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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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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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凛率领着他的横刀营的士兵,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地冲回了营区。曾经有士兵询问为什么他们是唯一不能休息的士兵,长孙凛的回答是:“横刀营的战士们以后立功的机会是最多的,死亡的威胁也是最大的,所有横刀营的士兵都默然,只是以后的训练都愈发地努力。

    营区里许多士兵都侧目观看,自从那日打群架后,横刀营的牛气在灵州军营可是如雷贯耳,若没几把刷子,多数人都不敢惹。乐营里有几位姑娘偷偷望了出来,嬉骂调笑着,这群士兵可真是威风啊!

    长孙凛从马上纵身一跃,很潇洒地跳了下来,他的骑术又进步了许多。单大姐正站在营区的一个角落注视着他,他微微点了点头,径直准备回营房。这个单大姐每次和他对望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让他觉得很怪异的熟悉感,尽管两人几乎很少说过话。

    “死淫贼!”不用说,一定是窦旖的声音。最近窦旖似乎都在横刀营周围转悠,反正他一有空她就会出现,就像是他的影子似的。身后跟着的几个大胆的士兵都露出了暧mei的微笑,更有甚者竟然吹起了口哨,恩,是刘三长那小子。

    “什么事?你怎么没去玩毽子球?”长孙凛一边整着自己因为骑马飞奔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手上还拿着一条马鞭。

    窦旖看着高瘦颀长的长孙凛龙行虎步地向自己走过来,这个比她小一岁的表弟经过数月的军营生活,似乎成熟了许多,身体更高了也更强壮了,皮肤变成了铜色,眉目间的稚气已经消散,紧闭的嘴唇给人一种成熟的安全感。身着一身校尉服的他,竟然给人将军不怒而威的气势。

    窦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手心里渗出了紧张的汗水,她似乎忘记回答长孙凛的提问。

    “找我何事?”长孙凛莫名其妙,他挥了挥手在她眼睛前晃了晃。

    “恩,今天晚上你有空闲吗?”窦旖这才反应过来,满脸飞起了红霞,楚楚动人。

    “哟!有空,当然有空,整夜都有空。”当事人还没有回答,正在一边偷听的马富马贵就怪叫地起哄,其他士兵也是哄然大笑。

    窦旖被羞得是满脸通红,跺着脚朝横刀营的兄弟们“呸”了一声,引来口哨声四起。长孙凛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可真神了,正在作怪的士兵们立马鸦雀无声安静下来,拿现代的话来说,长孙凛就如同按了个静音键。旁人看了都不禁咋舌,乖乖,这个校尉也太牛了。

    “有空,不会是又找我做什么无聊的事情吧。”前几次窦旖都找各种理由让他过去,最后他也没发现什么要紧的事情。

    “总之,你来就知道了。”窦旖说完便害羞地离开了,长孙凛觉得有些莫名,单大姐的眼光还在注视着他,长孙凛对她也望了一阵,然后回到自己的营房休息去了。

    晚风飒飒。横刀营里却是热火朝天,今天晚上校尉允许他们放肆喝酒,这下可把大伙给乐坏了。几个酗酒的莽汉已经大碗大碗往胃里灌,长孙凛私底下是个很平易的人,士兵们都纷纷向他敬酒,他也不退却,豪放地喝了下去。

    一轮圆月穿过林梢,渐西坠。夜间的寒露不一会儿就冻凝成了白霜,蟋蟀在营房四周开着交响音乐会,偶尔会有征马响应似的长声嘶鸣。

    窦旖今晚脱下军装换上了丝绸裙,柔润健康的肌肤笼着轻纱,檀红的樱唇紧紧抿着,脖颈上围着绣花圈饰,还有脂香淡淡。石榴花心枉自叠印在红艳的舞裙,如松的鬓发让她看上去有一种慵懒的性感。

    “旖妹妹,别那么紧张,他又不是第一次过来了。”一边的彩虹看到窦旖无主地走来走去,便知道她心里紧张着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不过来呢。”窦旖坐在床上还没几分钟,便又站起来在门口婷婷伫立。

