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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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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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凛看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明白可能是对方想到了什么,往昔的阴影让她显得颇为紧张。  他轻扬上唇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一些,避免再重蹈**犯的嫌疑。

    方善婷正是心中打鼓的时候,她那因心中慌乱而搅动不安的小手却是突然被对方抓了个正着,然后便是被那俊逸的男子猛的拉入到他怀里。

    “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她吓得惊叫了一声,娇弱的身躯却是不由自主的发抖。

    “别怕,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和我的未婚妻子说说话儿。  ”长孙凛在她那敏感的脖子上哈着气,柔声地对她说道。

大唐万象 129。

    129。

    “你……我……”

    方善婷那柔弱无骨的娇躯僵硬地竖在长孙凛温暖的怀里,原来娇软柔糯的娇躯现在却是硬邦邦的,甚至不知是因为主人的害怕或者紧张,还在不停地微微颤抖。  刚开始还在试图挣扎离开他的怀抱,只是听到“妻子”二字,她便哼了一声,没有动作了。

    长孙凛的双臂紧紧搂着她,与她娇小的身子贴在了一起,自然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心中不免苦笑起来,没想到自己往日驰骋情场所向披靡,今日却让怀中的小姑娘惊恐成这般。

    “别怕,善婷,因为事务繁杂,一直没和你说说话。  这些日子你为我洗衣端饭整理房间,虽然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却让我轻松了很多,这些天即使再忙心里也舒坦。  ”

    方善婷虽然心里还是战战兢兢的,但是她的身子已经略微柔软下来。  窝在他的怀里,尽管隔着厚厚的冬衣,却也能感觉到身后男子的融融温暖。  鼻息了闻到他的味道,让向来矜持的她羞涩不已,面颊染上了晕晕粉红,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

    “你忙忙碌碌为城里的百姓做的是救命大事,这般辛苦,我为你做那些小事情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你还是我的……”

    方善婷期期艾艾地说着,说到最后却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的,更是羞得睫毛低垂,满脸通红。  樱桃小嘴紧紧抿着。  虽说两人已经是关系紧密,媒妁有约,但是少女的矜持让她无法说出接下来那两个字。

    “你地什么……?”长孙凛故作不知,轻抚着她的粉脸问道。

    方善婷被他这一明知故问更是羞得恨不得往地下钻去,只是现在挣扎不得,她只好面红耳赤地窝在他的怀里,娇哼了几声。  却是不敢接他的话。

    “善婷,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对。  那样……不尊重你。  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长孙凛将她柔弱的身子扳了过来,灼灼的眼神直直地注视着她依然失措地眼眸,语气肯定地说道。

    方善婷望着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思绪一阵飘忽,想到自己曾经受过地痛苦,再想想今日的种种转变。  不禁产生了人生无常的感慨。  她紧咬住下唇,泪水自然而然地潸然落下。

    长孙凛看着她泪眼双垂地坐在原处,涕泗纵横的女子娇态让人见了为之心怜。  他摸索着找来一块她之前给他准备的手绢,为她拭去泪渍。

    她两眼木然地任由他的瞳眸在她闹水灾的五官间流连梭巡,最后,他地大拇指,掠过她的双眼、琼鼻,停驻在她抖瑟的唇际。

    方善婷被他的冰手轻轻一触。  浑身一颤,两片红唇瞬时微启,两人静极思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产生相拥为一的念头。

    长孙凛先一秒揽她人怀,有力的双臂牢牢扣住她冰凉的身子,一双温厚的唇锁住她。  慢慢地吻着柔如丝绸地软瓣,耐心磨人地哄开她明珠似的贝齿后,舌忙不迭地探入,以实际行动对她吐诉衷情。

    方善婷眼瞳睁大,先是身子猛然抖动,然后却一反以往对肌肤之亲的厌恶,逐渐对地敞开自我,甚至连他的舌探进她唇齿问轻炙蜜汁都不嫌憎.尤其当他沿着她的下巴,滑过她的耳垂,来到她颈间地动脉处撩拨时。  一种陌生的神醉语言从她嘴里溢出。  这是她的初吻啊……

