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衣服非得自己看了，否则他不穿。”李玲自信地说：“可以，我家不讲究。快点啊，我等你。” 。。
51 无可理喻
吴华和李玲在街上走，两人都少有的悠闲。吴华挽了李玲的臂膊，说：“你说咱们这段时间都像打仗一样，很少有今天这样闲情逸致。哼，其实，这心里的事儿根本就没放下。哎，也得学会适当的放松，不然的话， 咱这个年龄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玲说：“对，该吃吃，该睡睡，什么事儿也得想开点，自己想不开，那还不是活该？”
吴华说：“谁像你啊，几年前的事儿，硬是憋到现在。看你平时不是个能放下事儿的人啊？怎么就那么深的功夫？”
李玲扛扛吴华说：“什么功夫，给了谁也得这么过，不然的话，去要死要活？去大喊大叫？抹脖子上吊？有用吗？”
吴华关心地问：“儿子出国定了吧？”
李玲说：“定了，去美国。什么坎什么州立大学，我还叫不来名。我现在的全部成就就是儿子。儿子就是争气啊。要不为儿子，我早就拉倒了。”
吴华羡慕地说：“是啊，你有个好儿子啊。出国可贵吧？”
“是，一年几十万。”
吴华嘴里啧啧道：“这点应该说，你家老胡还是出了力尽了责的。要咱这几个工资哪行啊？”
李玲不以为然：“那是他儿子，他不出行吗？况且我这儿也有点啊。而且，我儿子说了，美国那个大学有奖学金，他去了就申请，还说过两年不但不要我们的，还要还呢！”
吴华扭头怪怪地看李玲，说：“呦呦，一口一个我们的，看不出是要离婚的人呀？” 说完笑了。李玲说：“习惯，习惯。”
吴华关心的说：“怎么？这下儿子一出国，是不是真要履行那个什么约定？”说着注意地看李玲的脸。李玲淡然地说：“其实，当初我很痛苦的，这几年过来了，也就想通了。”
吴华故意说：“就不后悔？”
李玲还是那副平淡，说：“该后悔的是他。其实，他这几年一直想和好，但我这心里过不去。被欺骗，说什么也不可能宽恕。这个坎儿，我原来也想迈过去，但试了几次，没办法。”
“那他这次态度怎么样？”
“他态度非常坚决，就是不离。可我非常坚决，必须离。这次的约定就是最后的约定。”
吴华叹气：“嗨，你也是！太犟。都这么大年龄了，孩子也出国了，不是有句老话吗，能饶人处且饶人。你就这么死硬？”
“对！我是下了决心的。”
“非离不可？”
“非离不可！”
吴华无奈地说：“无可理喻。”
52 一起干坏事儿
陈明在办公室托腮思索。想了一会，开始拨电话：“国强，今天晚上咱出去散散心。别一人老在房间里闷着。”
沈国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租住地，说：“呵，今天怎么有这闲工夫？有什么指示，电话上说就行。”
陈明说：“来北京几年了，我先问你，你去过哪儿吧。”陈明不说有什么事儿。
沈国强说：“我还能去哪？不就是两点一线，办公室和住的地方。”
“不是，我是说，你去过什么玩的地方，洗浴了，歌厅了。”
“嗨，基本没去过。”
“那你还能搞旅游出国？旅游就是玩，玩就是旅游啊！你这可是白搞旅游了。”
沈国强说：“我们说到底，目前做的公务考察比较多，具体旅游做的少。”他不想说清楚自己实际上是个文化公司。而北京这几年谁都可以从事出国考察业务，出国考察就是打打旅游和公务考察的擦边球。实际上，出国最终还得交给旅行社。想到这里，沈国强马上想，这小子陈明八成还是对我公司不放心。就又说：“出国考察，这几年都是我们这种公司做，真正的旅行社只做观光旅游，观光旅游明白吧？”
