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攻臣受 --绝色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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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攻臣受 --绝色男后-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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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正在走神,忽然听到岑吟的声音,回过神来看去,不由得一惊:“你是赵凝?”
    岑吟摇头:“赵凝是孙儿媳的娘亲!”
    太皇太后这才醒悟,赵凝已死了三年多了,眼前的美人明显比赵凝年轻许多,怎么会是赵凝呢,只不过长得与赵凝极象而已。
    “原来是皇后,你起来吧!”太皇太后拼退心中的惊讶,朝岑吟扬手让她起身。
    “多谢太皇太后!”岑吟依言起身,见太皇太后坐在那里,一把年纪了,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身影无比凄凉!
    她也曾是后宫呼风唤雨之人,从皇后到太后,多少年风雨中走过,却不曾想,到了晚年,竟遭如此变故,如今身影孤独,只能在这冷宫日日听凤蓝帝的怒骂声,是件多可悲的事。
    岑吟徒然觉得,世上的风光虚荣都不过是幻影,就像是七彩泡沫,破了就什么都没了,人生苦短若不能按自己的心思活着,百年之后,便会遗憾终生。
    她在想,太皇太后现在是不是在后悔呢?
    “太皇太后只身一人在冷宫多有不便,孙儿媳还是求皇上接太皇太后出去颐养天年吧!”岑吟心中一软道。
    太皇太后先是惊讶,然后笑了笑摇头:“我这把年纪了,在哪里都是这样过,半截黄土埋身的人了,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
    太皇太后语气中颇有绝望和无可奈何的味道,又似是看透了一切。吃了这么多年经念了这么多年佛,终是有些悟性的。
    她竟然自称我而不是本宫,这多少让岑吟觉得诧异。
    岑吟又道:“母后一直念着皇祖母,不如让母后多陪陪着皇祖母,人多些也热闹,心中就没有那么悲苦了!”
    太皇太后大惊:“你叫我什么?”
    “皇祖母!”岑吟答。
    太皇太后半天没说出话来,沉了片刻终于道:“你果真像极了你母亲,你母亲也是这般善良谦恭的女子,却是一生太多波折,你比你兄长要幸运些,可以在宫中享尽荣华,你兄长的命运倒是像你母亲,那般曲折多难啊!”
    想到没有及时回来救下岑家,她的心就有愧,她当年就不该任由皇上胡来,太放纵华妃了,以至于岑家一门衰败。
    岑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幸运,反而很羡慕岑霜可以在宫外自由自在,而自己却被困在这个笼子里,每天都面对着同样的人。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又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叶儿也曾说过要接我出宫,我拒绝了,我这把年纪的人了,出去又能怎么样?而且我不放心皇儿,我还是在这里守着他安心些,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却不知道娘有多疼这块肉,凤辚轩如此对我儿,将来有一日,必自食恶果,天理循环,上天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亦不会错害一个好人的!”
    岑吟听得颇有感触,他不知道别人为凤辚轩生的孩子会不会如此对凤辚轩,但她知道,她肚子里这个是必会的,只要他一懂事,她便会告诉他,是谁害了他的外祖父母和舅舅还有他的娘,让他深深记住这个仇恨!
    岑吟深吸了口气,上天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亦不会错害一个好人吗?如果这辈子能待在凤血和哥的身边,即使只有短暂的几天,她也甘心了!那她受的这些苦,她也认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也不想去找凤蓝帝算账,也许凤蓝帝上辈子还是做了好事的,所以上天赐了一个这么好的母亲给他!
    她拜别了太皇太后,出了槡梧宫,径直回了羽翊宫。
    回到羽翊宫,岑吟梳洗过后,正要睡下,突然想起岑霜的信,她要把信放在凤血送她的手饰盒中,这样哥和凤血都陪在她身边了,她并没有叫月璃月影进来,而是自己下了床去找,谁知找遍了整个寝宫都没找到岑霜的信,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信被她弄丢了?
    “月璃月影,快进来!”岑吟对着门外大喊。
    “娘娘,怎么了?”月璃月影赶紧冲进殿中来,紧张问道。
    “哥给我的信呢?怎么不见了?”岑吟边找边问。
    “不是放在梳妆台上面用粉盒压着的吗?”月璃走到梳妆台前,拿开盒子,下面没有了信?她大惊:“娘娘,信不见了!”
    “赶紧让人都进来找,一定要找到信!”岑吟脸色暗沉急道。
    哥好不容易给她写了封信,怎么能丢了呢?
    月影立即出门叫人,却撞向正朝门外进来的凤辚轩,月影吓了一跳,不经意看到凤辚轩手中正拿着岑吟的那封信。
    “皇、皇上!”月影惊魂未定地轻喊了一声。
    凤辚轩不看她,径直走进寝宫,看着岑吟在四处找着什么,不由得怒道:“不用找了,信在朕这里!”
