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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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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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

    “太子不得无礼,让长孙卿继续说下去。  ”李世民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连魏征频频犯颜进谏他都能听得下,大度自是比李承乾好得多。

    长孙凛得到皇帝允许,自是娓娓将自己的想法道来:“臣听闻前些日子新罗遣来使者向皇上进贡了两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和一些奇珍异宝、珍禽异兽?而后皇上竟然赏赐了数万匹绢和瓷器给新罗国王?”

    “朕已经让那两名新罗女子跟随新罗使节一道回家乡去了。  ”李世民以为长孙凛和其他大臣一样,是在进谏其不要沉溺美色之中。

    “臣还听闻凡是外籍胡人到华,每人每年只需出5文、10文不等的丁税,甚至还可以免除一切?而这些胡人居赀殖产甚厚,信手可出千金,积蓄资产亿万计者?”

    唐政府对外籍工商业者在经济上给予的这种优惠待遇,实际上是对外籍工商业者来唐从事各种经营活动的一种奖励。  这与后来的改革开放似乎有些相似,而改革开放的种种对外资鼓励的措施,目的是为了吸纳外资促进国家建设。

    唐朝政府这一措施却是是有着一种在政治上以点缀天朝上国门面、扩大国威和政治影响,在经济上以满足最高统治者对于奢侈品的需要而对外国商人给予的一种优惠政策。

    李世民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中国历史上每一代封建皇帝,都是对外贸易更多当做一种朝贡和赏赐的关系,他自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而臣却知道,按照赋役之法规定,我大唐百姓每丁每年需要入租粟二石;臣还知道凡是大唐入匠籍的工匠,每年需要交纳二丈丝织品再加三两绵,或者交纳二丈四尺麻布再加三斤麻?每年还需无偿服役20日?”

    在贞观时期,李世民实行的是轻徭薄赋,农民的赋税实际上也不是很重。  但唐王朝将歧视压制民间工商业作为一项基本国策,手工匠们的赋税却是相对来说不甚公平。  长孙凛与火药坊的工匠们混熟了,他自是想为这些工匠们抱不平。

    尽管长孙凛没有说出任何评论之言,只是如实描述事实,但外籍胡人和大唐百姓两种差别巨大的待遇,也足以让在场的官员听出了所谓的“贵夷狄,轻中华”的意思。

    这时候,李承乾资历太浅,自是无法再跳出来辩驳。  而思想保守的萧瑀却是站了出来,撅着两片小胡子呵斥道:“这胡人来话朝贡,给皇上献上当地最珍贵的稀世之物,那是显示他们对我大唐皇上的忠心和敬仰,怎可与百姓纳税相提并论,怎能用钱帛之物来衡量呢?!”

    “若是没有百姓们出的这一石一石的赋税,若是没有工匠们出的一匹一匹的布绢,那这国家何来?大唐的军士们怎能吃上军粮?没有军士保卫边疆安全,没有国家,又怎会有四方来朝膜拜献供?臣记得皇上曾经说过: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皇上再对朝贡之人赏赐之时,在对外籍胡人纳税之时,望能不仅算政治帐而且也要算一算经济帐,否则这必是劳民伤财之举。  ”

    尽管长孙凛此时白皙的玉面已是面红耳赤,但在俊美的五官衬托下,倒是显得颇为耐看。  加上他在举止上行为得体,不卑不亢,让在场的大臣们即便是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心底却对这个年轻人颇为行赏。

    要知道在场的都是朝廷上品阶最高的官员,或者是其他蛮夷各族的首领和各国使节。  想想大唐在这个年代世界上的地位,更不要小看那些蛮夷首领,想想中世纪称霸欧洲的古罗马帝国却被东方这些蛮族给一点一点侵蚀,最后只剩下了君士坦丁堡这么一小片国土。  把这些首领都聚在一起,加上世界第一强国唐朝的皇帝和大臣,这就足足堪称是中世纪的G8峰会。  而长孙凛,则是在这场“G8”峰会上侃侃而谈,表达着自己超前的思想和观念。

