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云气得心肝脾颤,“儿啊,你看看你一表人才,看看我们赵家,你爸爸又调来云都在总部任职,以后云都的贵族小姐任凭你选,你怎么就对那个臭丫头念念不忘?儿啊,你听妈妈说,她刘千舟配不上你,她配不上你!”
赵经时上前走了一步,怒吼出声:“就是因为你成天说她配不上,现在好了,她不想嫁我了,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她不嫁有的姑娘愿意嫁,你听妈妈的话,不要再想刘千舟了,好不好?”
赵经时扬手一个用力,一把推翻了梁秋云身后的展示柜。
嘭!
重物砸地,一声巨响,展示品稀里哗啦碎裂一地的声音与这声巨响合奏出一场混乱惊悚的交响曲。
震得梁秋云心口直疼,她尖叫着跳开一旁,不停拍着胸口不停哭喊。
“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儿子来折腾我?”
第六十七章:以死相逼
赵经时是砸上瘾了,将客厅几大千的欧式茶几也给砸了,屋里家具乱七八糟躺在客厅,就跟遭了土匪一样。
梁秋云气得脑仁嗖嗖的疼,无法拦住赵经时,只能给大儿子打电话哭。
赵经年还没从学校赶回来,倒是赵小平先回来了。
调来云都之后,表面风光,实际上赵小平做得并不顺心。
以前在襄城,有人做事,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都不是他在做,谁让他是皇亲国戚。
可现在在云都,只要要职上的,谁不是和宋家沾亲带故的?
都有关系就算了,人家还都是干实事上去的,哪像他?
现在这位置是轻松,可再轻松,他的事儿没人再给做,他做不下来,也得遭人白眼儿。
比如最近出现的棘手的案子,他手底下的客房服务员手脚不干净,打扫房间时,拿了客人的手表。
事情本来不大,只要把东西还回去,再态度到位的赔礼道歉就完事儿。
可偏偏那服务员在赵小平上任时,背后给送了不少东西,还给当个线人一样给赵小平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报。所以在处理这事情上,赵小平自然而然就偏向了那犯事儿女服务生。
偷拿客人的东西,这事情在世纪豪庭酒店发生,如果报道出去,是多大的新闻?多大的损失?
那客房服务员当然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但事儿已经发生了,她再后悔也没用,当赵小平查下来时,人坚决说没拿。
赵小平一心偏袒,又觉得世纪豪庭的服务生不可能做出明知故犯的事情,最后把客人给得罪了。
这不,事儿闹大了,女服务员已经被停职,而那位客人还在不依不饶闹着。
赵小平眼见压不住,只能去求杨高明。
杨高明是谁?
董事长宋振海嫡亲妹妹的丈夫,虽然都是外亲,可杨高明处理实事的能力却有目共睹,这大概跟杨先生曾经任教多年有关。
事情拜托给了杨高明,赵小平这才松了口气。
事情移交到杨高明那,问题一定能解决,但赵小平想平步青云的美梦可就得缓一缓了。
带着这些愁云回来,然而一推开门,赵小平傻了眼,家里遭贼了还是抢劫了?
看着满地狼藉,赵小平一颗心瞬间卡在了嗓子眼儿,心跳快得不正常。
他一步一步往屋里走,手上紧紧捏着手机,已经准备报警。
然后过了玄关,进了客厅,好家伙,他老婆躺在沙发上,小儿子躺在地上,母子俩挺尸呢。
赵小平这火气,瞬间飙升,一声暴喝,同时一脚踹翻脚边的凳子。
“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们倒好,是哪根筋搭错了把家里砸成这样?好玩得很?败家娘们儿,老子迟早收拾你!”
赵小平一声暴喝当下,梁秋云就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慌着张脸看她老公。
“不是,是经时他……”
赵经时躺在地上,对他父亲的愤怒充耳不闻。
梁秋云看着暴怒的丈夫,又看看自己作死的儿子,心口一痛。
“我作了什么孽……”
“要嚎滚出去嚎!还嫌老子不够晦气的?”赵小平怒吼一声,转向地上作死的儿子。
他气极,抬脚就给狠狠踹过去。
“你给老子起来,瘫尸出去瘫!”
梁秋云赶紧蹲着身去拉小儿子:“儿啊,你别作了,你赶紧起来啊。”
赵经时算是被他妈给拖起来了,看了眼他爸,不依不饶道:“我要和千舟结婚,不答应我就去死!”
梁秋云赶紧去捂儿子的嘴巴,“你吼什么吼?别惹你爸了,知道了吗?”
赵小平整个脸色沉下去,三两步上前,“哐”一巴掌狠狠给赵经时打去。
“你这个不孝子,你才多大,就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让你读书你不读,让你做事你不做,你就在家里坐吃等死吧!等着老子养你一辈子!”
梁秋云一边拉丈夫,一边关心自己儿子。
“你别打他,他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是你亲儿子,亲儿子!”
