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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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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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这样的侮辱,泉樱先是一呆,却不以为忤,笑嘻嘻地点头道:“我知道的啦,
这就叫饱暖思淫欲对不对?你东西吃得太饱,所以就开始想要、想要……嗯,你们男
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啦。”
说着,她推推有雪,笑道:“不过,不行喔,俊太郎,虽然我们是好朋友,我以
前又看过你的……但那都是我结婚以前的事了,现在我是有夫之妇,可以碰我的,只
有我夫君一个人而已喔。”
“去,说得那么得意,你老公要是完蛋了,你还不是得要被别的男人碰?”
一句话令泉樱表情骤变,有雪便猜到了大概。刚才在监狱里蹲的时候,就听到有
人很得意地说,新撰组这次大发神威,剿灭乱党,宗次郎殿下与斋藤副长联手,将乱
党杀得片甲不留,连那猪头妖物都给剁成肉酱,以平日本民愤。
兰斯洛老大的作战风格,向来不是大胜就是大败。如果赢的是他,这些武士断然
没有可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而如若输的是他,照这情形看来,纵然没给人剁成肉
酱,十七二十八块恐怕跑不掉,即使他那乙太不灭体再厉害,恐怕一时三刻间是没有
活动能力了。
“真是麻烦,每次都是因为你……喂,你老实说啊,这次是不是又是你暗算我老
大?”
有雪斜睨着眼,厉声质问,泉樱不敢隐瞒,把自己所记得的画面,断断续续地说
了。
“……当我有印象的时候,夫君他胸口开了一个洞,好像伤很重那样,我吓呆了,
然后他就朝我扑过来,用力亲我,把我的脸都快要压扁了,然后他又用头撞我,连续
撞了几下,我流血了,然后、然后我就又不记得了。”
“嗯,前头的大致还可以理解,你说老大他想要非礼你,但是你拼命抵抗,接着
他就狂吻你,再接着……咦?说清楚一点,他用哪个头撞到你流血?”
听不懂有雪的低级问话,泉樱花了好大功夫,才大概把事情说了个清楚,只不过
某些细节连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那真的是我做的吗?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我不可能会对他兵
刃相向啊,夫君他胸口的伤……”
“不要怀疑,那一定就是你干的。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纪录,
你一枪在我老大胸口开了个洞,弄到他九死一生,狼狈逃命,只不过上次是左胸,这
次是右胸,不过都差不多,从前胸通到后背。”
有雪道:“告诉你,干这种事情是会有报应的,你今天在我老大身上钻洞,他这
么心胸狭窄的人,改天一定也会在你身上钻回来,早上钻完晚上再钻,到时候你就知
道厉害了。”
“夫君他……钻洞的本事很好吗?”
“当然好啦,不然当年我们怎么会一天到晚要负责帮他抢新床呢?”看泉樱一脸
似懂非懂的表情,有雪自觉胜之不武,叹道:“反正这次事情弄成这样,如果不想办
法干点好事,将功赎罪,下次见到我老大,你就有苦头吃了。”
这也是泉樱最担心的事,问题是,她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够将功赎罪,在
下次见面时,平息夫君那火山般的怒气。
“嗯,老大这次来日本……对了,征服日本你帮不上忙,但是拿到这里的镇国三
神器,你一定有办法。”有雪道:“听说这里的镇国三神器,关系到突破天位的秘密,
只要我们能够取得这三神器当礼物,老大就一定会原谅我们……喔,不对,是原谅
你。”
仍然不是很懂,但既然眼前出现了这么一条路,泉樱决定去试试看。
※※※
在异空间的漂流,仍然像是没有止境一样。而兰斯洛亦心情复杂地面对着眼前的
窘境。
尽管接触不到外头,但兰斯洛知道外头肯定存在着非同小可的高压,因为一直守
护着自己与枫儿的那层光罩,正慢慢地被挤压、萎缩,减少着内里的空间。
用天位力量将之反推回去,这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眼看这光罩的效果越来越弱,
要是再承受天位力量的冲击,因而爆裂,那就很麻烦了,谁知道外头除了高压,还有
没有什么剧毒?
