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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明则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路还长着呢！”
第二十四章 整编德械师（下）
虽然季明和德国顾问团的妥协暂时阻止了双方冲突事件的直接爆发，但是这样一来就给对方一个错误的判断。那就是这些德国顾问团和以前的国民政府军政部的那些大员一样，只不过是一群只会嘴上说说的人而已。不过这些旅长也知道，这些德国人和那些军政部的大员不同，这些德国人可是出奇的严格，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的枪还没给自己，于是这些少将旅长也大部分的认同了顾问团的提议，接着这些家伙开始再他们所辖的区域大规模的招收和补充士兵，一时间他们所管辖的区域是一片混乱。
而乘着这个空挡，季明则开始仔细的研究起了现在中央军的训练大纲。和日本人的训练大纲和德国军队的训练大纲比起来，季明他发现中央军的训练大纲有很多问题。虽然这份训练大纲是照着日军和德国军队的训练精华来实施的，比如说强调机枪在步兵战斗中的主要做用，而且同时也强调近战和拼刺刀、拼手榴弹等战术，还有就是炮兵和步兵的密切配合等等。不过也有很多是极其可笑的这主要是这份大纲机械的执行了德国一战的部分训练大纲。比如。在大纲中规定：“每个师的防守正面约为1200－1300。有就是步枪绝对不能够打飞机。”看到这么莫名其妙的规定季明只能不停的在摇头。
当然瑕不掩玉，如果单纯的从纸面上单纯的来看，这些训练大纲还算是比较的完美，甚至可以说是集众家知所长，但是从中央军在福建的表现来看，季明却知道，这份大纲上的精髓所有的中央军都没有掌握，至少是大部分军队士兵都没有掌握。除了在近距离拼手榴弹掌握的还不错以外，其它的就不好说了。比如重机枪的使用，他在战斗中发现很多机枪班的士兵都喜欢把机枪暴露在高高的阵地上去支援步兵突击，虽然机枪阵地越高其控制的范围就越大，同时打的也就越准，但是季明他知道这个方法是错误的。虽然现在中央军用这个战术是屡试不爽，而且使用的非常成功，但是这是要考虑到中央军的对手的实力情况。无论是地方军阀还是江西方面他们都缺乏足够的重武器，同时也没有强大的步兵火炮、空中支援和大舰巨炮的支援。所以那些机枪阵地可以十分放心的安置在比较高的地方进行支援，但是对手是会不停的变化的，
首先不说现在德国士兵的坦克加空中支援的战术，就是在未来遇到日本鬼子的攻击，这种战术也是要不得的。因为日军的炮兵火力支援十分的强大，他们的甲种挽马师团中，每个大队都配备了一个装备两门九二70mm步兵炮的炮兵小队，而每个中队中＇＋一个机枪组（二挺轻机枪）、一个掷弹筒组（二个掷弹筒）和二个步枪组。此外，他们每个师团还有一个炮兵联队，装备三十六门75mm山炮与十二门120mm榴弹炮（主要是明治四十一年式75MM山炮和加式》加农炮。该炮为海军换下的大正10年式与大正14年式120mm舰炮与高射炮改装，）。可以说相对于装备低劣的中央军而言，日军在火力支援上的优势相当的明显，而那些在阵地上异常明显的国军机枪阵地正是那些步兵炮、山炮和掷弹筒的好靶子。
其次，士兵的近战战术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虽然手榴弹战术一直是中央军的保留战术之一（应该说手榴弹战术一直是我国军队的传统战术之一），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这重要是因为中国军队缺乏炮兵，中央军的精锐部队比如说三十六师这个师也只能装备大约一个连（六门）75MM的山炮，而有的步兵师甚这样的支援火力只能造成大批的士兵选用近战和单纯的人海战术去冲击对方的阵地，而其间的损失也是可想而知的惨重。
此外，白刃战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当然，为什么搞白刃战也不是因为证明士兵究竟有多么勇敢。实际上季明知道，这还是因为中国军队的装备低劣而采取的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但是即使是这样，中国军队的白刃战水平仍然不高。众所周知，白刃战首先讲究的是气势，其次讲究的是战术和技术。但是季明实在看不出那些中央军在面对对方刺刀攻击的时候能够拿出什么气势来，其次拼刺刀的战术也是一塌糊涂，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单兵作战，丝毫没有什么队形，一帮人如同一窝蜂的冲上去，虽然勇气可嘉，但是实际的效果却并不是很大。反观日本人，虽然他们的个子并不是很高，但是他们从斗志上来看的确是要比中央军高出许多，此外他们还非常讲究配合。白刃战的时候三个人为一组，呈品字形，既可攻又可守能力非常的强。如果按照这种情况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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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就算现在这些部队换装德械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第一，国民政府的资金十分有限，不可能把所有部队全部换装成德械；第二，就算自己眼前整编的部队换装成德械但是如果没有经过很好的训练，这些部队的战斗力仍然不高；第三，国军的后勤补给的能力实在是让季明感到郁闷，比如说。随便抽出一个师，光步枪的口径就有四种之多，天知道那些后勤部门是怎么装备的；第四，缺乏支援兵种，特别是炮兵单位。那些欧洲强国的炮兵单位你可以不去考虑，但是一个师就几门迫击炮是绝对不行的。但是问题又回来了，由于国民政府没有钱，其工业能力又有限，根本不可能装备数量众多的大炮。所以现在季明发现自己好不容易绕出一个死胡同的同时却又撞到了一个死胡同，而且还是一个根本没有办法迅速找到出路的死胡同。
