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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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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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及经济生活的全面恐慌。  更可怕的是它破坏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互相提防着对方。  更何况还有些被逼疯的人,开始拿起家里的利器,冲向了被怀疑的传染源人,发泄他们心中的不满。

    一时之间整个大唐都陷入一种人心惶惶的状态,而发源地越州此时已经是变成了所谓的人间地狱。

    扬州的百姓也毫不例外地陷入了恐慌状态,因为他们世代居住的美丽家乡,也不能避免地被死神敲响了叩门砖。  自长街上传出疫病发生后,许多人们都是整夜睡不着觉,唯恐自己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来。  更可怕的是,他们中地一些人清早起来竟然发现。  他们在篱笆院子的角落里,在二十四桥的桥墩下,在繁华的长街上,都发现了三三两两的死老鼠。

    一只、两只、十只、百只……仅仅是一日时间,人们就清除掉几百只死老鼠,有些时候,还不得不把临死抽搐时间长的老鼠给弄死。  而且从城墙的外围、乡村淳朴地农舍到城内最繁华的街道。  只要是有人居住地地方,都有成堆的老鼠尸体出现。  或者是一连串浮在水面上。  这些老鼠尖嘴上带着血块,有些已经腐烂肿胀,形成了让人反胃的景象。

    渐渐的开始有人发现自己的身边人行动似乎非常吃力,歪着脑袋,叉手叉脚活像是皮影戏后头的皮影偶一般。  有些人也开始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渐渐困难,颈部或者腋下总是在疼痛,摸上去似乎能感觉到有个木头般地东西长在里边。

    生活就这么继续着。  直到有一天,一场由老鼠引起来的瘟疫,忽如其来地降临了这个城市,从老鼠到传播了一个又一个人,高烧、死亡、传染、成灾……

    开始,人们以为,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然后,当瘟疫真的开始曼延的时候。  人们开始恐慌,城区被隔离,人们震惊之余,拒绝相信这一事实。  从开始的事不关已到震惊到企图掩盖事实到身不由已的卷入恐慌,一个个人死去,面对着死亡。  人们从悲伤、诅咒、绝望……

    扬州百姓正在为不断增加的死老鼠死人感到惊慌,为那从越州百忙之中分身赶过来的青面獠牙地牛鬼蛇神感到恐怖。  可以想象到整个扬州城此时的心情,原来还是一座安安静静的古城,几天之后就顿时天下大乱起来。  除了悲伤,除了痛苦,除了死亡,人们在诅咒它,却不能使它消失;人们在害怕它,却不能减少伤害。

    其实扬州人比起越州百姓更为幸运。  首先是民间最为敬仰的半仙药王孙思邈道长已经从峨眉下入凡间,他在走投无路的扬州人眼里。  就如神通广大的神仙一般。  让大家地心理都有所安慰。

    然后,在长孙凛的建议下。  刺史府及各衙门对疫情采取了最为现代化的防疫措施,比如组建各级防疫组织、颁布各种防疫法规,以及采取了隔断交通、对病人及疑似病人实施隔离、焚化尸体、对疫区严格消毒等具体防疫措施。

    而后,训练有素的军队开始进入了扬州城区,开始是扬州军营的府兵们,然后是从京师千里迢迢赶过来的长孙营的将士们,动作迅速的他们按照长孙凛制定地每个计划开始落实到行动当中。  对抗好过坐以待毙,人们只能选择对抗,从对抗中寻找生存和希望。  谁也不知道这一场对抗是输是赢,谁也不知道到最后自己还能不能活着,但是坐以待毙更是死路一条。

    长孙凛还让家家户户都用炒香绿豆,杂以生绿豆置于墙脚病鼠往来的地方,让病鼠食之以解鼠毒。  民众也按照公文告示上所说的纷纷自发地或有组织地捕鼠、灭鼠。  在扬州城内各方地努力下,这场在越州横行施虐地疫病竟然在扬州得到了控制!