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光罩内的处境就很怪异。由于光罩越来越被压缩,本来就
狭小的地方,现在更是连稍稍挪身活动的空间都没有,兰斯洛和枫儿紧紧地贴靠在一
起,两具肉体之间,半点缝隙都没有。
尽管彼此间的关系亲匿,可是忽然间做着这样的贴靠,感觉还是很尴尬,两人甚
至陷入了一段手足无措的沉默中,最后却是兰斯洛打破沉默,在光罩被压缩到连举手
都困难之前,伸手环住枫儿的柳腰,将她搂靠过来,两手勾在自己的颈上。
“这样子比较好,这是我上次在象牙白塔泡妞失败后,痛定思痛想出的道理。”
兰斯洛笑道:“那一次只从背后抱着她,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结果
就变成我在自说自话,没有效果,枉费我说得那么认真,结果一回来就发现她和别的
男人跑了,真是让人伤心。”
自从那晚在象牙白塔分别后,两人还没机会好好谈一谈,现在听到主子重提此事,
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讷讷地道:“您又在瞎说了,她这样的人,您哪会为
她改变些什么?”
枫儿身高不算矮,但仍是比兰斯洛矮了一个头,如果是平常,早就把头低下来,
隐藏表情,但偏生此刻连低头的空间都没有,两手勾住兰斯洛颈项后,就只能这么仰
头望着他,被他把表情看个清楚。
相处日久,兰斯洛对于枫儿的强烈自卑倾向,已经有相当的理解。由于以前的种
种,她始终把自我看成一种低人一等的存在,上次在象牙白塔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是造成失败的主因,所以现在听她这一说,立刻转变口风。
“啊,被你看穿了吗?这其实也是我在那次泡妞失败之后领悟到的,不过是为了
另一个女人。”
“另一个……”
看见枫儿吃惊的样子,兰斯洛心中暗笑,贴在她耳畔,小声道:“是啊,你知道
的啦,小草总是说,从后面来会让她没有安全感,所以还是从前面来,看得到表情,
会让她比较安心。”
势难想到兰斯洛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枫儿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复杂,想要别过头去,
但又怎么做得到?最后只是低声道:“这种事……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吗?那还真是奇怪,我以前看你们整天同进同出,比姊妹还亲,我还
以为你们两个在搞同性恋关系咧。”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关系到小草,枫儿急急提出抗辩,“我是小姐的护卫,
跟随着她是我的工作,只因为两个女人同进同出,就有这种世俗的成见,对小姐实在
是太不公平了。”
“我并没有说这样子不好啊,小草是美人,你也很漂亮,如果是你们两个发生同
性恋,最起码好过便宜老三那个死人妖。”
受过织田香的冲击后,兰斯洛现在对人妖两字彻底反感,真是想想也恶心,道:
“你说这是世俗的成见,我却觉得这是常理,两个女人整天腻在一起,就算是亲姊妹
都不见得有这么好,更何况是两个没血缘关系的,人家会这样想,是很正常的。”
“女人和女人之间,可以有很真挚的单纯友谊与亲情,就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
弟情一样。只有一男一女之间,那才真是不可能有单纯的友情。”
“对啊,你自己也承认了,一男一女之间,不会有单纯的友情,那我们两个现在
的关系算是什么呢?”
绕了老半天,终于从枫儿口中套出这句话,看着她呆住的样子,兰斯洛道:“说
什么护卫、侍女,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说的,也只有你自己才一厢情愿的以为是这样。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管好与坏,那确实是外人无权干涉的事,可
是枫儿,你在我和小草之前,也是要继续这个样子?不装上这层心防,你就觉得活不
下去吗?”