陈明说：“明白，咱又不是没参加过旅行社的旅游。原来在单位时，参加过好几次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咱就是玩玩。今天下了班，我带你去，先去唱唱歌吧，怎么样？顺便把这个考察团的时间等敲定一下，还有那两个免费的人名。”
沈国强知道陈明还是为了这个出国考察团，心想，这家伙别看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心里细着呢。沈国强说：“行，咱在哪会面？你定，我过去。”
一小时后，沈国强和陈明在北五环一个立交桥下会面。陈明从出租车上下来，一面说：“呀，咱今年一定要弄辆车啊，太不方便了。看，就是前面那家。”沈国强随陈明进了一家洗浴桑拿城。陈明走到服务台，对服务小姐说，开间包间。
随后，沈国强跟着陈明边走边左看右看，说：“北京的桑拿城，还真没来过。在石市时那几年也断不了常去。”
陈明索然地说：“全国各地都一个样，关键是这些地方就是个散心玩的地方。没啥区别。”说着上楼进一个单间。陈明熟练地换上一次性浴衣，说：“先洗洗澡。”
沈国强说：“房间就有，还用到桑拿？”他其实知道这里的门道，一般都是先到桑拿大堂先泡泡搓搓。
桑拿完回到包间，陈明要了两杯茶。说：“咋？咱先去唱唱歌去？还是先要两个小姐？”
沈国强虽然心里有准备，知道这些地方少不了这套。但陈明的直言，还是让他感到有点不自然。于是，心里一时有点慌乱，说话有了点不自觉的磕巴：“算，算了吧，洗洗澡就算了。弄那些干啥？”
陈明不动声色地笑笑说：“哈，别紧张么。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些不算 啥。”
沈国强还是说：“先说说话吧，先说说话吧。”
“好好，”对进来等在门口的小伙子说：“去吧，完了再说。”
沈国强说：“你说的那两个免得名单现在告我？”
陈明马上说：“我回去发你邮箱。是两个女的，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年轻的，他们都是因私护照。只有一点，对他们要格外关照。行吧？”
沈国强说：“没问题，你说关照那肯定要关照的。放心！”想想又好奇地问：“是你的亲戚，还是？”
陈明有点狡黠地说：“不，我这么和你说吧，我的朋友的亲戚。不是一般关系。”说着望望虚掩的门。陈国强不好再问，说：“好好。放心！”不过，陈明的神秘劲头，令他还是忍不住低声开玩笑道：“不会是偷渡的吧？”说完自己先哈哈笑了。陈明有点脸色怔怔地看着沈国强，马上转笑说：“开玩笑，开玩笑。人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哪儿干那事！”又一偏头说：“那都是些下等人干的。”
沈国强也说：“开玩笑。对了，说到这儿，好多国家对中国的福建人限制签证，咱们省还不要紧。这点，你赶快把他们的护照给我，还有户口复印件等等吧，就是上次告你清单。要查一下有没有受限的户籍。需要赶紧办签证。”
陈明看看沈国强说：“好。签证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要半个月，有时候也得等。”
“如果这样，下月十八号能走吗？”
“不要紧，抓紧点还能来的及。”
“好，我回去马上给你。来来，咱不说这个了。以玩为主，啊。”随口叫到：“服务员，来。”一个小伙子进来，笑不唧地看着陈明，说：“老板，是不是要小姐？”
