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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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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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长孙凛的出现,却是彻彻底底的摧毁了他那层脆弱的骄傲。长孙凛先是无赖地掠夺了他最心爱的未婚妻子,然后吟诗会上的一拳将他的武学成就给粉碎,最后在军中操练中间接赢了他。这一切的一切,无时不冲刷着王仲越高傲而脆弱的心灵。

    他总是想等待着自己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的赢长孙凛一回,能够一吐心中的怨气,所以他才做出了如此愚蠢的举动。三百个士兵,还有那工匠数月来辛苦研制的火器,都间接被他的手给摧毁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荒野停了下来,没有任何言语,长孙凛呆呆的望着四周的景色。

    王仲越也是站在一旁,不知对方叫他到此何意。说实话,长孙凛平日里言语不甚多,有时候达到了言简意赅的程度,但却让王仲越对他有一种忌惮的心里。很奇怪的,王仲越比长孙凛大几岁,军衔也比他高,然而长孙凛的气势却能让王仲越有一种无力的退让感。

    突然!长孙凛猛地身形一跃,粗大的手掌快如激星的刮向王仲越的面颊……

    “叭!”一声脆响!王仲越痛哼一声!踉跄的退了两步!

    “这一巴掌是替三百名烈士打的。”长孙凛凶狠地望着王仲越,一把扒住他的衣襟,怒气腾腾的骂了一声:““你他妈的混账!”他快气疯了,但是他的横刀营就牺牲了三十七名烈士,整整三百人啊!他相信唐军没有火炮一样能打赢,但是这些士兵却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王仲越被骂得内心愧疚不已,惭愧地紧咬着牙关,低着头,任由对方出气,也相当于自己也出气。

    “来吧,我们来狠狠地打一架,你不是心中对我有气吗?我可抢了你的未婚妻子。你这个兔崽子,低着头干嘛?之前怎么没那么龟孙子呢?”长孙凛怒不可遏的一扬手掌,正欲打下去。

    “是我的错,的确,这是我的错。”王仲越自责的摇着头,喃喃道。

    “来吧,跟我干上一架,我抢走了善婷,她可是长安城闻名的美人啊!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想抡我拳头,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狠狠地揍我一顿。不过我告诉你,让你出气之后,以后别拿士兵们的性命做你的筹码!”长孙凛松开了对方的衣襟,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道。

    王仲越抱住了脑袋,蹲坐下来,他似乎已经被自己的内疚、难过、刺痛所崩溃。

    “你这个懦夫!”长孙凛转首怒视着对方,抡起一拳,气咻咻的捣向王仲越面前,又是一拳。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吗?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我的一切就被你如此轻而易举地夺走了!”王仲越被打出了些脾气,他忍住了将喷激的泪水,愤愤地诉说着内心的痛苦。

    “你爱她?你爱她什么?爱她的美貌?爱她的才华?却不爱她的软弱无力!因为她的软弱无力,被一个无赖夺取了身子,是吧?!”长孙凛一声怒吼!抬起左脚,狠狠踢向王仲越的小腹。

    “哇!”王仲越只感后腰一阵刺痛,整个人飞了起来,叭然一声,堕落地面。

    “打得好,打得好。”王仲越的心中狂叫了两声,一阵剧痛使他闭了气过去。被长孙凛如此一骂,他突然醒悟地发现自己不过是和俗人般追逐表面上的美丽,而那口口声声伟大的爱,不过是一种自怨自怜的心思。如果一个女人失贞了,也许是不小心的过错,也许是为了真爱。许多男人都不明白,心灵的贞洁远胜过身体的贞洁。

    长孙凛扶起了王仲越的身子,从怀里取出一粒随身携带的药丸,纳入王仲越口中。

    半晌,王仲越悠悠醒来——

    “还是那句话,如果要想报私仇,尽管放马过来找我,不要那士兵们的性命作赌注,再来一次,你这乌龟孙子别想活下去。”长孙凛冷冷瞅了王仲越一眼,然后兀自大步地离开了。

    夜幕降临,月亮渐渐升空,一片芦苇的尽头处与那天际相接,远方黑黝黝的山峦起伏着,北风吹动着荒野上的芦苇草沙沙作响。乌鸦们纷纷归巢,发出杂乱不堪的叫声。

    王仲越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去的身影,他木木地坐在这片辽阔的荒野,似乎心中冲破了些禁槛。