手里怀抱住的纤腰,确实是触感柔软,但是在这些话说出口后,兰斯洛清楚地感
觉到贴着自己的这具身体,变得很僵硬。
有过前次经验,他记取教训,不再一直往枫儿心灵深处探去,道:“记得吗?你
也可以活得很快乐的。那时候在杭州,你、我和小草,我们三个人不是一直都开开心
心的吗?”
这句话自然又引起了一声低呼。或许是因为震惊太过,枫儿本来僵硬的身体,一
下子便瘫软在兰斯洛怀里,让他有一种不知道该窃喜,还是该叹气的冲动。
要解释,仍旧是很麻烦,但是就依照那日对小草的解释,兰斯洛把自己目前的状
态说了一遍。
“……还没有完全回复,应该还有些什么事是我记不起来的,不过,至少我很清
楚地记得我们三人当时一起生活的事,记得那时候我们所拥有的欢乐,也记得……你
颈上这个项圈是为什么戴上去的。”
聆听着这些话语,本来一直黯淡着表情的枫儿,忽然就红了眼眶,泪眼朦胧地轻
抚起兰斯洛面颊,面上表情似是无限欣喜,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一直在等待这一天……你终于把我们都记起
来了。”
见到一向善于控制情绪的她,如此激动,兰斯洛心中只有苦笑的份。诚然,在杭
州发生的种种,影响自己一生,是自己弥足珍贵的记忆,但是看见小草与枫儿知道自
己回复记忆后,都是这么一副哭哭啼啼的婆妈样,确实让自己好生难为。
瞧枫儿喜极而泣的模样,别说趁机搂搂抱抱,恐怕即使向她求欢,她都不会拒绝,
但这样一来,自己要说的话就难以出口,因此才低笑道:“是啊,我也记得有某个没
良心的臭女人,那天差点一口就把我的手啃掉了。”
忆及那时曾经发生过的种种,枫儿一时间心中充满柔情,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直
至察觉兰斯洛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掌,正自不规矩地往下移动,这才红着脸地回过神来。
“也许是我自以为是,不过如果我想的没错,枫儿其实你很向往那时候的生活,
希望我们三个人可以一直继续那样子的幸福,所以你才一直这么贬低自己吧?”
已经达到拉回注意力的目的,兰斯洛便不再上下其手,毕竟,光是与枫儿身体的
紧密相贴,感受着她的柔软,那滋味就已经足堪回味了。
“可是,枫儿你现在已经变成人,不再是一头猫。既然已经有了改变,又怎么可
能再回去过以前那种生活呢?就算你努力地想要骗过自己,我和小草却没法这样说服
自己啊。”
这些话,枫儿自己不是不明白,但是给这么直接地当面说出来,仍是有一种被一
巴掌从梦里打醒的痛楚。
“你的意思是……要我别再成为你和小姐的……的累赘吗?”
枫儿是一个意志相当坚强的人,这点兰斯洛从来未曾怀疑过,但是他现在知道,
人的理性都是平衡的,如果有某方面的心志特别坚强,就一定有哪个方面分外脆弱,
因为在这么说话的同时,枫儿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睫毛一眨,圆滑的泪珠就淌了下
来。
“我知道在你们眼中看来,我很没有用,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当,过这种没尊严的
日子……可是,就算不真实也好,当我能在这种生活里,找到我的平静与快乐,为什
么就一定要我醒过来呢?”
“你、莉雅,还有我师姊,都一直希望我过得好,所以帮我做很多事,可是,我
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为什么你们就非要我照着你们的方式去过日子?莉雅可以选择
当她的小草,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同样的机会,让我安安静静地当我的枫儿呢?”
