《大明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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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宝-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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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赵档头。”洪公公老远就迎上来,打躬陪笑道。

    面对洪公公,赵档头显然也不敢太托大,也拱手笑道:“哈哈哈哈,劳驾洪公公久等了,咱家有礼了。”

    洪公公笑的老脸上皱纹都像盛开的菊花,将赵档头迎进净身房公事屋,分宾主落座,李公公坐在下首相陪,早有小太监送上茶来。

    丁小宝自然懂的规矩,垂手低头,站在赵档头身后伺候着。

    想起前世刚考上公务员,被分进县政府的时候,有一次跟着领导去办事,领导还没坐下,他自己先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大模大样地喝起来。

    一个和他一起考进来的同学赶紧忙前忙后,帮领导拉椅子落座,给领导端茶倒水,然后就这样垂手低头站在领导身后伺候着。

    领导当时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

    当时他并不明白领导这一眼意味着什么。

    只知道当时他非常鄙视那个伺候领导的同学,暗地里还嘲讽过人家好多次。

    直到后来,他被调到文史室。

    而那位同学,被分到政府办公室,做了领导的秘书。

    那时候要懂得现在这些规矩,何至于以后混的那么惨呢?他心里叹息道。

    唉,现在混的也不咋地,都混成死太监了。他悲愤地想。

    “小丁子。”洪公公的声音传来。

    他立刻停止遐想,侧身出来一步,脸上换上恭顺的笑容,弯腰答道:“小的在。”

    洪公公满意的点点头,嘱咐道:“你的运气比咱家好,进了东厂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现在咱家还要叮嘱你几句,希望你牢牢记住喽。”

    丁小宝腰弯的更低了:“请洪公公训示,小的铭记在心。”

    洪公公点头道:“嗯,东厂是万岁爷最倚重的内卫衙门,哪怕你刚进去做个小小的杂役,也要时刻牢记,做任何事都要勤勤勉勉,任劳任怨,不可放肆而为之,可记住了?”

    丁小宝重重点头:“是,小的记住了。”

    洪公公又点头道:“嗯,咱家还要告诉你,咱家在宫中做了五十多年奴婢都平安无事的经验,那就是听话,绝对的听话,只有听话,听你主子的话,才能永保你平安,可记住了?”

    小宝当然知道这听话两个字的意思,肚子里还有一颗穿心烂肚丸呢,能不听话吗?

    他略微抬起头,和洪公公貌似慈祥的目光碰了一下,假装心领神会道:“是,小的牢记在心,一定做一个听话的奴婢。”

    洪公公笑了。

    丁公公也陪着笑。

    赵档头也笑了,对小宝道:“好啦,洪公公是老前辈了,这些话对你而言,就是金玉良言,值得你一辈子去记住。我们走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在洪公公和李公公的恭送下,领着丁小宝往更深处的宫内行去。

    小宝跟在他身后,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洪公公。

    洪公公一脸正气,慈祥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他赶紧回头,一路小碎步,跟着赵档头往前走。

    尼玛的死老太监,到底要叫老子做什么才肯给老子解药呀。他心里哀叫着。

    东辑事厂,越行越近。

 ;。。。 ; ;    丁小宝一愣。

    东厂他自然是知道的。不但知道,在大学里还曾经深入研究过。

    东厂是由明成祖朱棣于永乐十八年(1420年)十二月建立,全名为“东辑事厂”。

    “靖难之役”后,朱棣抢了侄子朱允炆的皇帝宝座,自己在京师建都,改元永乐。但朝中很多老臣与读书人不齿这种谋朝篡位的叛逆行径,或公开或地下抗拒新皇帝的政令,威胁新政权的稳定。

    朱棣觉得当时设在宫外的锦衣卫镇压老臣并不得力,只能相信自己身边的太监内侍等人。于是建立一个全新的机构,打破太祖皇帝宦官不得干政的禁令,重用自己身边的太监来维护自己对百官的监控。

    于是,东厂从创立的一开始,地位就超过了锦衣卫,成为皇帝最信任的一支秘密力量。职责为监视朝中文武百官一言一行,稍有怀疑,便立即锁拿拷打,酷刑逼供,可不经任何司法程序便取人性命。从此将宦官在历史上的地位推到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

    而在东厂最辉煌的时候,就是魏忠贤主政的时期。

    他当时身为司礼监秉笔大太监,东厂厂督。在皇宫内将太监组建成一支万人规模的武装队伍,把持大内。

    在皇宫外勾结文臣“五虎”,武将“五彪”,还有“十孩儿”,“四十孙”等,秉笔批红,执掌朝政,史称阉党之乱。

    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生死诛杀大权尽在掌握。普天下只知有九千岁威慑天下,而不知深宫内还有皇上。

    当然,这一切现在还无人知晓。那个日后权倾天下的魏忠贤,此时正蜷缩在宁养院阴暗潮湿的矮房内,忍住下体阵阵疼痛,盼望着晚饭时菜里能多一些肥肉吃呢。

    丁小宝忍住心中的诧异,装疯卖傻道:“东厂?小的自小家境贫寒,不知道东边还有什么厂子?莫非洪公公要让小的去厂子里做工吗?”

