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关村的乌鸦(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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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关村的乌鸦(全本)-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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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燕子说。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跟成功男人在一起。”
  “可是……可是,你失败了,呆头鹅和你已经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了。”
  月亮在云层里穿行,夜风吹拂着月光,我感觉燕子握着我的*,如一把电工钳子,她突然用劲,“咔嚓”一声,她难道要把我生命的电线剪断?
  “喔哟!”在寂静的夜里,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你他娘的胡春,在大学那会儿你像个猴孙似的连一日三餐都要剥削丁香玉的,叫我如何爱上你?现在时代变了,我老公变坏了……唔唔唔……”燕子哭诉起来,但她还死死抓着我那垂头丧气的阳物,我真担心她一动怒,会把它扯下来。
  “对不起,燕子,你不要生气,我是觉得你被你老公玩了几年,太亏了,你不要执迷不悟。”
  “哎呀!”燕子叹息一声,停止了哭诉,眼望夜空。我抱紧她,感觉她的身体在发抖。又过了一会,她站起来,踢了我一脚,“好啦!起来吧,别在这里假模假式地做露水夫妻,我回去守我的空房,你回去抱你的丁香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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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头鹅与燕子的旧日恋情
我坚持要送燕子回家:“这么晚了,你知不知道全北京城的色狼都在黑暗中盯着你流口水?”
  “得了吧,只要你不流口水。”
  “像你这样的美女,这样的美少妇,谁见了谁都会流口水。”我揽着她的腰胡言乱语。
  燕子的家在阜成门,感觉中好像离钓鱼台不远,出租车从海军总医院门前一闪而过,燕子对司机说:“进入辅道,前边大门旁停车,然后麻烦师傅您再把他拉走。”看来燕子的酒劲已经过去了,但脸上的泪痕还在,月光下她显得很清醒。我还想趁机去她家观察观察,看她家是贫是富,呆头鹅是不是真正把她打入冷宫。呆头鹅系着一条猪舌头一样猩红的领带,就像一个小老板泡上了一个小蜜,他骑着一辆自行车,燕子坐在自行车后,一只手环抱住呆头鹅的肥腰,她羞涩的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他们从校园林荫道上一阵风似的跑过,燕子长发飘飘,碎花连衣裙飞扬,引起女生们“啧啧啧”的回响。那是1988年夏天,燕子和呆头鹅处在荷尔蒙急剧增长的热恋期。丁香玉和燕子同一个寝室,丁香玉有一天吞吞吐吐地对我说,燕子好烦啊,半夜三更把床摇得吱嘎吱嘎作响。“是不是在*?”我说。不是*,是呆头鹅躲在蚊帐里鬼搞鬼搞的,我假装睡着了,但心里好烦啊!呆头鹅也太不尊重我们女生了,居然发出像猪吃食一样的呼哧呼哧声。呆头鹅作为学生会主席,干出如此色胆包天的事来,确实让我心里不平衡。“呆头鹅能这样干,我为什么不能干?”我愤愤不平,那时丁香玉刚与我接过两三次吻,好像还没到上床的程度,丁香玉满脸粉红,“那怎么可以?”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不过,要在1988年就混入女生寝室过夜,对于呆头鹅,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对于我,那是梦想。
  1988年,燕子被呆头鹅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公然冒着被学校开除的危险让呆头鹅在她寝室过夜,而2003年,呆头鹅连家都不回了,留下燕子独自一人空怀一腔幽怨。
  她在我脑门上亲了一口,“谢谢你哥们,快走吧!别让呆头鹅碰到你。”
  “呆头鹅?!连你都见不到,难道我能有幸碰到他吗?燕子,你当年胆大包天留呆头鹅在寝室里过夜,怎么现在胆子越来越小了?留我半宿又如何?”
  “老胡,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不要揭我的短好不好?当年是什么时候?老大呀!你回忆一下,那是15年以前啊!不是我不敢邀请你上去睡半夜,我是不想让丁香玉难过。”
  燕子松开我的手,口气显得特别忧伤和无奈。
  15年啊15年,岁月不饶人,我们再不是可以乱搞的少年了。当年鲜花一样娇嫩的燕子在残酷的婚姻面前,已流露出沧桑之感,但她还顾忌呆头鹅的面子。
  2003年4月4日夜,呆头鹅又在哪个女人怀里欢笑呢?北京的下半夜又会不会把燕子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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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丁香玉的幸福婚姻(1)
一想起丁香玉,我就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睁着一双近视眼,坐在床上等我回去呢?“我必须让你抱着才能入睡。”这几年,她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怀疑是她别有用心地编出一个必须抱着我才能入睡的坏习惯。这他妈的真绝,只要我不回去,她就木头人似的坐到天亮,如此搞法,真快把我逼疯了。
  “走吧!老胡。”燕子拍着车窗说,“不要学呆头鹅,不回家过夜的男人是最烂的男人,回去吧,丁香玉还等着你回去*呢!”
