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灌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自己想的果然没错,美酒加*药…。。
还是先把人弄清醒了再说,****香燃着呢,万一等下他“兽性”大发了,自己可没处哭去……书上说:在耳尖上放点血,可及时醒酒。这法子他前世可是在男友身上实验过的,很管用。虽然说有损伤龙体的嫌疑,可她现在哪里还能管的了那么多。
轻轻从鞋面上拔下绣花针,口中喃喃道:“皇上,对不住了。”说完左手扒拉开皇上耳边的头发,捏住龙耳,右手执绣花针,正要一针扎下去。
“你在干什么?行刺朕吗?”一把大手像钳子一般牢牢固定住轻轻的右手,只见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皇上睁开眼坐起来,一把拍掉轻轻捏着他耳朵的左手,眼神凌厉,哪还有一丝醉酒的样子。
行刺?不不不,这种危险的工作她是绝对不敢的。
“我……我想给你醒酒……”轻轻结结巴巴地说道,眼角扫见手里的绣花针在烛光中闪着寒光,赶紧一松手。绣花针无声无息地掉在地上。
“给朕醒酒?”皇上皱着眉头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不是淑妃安排的?”
轻轻一听“淑妃”二字,心中一阵恐慌。淑妃安排自己进来伺寝,定然是以为皇上醉酒而人事不知,可现在皇上明明是清醒的,这两人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难道是窜通好的?那自己怎么办?怎么办!轻轻一咬牙,赌了!
她“噗通”一声跪下,右手腕还被皇上紧紧抓着。她这一跪,倒像是赌咒起誓似的。“淑妃娘娘她……奴婢容颜粗鄙……奴婢……”我真不想给你****呀,轻轻心里喊道。虽说**不**的,她倒不是很在意,可这一**给皇上,那就是被打上标记,一辈子就交待给皇宫了!自由……。
“容颜粗鄙,哼。你倒是有自知之名。”皇上一只手依然没有放开轻轻的手腕,一只手轻佻地抬起轻轻的脸,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么说,你是看不上朕,不想与朕春风一度?”
“是是,啊,不是,不是,奴婢惶恐,奴婢不敢。”轻轻心里暗骂,你一个皇上,跟我一个小宫女玩什么绕来绕去的把戏,无聊吧你!我敢看不上你嘛我!
“惶恐?”皇上鼻子里哼哼几声,手里还不停摩挲着轻轻的脸蛋。皮子挺嫩滑的。手感不错。这淑妃,真以为她老子在外统兵,她就能玩弄朕了吗?难道真以为朕不敢收拾她秦家,这大宋国离了她秦家就国将不国了?
上次是朕不小心着了道,沾了一个宫女的身子,晦气晦气!这一次居然还敢故伎重施,真当朕是傻子不成!
只是,这皇宫里,居然还有不想爬上龙床,飞上高枝的女人?他又低头看看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眼睛紧闭,但脸上不甘、愤怒、委屈……咦,怎么还有一点眼熟?“你叫什么名字,朕见过吗?”
轻轻欣喜地睁开眼,皇上记得自己,那自己再求一求,会不会就放过自己了?她赶紧答道:“奴婢冯轻轻,曾经在文渊楼呆过的。”
皇上点头,道:“恩,对,是你。弄出了羽绒服的那个。”
羽绒服?这冬天已经过去了,怎么想起那个。不管了,只要想起自己就好。“皇上,求您去告诉淑妃娘娘,说你不喜欢奴婢,换个人来伺候您吧?”轻轻殷殷恳求道。
看在你曾经打过我三十板子的份上,看在我曾经帮你查出柳采女中毒的份上,看在你不知道为什么提到的羽绒服的份上……
换个人?皇上心头一阵火起。这根本就不是换人不换人的问题!若是换人,还不如就你呢,好歹你也是立过功的,全当是施舍奖励了!
该死!这淑妃用的什么****香,怎么如此霸道!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原本打算不管进来什么人,一掌打晕了事,可现在,现在……
轻轻忐忑地看着皇上的脸色忽明忽暗,变来变去,只好等着他做决定,也不敢多言。房间里空气甜丝丝的,很是好闻。
甜丝丝的?糟糕!轻轻心里一惊,暗骂一声粗心。这百合香气如此浓郁,自己怎么忘记事先给息掉?就算是怕淑妃发现,不息掉,大开窗子,让空气流通一下也好呀,现在才想起,但愿不晚!
可是,已经晚了!她刚从地上站起,正打算掰开皇上的紧攥着手腕,却没想到。皇上突然一用力,她就跟着站立不稳,整个人扑倒在皇上身上,她一边厮打着想要起来,一边低声喝道:“皇上!你清醒一点!”
只听见皇上嘴里呢喃:“你虽然长的差些,但也比换别的陌生女人好的多。想要孩子?朕就给你个孩子……”
轻轻心道,完了,全完了!她还要挣扎:“皇……唔……”才说了一个字,嘴巴就被堵住,满嘴的酒气熏的她头脑一片空白……
……
轻轻用力搬开皇上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哆哆嗦嗦地下了床。她觉得自己是被揉碎了,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那皇上,平日里看着是个谦谦君子形象,刚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香薰坏了脑子,怎么如此粗暴!