    洪公公正在喝茶,闻听此言,一口茶水自口中喷出,笑得前俯后仰。指着跪在下面的丁小宝笑道:“这个傻犊子,哈哈,你逗死咱家了。哈哈哈哈。”

    一旁的李公公也伸着脖子咯咯直乐。

    两人对视一眼,洪公公便将面色往下一沉:“小丁子,咱家告诉你,东厂不是什么厂子,乃是当今最最厉害的一个衙门。厂内的番子们杀人如麻,要是看见你不顺眼,一刀就将你剁为两截,根本不分青红皂白。你怕不怕?”

    丁小宝战战兢兢道:“我的娘啊,那不是比县太爷还厉害?”

    洪公公微微一笑:“就是县太爷,他们看了不顺眼也一刀杀了。”

    丁小宝暗暗伸手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直疼的大汗淋淋,眼睛直勾勾盯着洪公公,战栗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洪公公见威吓有效,接着道:“你莫要怕,咱家这次差遣你的事,就和这东厂有关。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帮助咱家把事办成了,不但能保住性命,咱家还能包你个一辈子衣食无忧。”

    “要是办砸了,别说咱家放不过你,那东厂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可听明白了?”

    丁小宝心中知道这趟差事肯定跟东厂有关了。心中大呼倒霉,嘴上却如临大赦:“小的,小的一切都听公公的。”

    洪公公点点头,嗯了一声道:“那就好。你听着,过些日子,内宫就要来为东厂厂督孙公公挑选杂役小太监。咱家早就安排好了,在这次所有的净身新人中,你的家世最清白,年纪也刚合适,因此你一定会被选上。到时候,你只管去好了。”

    丁小宝茫然道:“那,那洪公公不知道要让小的去做什么?”

    洪公公神秘一笑:“你先进去做你的杂役小太监,后面的事咱家自会安排。”

    说罢,在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慢慢打开,露出一颗黑乎乎的小药丸在手心递过来:“吃了它。”

    丁小宝面色大变,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这尼玛是要给老子下毒啊。

    没待他有所反应,身旁的李公公一个箭步上前,自身后掐住他的脖子,一用力,丁小宝忍不住张开嘴荷荷直喘气。

    洪公公手疾眼快,将手中药丸顺势塞进他嘴中,另一只手在他咽喉处一抹,那药丸便骨溜溜顺着咽喉滚下肚。

    完了完了,老子死定了。丁小宝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干呕也无济于事。

    洪公公冷笑道:“这颗药丸叫穿心烂肚丸,一年之内不会发作。一年之后若没有解药,到时候药力发作起来,肚子从里面开始烂起,五脏六腑全部烂成臭肉,最后烂到心脏上,哀呼惨嚎个五六天才咽气,这才叫生不如死。”

    丁小宝边干呕边哭丧着脸道:“小的命都在洪公公手上,您怎么就不放心小的呢?万一这药提前发作了,万一这药在肚子里变了药性,万一到时候您老人家把解药丢了,万一……”

    “闭嘴。”洪公公叱道:“哪有那么多万一?咱家说过了,只要你好好听话,一年内把事办完了,解药自会给你,没有万一。”

    “你要是办不成,或者嘴巴不严实,泄露了今天的一言半语,恐怕等不到药效发作,咱家就活剐了你。滚吧。”

    说完,洪公公起身拍拍手上的茶渍,嘎嘎一笑,起身往后堂去了。

    丁小宝着实被穿心烂肚丸吓住了,手足发软瘫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把手指往嗓子眼里塞,拼命想把那该死的东西吐出来。只是哪有那么容易,呕呕地吐了几口清水,哪里能吐得出来。

    一旁地李公公嘿嘿地笑了几声,一把拎起他的脖领,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他从地上拖起来,足不沾地地拎着往外走。

    绝望的丁小宝突然发现一件事,这死太监一只手毫不吃力地把自己如同拎小鸡一般拎着,一点吃力的感觉都没有,这得要多大的力气啊。

    这,这尼玛不但是个死太监,还是个武林高手的死太监啊。

    丁小宝绝望了。

    回到院子里,丁小宝垂头丧气往屋里走,迎面撞上刚想出来晒太阳的魏忠贤。他见小宝被李公公带走,心里好奇心大作,正等得不耐烦,眼见得小宝自己回来了,且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赶忙问道:“小宝,那李公公唤你作甚?”