陈明一挥手，洒脱地说：“去，叫两个好点的。”
沈国强赶紧说：“别，快别了。咱就去唱唱歌就行了。”说着使劲摆手。陈明不解沈国强意，张着嘴望着他，半天说：“这可是见外了啊！”见沈国强又使劲摆手，就对服务员摆摆手：“去吧去吧。”又回头说：“呀，看不出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呢。哈哈！你没听说？一起干坏事儿的人才是哥们儿。”
沈国强有点为难说：“不在这，不在这个。唱唱歌吧，舒缓一下嗓子，我来请客啊！”
陈明正要说话，手机响，他说：“好唱歌。喂，有事儿？到我那儿？我现在外面呢，啊，我差不多十二点才能回去。快点？哎呀，快点，改天吧，行吧？好好。”合上手机，陈明一脸坏笑说：“真难缠！”
沈国强看在眼里，笑说：“哈，是不是小蜜等着呢？”
陈明不置是否：“小家伙，还真他妈能黏糊。”
53 玩起来就收不住
吴华陪沈戈从学校刚回到家，吴华边换鞋边说：“小戈，这次这个复读班，应该是不错的。看见了吧，全是省内各地落榜的高分学生。大部分都住校，刚才听见了吧，还有560分，570分的呢，哎呀，这个班里可能你的分算是最低的。可要好好抓紧啊！”
小戈嗯着，换下的衣服裤子往沙发上一扔，嘣一下打开电视，马上换到NBA球赛。吴华一看不高兴说：“刚说了，刚说了，就又看电视，成天就是NBA，这哪行啊！”
沈戈说：“还早的呢，就这几天看看。”
吴华急了：“早呢？可快呢，一转眼就是一年。告你啊，这次可不能马虎啊，到了这个班更得抓紧，不然根本跟不上。玩起来就收不住。”
沈戈的手机响，他接到：“嗷，张扬？呀，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怎么样？”
张扬在电话中说：“我到了世纪学院了。”
沈戈好奇：“世纪学院是哪的？”
张扬说：“就是省师大的世纪学院呀。”
小戈说：“算本科？嗷，三本。还行，可以。”
张扬问：“你怎样？真的复读了？”
小戈说：“复读。嗨，还得干一年。没办法。还是你好啊，诶，你女朋友呢？”
张扬说：“一样，也复读。上次好像告过你。”
“嗷，好像告过。还行吧？”
“还那样。哈哈。诶，你还看那NBA呢？”
“看，今天刚分到复读班，这个班，我看了看，哈呀，也是大部分都看NBA，这下又有了山头了。别到时候又憋不住干起来。哈哈。”
“没事，有事儿就找我，反正我还在石市，咱哥们好说。”
吴华一旁听着不对，使劲瞪小戈。等小戈放了电话，吴华迫不及待地说：“你可不能再闹事啊，复读了还不抓紧？小心着，你啊！”
小戈笑。 。。
54 舍命陪美妞
梦热的天气，小戈在家看电视，张扬来电话：“沈戈，这天儿还在家看电视呢？出来玩会吧。”小戈正觉得无聊，可又担心母亲回来说他，犹豫。张扬说：“嗨，这还行？现在离明年高考还早的呢，不在乎这两天。”
沈戈经不住张扬的撺掇，就说：“好吧，去哪儿？”
张扬说：“这天气，只能去网吧，网吧空调爽的很。快点啊，还是那家，半个小时内不见不散。”
小戈兴匆匆进网吧，张扬在门口张望。小戈说：“还有谁呢？”
张扬说：“陈丽丽也来。你先占地方吧。”
沈戈站好地方，一会儿，张扬领着陈丽丽过来坐下。陈丽丽着低胸薄沙短袖装，还使劲用手扇，说：“要命，要命，这什么天儿呀？怎么比北京还热呀？”顺便对沈戈点点头，说：“你好。”沈戈赶紧回道：“你好。”沈戈对女孩子不像张扬老练。沈戈回话间眼睛突兀地不由被陈丽丽的低胸吸引了一下，就像被钩子钩了一下。他马上神经性地挪开眼睛。张扬说：“丽丽，沈戈可是高材生，你复读，有不懂的地方，多请教沈戈啊！”