真冷啊,她打了一个冷颤,看着地上被撕烂的衣服半天无语。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刚刚迷迷糊糊中,感觉那男人要了自己三次来着,真猛人!好像,好像……自己还配合了?轻轻甩甩脑袋,从地上捡起破破烂烂的衣服。勉强地挂在身上。还是赶紧出去吧,天知道等一会儿那男人真正清醒了,还会发生什么事!
她一步一个趔趄地走到屏风边,扶着屏风,一手掀开厚厚的门帘。果然,外间里有人:淑妃和嬷嬷坐着,芦荟在一旁站着。见她出来,嬷嬷看着她身上柳条似的衣服,似笑非笑地道:“出来了?”说完指着一旁放在凳子上的一套宫女服,道:“先换上吧。”
轻轻拿起衣物,转身走到个阴暗角落里换上。
嬷嬷道:“行了。今儿你定是累坏了,回去好好养着。芦荟,你去送送轻轻丫头,脚上小心些。”
轻轻抬头看了一眼淑妃,见她默默点头,脸上说不出是一种什么表情,似满意、似哀伤……
回到自己住处,明霞见轻轻满脸疲惫,正想问问她这一天,到底出了什么事,轻轻却是手一挥,无力地道:“姐姐,什么话都明儿再说吧。”说完埋头躺下,头一挨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
轻轻怔怔地看看着熟悉的房间,有些发愣。身上不时传来一阵酸疼,提醒着她昨晚不是她在做梦。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交待给皇宫了?她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呀,轻轻,你醒了!”明霞推门进来,道:“饿了吧,我去给你端碗粥来。”说着不等轻轻答话,就一阵风出去,很快端了碗米粥过来,散发出一阵香气。
“谢谢明霞姐姐了。”轻轻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接过碗,试了试温度,就三口两口喝了下去。胃里暖暖的,她感觉到一丝活气,身上也有了些力气。不管怎么说,自己可不能就这样被打垮了!总会有希望的!既然已经不能按原计划二十五岁出宫,那就另外想些办法……
明霞从轻轻手中接过空碗放在桌上,坐在轻轻床边,关切地问道:“可以给姐姐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一副蔫巴巴地半死不活地样子……”
轻轻冲明霞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叹息一声,没有接口。发生了什么事?这要她如何开口?
明霞见轻轻踌躇。以为她不想说,就用手一拍脑门,起身从桌了上拿过来一个画卷,笑道:“看我忘记了!这是昨天傍晚小凳子送来的,当时你不在,我就帮你做主收下了,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小凳子送来的?轻轻眼前莫名闪过“小五”灼灼的笑容,心里一慌,迟疑地接过画卷。
微一用力,拉开画卷上的粉红绸带,缓缓展开,轻轻只感觉一阵刺眼,心里像针扎过一般:盛开的桃树下,两只兔子,一只灰色,一粉红色,携手悠然散步……
是他送来的,一定是他!
“瞧这两只兔子,一看就是一对,轻轻你果然是命犯桃花,居然还瞒着姐姐我!快说,是谁?画画的这么漂亮,一个很有才!瞧这下面,还有字呢。”明霞没有注意轻轻有些不正常的脸色,指着画卷一角兴奋地道。
轻轻下意识地顺着明霞手指的方向看去:“林亭渊,作于庚寅年三月十二酉时”。林亭渊,就是那“小五”的大名?
她不自觉地呢喃出声:“林亭渊……林亭渊……宫里有个叫林亭渊的画师吗?”
明霞接口道:“林亭渊,就是你的桃花?恩,宫中有没有这个画师我没听说过,但是姓林……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是小五王爷的名讳!”
第一卷 宫女篇 065 伤心
065 伤心
“小五?还王爷!”轻轻心里巨震。
怪不得!
怪不得他能在皇宫中随意行走!怪不得他能使动乾清宫的太监!怪不得自己总觉得他有些面熟!原来。原来……
只听明霞还在兴奋地说道:“这小五王爷是皇上的幼弟,常年游历在外,很少回京城。小五王爷正式的封号是安亲王,人人都说小五王爷很亲切很平民化,走在街上,不认识的,任谁也瞧不出他是个王爷,是不是真的?对了!小五王爷还没有娶亲呢!轻轻,你真撞大运了,这大五王爷送你这样的画,不就是跟你表白了?轻轻……咦?轻轻,你怎么了?”
明霞正说的兴起,却见轻轻脸色越来越白,双手抖动不停,终于“啪嗒”一声,画卷掉在了地上……
轻轻强笑道:“姐姐,麻烦你,将这画还给小凳子。就说……就说,都晚了!”
明霞疑惑地捡起画卷卷好,道:“不必吧?小五王爷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男人,你怎么?别担心。皇上最宠爱他这个弟弟了,不会有人胆敢说闲话的……”
轻轻厉声打断明霞的话,道:“姐姐!你帮不帮忙?若是不帮忙,我自己去还!”