转身捧着赵经时的脸:“儿啊,妈看看伤着没有?”
赵小平愤怒的火把越烧越烈:“就你把他给惯的,你看看他现在像个人吗?”
梁秋云又哭又闹:“是我惯的,你没有责任?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赵小平怒哼,“你成天什么都不做,养个孩子都养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梁秋云气得心口发堵,推着赵经时往屋里走。
赵经时那脾气犟得跟头牛似地,谁的话也说不听,固执的站在屋中央。
“我不管,我就要和千舟结婚。不同意我就去死!”
梁秋云用手去捂儿子的嘴:“胡说什么?啊?什么死不死的,你爸气当头呢你还想怎么着?”
赵小平一把推开梁秋云,一手拽着赵经时衣襟往墙上推。
“要死就赶紧去,拿出行动撞上去,光嘴上喊喊我怕你了?啊?”
赵经时比他父亲高出不少,却被他父亲拽得身体翻了几次。
梁秋云见赵小平这个天杀的居然真拉着儿子去撞墙,嚎破了嗓子一般,赶紧冲上去阻拦。
“你怎么能这样?经时是你亲儿子,你亲儿子啊!这事罪魁祸首是刘家那个小妖精,你有气对那小妖精撒去,你撞我的经时做什么?你打自己儿子就是本事了?有本事你弄死那个小妖精啊!”
赵经时情绪激烈:“你撞死我,撞死我,反正没有千舟,我也还不如死了算了,没有千舟,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梁秋云抹了一把眼泪:“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啊,儿啊,咱不折腾了好吗?”
赵小平松手,赵经时摔在地上,摔下去是什么样儿,依旧是什么样儿,一动不动像根木头。
赵经时近乎偏执的念着:“没有前走,我也不想活了,没有她,我活着也没意思。”
梁秋云往沙发角上一坐,抱头痛哭。
就因为刘家那小妖精,弄得赵家鸡犬不宁,她上辈子是扒了刘家祖坟还是怎么着?非要这么报复她赵家?
“儿啊,听妈的话,别作了好吗?”
赵小平愤怒依旧,叉腰喘着粗气:“死,让他去死,他想死就让他去!”
赵经时就跟魔怔了一般,不停念着“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梁秋云一口气无法喘匀,手压着胸口一下一下捶着。
“作孽啊,作孽啊!”
赵经时在此时,猛地从地上撑起来,往厨房跑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赵小平夫妇都没反应过来,好在赵经年在这时候进门,眼前一条黑影瞬间闪过,赵经年心里一惊,想都没想,跟着追上去。
赵经时进了厨房,拿了菜刀就往身上割:“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赵经年脑子轰轰炸响,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快步冲上去,平实将赵经时手上的刀子夺下来。
“老小!你一天闹够了没有?”
赵经年在抢刀子的似乎,虎口被割伤,血流如注,痛得脸色发青。
赵经时脖子上一条鲜红的血印子触目惊心,赵小平夫妇俩这后一步冲进来,看见儿子这样,一个差点没哭晕过去,一个怒哼着甩手就走。
“要死出去死,别死在家里!”
赵经时往地上一坐,人就跟在痴傻的一样。
“我不能得偿所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痛快。”
梁秋云抱着赵经年哭得声嘶力竭,她好好一个儿子,因为刘家那小妖精变成了这样,谁来弥补她心底的创伤?
“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傻?为了那么个女人,你居然还要想死,爸妈养你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为爸妈着想,是吗?”
赵经时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神呆滞。
赵经年看着老小情况不对劲,好好一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母亲还在身边嚎,赵经年皱眉,赶紧扶了一把母亲:“妈,你别哭了,别再刺激经时。”
“是妈刺激他妈?都是那个小妖精……”
“妈!您现在别再提了好吗?先把低低扶起来带去房间吧。”
赵经年将刀放起来,靠近赵经时,可谁料到赵经时忽然又疯狂起来,眼前不论是谁,一通乱打乱挠。
“别碰我,都别碰我!走开,我要去找千舟,我要去找千舟!”
梁秋云怒道:“你到现在还在想着那个小妖精,她都快把你给折磨死了,你还在想着她?”
赵经年头疼,转向他母亲:“妈,现在经时不能受刺激,你就少说一句。”
“我少说一句?经年,你是不是也没看到经时被那个小妖精害成什么样了?你看你弟弟,他现在为了那小妖精,居然想死,他连活都不想活了,那种妖孽,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不同意她进我赵家门!”
梁秋云最后那话,将赵经时逼急了。
人这当下就发了疯:“没有千舟,我还活什么?你不要千金进我们家,你也别想要我这个儿子!”
赵经时爬起来,左右瞎转,赵经年眼疾手快,将台上的刀具先一步收了过来。
赵经年边挡着发疯的赵经时,边回头说他母亲:“妈,你是真不想经时过了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个性,你还这样刺激他?”