    “九节石菖蒲二分、银花蕊六钱,先服三分之一,将三分之二入蜜糖再服可也。  ”在府衙门临时设置的医馆里,一位仙风雅致地道长正在对过来看病的百姓们一一讲解道。

    “孙道长……孙道长,那位患了疫症的病人终于醒过来了……”一个给孙思邈打下手的医师兴奋地冲出堂前,手舞足蹈地对孙思邈说道。

    “快去将此喜事告诉长孙郎将,他这些日子可是为此人花了不少心血!”

    孙思邈颔首微笑着说道,他自然知道那个猎户,也就是他和长孙凛第一天碰到的病人醒过来,那也就意味着他们所商量的治疗方案已经初见成效。  之前的诸多大夫之所以没有找出治疗的方法反而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主要是因为这大家对鼠疫都不太熟悉,而且唐朝的医术虽然有所发展,但也是处于低下水平。  即便是有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他们能查出病人体内是因阳毒之为病,然而之开出了清毒解热的药方,却没有针对败血鼠疫的清血破淤的药方,因此鼠疫也就成了无药可医的疫厉。

    而长孙凛即便对医术不甚了解,但他有着现代人所该有的卫生常识和病理常识,加上之前也看过一些关于鼠疫的资料。  他也不管以唐人的理解能力是否能够了解,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倾盘托出。

    好在孙思邈这位药王果然名不虚传,他在若懂非懂的理解下,竟然自己研究出了一套针灸方案,也就是以锋针放血,因血循环受菌毒阻碍,刺到菌毒积处,使其通达血循环,恢复赤白血球与抗毒素杀菌之力。  再配以各种杀菌解毒的药方,两者双管齐下,那早就被命运之神宣判死亡的朱老六,竟然被这孙思邈和长孙凛给合力拉出了死亡边缘。

    寒风瑟瑟,扬州府衙的官署里也是寒意逼人。  天空青碧瓦蓝色的云朵缓缓流动,梅花花瓣片片随风飘舞,散落在铺满了黄色落叶、积着点点白霜的地上。

    厢房内画着朦胧山水的屏风,半掩着正门。  阵阵龙诞香香味,缓缓向外散放。  香炉里烧残了的漫烟,有如轻烟袅娜。  珠帘半卷,方善婷端着一托丰盛的饭菜款款迈入厢房,见那屋内熟睡的男子依然香沉入梦,她蹑手蹑脚地用一个小几凳将那菜肴轻放至炭炉边上,避免那菜肴迅速冷却下来。

    见屋内摆设相当凌乱,方善婷轻笑一下,便忙里忙外,轻手轻脚地收拾其屋子来。  左瞧右看,东挪西摆的,终于满意地走到床沿边上,准备叫醒高卧未起的人。

    方善婷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几次张口欲唤醒长孙凛又打住,看到他眼眶四周泛着黑眼圈,呼吸深沉,又不忍叫醒他,于是她呆呆地在床头坐了整整一个时辰。  这些日子她没少这样做,每次都这般痴痴的凝视着熟睡的他,似乎要将他的模样深烙在心底深处。

    女人跟男人的区别在于女人总是在为自己寻找专一的理由,而男人却总是在为自己寻找不专一的理由。  方善婷刚开始对长孙凛的感情也许不是建立在爱情之上,然而她却能寻出许多理由让自己想到这个未婚夫君。  也许是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男人,也许是因为传宗接代,又或许那次英雄救美让她心存感激。

    然而爱情的萌发却是出于种种的好感和想念,想得多了,念得多了,柏拉图式的爱情就出现了。  即便是没有扎扎实实的基础,但这种乌托邦式的爱情似乎更让人心神向往,更让人憧憬美好。

    这段时间以来,裴氏不仅教导她身为**该做的份内事情外,还是不是提示她尽快得到长孙凛的宠爱。  也许是因为长孙凛这一年多的表现足见其以后前途无可限量,又或者长孙凛的另一房小妾已经为长孙家诞下了第一个孩子,让裴氏心里更是打好了小算盘。  譬如说能给长孙凛生下第一个儿子,然后接下来能给方家传宗接代,这么一来,方善婷到这官署后院可就更勤快了,本来她们也就住在隔壁的刺史府邸。