    彩虹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营帐,她本来是被窦旖叫过来打发时间的,结果这小丫头后来却一时也定不下来,不知被什么扰乱了心神。

    这边却是完全无关风月,正是酒酣氛浓之时,几杯白酒下肚,长孙凛和王大牛伐起了酒拳,偶尔还说几个黄段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有个士兵甚至捂着肚子弯腰垂首顿足,旁人不禁鄙视,你这家伙拍马屁也拍得太明显了吧。直到细心的薛仁贵在一旁提醒,长孙凛这才想起今晚佳人有约,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让兄弟们给自己剩些酒。

初到大唐 32。针锋旖旎

    夜空中浮云收敛,银灿灿的圆盘把皎洁澄澈的光辉洒往千里大地。明净的月亮清澈如水,仿佛能看到嫦娥静静地伫立在月宫前的倩影。

    夜色渐深,夏风送来些许清爽,让长孙凛舒服地长舒一口气,闻到了空气里黄沙的味道。皓月当空,引得乌鹊错以为天亮,向正南方明亮处飞去。长孙凛也踽踽地往紫凤营的方向走去,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一个婀娜多姿的倩影一晃而消,再晃眼看,四周空空,士兵们怕都在吃肉喝酒吧。他笑了笑,自己今天难得喝那么多的酒。

    “你怎么现在才来?”窦旖看到长孙凛摇摇晃晃地走进了营房,她内心先是雀跃,却又委屈地埋怨,可埋怨完以后又后悔了,不行,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明她等他等得心急。

    “哦,刚才在和弟兄们吃饭呢。”长孙凛一把就坐在了少女的绣床上,竟然没有征求女孩子的同意。

    “找我过来有何事?”长孙凛喝了一点小酒,所以脑袋神经有些大条,说话也更直接了。

    “你喝酒呢?”窦旖没有回答他,因为她闻到了男人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抱怨地责问道。

    “啊,今天是休训日,弟兄们最近操练都挺辛苦的,神经绷了那么久,应该放松一下。”长孙凛以为对方是责问他在军营里喝酒。

    难怪人类会产生那么多的误会,如此简单的言语,窦旖却是表达另一个意思,一是怪他让她在这边干等着,而他自己却跑去喝酒,二是觉得他的伤口还未痊愈,不该喝那么多的酒。

    “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呢,怎么就喝起酒了呢?”她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心疼地为他沏上杯上等的清茶。

    “难得今天大家都高兴。”长孙凛也不怕烫,一口就吞了下去,这好茶,似乎被他牛嚼牡丹给浪费掉了。

    “你慢着点喝。”窦旖不知为何粉脸红红的,也许感觉到两人的对话有点老夫老妻的幸福。

    “今天找我来何事?不会是你梳妆盒又坏了?或者哪里又爬了虫子?”长孙凛这个不懂风情的家伙,心里惦记着那头的酒局。

    “你急什么?”窦旖嘴里不情愿,可是还是从她的小柜里取出一小包东西,递给他。“这是善婷姐姐托我转交给你的。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善婷姐姐不好意思找姨娘转交,就传到我这里了。”

    “谢了。”长孙凛心里一颤,接过了小小的包裹掂了掂。要不是前两天母亲又托人带了东西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呢。而古代议亲的第一步就是拿两人的生辰八字去占卦,所以方善婷应该知道自己未婚夫君的生辰。

    “善婷姐姐很挂念着你,你……你想她吗?”窦旖吞吞吐吐地问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

    “恩。”长孙凛回答得含糊其辞,他会思考很多事情,自然也有这个可怜的女孩,但是爱情不是那么简单就会出现的,对于方善婷,似乎责任更多一些。

    “你都对善婷姐姐那样了,你可不能辜负她。”窦旖见他态度暧mei,正义之心又起来了。

    长孙凛不好回答,便笑着说道:“你下午就直接拿给我好了,省得我晚上还要麻烦跑过来一趟。”这话说得,一点都没有谢意。

    “你!你这个死淫贼!你快回去喝你的酒吧!”窦旖竟莫名地发起脾气来,一把夺过了他手中自己平时使用的茶杯,把这个坏家伙推了出去,将门狠狠地一甩,自己扑到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谁知骄傲的少女哭了半天,门外也没甚动静。她迟疑了一会,站了起来,眼旁的泪痕还在,楚楚可怜地走到门口,手抬起来要打开门,却又放了下来。最后咬了咬牙,用力拉开了门。门外吹来一丝清风,只有树叶飒飒的响声。她生气地更是用力把门关上,生气地发泄道:“死淫贼,死没良心的,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明天你自己上药吧!”

