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两人既然相互扶持,共同度过了一次生死劫难,东方束龙对白仙儿的感情自是是增进不少。
再加上,这几天,两人一路同行,相处的十分融洽,东方束龙更是对白仙儿动了情。
只是年少面薄,却抹不开面子去对白仙儿袒露心机。
此时,东方束龙见白仙儿一头栽在了程风龙怀里,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东方束龙顿时如挨了当头一棒,万箭穿心,呆在当场。
东方束龙双目赤红,心中默默自嘲笑道:“原来,我在她的心中,只不过是个过路客而已,哪里能跟她表哥相比!自己还想……,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十分好笑!”
程赤玄和关兴霸等人也赶了上来。
白仙儿见了程赤玄,又扑在了程赤玄的怀里,大哭起来,嘴里道:“舅舅,你怎么才来救仙儿啊!仙儿还以为,您不要仙儿了呢?”
程赤玄听了,心中大痛,眼里的泪水,也落了下来,哽咽了两声,始终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白仙儿的背。
白仙儿哭了半晌儿,心情稍好,才抬头去看程赤玄。
却见他头发花白,两鬓如雪,额头上平添了很多皱纹,背也有点驼了。
白仙儿心中大吃一惊,没想到短短的十几天不见,程赤玄竟然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白仙儿十分聪明,看程赤玄如此,想必是被自己所累,又见了程赤玄眼中也含了泪水,正慈祥地看着自己,心中一酸,哭地更伤心。
程赤玄一面安慰白仙儿,一面偷偷的摸自己的眼泪,心里道,谢天谢地啊!所幸仙儿没有损伤,不然自己哪里还有脸活在世上。
程风龙一直暗中提防东方束龙,却见他两目赤红,一眨不眨,正直直地盯了白仙儿。
程风龙心中大怒,给关兴霸等人使了个眼色。
关兴霸等四人见了东方束龙,也都恨得咬牙切齿,见了程风龙的眼色,正中四人的下怀。
当下,五人带了众镖师,齐声大喝,举起手中兵器,就将东方束龙围在了中间。
雁过留声
关兴霸、程风龙等人纵马,将东方束龙围在了中间,都瞪了眼,恶狠狠地盯了他。
众人心中都是一般心法,只要东方束龙敢动一动,众人就一拥而上,将他碎尸万段。
东方束龙此时心中剧痛,神情恍惚,眼中只剩了白仙儿,哪里去理会程风龙和关兴霸等人。
东方束龙见白仙儿,正被一个矮胖的老头抱了,仍在那里痛哭呢,心中也怅然若失。
东方束龙觉得那矮胖老头,十分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程赤玄。猛然间,心中吃了一惊。
没想到短短的十几天不见,程赤玄竟然一下好像老了十几岁。
东方束龙精通医术,猜想原因,大半是因为程赤玄丢了白仙儿,急火攻心造成的。
东方束龙看自从程赤玄等人找来,白仙儿好似把自己忘了,就再也没有瞧过自己一眼,心中十分难受。
东方束龙心中劝慰自己道,程赤玄对白仙儿疼爱无比,白仙儿跟了他们,自是不会受什么委屈。
想必,这路上,也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自己应该可以放心了,是时候离开了。
东方束龙心中虽是这般想的,却是对白仙儿万分不舍,怎么也抬不起胳膊,掉转马头。
东方束龙心中,兀自期盼着,白仙儿能抬头看自己一眼。
东方束龙心中暗道,只要她看一自己眼,自己能跟她笑笑,也就满足了,便可潇洒而去。
东方束龙等了许久,却见白仙儿自始至终都没朝自己这边,看上一眼。
不由地,心中大痛,狠下心来,掉转了马头,提枪纵马,就要冲出去。
那些镖师,在西域马场,见识过东方束龙的手段。
此时,见他赤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都慌了几分,手忙脚乱的伸出长剑去挡。
东方束龙也不理会,伸出长枪,胡乱一拨,就将两个镖师,拨落马下,趁势就要纵马离去。
关兴霸见了,凤目圆睁,大喝一声,鼓起余威,手中花刀猛劈向东方束龙。
东方束龙咬牙,割舍了心中对白仙儿的不舍,本要离去,却见关兴霸纵马提刀,又挡住了去路。
东方束龙知道,关兴霸的功夫不弱,也不敢大意,手中长枪,在花刀上猛力一点。
关兴霸直觉的,从花刀上传来一股巨力,眼看花刀就要脱手。
关兴霸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哪里肯,在程风龙等人面前丢了面子,硬是咬了牙,生生的将花刀握住,纵马倒退了几步,方才站定。
东方束龙被关兴霸这一档,也就慢了下来,又被众人围在了中间。
东方束龙见白仙儿自从见了程风龙等人,就再也没有理会过自己,心中本来就悲愤不已。
程风龙和关兴霸等人虽围了自己,东方束龙却只想早点离开此地,也不愿跟他们计较。
适才,被关兴霸这一挡,东方束龙心中的怨气,突然变成了冲*火。
当下,东方束龙双眉倒竖,赤目圆睁,一摆手中的大枪,威风凛凛对着关兴霸等人大喝道:“你们想怎样?本将军奉陪就是!”
