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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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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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卫二狗他们和别的营打起来了。”

    长孙凛二话没说,匆忙往军营里跑回去,其他二人也是紧跟其后。

    话说这卫二狗得那一千两银子,家中老母病情得以好转,加之自己被选入横刀营,连日勤加操练,虽不说立马有质的变化,但大变化也是有的。再加之长孙凛在训练初期对士兵鼓励的多,他一市井小儿,自是自信心膨胀满满。当日与他一道入兵营的还有一位临街坊的陈大壮,入的是王仲越的兵营。

    这陈大壮人如其名,自小长得个大结实,也瞧不起母亲曾做过妓女的卫二狗,两人以前就有过节。军营里虽说有数万士兵,但卫二狗得银千两hen也算得上大事,很快此事便传开了。这人呐总见不得他人好,尤其是你一直看不起的人。陈大壮偏巧碰上卫二狗,便如从前那般冷言暗讽。卫二狗本来就有几许得意,加之与陈大壮有旧隙,愤怒之下两人竟斗了起来。

    卫二狗多日所受的是后世的特种部队训练,他已不再是吴下阿蒙,几番扭打之下竟把比自己重逾数十斤的陈大壮给弄倒。这小人行短终须短,陈大壮哪能服自己败在当年手下败将。他回去给自己的战友瞎说一气,本来长孙凛和王仲越这两个营的校尉就有过节,王营的士兵哪能忍得下来,一伙人怒气冲冲跑到横刀营,要找那卫二狗算账,嘴里还污言秽语不停。横刀营也不是好惹的主,这一番激火之下,双方的士兵便是开始打起群架来。

    长孙凛赶回一看,霍,军营里喊杀连天,双方是打得一发不可收拾。四野愁云叆靆,满空冷雾飘扬。扑通通鼓炮驱雷,明晃晃枪刀簇浪。舞着的松纹刀、火尖枪、方天戟、流金镋,件件是凌霜利刃,赛雪新锋。飘飘絮舞,万点枪刀,滚滚杨花,一团刀影。虹飞电闪,剑戟横空;月转星奔,戈矛耀目。何殊海覆天翻,成个你赢我负。

    其实早在长孙凛回到军营以前,李靖等将领早已到场怒喝,只是士兵们打杀声音没过了他的吆喝声。王仲越也在场去劝解士兵,却被打得昏天暗地的士兵给挥了一拳。正当李靖打算下命令调动其他营兵镇压时,长孙凛挑起两杆细长软枪,怒吼一声,犹若猛虎初离穴,咆哮百兽惊。一个猛冲进那厮打人堆,双手持枪,一横一扫一挑,这战乏之人,怎能受此猛力,便被弹开来。一番下来,所有厮打之人,皆被分开。

    这时也可看出长孙凛的治军严明,横刀营的士兵见到长孙校尉,头脑也渐渐清醒,想到这私自斗殴乃是大过错,个个皆惊恐地呆立一旁,全没有了早前的凶悍。

    长孙凛面色黑沉,眼里闪着欲喷的怒火,宛若咆哮的狮子。

    “凡你们当兵之日,虽刮风下雨,袖手高坐,朝廷何时少了你们俸银半分?这银分毫都是官府征派你地方百姓办纳来的。你在家哪个不是耕种务工的百姓,你肯思量在家种田务工时办纳的苦楚艰难?即当思量今日食银容易,又不用你耕种担作,养你们一年,不过是望你一二阵杀胜,是对敌人杀胜!在场的哪个不是百姓家中出来的?!哪个是你们的贼人?!你尚未杀贼保家,却把矛头对准你们战友?!养你们何用?!”

    长孙凛对着擅自斗殴的属下是一阵怒斥,在场士兵无论是长孙兵营还是王兵营皆面显愧色,更有人因为内疚低下头。

    长孙凛一把抓住肇事魁首卫二狗,大声斥问道:“卫二狗,你的卫是哪个卫?”