    话说长孙凛被窦旖莫名其妙扫出闺房后,拎着自己未来“小妾”给自己的小包裹。说实话,对于古代三妻四妾这个现象,长孙凛倒是很快就适应了,毕竟他在现代社会里也见得多类似的事情,更何况他自己在外面也曾逢场作戏。但是对于名分问题,尽管他从没有提出过异议,但是他也从来都不会接受这个观念。若不是母亲一而再地跟他强调名分问题,他都没有意识到两者间的不同之处。在长孙凛看来,他愿意娶的女人,无论是为了责任或者爱情,都是他愿意付出爱的妻子,没有什么大小名分之分;而不愿意娶的女人,他是不会同意娶对方入门的。之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只不过他觉得自己的观点过于惊世骇俗,这个时代还没有容纳能力,若是要改变,最先应该改变的也是他人微言轻的地位。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由权势之人来立规则的。

    本来他打算回去再跟弟兄们畅饮,后来想到自己拿着少女的心意,便想回房先把东西放好。正当长孙凛走近自己营房时,却听见里面有响动,警惕性极高的他便把收敛自己所发出的一切声响,猛然推开了房门。

    此时屋内赫然一黑衣人,对方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也警觉地纵身一跃,从窗户处飞了出去,婀娜矫健的身姿宛如燕子纵云。

    长孙凛哪里容得对方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脱,他也跟着追了上去,若是旁人见了定会吓呆了,这人怎么就跑得如此迅速?这泥地上竟然只留下了黑衣人的一排痕迹。

    黑衣人似乎没想到身后之人速度竟然是如此惊人,他已是两三次运尽内力,却还是被对方给追上了。

    长孙凛丝毫不费劲地跃到黑衣人前面,老套的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他的手如闪电般迅速地扯开了对方的面纱,惊讶地叫了一声:“是你?!”

    话说长孙凛紧追那黑衣人出了军营,到了一荒野上。黑衣人最终不敌长孙凛的轻功,长孙凛将其脸上遮巾给一把揭了下来,惊讶地道了一声:“是你!”原来这个深夜出现在长孙凛营房的竟然是那乐营的掌管人单大姐。

    “长孙少爷果然隐忍过人,如此厉害的轻功却整整成了大家鄙夷的纨绔弟子。”单大姐丝毫也没有做贼被抓的尴尬,她慵雅地伸出玉葱纤纤的手指缕了缕松动的鬓发。古人的身材相对短小,然而单大姐却有着模特儿般高挑的身材,手脚纤细修长,细长的桃花眼蕴含着妩媚和挑逗,不施脂粉,唇线柔和,脸上那道疤痕显得相当妖异。尽管她的外表免为清丽,却带有一种撩动的风骚。

    长孙凛眯着眼睛望着眼前天然自成的风骚女子,自乐营见到这个女子之后他便有种莫名的不对劲。而白洁的出现让他觉得,这人生何处不相逢有些过于蹊跷。

    怡情院这么一个风liu场所,却跟当今太子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那倾国倾城的怜卿姑娘,无论放到哪个时代,都可以说是上苍赐予男人的极品,却不好好地在她闺房里好好待着,终日迂旋于权贵之间。据说除了李卓年和骆宾王两个杰出青年,还有多位被世人看好的后起之秀对她是如痴若狂。按理来说娱乐跟政治乃是两个绝缘体,可这怡情院和它的头牌姑娘却终日徘徊于这一敏感界限,让人不得不产生一种商女误国的阴谋论。