大唐万象 115。紧急奏折

    115。紧急奏折

    单单是唐政府外交部的鸿胪寺每年仅以“朝贡使者”名义为其发放的钱币就高达50万缗,仅仅只是招待他们的粮食一项费用,政府每年就得支出13000斛之多。  可见,外商在唐版图内得到的待遇是何等优厚,然而这无疑成为唐代工商业者的沉重负担之一。

    允许外籍商人在边境地区进行民间自由贸易,这对于经济的发展和商品的流通是非常有意义的,当地居民会因此而获得实惠。  相反,如果包括商人在内的外籍使节前来“进贡”时,唐政府首先考虑的是如何支撑帝国的门面,送往迎来,安全保障,赏赐丰厚。  于唐王朝来说满足了其对“天朝上国”虚荣心的追求,一旦这种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对于外籍工商业者的优惠往往会到不顾及国力及百姓的承受能力的地步,而不再只是商贸活动中的锱铢必较的商业利润追求。

    尽管有些大臣们顾及朝廷的面子,拿前朝的多种例子来与长孙凛争辩,无非就是要以国体为尊,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份。  但这是不够的,并非前人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所以他们的论点也根本站不住脚,无论怎么理论都绕不出为了面子而牺牲百姓利益这个圈子。

    长孙凛则按以民为本这一论据,加上他超越上千年的世界观和知识,条条道理说得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再加上有皇帝认可的“水舟”之论为基础,大臣们即便是人多势众。  有多张嘴巴,他们也难以说得过这个吃地米走的路比他们少得甚多的小子。

    萧瑀、孔颖达等人在嘴仗上吃了亏,满腔郁闷无处发泄,只得坐下来哼哼不语,两腮却是鼓得微微地哆嗦。

    所谓辩论并非吵架,并不是非得争出个胜负来。  大家都摆出自己所在立场的观点,然后以各种论点例子加以补充说明。  当时对方未免会承认你是对的。  若是你所说的论点例子一针见血,合情合理。  那么至少能让对方的心理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你所说地也许是对的。

    刚开始时,李世民还觉得那殿中站着地威风凛凛的小子,似乎是故意在自己大喜之日找场子。  只是到最后,他却是被长孙凛的一些新颖的理论给吸引住了,什么“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宁过于予民,不可过于取民。

    “这国与国之间从来有如同丛林和草原:豺狼当道。  胜者为王;弱肉强食,永无改变。  豺狼永远是豺狼,它永远不会因为人类示好它而改变自己的豺狼性格和吃人本性。  人类对待豺狼,要么消灭它,要么远远地离开它,避免被其伤害。  如果你硬要把它当人看待,硬要用人与人之间友好相处地礼仪规范、行为方式、思想观念、情感投资去对待它,永远都是一厢情愿的“割肉喂狼”。  而且最终很可能如可怜的东郭在油尽灯枯之际被狼吞噬。  ”

    长孙凛在众多王公显贵的注视下,却是丝毫不怯场,他侃侃而谈,行云流水地述说着自己的观点。  毕竟后来的一千多年里,中国人在与他国外交上因为秉持儒家之道,打肿脸充胖子上吃过太多的大亏。

    先不说现代二十世纪与法国外交上吃了大亏。  在南北朝之时。  五胡乱华就是一个最佳的例子;更不用说后来地安史之乱,民族之间的矛盾也是使安史之乱爆发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而这个因素的起源就在于李世民这一民族大融合的思想。  之前打败突厥以后,李世民设置了政策,又迁徙许多突厥人在河北北部幽州一带居住。  他们地习尚与汉人不同,互相歧视,安禄山正是利用这点拉拢当时的少数民族上层,作为反唐的亲信。

    当然,这些未曾发生的事情,长孙凛是不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  他想要做的是希望自己的观点。  能改变这些掌握着此时中国最高权利的皇帝能改变儒家思想的世界观,最起码也能阻止那些不曾发生的事情不再发生。

