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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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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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心本来是想为自己血耻,却没想到因为马的速度太快,自己的力道也没把握好,既没有将对方敲晕,反而长孙凛鲜血淋漓,张牙舞爪横冲过来的模样,把他吓得浑身发抖,策马直往逃窜。  他平日里只不过是一个优伶,骑术只是一般般,身体更是柔弱如同女子,哪能敌得过长孙凛的速度。

    “你……你……这……这……球场不许动武报复……”

    长孙凛很快就跟上了那家伙,摆出高尔夫球地标准姿势,一杆……两杆……三杆……

    场边观看地人,脑袋也是跟着球杖一起一落,也许心里也在数着数儿。  张封也是看得心惊胆战的,没想到这平日里斯斯文文地少年,发起火来竟是这般强悍。  赵节一看可就慌了,太子对这个称心可是疼爱有加,若是万一他出什么事情自己可就要出**烦了。

    “长孙三郎,称心可是东宫里的人,你打狗也得看主人,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赵节策马上前去拉住了长孙凛,而称心已是满头是血的昏阙在地上。

    “死不了,我这球杖还没打断呢!”长孙凛挑了挑浓眉,也是解了气,便甩手将那球杖潇洒一扔,挥挥手示意下人将躺在地上的家伙抬下去。

    赵节见长孙凛虽然已是满身是血,却是一脸无谓地说着话,简直就如同地狱下的恶魔,心中也不得不发冷。  本来他也只是想趁乱给自己出口恶气,没想到却捅出那么一个大漏子,看来以后见着此人还得绕着道走。

    长孙凛出完气后,觉得额头正在流血,便顺手撕下自己袖子上的一块布下来,准备为自己包扎伤口,却是听见身后传来娇嗲的声音。

    “哎哟,三郎伤得这般严重,还是让妗母来帮你包伤吧。  ”

    高阳正沿着阶梯迈着款款小步准备下去找长孙凛,却见一徐娘半老的风骚女子靠了上去,虽然觉得那女人甚是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她本来就还在生气长孙凛的花心,见长孙凛也不拒绝那女人,便是气急败坏地扭身离开。

大唐万象 104。魏王拜访

    104。魏王拜访

    李承乾在东宫正殿——显德殿——召见了诸位大臣参谋国事后,退回内殿,与刚从封地回长安,一直在等候他的李元昌,互诉了一番离别之苦。  宫女奉上香茗,李元昌端起茶杯吹了吹,呷了两小口,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道:

    “听说青雀延揽了一帮士人,在魏王成立了文学馆,编撰《括地志》,殿下可知晓?“

    “他是要以此哗众取宠,进而取得父皇的好感,把我比下去,顺理成章地取代我的太子之位。  哼,蛇蝎心肠,用心何其毒也!”

    一阵旷野的冲动攫住了李承乾,他双手挥舞着,眼里喷出火光,灼灼地环顾四周,恍若要找出魏王泰来,狠狠地咬住他的咽喉。

    李元昌见三言两语便挑起了太子的怒火,很欣幸自己的手段高明,心里像有只小鸟儿在唱歌一般快乐。  他装作打抱不平的模样,发表感慨道:

    “人们都以为体胖的人心宽,而他却刚好相反,又阴险又毒辣。  ”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只见奄奄一息的称心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内殿。  李承乾一见到满身是血的嬖爱,便像被火烫一样蹦跳起来,他心痛不已,咬牙切齿地怒斥卫士道:“这是谁干的?!赶快去请太医来!”

    这些侍卫唯恐殿下怪罪自己保护不周,便将事情的全部责任都推到了长孙凛身上,说是称心抢球之时不小心伤及对方。  长孙凛却是勃然大怒将称心给打了个半死。  却没有道出称心秘谋先惊吓长孙凛的骑马,然后想趁其平衡已失,对其下阴手。

    李承乾气得捶心顿足,嘴唇发白:“称心啊,称心,早就叫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家伙,想当年……”他缓了缓后却转口怒斥道:“这狼心狗肺地家伙。  一直以来所有的兄弟表亲当中,除了青雀就属于他最坏。  脚板生疮,头上流脓,坏透了顶。  ”

    李承乾此时是气得没了个主意,见李元昌并未答话,只是一脸阴晴未定的干坐在那里,便问他道:“王叔,我东宫被人欺负到这份上。  此事难道就只能不了了之?!”