明霞见轻轻脸色苍白,心下一软,道:“我看你像是病了……得,你还是躺着,我这就给你还去……”说完嘴里还滴滴咕咕着什么,将画卷用粉红绸带原样扎好,最后看了轻轻一眼,见她嘴唇紧咬,十分认真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带着画卷出去了。
待明霞关门走远,轻轻再也强撑不住,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缩进被子,蜷起****弓着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仿佛才觉得暖和一些。
心痛!心痛的不行!仿佛有一把钝刀子,在心上一寸一寸地磨着。若是早一点让自己看见那画,就早上那么一点,她的命运……
只要早上那么一点点,她就能借着一个王爷的名头,脱离皇宫这个漩涡!
……
轻轻躲在被子里,哀哀切切地哭。为她那未及萌芽就已经枯萎的一点情愫,为她那尺寸之间海角天涯的命运……
好半天,仿佛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叹了一口气。起床梳洗。
既然悲哀也悲哀流过了;委屈也委屈过了;不甘也已经不甘过了……生活总要继续,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总要鼓起勇气走下去……
已经近一个月过去了,小凳子该把那画送过去了吧?不知道轻轻她是否收下了,是否明白了自己的一片心意?感情果然如圣人所述,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与自己志趣相合的伴儿,哪里料得到自己竟会陷入情网?
情网就情网吧,小五脸上浮出一抹微笑。这种感觉,可比任何美酒都要香醇动人……他眼前闪过轻轻明亮的笑容,只觉得心里又是柔软又是甜蜜,脚下越发快了起来。
已经耽搁了不少日子了,不知道她可还好?可曾在受委屈?像她那样灵动的人儿,实在不该困在皇宫里……她应该属于天空,属于大地,属于……属于我!比起她来,自己以前见过的女人,一个个都像是会活动的木偶……
“小凳子!小凳子!如何?”小五进了皇宫,直接找到小凳子,一把将正在执勤的小凳子直接提在手里,纵身几个起落到了一个角落。低声询问。
“爷,您那画儿,被还回来了…。。”小凳子苦着脸,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说什么!还回来了?你撒谎!”小五一把抓住小凳子的衣领,瞪眼喝道。
他不敢相信,她……她…。。她竟然不接受自己的情意!这怎么可能!
小凳子不敢看小五王爷的脸色,低头道:“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爷您撒谎啊!您那画儿,奴才送过去的第二天,就被还回了,不过不是轻轻姑娘还的,而是与她同住的,明霞姑娘过来还的。明霞姑娘还给您带了句话……”
“什么话!”
“咳…咳…爷,求您先把奴才松开,奴才喘不来气了。”小凳子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四周已经有人诧异地向这里打量:小五王爷从来都是平易近人,永远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况且,刚刚还春风满面的,怎么一时之间,就发这么大的火气?也不知这小凳子哪里惹恼了王爷……
王爷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抓着小凳子衣领的手一松,皱眉道:“你将这前前后后的,仔细说与我听。”
小凳子抚了抚胸口,道:“爷您上月十二日将画给了奴才,奴才当晚就送去裱糊。画儿第二天就裱好了,奴才也立即就跑到琼华宫送画,片刻也没敢耽搁呀。哪知找到轻轻姑娘的住处,轻轻姑娘却是不在,说是被淑妃娘娘唤去了。奴才在琼华宫里等了很久。也没见轻轻姑娘回来,只好将画留下,托明霞姑娘转交。哪知…。。哪知…”
王爷喝道:“哪知什么,快说,磨蹭什么!”
小凳子低声道:“哪知又一天,也就是十四日那天中午,明霞就带着画找到奴才,并带了轻轻姑娘说的几个字。轻轻姑娘说‘都晚了’,奴才不知是何意,使人传讯到王爷府上,但王爷那会儿又出门在外……”
“都晚了……都晚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轻轻她本意并不是要拒绝自己的情意,而是出了什么变故不成?王爷心中咀嚼着这三个字,神色一沉,问道:“本王外出这一个月,轻轻她可曾出了什么事?你就没查一查?”
小凳子道:“奴才悄悄去问了,但是一直没见到轻轻姑娘。明霞倒是见着了,她说奴才送画的那天轻轻姑娘回去的很晚,第二日看见王爷的画神色不对,像是十分伤心的样子。但后来,就再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王爷您也知道,那琼华宫可是淑妃娘娘的寝宫,奴才不敢放肆的。”
伤心?没有异常?不对,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小凳子所不知道的。不行,他非要亲自见她一面,问问清楚不可!想到此处,王爷吩咐道:“你再去找轻轻,说是本王在上次那地方等他。告诉她,她若是不去,本王就顾不了那么多,就直接去琼华宫拜访了!”
小凳子“嗳”地答应一声,整整身上的衣物,就快步匆匆地去了。没想到轻轻姑娘在王爷眼里如此重要……不愧是天家贵胄,别看王爷平日笑眯眯的。发起火来同样吓人,刚才那样子,恨不得一掌劈了他……他仔细回想一遍,见自己在这其中没无不妥之处,才放下心……
琼华宫,后院。
轻轻一如既往地搬了个椅子,安然地晒着太阳,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只是不经意地,她的双手轻柔地搭在小腹上:这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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