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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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家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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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缺!你就跟他直说呗。反正也是他造成的。”
  “这事怎么能怪他,我就怕他知道了会这么想。”
  “其实你还是不清楚,现在问题的关键就不在这。”林芷冉语重心长的说:“有病,咱们可以治,大不了让他等等。但是迫在眉睫的是,你没时间等了。面前还有个必须尽快解决的问题。”
  “……”白倾卿静等下文。
  “情敌!”
  是了,为啥她这么着急,不就是情敌强悍吗?
  显然,林芷冉也认识到这点,她说:“敌我实力非常悬殊,所以白倾卿,你需要一个帮手。”
  “难道你要过来帮我?”白倾卿喜道。
  林芷冉对着手机翻白眼,连珠炮一样的说:“莫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是能,姐姐我也是要过活的人,我是投资风险评估办事员,不处理家庭纠纷的居委会大妈。买卖的事我不干,尤其是赔本买卖!”
  白倾卿怒:“别贫!说正经的。”
  “正经的就是,你这个帮手要求有素质,有分量,有力度。”林芷冉停顿一下给她时间考虑。
  然后两个声音在电话两边同时道出一个名字:“石英!”
  周六的一早,白倾卿就把石英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带着她直接奔S市。去电玩城,买大娃娃,吃必胜客。
  石英在座位上踢着脚,很正经的问对面嬉皮笑脸的老妈:“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求我呀?”
  白倾卿伸胳膊过去捏捏她的脸,“跟女儿玩,求什么呀。”
  “不对。”石英晃着小脑袋,根本不相信她。
  “其实,英子。”白倾卿咽咽口水,问:“你妈我虽然不是很会当妈妈,但是你也不会真的想要换一个吧?”
  “白女士。是你当初走了不要我的!”石英很是理直气壮。
  “我哪有不要你!”这件事怕是要被念叨一辈子了。可看石英哀怨的眼神中,她只好作揖求饶,“我错了还不行吗?原谅我不行吗?真的错了。”
  石英表示怀疑的问:“那你不走了以后?”
  “不走了不走了。”想了想,她很诚恳的说:“就算走,也带你走。”
  “不去!你们那边衣服都能拧出水来!洗了都凉不干!”
  “谁说的?”
  “小舅妈!”
  白倾卿暗自磨牙,死方嵘!然后她立刻顺杆爬,委屈的说:“可是,你爸爸跟你伍姨都那么好了,他们要是结婚了,我还在这呆着,多难受啊。”
  石英放下披萨,理所应当的说:“那就不让他们结婚啊!你笨呀!”
  很好,就是这个效果。她眨眨眼睛说:“但是妈妈人微言轻的,”考虑到孩子可能没学过这个成语,她又解释道:“就是我说话不算数,你爸也不听我的,你伍姨还太厉害……”
  “有我呀!”石英拍胸口,“我爸听我的,妈,我帮你!”
  “好,宝贝,你帮我。”
  石英握拳,豪气的说:“好,歼灭我爸!”
  “来,咱们用披萨饼起誓!”
  两块披萨饼在空中相撞,见证者,统一战线在必胜客的餐桌上建立了。

三十一、解决情敌从内开始
  人生中总能碰到很多敌人,有种是很难缠很讨厌,那个人名字叫——情敌。
  而情敌,不定都是爱情敌人,亲情、友情,只要能撼动感情敌对都可能成为情敌。
  然最可悲是,与情敌斗争,并非只是敌双方斗得死去活来便能分出胜负,往往胜负取决于第三人决定……
  
  自从统战线建立之后,石英同志不负众望,再次体现出来早慧特质。
  年轻石英同志,透过现象看见了本质。而这个本质就是——攘外必先安内。
  对内,石英采取了苦口婆心政策,威逼利诱战术。
  决定,姥姥家和奶奶家要紧密团结在以石英同志为总领导和谐家庭周围,认真学习、深刻领会、切实贯彻“夫妻还是原配好”,端正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但不能创新,万众心为实现白石二人战略统、和谐发展目标任务而奋斗!