第六十八章:做戏,做戏,全靠演技
梁秋云恨呐,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生生被个小妖精折磨成了这样,她怎能不恨?
“还站着做什么?把他拉回房间啊。”
赵经年将赵经时绑住,拽回了房间,紧跟着和母亲一左一右手在房间门口。
去而复返的赵小平回来,扫了眼老小房间,怒吼一声:“守着他做什么?他要死就让他去死!我还缺他个儿子?”
赵小平话落,梁秋云摔上小儿子房门,冲赵小平跟泼起来。
“你有没有点良心?你是你亲儿子,你是不是在外头有相好的了?我的经时没了你是不是偷着笑,想着现在来云都了,有钱有地位了,你好风光,多的是女人给你生儿子是吗?你行啊赵小平,我早该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赵小平推开聒噪的女人:“胡说什么?你敢说经时变成今天这样,没有你的错?”
梁秋云脸一横:“我有什么错?我在家养大两个孩子,我有什么错?倒是你,这么多年来,你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吗?”
赵小平冷眼看梁秋云:“你也好意思说责任?我在家带孩子,你出去上班赚钱养家,你去啊!”
赵小平一声怒喝,直接将梁秋云的底气喝没了。
梁秋云土灰着脸坐在沙发上哽咽抹泪,一边哭自己命不好,一边哭家门不幸。
“不是你当初烂好心帮刘家,现在有她刘家倒打一耙的机会?”
赵小平暂时将工作的房门扔开一边,人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张脸愁云惨淡。
点燃第二支烟时,梁秋云说了句:“你能不能别抽?老大咽喉炎还没好全,你又在屋里抽,你是想看着两个儿子都去死吗?”
赵小平狠狠吸了口气,撑起身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
“一天尽是事儿!”
梁秋云接茬儿又开始哭,丈夫回来了不哭,还等什么时候?
“他爸,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我们不想追究了,就当这几年捡了头白眼儿狼。可现在好,又给我们惹出祸端来,经时这个样子,我们谁说他都不听,该怎么办?”
赵小平没吸够那一口,心头就是难受,作死的难受。
手摸着口袋的烟,掏出来,摸了两下,又扔在茶几上。
“怎么办?娶进来,终究要给他娶老婆的,他现在没心思学,也没心思做事,是要个人来管管他。他能听千舟的话,那也行。”赵小平怒哼。
梁秋云脸上老泪还未干,脸色已经犀利起来。
“娶?”
声调一扬,轻哼一声,这不又回到开始了?
“我就不知道你们看上那小妖精哪点了,会读书?还是模样好看?那顶用吗?我看那小妖精就是个福薄命短的,哪里配得上我们家儿子?”
赵小平听着这话有些刺耳,他看来,刘千舟那孩子就挺好,懂礼貌又会学习,那就是讨人喜欢的乖乖女。
梁秋云在赵小平还没出话时又说:“再说,老大婚事还没谱呢,哪能给老小的就办了?”
“也没有明文规定,一定非得给老大的事办了,才能轮到老小。”赵小平沉着声说。
梁秋云一时无语,沉默片刻,又出声。
“不论如何,刘千舟那臭丫头是别想再进我家门,机会已经给过她一次了,就没有第二次!”
赵小平抬眼:“家里的事你好好处理,别让我忙了一天公司的事,回到家里还没个清静。这家里要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回来了,省得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你不回来?”梁秋云吓了一跳。
当即站起来,上下打量了眼尽管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但挡不住他现在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了啊。
这种人,少得了年轻女人往他身上贴?
“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
梁秋云瞬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是不是一直在欺骗我和儿子们?”
赵小平懒得跟这妇女解释:“你成天除了疑神疑鬼之外就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没事可做好好管教你的儿子!”
赵小平站起身,指着满地狼藉,怒不可揭:“你看看这屋里想什么样?万一有同事、有上级刚好来家里,你就让我用这样的家去招待同事、领导?”
梁秋云被赵小平数落得一声不吭,被儿子勾起来的愤怒渐渐被小心取代。
赵经时屋里,赵经年一脸冷漠的看着赵经时。
“你还不出去?不会以为我真要自杀吧?”
赵经年脸色难看:“你以为你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让妈妥协?”
赵经时无所谓:“反正我是穷途末路了,不拼一把怎么知道结果。”
“你别太过分!”赵经年低怒,眸中喷火。
赵经时将刀子塞回枕头下:“老大,你别整天戴着人皮面具行吗?我没你那么虚伪,喜欢就是喜欢。我争取我的爱,用什么手段,用得着你指手画脚吗?你要不甘心,你也去争取啊。”
赵经年怒着眉眼,心底全是愤怒。
赵经时冷笑:“你要真喜欢,你也去争取,正好我们可以公平竞争,别在背后跟妈讨欢心,让她偏向你。上一次千舟谁也没选,我真是开心死了。赵经年,你别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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