“哎！”季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单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说实话，现在中国军队出现那么多的问题，实在是让他根本没想到的。当时在德国他还想当然的认为，只要自己率领的顾问团一到，把德国的先进武器装备一卖给中国，然后自己在这么临场一指挥（这个，你好像也太托大了吧？你以为自己是拿破仑啊？），中国军队就能够迅速的摆平日本鬼子。但是现在从实际状况来看，自己的这个想法简直是太弱智了（本来就是！）。不过，现在自己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了，究竟怎么办才好呢？想到这里季明拿起摆在桌上的香烟盒，然后慢慢的拿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现在的中央军是无法从正面对抗日本鬼子的，那么从侧面看行不行呢？”一个念头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季明自己给否决了。“如果让国民党中央军去打游击战，那简直是一个大笑话。何况就算自己愿意，国民党的高级指挥官也不愿意。因为在他们看来，一个国家的国防军玩游击战不利于什么气势。所以打仗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和对方硬碰硬的对这干，千万不能小家子气。”想到这里，季明自己都感觉十分好笑。不过好笑归好笑问题倒是真的，既然游击战不行，那么只能从暂时的合理的增加武器装备和提高训练来入手。想到这里季明拿出了一份国民政府1933年度的：。府通过各种渠道一共向国外定购了三千万美元的各种物资，其中武器的定购达到了一千五百万（当时欧洲各国才取消对中国的武器禁运），其中包括毛瑟步枪两万支、子弹两千万发，马克沁机枪三百挺，三十节机枪一百挺（美国产的百朗宁水冷机枪），毛瑟手枪一千支，伯克门冲锋枪两千支。MP33大盒子炮（季明没有想到自己发明的武器竟字）一千支。此外，还有瑞典伯福斯公司的75MM山炮一百门，82MM迫击炮四百门，还有数千吨的TNT炸药等等。
看着上面所列的东西和价格季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武器到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这个价格实在有点夸张，别的东西不知道，和大炮和自己造的MP33季明的心里还是｜山炮的成本价格是8000帝国马克，也就是两千。C的利润（一般德国军方采购是10％）和路费差不多只要三千一百美元左右。但是通过国民政府给自己德报价单上来看，国民政府采购的伯福斯75MM山炮的价格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万六千美元，差不多翻了八个跟头。此外季明H&K工厂的MP33出厂价格是20元（100％的利润），不卖到了一百二十美元，这简直可以用夸张来形容。“抢钱啊！抢的比我还厉害！”季明他从嘴巴里重重的喷出了一口浓浓的香烟，不由自主的说到。
虽然他认为做生意，特别是做军火生意，就是大赚特赚的，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在于，赚千万不要太夸张，一门炮卖八门炮的价格这简直是在宰人。想到这里季明随便的看了看供货商。上面清清楚楚的标注着中德礼和洋行的名字。
“礼和洋行！又是礼和洋行！”现在季明看到这四个字脑袋就大了一圈。不过这个洋行在中国的势力还是非常大的。如果贸然和对方闹僵的话，自己货物能不能运过来还是一个问题。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时侯，自己的副官派佩尔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阁下，礼和洋行南京分公司的副总经理金鑫先生来了，他说有重要的事情着您。”
“终于找上门来了！”听了这个词季明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于是说到：“带他去客厅，我一会儿就去见他。”
第二十五章 交易的条件
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的金鑫显得周身不安，不是因为这个沙发不舒服，而是他觉得有点紧张。虽然他对自己的这个计划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自己所了解的和现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可就惨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高大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而金鑫知道这就是德国顾问团团长威廉。鲁道夫。赫斯。于是他立刻站了起来，装作和对方已经是十年八年的老朋友一般喊道：“威廉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对方能够熟悉的喊自己季明愣了一下，他立刻仔细打量起这个人来。这个人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大，个子最多一米七五，虽然和自己没法比，但是在现在的中国，他的个子还算是比较高的了。身体很瘦弱，但是五官却还端正，至少没让季明他感觉到厌恶。这个家伙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西装，削瘦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很有学术风度。于是过了一会儿季明点了点头：“你是礼和洋行的？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季明反问对方。