    在白漫漫的官道上,大小辎重车吱吱呀呀地前进着。经过了之前三百名战友惨烈的牺牲,此时的士兵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大家都拖着沉重的步子,缓慢地走着。

    长孙凛正立马站在一个土坡上,望着远处的狼烟,愁眉不展。先前士兵的牺牲和奸细的疑问,如同乌云般笼罩着整个营队,战士们的士气都不甚高昂,有的士兵甚至身体素质较差,还得了痢疾。而且以后两军交战,失败了就有性命之忧,必有士兵死于敌军刀箭之下。

    长孙凛叹了一口气,问身边探兵:“距离我军大营还有多远?”

    “回校尉,最多还有一天的路程,我前哨已与前方营哨接洽。”

    长孙凛沉思了一下,命令道:

    “营队暂缓前进,驻地休息。”

    数股轻烟袅袅升起。一条清亮的小河边,士兵们开始闹闹嚷嚷,正埋锅造饭。几只肥羊架在火堆上烤着,几里之外,仿佛能听见烤羊嗞嗞冒油的声音。

初到大唐 48。迷恋

    马富早年为寻良师,在外面风餐雨露的,结果练出一手烤羊肉的绝活。他烤的羔羊,拿五味调和着,再用这边塞的荆棘来烤,香甜肥腻,美不可言。长孙凛本是南方人,不太习惯羊肉的膻味,但这烤羊肉也吃得让他食指大动。每到加餐之日,便准时到马富身边报道。王大牛更是主动要求去找些荆棘来做柴火。

    这一路上,长孙凛总是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前列,遇到危险,就挺身而上。每顿饭也与士兵一起吃,不仅如此,他还常常教大家唱一些后世较为通俗的军歌,颇得人心。除了他自己的属下,甚至王仲越的属下也被他的亲和力所吸引。行军中,见果蔬,非买不食。遇到乡绅里老送牛酒,则婉言谢绝。这支部队虽然年轻,但却得到了老百姓的一致好评。

    单怜卿正在帮士兵做些青菜,尽管士兵们看待她的态度各有不一,但有长孙凛罩着,她在营队里也得到了颇好的照顾,夜晚也腾出一个营帐专门作她的卧营。然而他似乎还在生她的气,自讨没趣地拿热脸去贴几次冷屁股之后,她也只能乖乖地在远处注视着他。

    她并非不想解释她事出有因,然而她害怕全盘托出,母亲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也许单家还会遭遇灭顶之灾。所以她也只能维持沉默。好在长孙凛也从来没有逼迫她,只是他的态度疏远和冷漠,依然刺痛她的心。对她而言,这是个刻骨铭心的爱。

    深夜里单怜卿孤零零地躺在营房里,回忆着两人曾经拥有的缠mian快乐,泪水总是禁不住流下来。自从在军营里再次遇见他,她便是另外一个单怜卿,一个陷入爱情漩涡的单怜卿。也许她内心深处期望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那日她才把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他,尽管她事后也曾挣扎过,最终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投入他的怀抱。

    尽管两人大部分相处时间是在床上,尽管他的话不多,总是沉默无语,凝神地倾听。但单怜卿还是为男人一些细微的体贴心醉不已。他为她调制的沐浴露她总会随身携带,却不敢使用。她还记得他搂着自己哼唱那奇妙的歌曲,那个晚上的月光是那般迷人。边塞的干燥让她的喉咙有时会不舒服,按照他的说法,喝上一杯长孙牌蜜柚茶,结果真的第二天便好起来了。