大唐万象 128。体贴

    128。体贴

    午后,即便是阳光正当头,也是止不住空气中的冷冷咧咧。  然而在梅花盛开的庭院里,却是暖融融的一片景象。  只见慕容无双身着一身云烟花纹的束衣,在那芬芳梅花中,婀娜多姿地玩起了蹴鞠。  她那姿势优美翩然,就如那衣服上绣着的一对翩翩起舞的蝴蝶。

    方善婷要做贤妻伺候未来夫君,慕容无双则是相当无聊,她为了打发时间,便束起高髻,舒着长袖,让长孙况在一旁为其吹笛子半奏,玩起来蹴鞠。  只是女孩子玩这个游戏似乎更像是在踢毽子一般,有着一种“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扑蛾眉柳带烟”的韵味。

    而长孙况则是在一旁用优美的笛声为其伴奏,更让慕容看上去更似仙女从天上飘然下凡,翩翩起舞,完全颠覆了男子足球的那种技巧和速度之美。

    “好了,我要歇一歇,你这个书呆子连个蹴鞠都不会踢,我一个人踢也没啥意思。  ”慕容无双将鞠高高挑起,凌空跳起,一个斜钩将球直接踢到了另一边墙上,也就意兴阑珊地停了下来。

    长孙况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笛子,舒了了口气,温文尔雅地伫立在一旁说道:“我不曾觉得这蹴鞠有何好玩的,一直就这么几个动作,都无需动脑,没有双陆和弹棋有意思。  ”他就是不明白大哥和无双他们怎么就喜欢这种动手动脚的游戏,既容易出汗又累得够呛。

    “你!……”慕容无双杏目圆瞪。  似乎对方暗示她爱玩这不用动脑的游戏而心有不满,却也没有继续与这书呆子反驳下去,而是扭着柳腰袅袅去寻方善婷。

    长孙况是摸不着头脑,他觉得自己和慕容无双地情况和爹娘的状况似乎有些像啊,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怎么他却总是惹无双生气呢?不过娘好像也总是生爹的气,看来他就不能像三弟和弟媳那样恩爱。  长孙况摇了摇头。  沿着走廊往里屋走去。

    一个身着军装的士兵这会儿则是骑着一匹战马匆匆地来到了官署,跃下马后便是歇也不歇就往里面报告好消息去。

    “什么?你说那昏睡了十日的朱老六刚刚醒过来了?!”长孙况听到这个好消息也猛然拍手笑道。  经过数日的阴霾笼罩之下,这就像是一剂强心针将大家的心情都挑高起来。  他便兴奋地急急转身往长孙凛地客房跑去,要报告这则好消息。

    “妹妹!妹妹!”慕容无双推开厢门,袅娜地跨入门槛,嘴上在叫着方善婷。  正在床沿静坐的方善婷却是吓得像个受惊地小鸟般,站了起来,莲步快速地往无双那走去。  手上还做出噤声的动作。

    慕容无双见她这般轻手轻脚,唯恐吵醒那人一般。  心中虽然有些不爽,却也知道压低了声音,对着善婷说道:“你这个妮子,都还没过门呢,这就胳膊往外拐,只认郎君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方善婷一边牵着无双的小手,一边引着她走出房间。  嘴里还不停安慰道:“姐姐,哪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他……他这些日子为了那疫病之事忙里忙外的,直到今日才能好好休息,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

    “三弟!三弟!”方善婷刚把无双带出门,长孙况却也是迈着长腿往这边走来。  嘴上也甚是兴奋地大声叫唤着。

    方善婷对这行为类似的一对可弄得是哭笑不得,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呢,就听见慕容无双呵斥道:“你叫唤什么,小声一点。  ”感情她是把从善婷那遭遇的态度又转到了长孙况这里来。

    “况二哥,凛弟他刚睡下没多久,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别大声嚷嚷。  ”方善婷也跟着摆摆双手,对长孙况说道。