关兴霸见了东方束龙突然暴怒,满身杀气腾腾,好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双星目如两把利刃正盯了自己,心中不由得发毛。
关兴霸却仍然面不改色,朗声道:“我兄弟四人皆败在阁下之手,虽然败得心服口服,却也不甘心。
只想知道阁下大名,日后必将再讨教!”
悲离别
东方束龙听了,哈哈大笑,一摆大枪。转身纵马离去,头也不回地高声叫道:“我乃关外第一猛将,辽东行省中京大定府千户侯帖木儿多吉便是!四位少堡主,我们后会有期!”
关兴霸等人听了东方束龙的话,吃了一惊,却不甚明白什么意思。
四人相互看了,都面面相觑。
不过,经过这番折腾,四人心中早没了那份狂妄自大。
关兴霸四人,看了东方束龙的背影,都各自摇了头,在心中暗自叹道,俗话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确实果然不假。
程风龙本向来就对东方束龙心有罅隙,因此,先入为主,以为是东方束龙劫持了白仙儿。
故此,己方最少要经过一番苦斗,方可摆脱此人。
却没想到,东方束龙竟然一声不响,自动离去。
程风龙见了,松了口气,心中暗道,如此甚好!手中的长剑,也垂了下来。
程风龙刚要下马,想要去安慰白仙儿。
突然,眼前一黑,就见一物迎头而来。
程风龙心中大怒,暗道,好个阴险的狗贼,我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却也不曾想到,你竟然会如此卑鄙,使出这般低劣的手段,竟然用暗器偷袭。
程风龙虽然被打了措手不及,却不慌乱。
程风龙吃过东方束龙的苦头,此时,心中十分小心。
见暗器袭来,当下,也不用手去接,一抖手中长剑,用剑尖轻轻一挑,就将那物挑在长剑上。
程风龙仔细一看,长剑上的那物,原来根本不是什么暗器,却是在西域时,被东方束龙抢去了的乌金宝网。
程风龙想起此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心中更是愤恨不已,对着东方束龙的背影咬牙切齿,暗自喘了半天的粗气。
白仙儿哭了好大一阵,心里才痛快了些。
突然,听见的一声暴喝,抬头一看,却见,不知什么时候,东方束龙被程风龙等人手持兵器围在了中间。
白仙儿不由地心中一惊,刚要开口劝架。
还不待她张嘴,却见东方束龙一挥枪,一提马,就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白仙儿愣在当场,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能说的出口。
白仙儿呆了半晌儿,缓过神来时,却见东方束龙骑了白龙马,已经去远了,此时,只能看到一个浅浅的背影。
白仙儿心中一酸,暗骂东方束龙,薄情寡义,竟然连头也不回,就这般走了。
白仙儿心中恨恨地将东方束龙骂了几百遍。一转念,想到两人,此时一别,今生今世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心中怅然若失。
白仙儿又想起东方束龙,假扮军官时,摇头晃脑的样子,白仙儿心中一暖,“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继而儿,白仙儿心中又一酸,泪水就又下来了。
此时,白仙儿痴痴地看了东方束龙的背影,心中不住地默念道,他走了,就这样走了!。
醉打元兵
东方束龙脑中一片空白,一路上,只管纵马狂奔。
白龙马许久没有这般尽兴长奔了,此时十分兴奋,撒了欢的狂奔,跑了近一个时辰,就赶出了两百多里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东方束龙也出了一身汗,心中稍稍好受些,当下勒住白龙马,慢慢地向前走。
东方束龙左顾右盼,却见四周隆起了数座小山,上面除了长满了骆驼刺,便再无一物,十分荒凉。
此时,东方束龙心中空的很,好似丢了什么东西似的,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所幸就放了缰绳,任由着白龙马信步闲庭。
东方束龙端坐在马背上,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大口地喝起酒来。
东方束龙心情苦闷,不大一会儿,就喝光了葫芦里的酒。
此时,被晚风一吹,酒劲一涌,竟然感觉头昏脑胀,天旋地转起来。
东方束龙两眼也花了,只得伏在马背上,东倒西歪的打着盹。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枝头。
突然,那白龙马受了惊,嘶鸣一声,竟然人立起来。
此时,东方束龙在马背上,睡的颇香,哪里还能坐的住,当下,惊叫了一声,就从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东方束龙这一摔,着实不轻,直摔到腰酸背痛,眼冒金星。
东方束龙在地上趴了半晌儿,方才挣扎地爬起来。
此时,东方束龙仍旧没醒酒,眯了醉眼,东倒西歪地站了。
东方束龙只觉得天旋地转,睁了醉眼,向四面瞧去,却见自己在一座小山脚下,周围是都是些低矮的骆驼刺,好似跟睡着前的地方一模一样。
东方束龙抬手扶了脑袋,摇晃了几下,想要清醒一下。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从四面传来一阵呐喊声,紧接着就亮起了数道火把。
就见,从四面冲出一对队人来,手持长矛弯刀,把东方束龙围在了中间。
东方束龙看了,心中大怒,暗骂道:“小爷今天真他妈的点背,竟然今天一日被劫几次!”。
突地,一个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
东方束龙冷笑两声,心中暗道,“是你们小子们,不长眼,撞着小爷心情不好。今日儿,小爷我就反过来,劫你们一道!”。
东方束龙摇晃了脑袋,睁圆了醉眼,抬头去瞧。
却见身旁围的几十人,都穿了一色的军服,头戴钢盔,手持长矛弯刀,倒十分整齐。
看这样子,这队人根本不是土匪,倒有几分像是大元的官兵。
东方束龙见了,心中十分纳闷,暗道怎的这荒山野岭里,会有元兵出现。
此时,东方束龙一心要找茬惹事,好出了心中的闷气。
当下,闭眼摇头,也不去想那么多,心中暗道,小爷我才不管你们是官兵还是土匪,照打不误。
谁叫你们冲撞了小爷,就都算你们倒霉。
东方束龙也不把那队官兵放在眼里,照样耍起了威风,摇头晃脑,开口大骂道:“大胆!放肆!尔等是哪营的兵卒,竟敢来冒犯本将军,实在是死罪!大大的死罪!”