    她对他的迷情,而且是日甚一日。无论两人以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她死心塌地认定他是她的一生一世了,而她的爱也愈深不可拔,她已经沦陷到执迷不悟。即使象现在这般,她能够呆在他在身旁,实实在在地,她看得到、摸得着,这些就足够了。

    “启禀校尉,我们在此处不远发现了十几具尸体。好像这其中有刘三长的尸体。”长孙凛正吃羊肉正欢着,却听到一位士兵被战友搀扶着匆忙过来禀报。

    原来这士兵最近患了痢疾,为了避免疾病传染,他得找一个较远的地方去方便,没想到当他在附近的山林蹲下之时,却发现这下面泥土松动,而且在昨夜雨水的冲刷下,土内大唐的军服若隐若现。这个士兵吓了一大跳,便急忙叫来照顾他的两位战友。

    大家听到刘三长三个字,却不禁都扭过头看向了单怜卿。虽然长孙凛当日口口声声说单怜卿是他的女人,但是在事实真相没有弄清楚之前,大家各有各的猜忌。

    “我们去看看。”长孙凛皱了皱眉头,说实在的,这几天一直在思索这些蹊跷的事情,但和三长相处了那么久,他从不认为三长是个奸细。

    “不用去了,我把三长先抱回来了。”只见王大牛抱着一具尸体,面色悲哀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回来。刚才他也在山林里,听到了叫声便立马跑了过去。他平日里和刘三长是最为交好的,这两日在长孙凛的高压镇压下,可把他给憋得发慌,此时他可是受不了了。

    把刘三长的尸体放下来后,王大牛便鲁莽地跑到了单怜卿面前,指着刘三长的尸体,气势汹汹地问道:“你快说!你跟三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时单怜卿也是脸色苍白,她却没有回应王大牛的质问,而是慌张地望着长孙凛,胃中酸水一阵翻腾,一股尸臭飘来,她禁不住干呕了几声。

    长孙凛指示一位士兵给单怜卿拿一壶水,他望着地上刘三长的尸体,沉思了一会,靠近尸体蹲了下来,似乎发现了些奇怪的现象。

    “马富,你去请医士来一下。”

    尽管尸体有些不堪忍睹,但长孙凛还是一一为他的兄弟清理着身上的杂质,王大牛等人也跟着蹲了下来。

    “他是怎么死的?”长孙凛让医士检查完刘三长的尸体后,急忙问道。

    “身体没有任何刀枪伤口,恐怕是中毒之类的。”医士也只是凭着经验猜测。

    长孙凛低头思索着,这袭击驻地的全是身负武艺之人,他们能把三百士兵的营队全部歼灭,不可能使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难道杀死三长他们的另有其人。

    这时,长孙凛被刘三长脖子上的一块小小的银牌给吸引住了,他拿在手上仔细查看。这是一块很普通的银牌,上面刻着一个“石”字,唐代许多百姓家都会给自己的孩子配上一些银饰,以保佑他们平安长大。

    “大牛,三长有其他名字吗?”长孙凛突然想到,也许刘三长的女人另有其人。

    “恩,三长曾经告诉我他的小名叫刘石。”王大牛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长孙凛的表情变化莫测,他似乎抓到了一丝线索。

    正在此时,突然,只听见一个女子惊叫着叫了一声:“不要”。

    鲜红的血液溅到了长孙凛的身上!

    “校尉!”

    “该死的逆贼!”

    ……

初到大唐 49。嫉!爱!

    长孙凛绝对想不到,在他的兄弟中,还有一个沾亲带故的亲戚。长孙凛的奶奶高氏,与其舅公当今朝廷的吏部尚书高士廉,其祖高岳乃是北齐神武帝高欢的堂弟,而高儒风的祖父乃是北齐后主高仁英的堂兄。关陇贵族素来就有联姻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因此这其中关系复杂。算来算去,两人也应该算是远方表兄弟。

    北齐被北周灭了以后,高儒风的祖父便带着一家大小到江南定居下来。他一个皇孙公子,不甚懂得操持家事。到高儒风这一代,偌大的家产已被其祖父和父亲给败得一干二净。高儒风为了家里生计,他也只得到选择参军这条路。