    卫二狗赧颜,低下头呐呐道:“卫青的‘卫’……,保家卫国的‘卫’……”。

    “什么?!大声一点?!我听不见!”长孙凛不满意道。

    “卫青的‘卫’!保家卫国的‘卫’!”,卫二狗大声吼道,眼里闪着泪花。

    “他是不是你要保护的战友?他呢?是不是?”长孙凛指着倒在地上的伤员,愤怒地问道。

    “校尉,我错了,请你惩罚我吧。”卫二狗没有了打败陈大壮时的得意,羞愧地双膝跪下,其他参与打斗的士兵也都纷纷跪下。

    长孙凛却不加理睬,转而走到李靖面前,向其负荆请罪地单膝跪下道:“李将军,军法有言:‘不听约束,聚众械斗,此谓懈军,犯者杖之’。然此事涉及人众,若是一一杖之,恐碍军训,动军心。吾军即日当出征突厥,兵乃战之本也。兵之过源于将管不严,我长孙凛未管好属下,愿代属下受此杖刑。望将军对他们网开一面。”

    李靖面无表情地站在当中,若有所思地望了长孙凛一眼。

    横刀营的士兵一听到自己长官要代他们受刑,那还能沉住气,皆纷纷跟着跪了下来,纷纷要求惩罚自己。更有激进者更是自掌耳光,以示悔心。

    正站一旁的王仲越面色浓重,他也走到李靖前学着长孙凛跪下来,表示以战局为重,愿意代下属受此杖刑。

    窦旖也很是紧张地跳到李靖旁边,求情道:“李叔……将军,凛表弟是窦姨娘的命根子,你若是杖了他可是要了窦姨娘的命。”

    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的还有那乐营的单大姐,她却是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面色有些古怪,眼睛也直盯盯地望着长孙凛。

    李靖叹了口气,转而正颜严肃道:“罪而不罚,有乱军纪。长孙凛、王仲越治军不严,纵下械斗,重责百杖!”说完便不理睬他人的求情,拂袖离去。

    将军营房里。

    “我李靖已是廉颇老矣!”李靖撅着胡子,长吁短叹道。

    “将军依然是老骥伏枥,壮心不已,风采依然不减当年。”苏定方看到自己师傅一脸郁闷,他便出言安慰道。

    “定方,若是由你来操练长孙校尉营中士兵,两月可否能达到今日之成效?”李靖换了话题问道。

    苏定方想起刚刚的横刀营士兵,虽然面对比自己人数众多的对手,却是虎虎生威,王营的士兵却是人多被人欺,以数倍于对手的人数,却只有挨打的份。他摇了摇头道:“定方虽治军多年,单这两个月,无法做到。”

    “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李靖也做不到如此。长孙家这小儿当年被人赞为天纵之才,我倒也只觉得他不过能写几句诗而已。只是后来玄武之变,他为了奶娘之死怒而发狂,我便欣赏其骨子里的血性。赏千银、火yao坊、横刀营,单是这数月到此军营,他做的哪件不是变天之事?这孩子,怕是大唐天纵之福啊。”李靖赞叹道,转而又言:

    “此次斗殴,涉及人数众多,场面几近失控。在场的四品五品武官,吼声命令却也无法控制,可那孩儿一到场,一言不发,先来个枪挑众人。更奇的是他那群无法无天的属下,见到自己校尉,却从老虎变猫一般老实,这小子,治军的确有一套!”

    话说长孙凛被军法处重责了一百杖棍,他秉着公平原则,没有运用内力抵抗。可把自己给疼坏了,恐怕这是他前半生所遭受的最大的血肉之灾。他是被打得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被自己的众属下抬回了营房。

    多日的相处,紫凤营的姑娘们也跟长孙凛比较熟悉,她们以大男人手脚粗糙为由,把这些巴不得为自己校尉做点事情的士兵们都赶出了营房,由窦旖亲自照顾长孙凛。

    “哎呀!大小姐,你能不能轻着点!”长孙凛只能是趴在床上,接受窦旖为他敷药,疼得他咬牙切齿。

    “谁让你逞能,现在知道疼了吧。”窦旖一边敷药,眼泪却是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滴到了长孙凛的伤口上,更是疼得他咧嘴咬牙。

    “死淫贼,死坏蛋,呜呜呜呜……”,窦旖给他敷完药之后,更是心疼不已地捂着脸痛哭起来。长孙凛这可纳闷了,伤得又不是这位姑奶奶,她怎么比自己还哭得厉害呢?