领头校尉看了东方束龙身穿军服,是个将军打扮,好似有爵位在身。
低头,去看他腰间的令牌,上面赫然是个千字。
那校尉心里吃了一惊,暗道,没想到这个醉鬼,竟然是个千户侯。
若是在往日,就是再借给自己十个胆子,也是断然不敢冒犯他。
不过,今日自己有命令在身,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那校尉开口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夜闯伯颜大人的行帐!”
要是在往日,东方束龙听了,前方是伯颜大军的行营,不愿去跟朝廷的人打交道,招惹是非,兴许还真就退去了。
偏偏今日,东方束龙见白仙儿将自己抛之脑后,跟程风龙神情举止都十分亲热,心中醋意大生,十分难受。
此时,东方束龙又喝了许多酒,神智不清,一心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正好撞见了这些人,东方束龙也不去管伯颜不伯颜的,就是要把怒气撒在他们身上,故此,哪里肯就此罢手!
“伯颜?那个伯颜?”东方束龙扯着嗓子,满嘴喷着酒星子喝问道。
那校尉听了,皱了眉头,高声喝道:“你听仔细了!我说的伯颜将军,乃当朝中书右丞大人伯颜大将军便是!”
东方束龙听了,微微一愣,继而儿,哈哈大笑。
东方束龙瞪圆了醉眼,当下喝道:“当朝右丞相伯颜大人?哼哼,那又怎样?他管天管地,还管得了爷吃肉喝酒了?”
那个头领校尉,见东方束龙听了伯颜的大名,无赖的气势非但没有减弱半分,却变得更加蛮横起来。也不由地心中大怒。
那校尉高声喝道:“放肆!竟然知道是右丞大人在此,还不速速退去!伯颜大人有令,凡是私闯大营者格杀勿论!”。
东方束龙看那校尉横眉竖眼,对自己大喊大叫,心里大怒。
暗道,不要说你一个小小的校尉,就是伯颜今天敢在小爷面前撒野,也要算他小子倒霉,小爷才不去理会什么右丞不右丞的,照样暴揍一顿!
当下,东方束龙倒竖了眉毛,大喝一声,道:“我看你小子是活够了!敢跟你多吉爷爷如此说话!”。
说着东方束龙歪歪斜斜地向前跨了一大步。
不待那校尉反应过来,东方束龙一伸手,当胸就抓了那校尉的领头,令他动态不得,劈头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
狮子吼
那人如何受得了东方束龙的神力,当场就被打的倒飞了出去。
其他元兵,见东方束龙突然暴起行凶。
当下,就有人大喊道:“丞相大人有令,胆敢擅自闯营者格杀勿论!”。
那些元兵,都大喊一声,挥动着手中的长矛弯刀,一拥而上,就要将东方束龙乱刀砍死。
东方束龙见了,哈哈大笑几声。
左手提了大枪,东倒西歪地晃了身体。见有人来到跟前,伸出右手劈手就一把给当胸抓了,一挥手,就远远地给扔了出去。
那些元兵见东方束龙已经醉的不像样子了,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
都心中暗道,一个醉鬼,还敢在此耍酒疯,看我一枪不戳死他。
那些元兵要争功,都舞了手中长矛,冲上来,朝东方束龙身上猛刺。
可是,令那些元兵想不到的是,明明眼见手中的长矛,就要刺在东方束龙身上了。
谁知他脚下一歪,身子一晃,就轻轻松松地躲了过。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被东方束龙一把给当胸抓了,手脚都动态不得。
紧接觉得身子一轻,就被他远远地给扔了出去。
那些元兵都跌的实在是不轻,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地,半晌儿爬不起来。
东方束龙晃着身子,一手提枪,一手抓人,瞬间就将自己周围的元兵,给扔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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