    高儒风虽然没有像其父那般终日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但自小在长辈耳濡目染之下,他对功名成就也没多大兴趣,每日只求有个三餐温饱。其实这样知足的生活态度也无可厚非,至少生活会变得简单快乐。然而老天却让他碰到了单怜卿。

    单怜卿第一次在长安露面,高儒风正和王大牛他们在怡情院找乐子。当时在场所有男子的表现可以用惊为人天,呆若木鸡来形容,高儒风也不例外。若是其他人,大多数人也都是秉着懒蛤蟆吃不得天鹅肉的心态。可高儒风不一样,他是北齐皇族后人,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祖先的高傲。加之江南的文化氛围让他具备了浪漫主义的情怀。

    高儒风对单怜卿是深深着迷,他开始疯狂地将自己低薄的俸禄往怡情院里洒,为的只是能见到梦中情人一面。单怜卿对这个偶尔有过接触的军大哥没有什么印象,毕竟一天到晚在她四周打转的狂蜂浪蝶数不胜数。

    然而单爱莲却注意到了这个痴情的年青人,或者说注意到了他的职业。也许小小的士兵并不能左右一场战争,但单爱莲觉得此人还是可以利用的。于是她便以单怜卿母亲的身份出现,给高儒风许下了某些“懒蛤蟆可以吃上天鹅肉”的诺言,为爱疯狂的高儒风便服服帖帖地任由摆布。

    单爱莲绝对没有想到她那举世无双的女儿,竟会爱上了一个名声极差的浪荡公子。不然她也绝不会放心派单怜卿到灵州军营里。

    单怜卿与长孙凛在军营暗地里私会,瞒得住所有人,却瞒不住痴情发狂的高儒风。那段日子他为心中的嫉妒折磨得几近发疯。本来他和长孙凛也算得上交情不错,但高儒风什么都可以无所谓,最大的底线便是单怜卿。

    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和高儒风皇族背景一样,长孙凛的祖上乃是北魏皇族支系。然而两人现在的身份却有着天大的差别,先不论两家的地位,长孙凛一入军营便是八品级的宣节校尉,而他高儒风在战场出生入死了几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归德执戟长。

    在嫉妒心的驱使下,高儒风决计不顾什么兄弟情谊或者国家大义,他要的只是单爱莲答应事成之后的承诺。在刺探军情的时候,他残忍的毒害了包括刘三长在内的十六名战友。只因为他需要谎报军情,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好给单爱莲的行动得以顺利进行。

    而那条链子把大家的心中的猜疑全都指向了刘三长,正当高儒风庆幸躲过的时候,却被长孙凛发现了端倪。长孙凛早前调查乐营的时候,并没有去查探白洁的情郎究竟是谁,在他看来只要性质无害,那么既然白洁没有公布出来,他也没有查探别人的隐私。只是一天到晚听白洁说“石郎”这个名字,他片面的以为白洁的情郎应该姓石。

    当长孙凛看到刘三长脖子上的银牌上刻着“石”字,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单怜卿和白洁都是怡情院的姐妹,平日里即便是手链购置也许会买到相似的,也许三长的女人很有可能是白洁。再加上三长是被人毒害的,那就说明凶手乃是势力单薄之人,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高儒风。

    然而高儒风心中有鬼,他也一直在注意着长孙凛的反应。看到长孙凛面上的表情,高儒风便知事情可能败露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与这个抢走自己梦中情人的家伙同归于尽。

    高儒风却没有想到,他这一刀,竟然刺到了他最深爱的女子身上。在场之人都在注意着长孙凛的举动,只有了解事情内幕的单怜卿敏感地觉察到事态不妙,她注意到了高儒风的动作,飞身上去为爱郎挡住了那有可能致命的一刀。

    “怜卿!”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映入长孙凛眼里,顿时魂飞魄散,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接住单怜卿飞落的身体;单怜卿浑身鲜血,瘫软地在长孙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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