    长孙况见二女都这般说了,他也就压低声音说道:“我刚听到了消息,说那朱老六刚刚醒来了。  正想过来告诉三弟这一好消息。  既然他还在睡觉。  那就等到他醒来后再说吧。  ”说完他也是笑呵呵地端了端袖子,却没有一丝要离开地意思。

    这个书呆子不懂。  慕容无双可是知道善婷想什么,她便对长孙况努了努红唇,使了个眼色,见他依然是木木呆呆的样子,便轻启檀口地说道:“我刚刚的蹴鞠还没玩完呢,你再去为我在一旁伴奏。  ”

    “啊?!刚才你不是说玩得没意思吗?咱们玩象棋行不行?最多我让你三个子儿?”长孙况觉得没意思,他开口和慕容无双商量道。  在对方做出一个“不可以”的表情之后,他又试探地问道:“要不咱们来吟诗作赋怎么样?”他觉得自己的提议很不错。

    只是慕容无双冷冰冰的声音给否决掉了:“爱玩不玩!”说完就翩然离去,长孙况挠了挠头,对方善婷傻笑了一下解除自己的尴尬,却又冲冲跟随无双离去。

    方善婷看着这一对冤家活宝离去之后,便是轻笑着转身回到了厢房。

    终于……多天未合眼的长孙凛在熟睡了一个上午后醒了过来,脑子却像千军万马辗过般轰轰作响,又像千把铁锤猛烈地敲打着,他眉宇蹙紧缓缓小心地坐起来,老半天,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这是在现代地家中,还是在长安的长孙府,哦,不对这里是在扬州的官署。

    “你醒了,要不要泡杯浓茶给你喝?”方善婷轻声问道,一边抬手轻触他的额角。

    长孙凛迷糊地打量四周,顺着声音来源望了过去,仔细一瞧,心脏猛跳。   只见一双迷人的美目,这时正一瞬不瞬地盯在自己脸上,焦急、不安,各种关切的心情蕴含在那双眼眸中。

    他这才想起这几天发生地事情,因为前些日子忙得头昏脑花,一直是以喝酒强打精神,刚才一睡梦想之后即便醒过来头脑也不大清醒。  方善婷只道他在担心疫病之事,便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褥,怕他起身着凉了,嘴上还不忘笑着告诉他喜事:

    “适才况大哥来过一趟,说朱老六业已清醒过来,这疫病有方可医了,你今日就好好歇息,不用到那医馆去了,也忙了这么多天,怕是累坏身子骨了。  ”

    说完她走到那小炭炉旁,伸手碰了碰几凳上的盛着饭菜的碗,觉得饭菜已经凉下来了,便拿起托盘,对他说道:“肚子饿了吧,你稍稍等会,我去给你热了这饭菜再拿回来。  ”

    长孙凛的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方善婷那纤纤柔柔的身影,两人在刚开始那两天的相处似乎有些尴尬。  只是当他将对方视作自己妻子后,以一种平日与怜卿相处的方式之后,他发现与方善婷的关系是越来越和谐。

    尽管这个少女没有怜卿的媚然、长乐的雅致以及隐娘地智慧,但毫无疑问在诸多女子中她似乎是最适合做贤妻良母地。  单说自从他住进这间客房以来,这屋子里被他夜里回来弄乱后,第二天回来却又是整整齐齐的。  而现在他地外衣外裤,也已被她细心地整理叠好放在椅上。

    每一份润物细无声的体贴入微,在被当事人察觉之后,总是能让他心里扬起不亚于激情四射的冲动。  长孙凛在听到好消息之后,心里面也是轻松了许多,自是觉察出这些日子她为自己付出的点点滴滴。

    “善婷,我现在还不饿,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

    方善婷正要端着托盘准备走出去,听到长孙凛的沉声,她那拿着托盘的纤细小手不禁颤动了一下,她想起了母亲曾经对自己说过男人身边不能缺少女人的话题。  迟疑了一会儿,便扭转腰肢,将那托盘放下后,轻咬红唇地走到了床沿边上。

    长孙凛看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明白可能是对方想到了什么,往昔的阴影让她显得颇为紧张。  他轻扬上唇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一些,避免再重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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