    “此事事关太子之位,殿下也只能忍一时海阔天空,等以后登上龙庭,再报此仇也不迟。  ”

    “哼,长孙凛此人自恃母后宠爱,向来欺我。  今日我东宫受其如此欺凌,怎能让我咽下这口气?!”李承乾想到痛处,便是狠狠地将一白玉茶杯摔于地上。

    “如若殿下想顺顺利利地保住太子之位。  不但要忍下这口气,而且还要亲自上门替称心赔礼道歉,好修复东宫与长孙府上的间隙。  ”

    “这是什么世道?!孤身为太子,却不得为心头之人报此伤体之仇,反而要低声下气地向那厮道歉?!”李承乾暴跳如雷。

    “要知道皇后这宫只有殿下、青雀、雉奴三男,雉奴尚小。  不成气候。  而今上如今又明显偏向于青雀,这皇位必是由你和青雀二人中产生。  如今东宫与赵国公府怕是产生间隙,魏王必然趁此机会向令舅献好。  若是殿下再失却令舅支持,怕是难保此位……除非……”

    “除非什么?!”李承乾听到前半段心里大为不爽,再听到后面二字,便是紧张地问道。

    “殿下应该知道,当年与当今令舅的地位相似,在高祖身边荣宠一时的裴寂裴阁老,他支持的实则乃是李建成……”李元昌瞥了太子一眼,谆谆诱导地说道。

    “这又与此何等干系?!”李承乾一脸不解地问。

    “除非殿下也同当今皇上一般。  不靠权臣上位。而是靠……”李元昌话音越说越低,最后只是做了个手势暗示。

    “这……杀弟逼父。  我怎么能做如此不孝不义之事……”,李承乾虽然嘴上道貌岸然,但他地犹豫之色却显现出了他的渴望。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今上虽然曾密谋玄武惨案,然这天下有谁敢说他地不是?”李元昌看到李承乾已经被自己说动心思,便将身子向他那靠了靠,道:“殿下,我元昌愿永远紧跟你,为你将来荣登大业献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当你的打狗棒,谁也休想动你一根毫毛。  ”

    “叔王!”李承乾感动得热泪盈眶,“有你这句话,承乾也就敢放手一搏。  ”

    翌日,长孙府上,长孙凛正在母亲的帮助下,更换伤口包扎的布条,窦凤看见儿子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不禁心疼的潸然泪下。  昨夜长孙凛回到家中,可把家里的女人给吓坏了,单怜卿就是抱着他低低泣泣地哭了一夜。

    “你这个孩子,自小就不能让你母亲安心……呜呜呜呜……”窦凤想起这孩子将近十七年来经历过地几次灾难,不由心痛地搂着儿子哭了起来。

    长孙凛在母亲的怀抱里也不禁眼眶朦胧,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语,却是张了张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母爱是什么呢?就像一位哲人所说的:母爱就是一个母亲省吃俭用,存了几十年的积蓄,甚至连与她相识数十年的老朋友,都不曾知道她有那么一大笔钱。  然而街上碰到一位所谓的大师,说一些“汝儿近期必遭受天灾,本大师可为其渡劫”之类云云,她便毫不犹豫地将全部身家奉上。

    你也许会觉得老人家活了一世,怎么这般糊涂?就这么轻易被人给骗走所有身家?其实不然,早在出生那日起,母亲就已经知道儿子会有灾难。  即便是他平平安安地活到四五十岁,当上大官富豪,也为人父母了,母亲依然是终日担心儿子,隔断时间便问长问短。  “大师”的言论,根本配不上“骗”这个技术含量颇高地字,他无非只是说中了母亲的心声。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更何况,长孙凛这个儿子每次都以血淋淋的事实,验证了母亲的预感,可想而知,窦凤这个母亲心里的难过。