  口号是要响亮,技术是要实打实。于是卖乖耍巧装可爱,装疯卖傻跳大神,什么招数都涌上来。这样来最高兴莫过于白倾卿,感动得差点打板把石英供起来。
  石英觉得消灭爸是最直接办法,于是乖乖巧巧问:“爸,是不是要结婚?”
  “又抽什么风?”知道自己女儿是个鬼灵精,抽起风来连他也摸不着头脑。
  石英自动自觉爬上石悠远腿,仰着小脸,很装可爱说:“爸爸,有就好了,咱不想要后妈了,啊。”
  “唉?”石悠远从教案里抬起脑袋,看着问:“以前可不是这么说。不是说两个家,四个爸妈,零用钱双份,还谁都不敢打。”
  “说过这话?”石英瞪着眼睛,解释道:“那时候小,不懂事,现在长大了呀。”
  石悠远笑而不答,他现在多少都能猜到石英为啥突然“诱敌深入”了。
  石英以为“长大言论”不被信服,只好进步说明:“爸,后妈很可怕。后妈会打孩子,不给饭吃。以后要是后妈自己有了孩子,爸爸也不疼原来孩子了,原来孩子就得给他们小孩洗尿布,洗衣服,吃不饱饭,跪搓洗板……总之很惨。趁着现在还爱,要考虑清楚呀。”
  他笑着问:“那打算让爸爸直打光棍?”他摇头,“那可不行。”
  石英激动了,摇着他肩膀说:“爸,不爱了吗?难道真不爱了吗?难道现在就不爱了吗?”
  石悠远几乎就快要笑出声来了:“哦——亲爱。”捏着脸说:“原来不是说伍姨会对很好吗?伍姨会是个好妈妈吗?伍姨会做饭,会梳头,会收拾家务。不是希望爸爸早点把伍姨娶回来吗?”
  “说过这话?”眨着大眼睛再次装失忆,可老爸眼神很犀利,于是只好梗着脖子说:“这些事妈也会干,而且妈做饭更好吃。没发现吗?”
  石悠远终于发自肺腑笑了,又抬杠道:“妈还特别会欺负人,难道忘了?”
  石英鼓着腮帮子,憋得脸通红,最后只能爬下来,掐着腰说:“不管,现在不能结婚。得等考虑清楚!”
  “行行行,等考虑清楚。写作业去吧。爸还得备课呢。”
  “说好啦!”
  “说好啦!滚蛋滚蛋。”轰走了石英,石悠远摸摸鼻子笑出声来,这个白倾卿,还知道请外援了。伸个懒腰,胸腔里片通透。
  在老爸那里只取得了“缓兵之计”,于是石英想要从爷爷奶奶这里下手,这天,在饭桌上突然发问:“奶奶,是不是特别想要儿媳妇?”
  石妈被问得愣,然后脸上绽放了个笑容,点头称是。
  于是,石英又直接抛出第二个问题:“那觉得妈咋样?”
  啊?石妈笑容僵住了,石爸也愣住了。其实凭心而论,相比行为跳脱白倾卿,他们更希望儿子娶是心意向着儿子伍杰,这倒贴儿子媳妇谁不喜欢呢?就算不从外界条件来说,单说作为父母,哪个不想找个对自己儿子心朴实儿媳妇呢?白倾卿直都冷淡还带着怨气,怎么能跟伍杰那个热情比呢?
  可是他们也知道,儿子是直在等着白倾卿。更何况,也看得出来,石英跟白倾卿感情越来越好了。毕竟是亲生母女,怎么好拆散?这种事情,他们还是以孩子们想法做优先考虑。何况白倾卿也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作风不正人。只要愿意,他们还是敞开大门迎接。
  等了半天,也没得到答案,石英着急了,赶紧替妈拉选票:“其实,妈也不是特别差,做饭可好吃了,还能收拾屋子,虽然有点不听话,但是愿意改。”
  愿意改?石妈和石爸对视眼,石爸很是领导做决定样子,点头道:“要是愿意,们倒真没什么意见。”
  “真呀爷爷?”石英拍手,然后在爷爷脸上狠狠亲了个响,说:“是最好最好最好爷爷,帮搞定爸吧!”