    长孙凛趴在床上,他也只能勉强扭过头来,无奈地看着正在嘤嘤啼哭的少女,此时的她再也没有往日刁蛮小姐的气势,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他正欲出言安慰,此时却走进来一个女子,乐营的单大姐。

    “你来干什么?”窦旖对于风尘女子似乎不太喜欢,语气有些冒犯。

    “我看长孙校尉义薄云天,代其属下受刑,心中甚是感动,便是那些金创药过来,望能助其伤口复原。”单大姐也不介意,落落大方地说道。

    “谢谢……”长孙凛正欲表达谢意,窦旖却恼恼地道:“无事献殷勤,我们这里难道没有药吗?”

    “这军营里皮肉之伤乃是常事,所用之药也乃平常,我这是当年求得药王所赠,想必能对长孙校尉的伤口更有效。”单大姐嫣然一笑,捋了捋她那如云的秀发,姿态万千,她将手中玉瓶放在床边小桌,便翩然而去。

    长孙凛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初到大唐 31。佳人有约

    清晨五更,随着太极宫承天门上敲响第一声晨鼓,长安城各座城门相对的大街上街鼓齐声响应,这就是诗人笔下所描述的“六街尘起鼓鼕鼕”。

    新的一天开始了。

    这一天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不是传统的纪念佳节,也不是皇历上的黄道吉日。

    宫中的宫女们捧着熨烫整理完毕的衣裳送往皇帝的寝宫,这些衣裳都是用郁金香和龙脑香薰过的。宫女在太宗上朝之前为他更衣沐浴,今日依然百官上朝。

    长安城升平坊一家饼铺的店主,点亮了灯,燃起炉子,准备开张迎客。卖饼的汉子一边做饼一边哼着老家的信天游。

    家住在安业坊的刑部侍郎李道裕每逢清晨上朝时都会看到卖饼人当炉讴歌,他偶尔会让手下去买两个饼,但大多时候早朝完毕后,朝廷会给官员管一顿早饭。

    安邑坊的江夏王李道宗的府宅中都会响起悠扬的乐曲声,李道宗曾经为大唐开国立下战功,是贞观数一数二的武将,他府中的乐工和歌女都出自皇家教坊,是唐高祖赏赐的。

    边塞上的士兵们都收到了兵部新发下来的战袍,他们心情也极好,家里来信说今年风调雨顺,粮食收成可好。

    这一天也是一个足以在世界史书留下精彩一笔的日子。

    野罔山上,山路上弯弯曲曲的脚印已被风沙掩埋;翘首前方,与天相接的漫漫尘土,上午的太阳还像个火盆,狠毒地把火辣辣的光线射向地面。山上的土地仿佛火烧一般,沸腾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要把一切都给吞噬似的。

    一排排的士兵整整齐齐的站立在野罔火yao坊的平地前,常年的风吹日晒让他们的脸被烤得黝黑黝黑,与四周荒野的枯木老树相连映衬。

    穿着一身将军盔甲的李靖威武地检阅了这支队伍,这估计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支火yao武装的队伍,他们都是李靖从全军各营中挑出的精英猛将,目的是为了掌握操作世界上最早的火yao武器。

    在进行一段简单的祭祀仪式后,礼仪官看了看时辰,黄道吉日已到,他便向李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李靖一声令下,数位士兵训练有素地从火yao坊内推出一辆平板车,板车上是一个巨大的奇怪物体,形状古怪,质地粗糙,颜色黑漆。他们把这一平板车推到一个相当偏僻的荒野,四周除了巨大的山石,几乎什么都没有。