    她这才明白。  这种爱情国度里的语言,唯有性情中人能够解译。  仿佛心田深处某个角落里,一股热流在瞬间燃烧,往周身四肢辐射蔓延出去,而她无法操控局势,只能软着无助的躯骸,娇酣地醉在他的怀抱里,期望他春阳般的亲密接触。

    长孙凛在品尝了她少女娇嫩温润的双唇后,却是没有继续下去。  尽管他被她少女般的纯美气息,淡淡的温暖馨馥给挑得心猿意马,却又不得不将自己小腹上地热焰给镇压下去。  先别说眼前女孩弱不禁风地心理是否能承受得住一阵狂风暴雨,这人来人往的客房,还有那随时都可能神出鬼没地慕容无双,这几日就一直像防贼一般护着她的姊妹。

    方善婷在经历了与他唇舌交流的洗礼之后,原先所有的慌张不安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剩下的仅是难以掩饰的羞涩。  她臻首低垂,气息咻咻地软在他的怀里,一切尽在无声的交流。

    “你……明日要去越州?”半响过后,方善婷这才艾艾地冒出一句问话,显然她心中已是想了许久。

    “恩……”长孙凛轻轻抚摸着她娇颤的腰肢,颔首回答了一句,似乎思绪没有回到现实中。

    “不像扬州,越州那边的疫病听说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你……你去那很危险,如今有医师可治疗此病,不如让他们去好了……”方善婷声音越说越细,尽管她也知道大丈夫应该兼济天下,平日里也总是默默地在后面支持他,每日心里却都在为他担忧不已。

    长孙凛笑着摇了摇头,解释着说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疫病解决的根源所在,要想打赢这场抗疫战争,就得把这疫病的根源连根拔起。  只是哪有带兵的自己躲在后头,让士兵冒险到前方的。  ”

    方善婷也知道自己一个女儿家,不该触及男人的事情,她也就不多说话,而是将粉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粉臂伸张,紧紧地搂住他的身躯。  她不善于说些情话,只是一切的不舍和担忧都用动作表示出来。

    长孙凛轻轻抚摸着她散着浅浅香味的秀发,似乎也能感觉到她五言的担忧,大手握着她的小手,轻柔拿捏,给予她一些温暖和抚慰。

    ——————————————————————————————————————————

    时近黄昏,暮色苍茫,凄清的号角声带着寒意,飘荡在空旷孤寂的鄮县城上空。  群鸦乱啼,城墙外面的断桥旁边,只有一株梅花寂寞而孤独地绽放。

    长孙凛骑着马来到越州城门前面,叹了一口气,他这一路上所看到的苍凉景色,这一带就刚被战争给洗礼过似的:荒芜的田地无人耕耘,门户大开的酒家无人问津,无主的牛羊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而他身后跟随着的慕容无双也是情绪低下,以往神采飞扬的秀脸现在却是显得忧心忡忡,那本来骄傲的红唇此时也是紧紧闭住。  听闻鄮县和越州城有百姓暴动,她本来是受方善婷和长孙况所托,跟随长孙凛后面保护他的安全。  然而却没想到这一路上,却是碰到了让她有生以来最为心灵颤动的场面。

    一个一个的小村庄变成了空荡荡、阴森森的鬼村,四处的屋宅,大也好、小也罢,豪华也好、破落也罢,全都在刹那间变作了居住者的坟墓。  而房子中的主人们,躺在他们的床上,同时都在自己的虚弱之外突然觉出了死亡的气息。  有些病人虽然还勉强挣扎着,光裸着身体在街上游荡,到了足后直到倒地而死。  甚至狗也死于此病,吃了躺得到处都是的尸体的乌鸦和雕也死了。