    “这些话都是你自己想地?”李世民本来略微铁青地脸色稍霁。  摇了摇头,笑了笑问道。

    长孙凛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嘴巴都有些干渴。  他舔了舔下唇润了润,抱以一个灿烂地笑容,点点头承认。

    尽管长孙无忌在一旁使劲对他使眼色,长孙凛却是装作没有看见,来自现代社会的他,思想中被自由民主打下太多的烙印。  即便是在这个封建时代,他也无法接受这种封建奴性思想。  在他的脑海里,没有皇帝和贵族的影子,更没有任何旧世界的残余的枷锁。

    “此子年少有为,虽然年岁尚小,但前程不可限量。  ”说着话的竟然是曾经在李世民面前摆了长孙凛一道的魏征。  原来他就曾经向太宗进言道:“若任其商贾来往,边人则获其利;若为宾客,中国即受其弊矣”,意思和长孙凛所论述的差不多,赞同边境自由贸易往来,反对天朝上国的外交政策。

    而这时只见一个太监匆匆行入,向皇帝李世民通报说黄门侍郎王珪有急事要求上奏。  这黄门侍郎掌管机密文字和紧急书函,职位非常重要,李世民闻言便挥了挥手道:“速速招其入内觐见。  ”

    长孙凛见有要事便是拱了拱手,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承乾悻悻然地坐着,他没想到竟然让长孙凛利用这次机会在宴会诸臣面前现了一回,无奈之下他也只得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太监转身离开后不久,只见一个身着紫色官袍佩戴金鱼袋的老者匆匆走入宴会大厅,他身后却是跟着一个身着驿夫服装的风尘仆仆的中年汉子。

    三跪九扣之后,喘息未定的王珪抹抹头上的汗道:“皇上,越州刺史命人传来紧急奏函!”然后便毕恭毕敬地将一奏折双手奉上。

    李世民先前只是面带疑惑地打开奏折,唐初期财政上主要依靠北方地区,在经济并不依赖江南,小小的越州更不足以让李世民这个一国之君操心,难怪他会面露疑惑之色。

    但是在粗略看完一边后,李世民的脸色则是越来越凝重,眼神也是越来越沉重,他眉毛紧皱,环顾了大堂周围静坐的等候他发话的大臣们,拍拍手上的奏折问下面的驿夫道:“这瘟疫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瘟疫?!在座的各位大臣脸色也跟着皇上一样神色凝重起来,有的已经开始低头交耳,似乎在讨论史书上记载南北朝时发生在中原的那一场疫病,那场导致十五万人丧生的疫病让诸多后人都谈“疫”色变。

    那驿夫虽也是江南道越州府的人,却也只是听其他人说的,没见过皇上的他战战兢兢地跪下来说道:“皇上,小的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说那鄮县的人最初在鼠蹊间或是在胳肢窝下隆然肿起一个瘤来,到后来愈长愈大,就有一个小小的苹果……或是一个鸡蛋那样大小。  后来病人的臂部、腿部,以至身体的其他各部分都出现了黑斑或是紫斑,有时候是稀稀疏疏的几大块,有时候又细又密。  就是再高明的大夫也医治不了,甚至有的大夫被请去看病后第二天也得了这怪病一命呜呼了。  ”

    “刚开始的时候每天有几十个人死亡,可据说到了后来每日是上千上千的人大批大批地死去,我吴老四若不是整日在外面奔忙,恐怕呆在家里也就惨遭不幸了。  皇上,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那的人,我吴老四这就给您磕头了。  ”说完吴老四便是拼命地把脑袋往地上砸。

    这吴老四也是为了乡亲们请求,李世民自然是命人制止了他继续磕下去。  在让一太监宣读了这份紧急疏奏后,在椅子上正了正身子,李世民向在座的群臣们问道:

    “诸位爱卿可有何想法?按照奏书上所言和吴老四的补充,看来此次越州的疫病状况不妙。  ”

    说实在的,若是让这些大臣制定议论国事,怕是每个人都能说出一套一套绵绵不绝的理论,但是要让他们去解决医学之事,这些人也只是束手无策。  除了拨款赈灾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想出的办法。

    然而长孙凛却是觉得吴老四关于染疫病人的那番叙述有几分熟悉,但是酒精的刺激却是让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他不禁一边喝酒一边咕咕哝哝地嘀咕着:“鼠蹊……肿瘤……黑斑……?”