  我看着燕子在月光下灿烂地一笑,这笑仿如15年前青春年少的笑,幻觉像夜空的流星从我头脑划过,燕子的笑使我想哭,孤独的燕子啊扭动着浑圆的屁股,小背包在肩膀上斜挂着一甩一甩,她的背影由明变暗,渐渐消失在楼道里。
  我居住在亚运村以北一个近年迅速崛起的小区里,小区开发商据说曾是牟其上手下一名智囊人物,颇得老牟神韵。有一次丁香玉回来情绪激动地对我说,她在小区遇到了那位开发商,哎呀!真不愧是牟其上的弟子,那气派,那气度,啧啧,绝了!远看像巨骗,近看如神仙,仔细一看是小区开发商,梳着头发稀少的油背头,额头高高在上,小眼斜视,脸上的每一片肉仿佛都闪着智慧之光。小区里所有的保安沙沙地挺得笔直,向那家伙敬礼,而他频频挥手,口里念念有词,好像他就是元首。“胡春,你能不能学学人家?那才是男人。”丁香玉的话让我半天喘不过气来,差点把我憋死,他娘的牟其上,我这一辈子恐怕都学不会你那骚样──站在世界地图前双手叉腰,骑在石虎背上作打虎状,在法庭上面对记者昂头微笑。
  让我面子上还过得去的是,老牟那位弟子居然把我们小区由“才子佳园”改为“富豪大花园”,这肯定是入住小区的那帮小骗子、小官僚、小情人们出的主意。不过那些伪君子们也有道理,才子才子,谁还稀罕才子?就是王朔、莫言住在这里又能怎么样?那佳人和二奶就不能住吗?不说那帮小官僚不答应,在狱中修炼的牟其上恐怕也不答应,真是岂有此理!改为“富豪大花园”才符合我这种连做梦都想成为富豪的人的梦想。
  老牟的弟子后来还干了一件缺心眼的事,他把富豪大花园门口一尊石狮子换成了他本人高高挥手的雕像,这一换可炸开了锅,二奶们愤愤不平,凭什么竖这公鸡的雕像?到底是谁的花园?是我们业主的花园是吧?二奶们围住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点头哈腰的保安骂骂咧咧,“呸!呸!”她们向老牟弟子的石像吐口水,“干脆我们也把老公的石像竖到这里来得了。”好像她们早就造好了他们见不得阳光的男人的石像。这可把那些狗男人急坏了,二奶们趁机闹事,该如何收场?所幸开发商识时务,在夜里偷偷搬走了他的石像,换回了石狮子。
  这事却让丁香玉好不感叹:“老胡,你如果像老牟的弟子那样有出息,我都愿意拿出私房钱给你造一座石像,天天守在卧室门口,怎么样?”我说不怎么样,做守在卧室门口的石像还不是一条笨狗。“我看你到时给我出钱包一个二奶不更有身份吗?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比包养二奶显得更有钱了。”
  丁香玉大叫:“你这条笨狗,公然敢向新《婚姻法》挑战!”她举着菜刀冲过来,“我这就先阉割了你。”我只得连连告饶。听得隔壁那个漂亮得叫人心跳的二奶差点笑断了杨柳细腰。
  富豪大花园在月光下如一座郊外坟场,门口石狮子耸立,那龇牙咧嘴的模样看上去就像开发商的嘴脸,门口的保安缩成一团,发出轻微的鼾声,谁要是把石狮子和保安一起搬走,这老兄可能还全然不知。夜风吹来,路灯像磷火一样闪闪烁烁,谁家的女人这么晚了还鬼似地*,走在小区里,如同穿行于恐怖片里,我心里发毛,二奶们颜色各异的高级轿车看起来阴森森的一片。
  电梯已经停开,我只得气喘吁吁地一层一层往上爬,好不容易才爬到家门口,门上过年时丁香玉贴的中国银行送的“福”字,还倒在那里闪着金光。我打开门,像孤魂野鬼似的飘进婚姻的殿堂,客厅的饭桌上有鸡鸭鱼肉,还有老婆大人特意为我烧的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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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丁香玉的幸福婚姻(2)
看着诱人的猪蹄,我好一阵感动。今晚只顾与燕子*喝酒,根本没吃进去什么肉东西,一阵饥饿袭来,我抓起一只猪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仔细啃起来。猪蹄冰冷,骨头油滑,味道微辣,堪称美味,吃得我满嘴流油。记得大学毕业时,我们未婚同居,丁香玉在五道口一间破平房里用煤炉给我烧猪蹄吃,我当时信誓旦旦:“就冲这美味的猪蹄,我也愿与你过一辈子。”
  短短几年,一切都没什么味道了,就这猪蹄美味依旧。其实丁香玉还是那个丁香玉,猪蹄还是那个猪蹄,是什么在发生变化?是那个我曾经深爱着的女人?还是滚滚洪流一样泥沙俱下的生活?
  啃完猪蹄,我松松裤带进了卧室,幽暗的床头灯下,丁香玉斜靠在床头已经睡着,手上还抓着一本《知音》,一副等待老公夜归的姿态。她嘴角流着清亮的口水,一对乳房暴露在外面,这女人肉香扑鼻,仔细打量,还颇有几分姿色。那一刻,我想该对她好一点了。
  

中国软件江湖生死录(1)
最近软件界闹得鸡犬不宁,大家谁也不给谁面子,用友公司与金蝶公司热火朝天地在争老大的交椅,明争暗斗成了家常便饭,弄得我们这些后来者也惶惶不可终日,我做梦都是用友老板王文京与金蝶老板徐少春在不停地吵架。
  年初在大华山庄开会,董事会讨论来讨论去,最后确定今年的销售计划要突破两个亿,利润不得低于5000万元,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我下台吗?两个亿,我看这是痴人说梦,谁不知道软件业一直在寒冬里哆嗦,中关村每天有多少软件公司开张就有多少软件公司倒闭。《中国计算机报》上那些号称去年完成了六七个亿的公司,其实还不到一个亿。近年软件业流行放卫星了,玩数字游戏,泡沫越吹越大,搞得传统产业那帮家伙眼红得不得了,只要一见到软件界老板,哪怕只是一个十几人小公司的老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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