    听到凤辚轩的声音,岑吟赶紧起身看去,见他手中果然拿着她的信,赶紧向前伸手到凤辚轩面前道:“给我!”
    “给你?”凤辚轩怒道:“你怕了,信中有你的秘密是不是?”
    岑吟一头雾水,什么秘密?不过是哥叮嘱她的一些话而已!这些话对凤辚轩根本没用,但是她的宝贝!
    “朕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肚中的孩子不是朕的,而是凤血的,你个贱人!”凤辚轩冲向前,扬手准备打岑吟!
    岑吟眉头猛地蹙紧,看向凤辚轩要落下来的巴掌,忽然冷笑。
    凤辚轩见得岑吟嘴角的笑意,动手一顿,看向她。
    岑吟冷若冰寒地骂道:“凤辚轩,你真是白痴!”
    凤辚轩顿在空中的巴掌一抖,怒吼:“你骂朕?”
    “骂你还是轻的,若我打得过你,我一定杀了你!”岑吟亦怒极大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朕说清楚!”凤辚轩放下拳头:“这信中内容写得清清楚楚,在朕封你为太子妃的前日,你出宫找了凤血,与凤血在房中暗通款曲,你敢不承认?”
    岑吟眸光一聚,射向凤辚轩手中的信。
    凤辚轩将信塞到岑吟手中,负手转过身去,肩膀气得抖动。
    岑吟折开信一看,里面的字迹是岑霜的,信的内容却完全变了,原来是有人偷了她的信来陷害她,真是可笑之极!
    岑吟冷笑:“呵呵!”
    凤辚轩听着这笑意背脊发寒,转过身来问:“你笑什么?证据确凿,难道你还不承认?”
    岑吟将信往桌上一甩,怒道:“凤辚轩你这个皇帝做得是越来越昏庸了,在嫁你前日,我已被确认有一个月的身孕,我如何与凤血暗通款曲?且那日我根本没去凤临门,只去了紫金山奏了一曲与我哥告别,这封信不过是我哥写给我的家常信,聪明人一眼便看出来这是陷害,你却信了这么肤浅的诡计,你真是圣明啊!”
    凤辚轩一愣,确实如岑吟所说,岑吟是得知有孕才封的妃,他近日是忙昏了头,一看到这封信里的内容就气疯了,又看到是岑霜的笔迹便没多想,心里就肯定岑吟肚中的孩子是凤血的,谁让岑吟每天心里念着的都是凤血,这也不能怪他误会!
    他心头不服气道:“即使如此,先前你从宫中出去,在凤临门住了几日,说不定在那几夜你与凤血便种下孽种!”
    岑吟听到凤辚轩这话,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凤辚轩,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很不错,好,我承认,我肚中的孩子是凤血的,你杀了我啊,连孩子一起杀了,快啊!”
    岑吟朝凤辚轩逼近,眸中噬血。
    凤辚轩看着岑吟眸中的狠光吓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殿门口,凤辚轩撞到了门槛上,差点摔了一跤,他猛地惊醒,抓住岑吟,怒道:“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自从你夺了我的清白后,我便不再是以前的岑吟,是你亲手杀了她,你是杀人凶手!”岑吟怒吼道。
    “疯子!”凤辚轩惊叫一声,放开岑吟,跑了出去。
    看到凤辚轩狼狈的身影,岑吟笑了,凤辚轩,你就是这点出息!
    “娘娘!”月璃月离跑过来扶住岑吟。
    “去查,是谁造了这封假信,查出来,本宫饶不了她!”岑吟眸中尽是杀气道。
    “是!”月璃月影赶紧把岑吟扶到床上,让她睡下,然后拿着信出了寝宫。
    翌日。
    天刚大亮,月璃月影便进了岑吟的寝宫,岑吟正好睡醒,从床上起来,见到二人,立即问:“可查到昨晚之事是何人所为?”
    月璃答:“查不到信是何人所模仿的,但奴婢打听到昨晚上柔妃去见了皇上,然后皇上便来了羽翊宫!”
    “柔妃!”岑吟握拳,本宫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她对月璃道:“把信交给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为本宫做主!”
    “是!”月璃出了门。
    月影过来帮岑吟梳妆。
    过了半个时辰,岑吟刚吃完早点,月璃便回来了,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看到岑吟恭敬一拜道:“娘娘,柔妃被打了三十大板,打得屁股开了花,现在估计连床都下不来了呢!”
    岑吟勾嘴一笑:“是吗?宫中仗刑何其严峻,普通宫人二十大板已经打得下不来床,更何况是柔妃那小身板,啧啧,太后娘娘果然执法严明!”