  这种事情要小孩子来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倾卿真实意思。石妈不是很高兴,要是真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不自己来说?总是这样,没点担当。赌气开口:“就是太对不起人家伍杰了,人家伍杰这么些年都不容易,结果回来就……鸡飞狗跳。”
  石爸拦,低声呵斥:“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
  石英也点头,很小大人说:“是对不起伍姨,但是那毕竟是妈呀。妈妈和爸爸在起本来就是原装呀!咱们好好跟解释、赔礼道歉吧。”
 
  只是,石英小朋友正兴致勃勃想要对伍姨说服教育时候,石悠远已经把手里完成最后个案子结给伍杰了。
  “虽然对很愧疚,但是想清楚了。不管和白倾卿是不是真有以后,都想全力以赴试试。”石悠远吸了口气,郑重说:“对很抱歉,但是以后案子这方面就不接了。”
  “师兄,这是意气用事。”伍杰脸色不好,尴尬拒绝只让更加执拗,“为个不稳定女人断了自己财路?这可不是该有作风。”
  石悠远摇头,看看表说:“要去接石英放学,先走了。”
  “跟起去,正好很想。”
  石悠远拒绝根本没机会说,就已经坐到车里了。他又不能把人撵下去,只好拉着走向他们未知崩溃之路。
  到底是小孩子,在把问题想复杂之后,又把问题想得简单。认为凭个人就能把这件事情搞定了。于是,热情邀请伍姨回家,又拉着伍姨到自己屋子里,很像样关上了门。
  “伍姨,有事情想跟谈谈。”
  伍杰直觉得石英跟是很好,看这副小大人样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还很是高兴,就笑着说:“什么事啊?还跟谈谈,那就谈吧。”
    石英搓搓手,很小心问:“伍姨,是不是特别想要跟爸爸结婚啊?”
    “嗯,”这个问题没什么好避讳,伍杰甜甜笑着:“伍姨喜欢爸爸好多年了。”
    听这话,石英有点着急,毫无谈判技巧揭了自己底牌:“可是妈妈回来了呀!”
    这样回答让伍杰微微收起了笑容,认真审视着石英脸上每个变化,问:“那又怎么样呢?”
    石英很诧异问:“不打算把爸爸还给妈妈吗?”
    伍杰也很认真说:“这不是问题。石英,跟阿姨说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原来不是这么想。”
    “原来不是不这么想啊,原来是妈不这么想啊。现在妈这么想了,也这么想了呗。”石英眨着眼睛,很委屈说:“伍姨,明白说什么吗?”
    “这些都是妈跟讲?”伍杰声音已经变调了。
    石英逻辑跟不上伍杰,只能自顾自说:“伍姨,喜欢。可也喜欢妈妈,是亲妈妈呀,还是希望妈妈跟爸爸在起,别人家孩子也都是妈妈和爸爸在起……”
    伍杰根本没听石英说什么,腾下站了起来,怒道:“白倾卿怎么可以这样,凭什么。”
    然后开门就往外走。
    这样伍杰把石悠远吓了跳,怎么喊也不回头。门被大声摔上,诧异石悠远只好回头去问自己女儿。
    这样暴躁伍杰把石英也吓楞了,眨眨眼睛看着石悠远,反应过来后下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爸爸!凶!都说了后妈不行!”

三十二、女人的战争
  女人的战争多源于爱恨交缠,女人的战争也可以杀机重重,女人的战争多种多样有时候还妙趣横生。
  聪明的女人喜欢背地里使绊子,彪悍的女人喜欢打起架来不解释。有些女人用柔弱博得别人的同情,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有些女人用语言行动当街撒泼,达到让人望而生畏的效果。
  我见过多数的女人吵架,吵着吵着就情绪激动完全跑题,找不到中心思想。见过理智的女人摊牌,句句说得都在理上,不哭不动手不骂架,可是谁又知道哪个没有内伤?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说,这种战争真的有意义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这种刺激是突如其来的,伍杰的爆发也是非常疯狂的。
  走出石家,伍杰就给冯山打电话,接通了就骂:“冯山!你死在哪?”