    “娘,昨日我在马球场见到一个自称是妗母的女子……”长孙凛为了不让母亲伤心过度,便转移话题地说道。

    “恩?是何等模样?”窦凤一边包扎着新布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相貌颇为俏丽,似乎旁人都称其为公主……”长孙凛没大没小地揽住母亲的肩膀,安慰她道。

    “哦,那是你奉节舅父的妻子——房陵公主,皇上的八姐,前几年才嫁到我娘家。  ”窦凤嘘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这位弟媳有些不满。

    “夫人,少爷,魏王到府上来拜访。  ”只见一下人匆匆忙忙到内堂来禀报。

    “青雀?”窦凤疑惑地嘀咕了一声,虽然长孙无忌和几个外甥的感情都不算差,不过自从这些皇子长大以后,各自有各自的玩法,也甚少到舅父府上来拜访。

    长孙凛却是知道这魏王泰此时上门拜访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与称心在马球场上众目睽睽的干架,也不是什么秘密。  而这矛盾必然会影响李承乾和自己父亲的关系,魏王如若没有嗅出这次拉拢舅父地大好机会,那么他这些年地皇子生涯也是白当了。

    正在外堂的李泰正在喝着茶,见到妗母和表弟二人出来,便是扭动着水桶般地腰身,挺凸着圆鼓鼓的肚皮,走上前去迎接。

    “泰儿今日怎么有空到你舅父这来呢?只是不巧,你舅今日陪皇上到郊外去了……”双方行过礼后,窦凤便亲切地问候道。

    “哦,妗母,这次我到府上拜访并非是专程来找舅父的,只是听闻凛弟昨日在马球场遭人毒手,特来问候其伤势。  ”李泰笑眯眯地说道,只是他的身形似乎不太适合“笑”这个动作,把眼睛都给没没了。

    “恩,一点小伤,不足以小题大做。  有劳魏王亲自到府上问候,实在惭愧。  ”长孙凛客气地回答道,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他上回昏迷的时候,据说这胖子连问也没问过。  看来人心都是比较势力,对自己有用的时候,你就被他当成了一个宝。

    “这称心也实在太不像话了,仗着自己是东宫之人,竟然敢骑到表弟头上,也不看看他自己有几斤两。  ”李泰站起身来,给舅母倒上一杯茶,只是圆滚滚的身子让他行动极为不便。

    “青雀说得正是此言,自凛儿昨夜回来,我就一直在纳闷,这称心是何许人也,恁地胆大妄为……”窦凤正是心中愤懑无从去说,被李泰挑起心思,便是源源不断的发着牢骚。

大唐万象 105。体罚

    105。体罚

    “娘,你去看看晴儿,怜卿一个人怕是照顾不过来。  ”长孙凛见母亲的情绪被魏王诱使,开始发起牢骚,他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支走母亲。

    “妗母不过是心疼凛弟,为此心中不平而已。  ”在长孙凛锐利的眼神注视下,李泰觉得自己的意图似乎被对方看穿,只得讪讪地打圆场道。

    长孙凛冷眼看了他一阵子,没有说话,兀自坐回椅子上,与李泰隔着一张茶几。  修长的手指在茶几上连续敲了数下,直到李泰表情上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了,他便冷笑一声,出言道:“那称心已经被我打得即便他亲爹娘都不认识,此事我也消气。  若是他那边没有下文,我这里也会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所以你也不用再激起我娘的心里的怨愤,我与那称心之间的矛盾,若是升级到东宫与我爹的矛盾,那么除了魏王府之外,没有谁能得到好处。  ”