    这乐营的军妓之所以从千里迢迢的各大城市的青楼中挑来,是因为军营乃是一涉及国家之社稷的地方,而大城市尤其是长安城的青楼,相对来说更好控制,挑选身家清白的妓女也就相对容易些,以免心怀不轨之人混入其中。

    长孙凛事实上也着人去查探了一番,事实上白洁的到来倒也没什么可疑的。据查她和一个士兵日久生情,却难以脱籍出嫁,加之已是年色渐衰,便千里迢迢从繁华的长安来到这一荒凉之地,也只是想与心上人变相相守。这无非是一种封建社会身份论的又一悲剧爱情,长孙凛也甚是同情,尽其全力让这对苦命鸳鸯好过一些。只是这白洁的隐因太有理由,让他觉得似乎有人在利用此加以掩饰。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人若是在蹊跷释疑之后,便不会再深查下去。然而单大姐那无所不在的眼神,让长孙凛觉得自己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长孙凛也没有回对方的话,却是安闲自在地一直望着对面那风情万种的女子,出人意料的反应却是一点一滴地吞噬着对方的镇定自若。

    “咱们也不用恁多废话。很明显,你呢,怕是也难以打得过我,我想还是省省力气,毕竟打起来也伤双方的感情。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当下即把你到我房内到灵州军营背后的秘密全盘说出,我长孙凛受你赠药之情,自是会在此事上给你一个优待。”长孙凛看到对方被自己盯得眼神出现一丝慌乱,便是开口说话,语气里却是没得商量的霸道。

    “看来似乎奴家还可以选择第二条。”单大姐听闻对方此言,以为长孙凛心里想那肮脏之事,脸上不过如此的表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却是挑逗似的妩媚。这女人不知是怎么做得,一举一动是姿态万千,撩人心魂。暧mei引诱的笑声当中,那胸前无比的硕大一颤一颤,怕是柳下惠也招架不住此等攻势。

    长孙凛却像是个木头人般,靠近她笑容可掬地说道:“二嘛,那就是我把你带回去,让我横刀营的弟兄好好盘问盘问。听闻单大姐在乐营只是管事的,从不外接客人。瞧瞧这身段,把自己守着怕是暴殄天物。”

    “你!”单大姐秀眉一挑,正欲发作,却又镇静下来嫣然笑道:“我要是今儿个既不道出详实也不跟你回去,你会怎么样?道是狠下心来要做那辣手摧花之事?”

    明月高挂天际,夏风融融,远处的青山默默无语。军营里传来羌笛吹奏的欢快的《阿滥》新曲,宛若百鸟在歌唱着安逸欢快的生活。此时的郊野,天清似水,风轻露浓,好不旖ni。夜色中的两人却好煞风景,在言语上针锋相对,虽然并非真正动手,这气场却像高人对决般剑拔弩张,女人的风情,让这场对决增加了可看性。

    月光如洁白的素练,照在长孙凛那张俊逸无比的脸庞,竟有几分艳丽。长孙凛冷笑一声,正欲出手,却见那单大姐伸出纤细玉手,将其胸襟前扣解开。不要误会,她并非使出那传说中的美人计,而是掏出一块雕龙刻凤的金牌,雅声说道:“此乃太子殿下之手谕,奴家乃是奉太子之命到军中查办秘事,事关重大,不便言之。”

    长孙凛接过那块金牌细细查看,上面写着“太子千尊”的字样,他到这世上虽然未曾见过此类物品,但前世他也收藏过类似珍品。以此金牌之重量,手工之精致,毫无疑问是皇宫之物件,毕竟这个世界上甚少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刻上龙凤,加上怡情院与东宫之渊源,长孙凛也暂且相信了。

    “你这狠心之人,竟对奴家说出那等言语。”单大姐见对方相信,便接回令牌,口中却是撩拨般地埋怨,那滑嫩玉手,甚至还轻触长孙凛的手掌一撩拨,皮肤之细腻,让人遐思。她也没有询问,便扭着纤纤细腰,风情万千地转身离开,脸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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