  “我在香港,暂时没死,不好意思。”原来冯山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无息的回了家。
  “香港?”伍杰心里的火和莫名的恐惧耗光了她所有的理智,“白倾卿都要跟石悠远结婚了,你还在香港?你不是跟着她千里迢迢从杭州回来吗?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搞定,你到底行不行?你不行告诉我,我帮你!”
  冯山在电话那边乐了,很是潇洒的说:“伍律师,我们说深了也就是合作关系,你好像没这个资格指责我。”
  “你还知道是合作!我帮你调查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帮了我什么?”
  “难道没有?”冯山可以想象伍杰现在炸了毛的样子,只能安慰道:“伍小姐,你现在太不冷静。”
  “你太冷静了!”伍杰依旧炸毛,“你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以为白倾卿跟石悠远好了,还能那么帮你?能在家里当太太的,谁还愿意出去奔波?”
  冯山依旧冷静,说:“我要的不多,没有你那么多的担心害怕。”
  “冯山,有你哭的时候。”伍杰狠狠的挂上电话,心头依旧不能平静。于是她又打了电话给白倾卿。
  倒霉的白倾卿正好在公司加班,她不清楚伍杰抽了什么风,就实话实说了。伍杰看看时间七点半,决定直接找上门。
  可是白倾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纳闷就接到了冯山的长途。看看电话号码是个一长串疑似国际长途,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却是极为熟悉之人,她就更纳闷了:“你在哪?”
  “香港。”
  “啊?什么时候走的?”白倾卿最近有点忙,真的把他忘了。
  冯山哼笑了一声,回答:“家里有事就回来了。”
  “香港?”又重复了一遍地名,白倾卿看看手里的请假报告单,貌似欣喜的说:“我那个助理林萌萌也去香港了,昨天给我交的单子,今天一早飞了。说是什么抽奖中了旅行团。”
  “很羡慕?那你也来,我请客。”
  白倾卿挑眉,“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后院的火烧得旺着呢。”她的话有一语双关之意,却也知道探不出冯山的反应。
  “别的不清楚,伍杰倒是烧得挺火的,”他很神秘的说:“我看她有点疯狂。”
  对他的这句话白倾卿倒是没什么惊讶,他和伍杰来往甚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白倾卿淡然的说:“她很快就要过来。”又使劲的拍拍胸口,特别担心的问:“怎么和你说的?她不会是拿刀来砍我的吧?”
  “你们女人的事可真不好说。”冯山轻笑一声,“你赶紧找身软猬甲吧。”
  “看来你家也没什么大事。”白倾卿佯怒的问:“你打电话是要奚落我的吗?”
  冯山想了一下说:“不是,我是听说你要跟石老师结婚?”
  白倾卿回答:“这只是个目标。”
  “哦?”冯山暧昧的问:“那你现在,都正常了?”
  “用不着你管。”
  “好,我不管。”冯山笑了一下,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他说:“倾卿,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情况知道多少,但是我现在四面楚歌,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现在处理好你后院的事情,我们回去后详谈。”
  白倾卿直觉上否定:“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白倾卿,你千万别这么对我。”冯山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话里听得出威胁的意思,白倾卿皱着眉头,心里一阵烦乱。
 
  伍杰的开车技术好与不好暂且不知,只是即便她在车上接了石悠远的电话,都没能让她降低车速。
  车速着实很快。白倾卿没等多久,伍杰就到了。白倾卿礼貌的请伍杰进门,然后关上会议室的门,拉上大玻璃的窗帘,然后拉了个椅子给她。
  伍杰走进来却并没坐下,也许她觉得站着才有气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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