大唐万象 116。谏议大夫

    116。谏议大夫

    长孙凛仰着脖子又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之后,酒水所带来的刺激让他有些飘飘然,“黑斑……肿瘤……鼠……?”突然他脑袋里搜索到一个名词,他顿时猛拍了一下食案,惊声叫道:“难道是鼠疫?!”

    鼠疫远在2000年前即有记载。  长孙凛记得世界上曾发生三次大流行,而第一次发生在一百年前的公元6世纪,从地中海地区传入欧洲,死亡近1亿人。

    长孙凛的这一突然的叫唤,所有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往他的方向射过来。  李世民正在为瘟疫的事情发愁呢,他听到长孙凛竟然能说出这瘟疫的名字,便兴奋地将身子往前倾一倾,捋了捋袖子奇怪地问道:“长孙爱卿,难道你知道这瘟疫就是什么……鼠疫?”

    长孙无忌自是知道自己儿子至少不懂医学方面的事情,他便勉强站起来,两父子同样是喝得面红耳赤,向皇上拱了拱手道:“皇上,吾家三郎自幼从未学过医术,又怎会知道这瘟疫之事?他这酒后随口胡说的话万万不可相信,否则日后延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

    长孙凛也没弄清楚情况,不好回答。  不过若是瘟疫的话,尤其是鼠疫这种传染性非常厉害的疫病,那可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深刻感受到事态之严重,他紧蹙着浓眉,三两箭步窜到那驿夫身旁,厉声问道:“染上这疫病的病人。  到最后是否都是三日之内皆死于非命?他们是否都出现了发烧、咳血、昏迷、腹泻、皮肤溃疡这种症状?”

    驿夫被他这一波猛过一波地厉声问话给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小的……小的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症状,但患上疫病的人的确是没两三天就死去……”

    “皇上,我曾听一些来自罽宾、波斯、拂菻国的胡人说过,一百年前在他们家乡也曾经出现过类似的鼠疫,当时疫情持续了五六十年。  严重地时候每天要死亡万人,死亡总数近一亿人。  拂菻国也就因此而衰败下来。  ”

    罽宾、波斯、拂菻就是现代所谓的阿富汗、伊朗和古罗马,长孙凛根据自己地历史记忆随便胡诌,目的是为了强调鼠疫的可怕性。  要知道,曾经辉煌的古罗马文明、玛雅文明、印加文明的摧毁,许多国家的毁灭,都与瘟疫相关联。  长孙凛的前世地第一桶金就是从环保中赚到的,所以他对于这类事情是相当关注和紧张。

    长孙无忌似乎是被与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儿子给镇住了。  他呆呆地望着正在意气风发的儿子,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屏声敛气地寂坐着,仿佛是将入定的弥勒佛。

    李世民在听到长孙凛这么一说,再结合各方面的消息,若是之前他只是朦朦胧胧地认识疫病的厉害,而从长孙凛那上千成亿的数据,他就能意识到这疫病并不同以往十年一大疫,三年一小疫地正常状况。

    要知道此时整个江南的人口不过就二十万人左右。  若是疫情再这般泛滥下去,他这大唐国土内按照户部统计的数据也就只有五千多万人口,如此下去大唐恐怕就要面临灭国之灾。

    “三郎,那些胡人有没有说过,这疫情最后是如何控制下来?究竟这病是否有药可以医治呢?”李世民关心切切地问道,无论是为了他这个皇位。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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