“呵呵！”金鑫笑了笑然后说到，“阁下可真的很忙，我们见过面，是在欢迎阁下的晚会上，在上海。”
听了对方这么一说，季明才猛地想起来，然后他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前额然后说到：“我知道了，你是礼和南京分部的副经理！”然后，他立刻把手一摆示意对方坐下。接着自己也坐在对面，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接着问对方道：“金鑫先生，你今天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金鑫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而是慢慢放下了夹在手中的包，然后这才慢慢的说到：“威廉阁下，我有两个消息想透露给阁下，一个是官方的，一个是私人的。不知道阁下想先听哪一个？”
“哦？”听了对方这么一说，季明感到十分的好奇，于是他笑了笑这才说到，“还是先听官方的吧！”
“那好！”金鑫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说到，“我知道阁下这次前来中国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德国和中国之间的交易。比如说德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轻易的打开中国的市场，攫取大量的工业原料和农产品。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说到这里金鑫抬头看了一眼对方。
“没错！”季明微笑的回应道，“从金先生的消息可真的是非常灵通啊。不过这是我们的事情，和贵公司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算作公事。”顿了顿季明接着说到：“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么我就走了！”说完季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威廉阁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金鑫不紧不慢的说到，“阁下，相信您也应该知道，我们礼和洋行可是德国和中国之间最大的贸易行。从德国到中国的几乎所有关系我们都已经打通了，相信我们之间还是有东西可谈的。”顿了顿，他接着说到：“比如说德国的特别物品通关的时候如果没有我们的打点，几个海关的关口是很难进来的。”说到这里他微微的笑了笑。
“哦？是么？”季明看了一眼对方然后说到，“不是我不和你们合作，而是你们的合作态度让我实在不敢恭维。别的不说，就说我们H&K公司造的MP33从德国到了你e＋却并没有因此而赚到钱。金先生，你叫我们怎么能够相信你们的诚意呢？”说到这里，季明他摊开双手微笑的反问道。
“呵呵！”金鑫笑了笑，似乎他对对方的话早就知道了。于是他喝了一口茶，这才说到：“威廉先生，我希望您能够知道武器这个行业是充满暴利同时也是充满危险的。一个武器从发货到入关，其手续之繁杂阁下可能没有接触过，何况做这种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货物快，品质好。还有一点，就是交易的时候对方一般都会拖欠款项，一般一笔款项我们都要收很长时间，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万一和我们交易的人在战争中被打败了，我们可能连个渣都收不回来，而最重要的还有关系。虽然有的时候我们能够顺利的通关，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检查和刁难，我们一般都会从利润里拿出10％作为打通海关关节的资金。此外，那些和我们做生意签合同的官员不是也要拿好处么？一般我们也要拿出利润的5左右作为回报。除了这些，什么武器的采购损耗、工人的工资和奖金、电报费、运费和汽油费、房租水电等等，这些都是一笔笔不小的开支，而且我们洋行的生意可不是单单就军火一单，除了军火
化学品啊、医药啊、农产品啊什么的我们都有涉及。I一亏本了可就麻烦了，比如说三年前我们收到一个美国商人委托，在中国收购贵重皮货，如紫貂、狐嵌、灰背等，收购完后交上海总公司出口运往美国纽约，当时这批货物得总价值约达美金二百万元。但是货到美国之后，正赶上美国得上全世界得经济萧条，而托办皮货的商行，存心在那里耍赖，借口托办货色不合规格，全部拒绝收受，全部退货。因此上海礼和洋行外汇积压，于是我们总公司得资金周转发生了问题，虽然进行了电报交涉，但是没得到结果，不但货款没要着，反而花费了几万元电报费用。幸亏那年国民政府要进口大炮，我们才能渡过严重的难关。”说到这里金鑫笑了笑，然后说到：“现在阁下知道我们为什么卖那么贵了吧。”
“嗯！”季明点了点头，“有点明白了。”接着，他继续说到：“公事我已经听你说过了。我现在给你一个答复，就是关于军火交易的问题这个我们可以考虑。只要你们给的价格合理我还是可以合作的。”说到这里季明按灭了手中的烟头，然后说到：“金先生，如果你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就请离开吧。我很累需要休息一会儿。”
“威廉先生，我还有一件私人的事情要告诉你，相信你一定会非常的感兴趣的。”金鑫并没有急着站起来，相反他悠闲的坐在那里，然后翘起了二郎腿。过了一会儿他接着说到：“威廉先生，我来这里好长时间了好像连一杯茶都没有喝到，这个好像不是你们德国人的待客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