    “郎将,我们现在该是……?”周三石上前来询问道,他靠着自己的机灵和勤快,很快成为了长孙凛的近卫。  只是面对着这个死城,却是没有丝毫的经验。

    “先将军队驻扎在城门外,然后派人到城下向城头守卫士兵呐喊,让他们将城门打开。  ”长孙凛大声的命令道,“所有士兵都按照之前的一切计划行事,不得有丝毫松懈不谨,记住你们要面对的就是一场战争,若是有丝毫松懈,哪怕是一点小细节,最后都会送上自己的命。  ”

    正在大家忙着扎营的同时,却见城东门轰隆隆地打开,吊桥不知被谁放了下来。  长孙凛见此情形,便挥了挥手,率领着几个士兵准备一马当先往城里奔去。  慕容无双却是提醒道:“前面恐怕是瘟疫最严重的地方,你还是让几个士兵先去查探一下鄮县城里的状况,不然若是碰到越州城里的暴*,你这样轻身进入城中怕是有危险。  ”

    长孙凛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越州城的暴*,也只是百姓在走投无路才会做出那样的行为,等到知道我们是来帮助他们的,这些百姓也都会安分下来听从指挥。  此处虽然是最严重之地,但是也总要有人第一个入城救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完他便潇洒地冲入城内。

    慕容无双愣了数秒,看着他勇猛之前的身影,徜徉一会儿也就跟着进去了。

大唐万象 130。进入鄮县

    130。进入鄮县

    正当长孙凛骑着马进入城内之时,只见一个身着县丞服饰的年轻男子已经匆匆迎了上来,向着长孙凛拱手行了一个官礼,然后用那颤颤抖抖的声音说道:“下官马照良拜见归德郎将,我们数日前已经接到了消息,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  ”

    “非常时期,马县丞无需多礼。  ”

    长孙凛赶紧滑鞍下马,将这位此时依然还坚持守在自己岗位上的小官给扶了起来。  他瞭眼四望,只觉得这城中秩序井然,只是站在街上的全是守城士兵,一个百姓都没有,大街上空荡荡的。

    “现在城里面的情况怎么样?”长孙凛接着问道。

    “刚开始是出现了大量的死老鼠,然后就有人发现自己的身上多出了肿块、黑斑,再者就出现了有人在大街上突然倒地身亡,或者在自己家中咽气,紧接着就是大批大批的百姓死于这种莫名的疫病。  本县县令邓大人也是死在前些日子,还有县衙门里的官吏已经死去一大半了。

    这鄮县城里是闹得人心惶惶,到后来大家你回避我,我回避你;街坊邻舍,谁都不管谁的事了,亲戚朋友几乎断绝了往来,即使难得说句话,也离得远远的。  有财力的人都纷纷往城外逃去,只是这疫病传出去后,上面的越州刺史只得下令将城门关闭。

    百姓们用尽各种药物,也尝试各种医治手段。  从解毒药、泻药、放血、烟熏房屋、烧灼肿块或者把干蛤蟆放在上面,甚至用尿洗澡,可惜这些都不管用。  这一个月下来,我们城内的近万名百姓,不是死就是病,如今活下来地人就剩下不到三千余人……”

    这马照良也是性情中人,也许是说到了自己的伤心之处。  想到了死去的亲人,他说着说着便不禁呜咽开了。  到了最后更是呜呜地痛哭起来:

    “一天又一天,我们也像所有的人一样,叩击着坟墓的大门。  如果夜晚来临,我们就会想,死亡定会在夜间来攫取我们的性命;若黎明降临,我们又会整日面对坟墓之门。  然而此时竟然还有人趁火打劫,这城里面偷鸡摸狗。  杀人放火之事,较之从前多了近三成,这还是在人数不断减少的情况下发生地。  ”

    “每次伴随着瘟疫一并流行的还有盗窃、谋杀和抢劫。  在这个时候,道德也像人地尸体一样腐败了。  ”长孙凛叹了一口气,嘉奖地说道:“目前看来城里的秩序不错,看来你和你的同僚们下了一番苦功啊。  对了,你们有没有收到公文,要求在城中设置一个病人隔离区?”