    清虚子等几位工匠也跟了过去作指导,这些人有的是炼丹家,有的是作坊工,有的是铁匠,他们是属于唐朝里地位较低的手工业者,但他们却是最原始的化学家、物理学家……

    清场之后,一位士兵将怪物体上的导火线点燃后便匆匆离去,火焰沿着导火索不断地燃烧,最终将那黑色物体给引爆,刹那间火光冲天,碎片四溅,最后一切都灰飞烟灭。

    爆炸溅起的废石被四处击飞,空气中的尘土蔓延,在场的许多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当人们再次睁开眼睛,荒野上更是凌乱一片,原来刻意安放在那的几块巨大的山石已是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碎石。

    《唐书战史》上记载:……以火点之,砲起火发,其声如雷,,闻百里外,所蒸围半亩之上,石裂而石灰散为烟雾,眯其人之目,人物不相见。

    万岁!雷鸣般的呼喊声。尽管大家都是灰头土脸的,但是全场的人们都陷入一片欢乐的气氛,将军,军官,工匠们脸上都是难以掩饰的笑容,年轻的学徒和士兵更是雀跃欢呼。

    这些人都是值得高兴的,有什么比能看到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的付出得到了回报更让人高兴呢?又有什么比得到一个能让自己以后打胜仗的秘密武器更让人高兴呢?

    李靖心里一激动,芭叶大的糙手往长孙凛身上猛拍,“你小子可有一套!真是不错,回去要找长孙那家伙喝几杯,他可养了个好儿子啊!”

    长孙凛被大掌拍下是疼得呲牙咧嘴的,他那日被军法了的伤势还没好转,今天是坐着架子被抬上去的,这老头怎么不知轻重。

    窦旖也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一样挽着长孙凛的手臂,高兴地脆声说道:“死淫贼,你真厉害,这样的主意也能想得出来。”看来她还是改不了那个口啊。

    清虚子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欢快地跑了过来,问道:“少爷,这样是不是算是比较成功的火yao了?”语气里暗含了几分得意,只是他们火yao坊的人日夜兼程,失败过无数次才做出的成果。“

    “恩,以目前的技术水平来看,这应该是最好的了,接下来就得做下一步的工作了。”长孙凛点点头,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以现在的人力和物力,至少提前了几百年做到。

    “咦,难道还没有完成吗?怎么还有下一步呢?”窦旖好奇地问道。

    “傻丫头,要是是在战场上,有谁会给你时间让你将火yao放到敌军的阵营,然后安全地点燃导火线回到安全之地呢?”李靖的语气非常轻松。

    “将军,请你给这火yao起个名字吧!”一旁的苏定方提醒道。

    “恩,此物乃是由火yao制成,状似球形,就称其为火毬。”李靖想了想说道。

    长孙凛想到了一些事情,便勉强地忍着背上的伤痛站了起来,朗声说道:“这次的发明是火yao坊的工匠学徒们的辛苦结晶,也是在场士兵们辛勤呵护的成果。我们在高兴之余,也不可忘记,在作坊附近那两座墓坟,里面埋葬的是两个甚至还没有出师的小学徒,他们为了大唐,为了军营,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我们也不能忘记他们的功劳!“

    在场的诸位皆默然,为这两位学徒进行哀悼。

    辽阔的原野,昏黄的云天,在夕阳的余晖中越发显得萧瑟。乌鸦们正杂乱地停在枯树上栖息,这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荒野的宁静。一群胯下骑着高头战马,手中持有明亮军刀的士兵们,正急速地往军营里冲,奔马后养起了滚滚飞尘。

    今日是休训日,军营里没有平日训练的凝重气氛和严肃,士兵们脸上都带着轻松和惬意。有不识字的士兵找人帮忙写家书,也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胡侃,最热闹的恐怕还是乐营的营房。士兵们都是年富力强的壮年人,怎能抵挡不住她们的一个媚眼,这不,一个月存下的月银又贡献出去了。

    娘子军的营房前,紫凤营的姑娘们正在玩着一种最新潮的游戏,她们叫它做毽子球,这个游戏是把果核插上美丽的羽毛当球,两人用木板来回对打的运动。事实上是长孙凛根据后世的羽毛球发明的一种运动,只是这个时代还没有橡胶,他就找了比较轻便的果核来代替,很快就从他自己的降鹰营风靡到了整个军营。

    长孙凛率领着他的横刀营的士兵,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地冲回了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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