陈丽丽挑眼望望沈戈：“好啊，哎幺，那感情好。以后就多多关照了。”说着冲沈戈一笑。沈戈觉得酥酥的。张扬又开玩笑：“沈戈你听出了吧，我们丽丽现在满口京腔京味，哈哈，连我听了都感到用不着空调了，冷嗖嗖的。哈哈！”
陈丽丽眼飞张扬，说：“沈戈，听说你爸爸也在北京混？”
沈戈不知该怎么回答，嗯一声。张扬说：“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混呢？说话注意点啊！”说着用手胡噜一下陈丽丽的头发。陈丽丽不在意，说：“嗨，我老爸就是，我看他们那都叫混。我不是说你爸啊，我爸就是一笨蛋，连个北京户口也弄不上，害得我今年没走成。你说，我要在北京的话，还用的着复读？”
张扬乖巧：“对对，这说明咱丽丽，实力很强，只是老天不长眼啊！别担心，再干他一年，考他个头名状元。哈哈。”
陈丽丽不屑说：“我今年本来要去美国，可我老爸说明年，说我年龄太小，出去不放心。有什么呀，当年那些爱国青年出国勤工俭学，不都是小毛孩？那世道更乱。切！又得熬一年，烦死了！”
张扬说：“不烦，有我呢，我不是还在石市吗？再说了，还有沈戈帮你辅导，这一年咱们舍命陪美妞，豁出去了！”
陈丽丽撇嘴：“你？就会唱那些刺耳的怪歌，还会啥？”
张扬不服：“会啥？你看你的口音又出来了吧？什么不会？除了不会生孩子，什么都会！”
沈戈听着哈哈大笑。陈丽丽却望着电脑，哈哈笑游戏里打斗场面，并不理会张扬。
55 十头牛也拉不回
吴华正上班，接手机，对方问：“您是吴华吗？”
吴华答：“是。”
对方又说：“我是邮政局快递中心的，给您送大学录取通知书。祝贺啊！”
吴华一惊：“什么？录取通知书？哪的？”
对方说：“你地址写的是医院化验室，对吧？我马上就到。”吴华心里有点紧张，感到心都跳的加速了。许西影远远看见，过来说：“怎么站在这儿？等谁呢？”吴华悄悄说：“等个人。”许西影走开。
一会儿，邮递员上楼，在楼道里远远看见吴华，看着她说：“您是吴华？祝贺你啊！这是录取通知书。”说着递过一件硬纸大信袋，说：“您签字。”吴华签完，谢了邮递员，迫不及待地瞄一眼纸袋。这一瞄，顿时使刚才乱跳的心回复到原位。原来是一个二本A大学。她不曾记得报过这个二本。再仔细看两眼，心想可能是沈国强胡乱填上的。
吴华把纸袋背在身后，正回科室，夹在臂弯的纸袋突然被人一抽，只听身后说：“哈，录取了？”
吴华急回身，一看是李玲，她嗔怪到：“吓我一跳。拿过来，别嚷嚷。一个破二本的通知书。没用。”
李玲说：“看把你傲的。二本还嫌丢人？快知足吧。”
吴华说：“二本谁去呀？开玩笑呢！快悄悄的啊，别让人知道。嘿？看你高兴劲，不是有什么好事吧？”
李玲附耳说：“儿子出国办妥了！”说着高兴地挽着吴华。吴华高兴说：“是吗？为你高兴！祝贺祝贺！”而后，又有意逗她：“高兴的差不多就行了啊，别把下巴磕子掉下来，哈哈。”
李玲收住笑说：“哎，解放了。这心里豁亮的很啊！”
吴华说：“呦呦！你要知道啊，这可不是你一人的功劳啊。”
“我知道你说什么。尽管如此，我也是下了决心了。”
“哼，老倔！十头牛也拉不回。”
56 悄悄的别声张
沈国强给陈明打电话：“喂，陈明，如果出团费都收起了，应该先定机票。”他没好意思说，应该把团费付给我们了。
陈明说：“这么早？放心，一份也少不下你的。”
“这其实已经够晚的了。怪我粗心，一般应该距出团一个月前就预定机票了。”
陈明不解：“用的着那么早吗？咱们也不是没坐过飞机，一般都提前一星期就行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