    “有!我们按照公文上的每一个方法都照做一遍。  这隔离区里还有数百病人躺在里面。  ”

    “很好,事不延迟,请马县丞带我前去。  ”

    天是灰蒙蒙的;空气中漂浮了一种诡异的腐臭;远处偶尔飘来一声低吼;也不知道是野狼的哀鸣还是腐尸地呻吟;让人听了心里发冷。

    长孙凛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一些暴毙还没有来得及掩埋的尸体,他们腹部肿胀,张开的嘴里如洪流般喷出阵阵脓水,他们的眼睛通红。  手则朝上高举着。  尸体叠着尸体,在角落里、街道上、庭院的门廊里腐烂。

    就连平日里艺高胆大的慕容无双,这是也禁不住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最后竟然数次跑到偏僻之处呕吐起来,却又因为那偏僻之处又碰到地尸体,腹中还是难掩地翻腾。

    长孙凛停下了脚步,知道这里惨不忍睹的地狱般的景象,别说是一个女孩子,就连他这个大男人也难掩住那种翻腾。  他从衣内取出一个小葫芦,从里面掏出一个药丸。  还没等慕容无双反应过来。  便走过去捏着她的鼻子往她嘴里塞进去。

    “这是什么?”慕容无双被他这一唐突的动作给惹恼了,正想要把那药丸吐出来。  长孙凛却递给她一壶水说道:“半夏和生姜调成的止吐药,我向孙道长要来地。  ”

    慕容无双嚼了嚼药丸吞了下去,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后,听到他的话却没半点感激之情,她柳眉横挑道:“这……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惨事,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  难道你之前就这般小看我吗?”

    长孙凛这才发现女人有时候的确不可理喻,他无奈地耸耸肩,说道:“不是,我只是担心这鄮县里有孕妇。  ”

    发现死亡人数简直难以计数,所以不再清点。  从那以后,尸体就不经清点就直接拉出城去了。  ”

    这明显就是反话,正当慕容无双想上去跟他理论找回面子的时候,马照良已经走上前去,战战兢兢地向长孙凛解释道:

    “长孙郎将,我们已经尽可能快的试图将这些尸体送去掩埋,只是尸体太多,我们人手也不够,而埋尸的人又接二连三地染上瘟疫,因此这些尸体也只好被堆在街上。  ”

    长孙凛摆了摆手,这种事情他是明白的。   其实人类一直在面临着灾难,遗憾的是,人们太容易因为恐惧而陷入猜疑,因为恐惧而自私。  至少这些人一直在勤勤恳恳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并没有放弃地等死,而是试图在做一些事情,这真地是很难能可贵地。

    在长孙凛看来,这位马照良县委和其他的官吏们,虽然不知道“职业道德”是何物,但是他地职业精神比起非典时候一些临阵逃脱的医生护士,或者地震时的范跑跑,更懂得职业道德。

    在路过一片荒地时,长孙凛看到一些颓废的人们,他们麻木地在埋葬着成堆成堆的尸体。  像堆干草一样将尸体一层层地压紧。  由于缺少足够地空间,所有男人和女人、年轻人和孩子都被挤在了一起,就像腐烂的桔子一般被许多只脚践踏。  接着,从上面又扔下来许多尸体,这些尸体不管他们身前是官员还是百姓,就这样被摔了下来。

    悲惨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他,一种难言的无力与惊骇冲击着他的心。  长孙凛向自己身后的一队士兵挥了挥手。  接受过救灾训练的他们迅速地穿起一套防护衣,训练有素地跑了过去。  接替这一处理尸体地工作,娴熟地干了起来。

    最后马照良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外表已经破落不堪的老房子,这里据说是一个废弃地老宅子,因为面积比较大,所以被安排来做隔离区,里面住着数百个已经确诊的病人,平日里他们这些暂时健康的人都不敢进去。  只是每日往墙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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