    丁小宝心里发苦,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唯恐魏忠贤问得太多,话里露出什么纰漏,只好装模作样道:“唉,大哥,别提了,兄弟我也不知道那李公公为何看我不顺眼,叫我过去训斥我一顿,说我学习宫中礼仪太过蠢笨,再这样下去只能分我去宫中干些倒马桶的粗活。”

    魏忠贤信以为真,便安慰他道:“小宝休要沮丧,你从乡下长大从未见过这些服侍贵人的场面,哥哥我以前倒是疏忽了,这样吧,以后你凡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来问哥哥我,哥哥多少见识广些,比你学得快。”

    说罢,又絮絮叨叨地跟他讲了很多看人眼色,机灵行事的道理,还有以后如何与人相处,如何巴结上司结交同辈等等。这些倒是魏忠贤真心真意想帮小宝,所以说起来倒也情真意切。

    小宝听着魏忠贤絮叨那些干一行爱一行、勤奋努力争取出头之类的叮嘱,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对这位未来的九千岁倒也慢慢生出不少好感。

    人死卵朝上,怕也无用,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强压下心中诸多恐惧,打起精神投入到魏忠贤为他设定的宫廷服务礼仪课后强化培训班中去。

    七天后,丁小宝正愁眉苦脸跟着魏忠贤后面学习跪拜之礼的时候,李公公一脸媚笑,一路小跑,跟在一个褐衣小太监身后,屁颠屁颠跨进了宁养院的门槛。

    那小太监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面色白的渗人,一脸别人欠他八百吊的欠揍表情,一步跨进院门赶紧又退了出来,眉头立刻皱的就像两条拧了几道圈的黑虫子。

    他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巾捂在鼻子上,细声细气地叫道:“俺滴娘咧,我说老李啊,你们这儿什么味儿啊?咱家闻着想吐啊。”

    李公公赶紧躬身往前一步,陪笑道:“赵档头受累啦,这儿长年累月不见日头,实在是不太好闻,要么您别进去啦,我把人叫出来让您看看,也一样的。”

    小太监哼了一声道:“我说老李呀,你当咱家是什么人啊?厂督大人交办下来的差事,咱家要不进院子,怎么尽心尽力办事啊?”

    李公公心里把小太监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心道你娘的装什么大头虾,老子当年骟你的时候,也听不见你嫌这儿臭。

    不过骂归骂,手里还是迅速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小太监手里,陪笑道:“赵档头受累,受累啦,这些日子净身房进来的人不多,大部分又都体弱不堪,死了好几个,剩下的还有两个倒也机灵,还请档头您多多抬举。”

    小太监掂掂手里的银两,脸色好看了些,冷笑道:“我说老李啊,别总跟我倒苦水,厂督大人那儿缺人,净身房要是拿不出来合适的人,兄弟我也帮不了你,不过看你平时倒也机灵,咱家就进去看看,不过话说在前面,要是不合适,咱家掉头就走。”

    说罢,这才慢慢抬起脚,迈进门槛。

    丁小宝和魏忠贤早就看见院门外的两人,爬起身将腰弯成宫廷礼仪标准的六十度角,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恭声迎道:“见过两位公公。”

    丁小宝把小太监的衣着打扮看得清楚,褐衣白鞋尖尖帽,标准的东厂辑事档头打扮,历史书诚不欺我也。

    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宝心中狂跳。

 ;。。。 ; ;    整整三天,丁小宝和魏忠贤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口中更是干的如同满满一嗓子眼的细沙打磨,嘴里连一丝吐沫也生不出来。

    两人刚开始还强忍疼痛说些话,到后来已经无力开口。小宝的伤口还好些,只是大腿根上被拉了一道长口子。魏忠贤可是实实在在被净了身,动弹一下便疼的两眼翻白,浑身打摆子,到后来连哀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熬到第三天傍晚,终于有人进来探视了。

    那个李公公带着一个小太监进得屋来,望见魏忠贤清醒地躺在那里,不由得微微点头,知道这个人的命已是保住了。

    当下先给丁小宝换药。他指使小太监挡住魏忠贤视线,自己将小宝伤口的纱布拆开,麻利地开始换药。

    纵使并没有多疼,小宝也配合着李公公的动作,唉唉地惨呼不已。不过刚开始是假装的,到后来一下突觉下身剧烈一疼,嗷地一嗓子疼得他差点从床上跳将起来。

    原来李公公一下子将粗大的大麦秆插进他的尿道中,毫不手软地插到深处,冲他冷声道:“排尿。”

    三天没排尿的他本来已是小腹胀的鼓鼓的,满是尿意。这一下子插进去,疼也疼死了,哪有心情来排尿。

    李公公出手如风,一手贴在他小腹部用力一按,黄黄的尿液一下子从大麦秆顶端喷将出来,差点喷到房梁上。尿中带着红红的血丝,想来尿道都被大麦秆戳伤了。

    丁小宝心中大骂,但嘴上哪敢吱一声,忍疼将尿液排完。丁公公却没有任何拔出大麦秆的意思,直接就将纱布重重包上,留下深入尿道的那根大麦秆直挺挺支在外面。

    死了死了,小宝心里发苦。这满满的异物感刺激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好咬着牙关一动不动,只想放声大哭。

    待到给魏忠贤换药时,那惨叫声真是惊天动地,听得小宝牙碜得慌。

    李公公早已见怪不怪,手下不停,动作娴熟之极。

    一直到红通通的尿液从大麦秆顶端喷出来,魏忠贤已经有了进气没出气,奄奄一息,全身瘫软。

    换完药,屋内腥气夹杂着骚气,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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