听着这些话,兰斯洛没有任何的辩驳话语可说,在此刻,他晓得自己已经进入了
之前千方百计想要进入、枫儿的心灵最深处,然而,当枫儿的语气越来越平静,不再
啜泣,不再高声说话,最后甚至是寒着表情,如冰河般说出请求话语,兰斯洛明白刚
才发生了什么事……他将枫儿的心彻底重伤了。
刚刚她说的是“静静地当枫儿”,而不是“静静地当苍月枫”,两者间看来差不
多,但是却有着微妙的差别。
苍月枫,是自己与小草的女护卫,第一心腹;枫儿,却是在杭州小屋里的那个猫
女。
当初在西湖畔分手前,她就已经有所决定了吧?所以在自由都市重聚的时候,枫
儿才会让自己帮她又把这象征性的东西戴上。
她早已经做了决定。这么长的时间以来,这决定从来没有变过,只是自己从来就
不了解她,硬是想要把她拖出来,去接受自己自以为是的幸福。
宁愿舍弃人身,当一头雌兽,也不想面对过往的情仇纠葛吗?如果重拾身而为人
的尊严,真有那么地难受,那么蜷缩在一角,静静地过着生活,得到平和的安乐,也
是一种人生的选择。
不能勇于面对人生,这并不是什么错,也不是每个人都应该要勇于面对的。过去
枫儿的亲友们,都积极把她推向不愿面对的过去,这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了她能在天
位力量上有长进?如果只是为了后者,这和强逼着小孩子念书、不顾他们乐趣的父母
有什么不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机会,也有些事情,是唯有当事人才有资格做选择的,
其他人不管再怎么亲也好,都没有影响她的权利。无关乎对与错,但假如是真心地重
视她,自己就该去接受,而不是一昧地想要改变。
“呵,我还真是头蠢猴子啊……你一直都明白的事,我却一直都不明白。”
歉疚地苦笑,兰斯洛想要像以前那样,伸手帮枫儿理理散乱的发丝,但因为光罩
内的空间不足,手已经没法再抬上来,只有低头过去吹口气,却把浏海弄得更乱。
“虽然想过你的心情,却还是一意孤行,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困扰,真是对你不
起……”兰斯洛道:“你愿意原谅我吗?幸福的方式,并不是只有一种,这点我已经
明白了,往后,我会努力给你补偿、给你幸福的。”
“没有什么原谅与不原谅,我把自己的余生,还有余下的希望,都托付给你和小
姐,希望能与你们共有未来,只要是你们的命令,我都很乐意照着做,但是就请为我
保留这样的一点自由,让我继续这么没有自我地活下去,这就是我获得幸福的方式。
如果再要我付出得更多……我能给你们的,也就只剩这条命了。”
枫儿淡淡地说完,忽地嫣然一笑。打从认识她以来,兰斯洛从来不曾看过她这样
的表情,与过去那种没精打采的冷淡不同,这个笑容却是充满着生气,也在目睹这一
笑的同时,兰斯洛感觉到怀里抱着的不是个女奴,而是个有血有肉,有着自我灵魂的
真实女人。
然而,这并不是个灿烂的微笑。
在接触到枫儿灵魂的刹那,这个笑容竟是凄然欲绝,尽管当初看过枫儿失去妹妹
时,靠在自己胸前痛哭失声的样子,可是……
看着这笑容,兰斯洛理解了一件事:真正的悲伤,并不需要靠大哭大叫来表现,
很多时候,即使是淡淡地笑着,也会让旁人看了想要流下泪来,整颗心都颤抖起来。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不知不觉,兰斯洛的声音哽咽起来,想起当初在枫
儿妹妹的墓前,许愿过要好好照顾她的一生作为补偿,现在却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没关系,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归所,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怨怼之心……永远不
会。”
又是那种没个性的声音,但听在耳里,兰斯洛便知道枫儿已经完成了“切换”工
作,把那个以东方为姓的女人,重新埋葬到心湖之底。
“只是,以后也要请兰斯洛大人多多照顾了。小姐和我,都要拜托您了。”
“就交给我吧,你的人生、幸福,全都交给我,我会找出让我们三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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