    “升级?这是何话?”李泰没想到长孙凛说得那么直接,他便是尴尬地笑了笑。

    “魏王今日亲自到府上,必定不是只为了小弟受伤之事,既然这厅堂内只有你我二人,不妨直说?”长孙凛眼皮撩了撩,没有回答无谓的问题,面无表情而又严肃地说道。

    “最近皇上恩准我在魏王府设置文学馆,招徕学识俊才。  小王听闻三郎向来才华洋溢、颖悟绝伦,特意效仿刘备顾茅庐。  如若三郎愿意加入我王府文学馆,我王府仿若如虎添翼。  锦上添花。  ”

    说到文学馆,李泰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得意,在他看来,魏王府正在沿着当年秦王府的方向,走向荣登龙庭地方向。

    长孙凛斜了李泰一眼,蔑然一笑道:“魏王过于抬举三郎,你不是刘备。  我三郎称不上什么诸葛亮,这顾茅庐的说法过于牵强。  我看更像是前朝晋王杨广参谒大理寺少卿杨约。  ”

    长孙凛如此一说,便是将魏王的司马昭之心形象地比喻出来。  当年杨广便是通过杨约,拉拢了杨约的哥哥,文帝身边的权臣杨素,最终成功地废除太子勇,成为了臭名昭著的隋炀帝。

    李泰见长孙凛猜出了自己的心思,他倒是不反感长孙凛这一暗喻。  反而补充地为自己解释道:“我魏王如若能夺得皇位,自不会像杨广那般耽玩声色,宠信奸臣,播乱朝政;必像父皇那般爱民如子,勤于国事!”

    长孙凛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笑着说道:“那就等你当上了皇帝再说吧。  ”

    “你!”

    作为一个现代人,这些所谓地天命传承,在长孙凛的眼里。  不过是一个唬人地笑话。  即便是陈胜吴广那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他眼里,也不见得有多么动听,毕竟这句话将王侯将相与普通人给种分化了。

    对于一个前世生活在可以公然骂统治者这样环境的人来说,长孙凛倒是不会对一个皇帝能有多恭敬多在意。  若说他对于皇权有所敬畏。  也仅仅是因为皇帝手中能够无边浩大的权利和武力。  所以他也不喜欢这类太子之位的争斗,这些“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子们,有时候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有时候又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

    他们的出生本来就是高高在上,他们的想法自然也会被烘托至高高在上,却不知道他们地脚底下是虚空一片。  无数朝代更新换代,分分合合,而崇山峻岭却一直能巍然不动地永恒屹立在历史的飘荡当中,只因为崇山峻岭的最底层。  是最为扎实的基础。

    在长孙凛的历史记忆中。  李泰这个魏王就是这样一类皇子,眼睛长到了额头上。  导致自己被贬为东莱郡王,最后连一个魏王都做不成。

    送走一脸阴郁的李泰后,长孙凛想起今日还要到军器监去当值,便匆匆换上了官服,骑上马往宫城的官署奔去。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的天气,他骑在马上,呼吸着新鲜地空气,心情愉悦之极,便哼起了小曲策马飞驰。

    正当长孙凛将马牵入马厩之时,却见到一个身量苗条,稍显瘦弱的秀丽少女,正牵着一匹青骢马准备离开。  那少女微微打量了他一番,长孙凛以为是自己额头包扎的伤口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也就没有留意,与她对了一个眼神,便牵着马与其擦肩而过。

    “你就是长孙少监?” 少女突然扭过头来,笑盈盈地问道。

    “恩?”长孙凛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来望她一眼。

    “ 那你今日可得遭殃了。  ”少女泯然一笑,随即骑上青骢马便翩然离开了。

    长孙凛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走进官署,长孙凛发现,前些日子到下面考察都水监的顶头上司徐孝德,已经回到长安。  他是被小吏传到徐监正案前,徐孝德此时早出升堂,坐在自己案台前,整理积压已久的文书。  他看了一眼长孙凛,继续将手中地文书给一一签名批完,长孙凛上前去行了个礼。

    徐孝德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脸上面无表情,却是大声唤来几名皂吏将长孙凛给拿下。  只见四个身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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