    这事本就是柔妃的错,就算凤辚轩知道是她让太后打的柔妃,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更何况信是柔妃给凤辚轩的,太后这边打了柔妃,凤辚轩那边柔妃也是难逃罪责!
    柔妃啊,你自求多福吧!
    “是啊,奴婢看到太后娘娘执的刑,打得那个痛快,柔妃叫得像杀猪般,可难听了!”月璃兴奋道。
    “太后可有话对本宫说?”岑吟喝着参茶问。
    “太皇娘娘让奴婢告诉皇后娘娘,以后有事尽管告诉她,不必客气!”月璃笑道。
    岑吟点头:“嗯,太后倒也疼本宫,本宫有些累,再去躺会!”岑吟放下茶杯,起身道。昨晚被凤辚轩一闹,她整晚都没睡安稳。
    月璃月影赶紧扶住岑吟往寝宫而去,边走月璃边道:“奴婢走的时候,听太后娘娘说要去天牢!”
    “哦?太后果真是一刻也闲不住,去库房挑些上好的人参,给太后送去,别忙坏了身子!”华妃,你又有苦受了,本宫真的期待你能坚持多久呢!
    “是!”月璃月影应道,扶着岑吟进了寝宫。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上月国处于凤渊的西北方向,比出云国要远上两天的路程,凤血追了三天后,仍旧没追到岑霜,没有内力的他,身子要比以前弱些,没日没夜跑了三天后,明显体力有些不支,但他仍旧坚持追上去。
    第六天,已到了上月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上,还有一日路程便可进入上月国都城,他仍旧没追上岑霜。
    “门主,你脸色不好,先在此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进城吧!”司徒秀见凤血脸色苍白,关切道。
    凤血点头,领着四人坐到一家茶馆里,点了点小吃和一壶茶,慢慢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正吃着,听到一阵风声飞过,凤血猛地抬头朝风声的地方望去,见无毒正鬼鬼祟祟地在一家药店前张望。
    凤血眸中闪过锐利,起身快速朝无毒而去。
    司徒秀四人看去,发现凤血发现无毒了,也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无毒感到有人朝他而来,未转头便一掌打去,凤血没有内力,本能地侧身一躲,却不及无毒快,无毒一常打在凤血胸口上。
    凤血硬生生吃了一掌,胸口痛裂般,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指着无毒道:“无毒,你敢打本门主,你完了!”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无毒见是凤血,眉头一拧,赶紧扶住就要倒地的凤血,一张脸黑沉如炭。
    “门主!”司徒秀大惊,齐声痛喊一声,赶紧冲了过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在这日到达了上月国的都城。
    月浅算好了时间在城门口等他,只身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不再穿着白衣,而是穿了一身竹青色青衫,整个人多了份成熟和睿智。
    岑霜满身疲惫驾马向前,看向月浅,阔别几月,月浅果真与以前不同了,有几分帝王的架势了。
    “岑霜,没想到你不但是个孝徒还是个孝子,真令本太子佩服!”月浅仰头笑到,语气中却没听出丝毫敬意。
    本太子?
    听到月浅的自称,岑霜便知道月浅逼宫未成,想必打着和像云初一样的主意,想拿他来要挟月华帝。
    岑霜不理月浅的话,问道:“月落呢?”
    月浅极为惊讶:“你不关心你老子,却关心害过你的师傅,你倒是挺特别啊!”
    岑霜不语,他这次前来,并不是要认爹,也不想管上月国的事,而是想让月落亲口告诉他,他是不是他的儿子。
    如果是,月落曾经害他成为凤渊的罪人,那这段父子之情便由此而断了,如果不是,那更好,以前的师徒情份他也算报了,他们两不相欠!
    “想见月落吗?跟本太子走吧!”月浅见岑霜不答话,自顾自说道。
    风华向前:“主人,小心有诈!”
    岑霜不出声,沉思了片刻,对月浅道:“请带路!”
    “哈哈哈,果然有种!”月浅大笑着调转马头而去。
    岑霜驾马跟上,风华四人还想再说什么,却没再说,亦跟上去。
    月浅一路带着岑霜进了上月国的皇宫,由于凤渊上月出云三国邻里相近,风俗习惯倒也相差不大,连皇宫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同样是重重宫围,层层深锁,一进去就让人觉得有些压抑感。
    “你先休息一下,等本太子安排月落来见你!”月浅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风华四人觉得甚是奇怪,这月浅让主人来上月国是让他来上月国住着的?
    岑霜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他很疲累,只想睡一觉起来再来理清这些事情。
    谁知这一觉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岑霜一股脑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出去,发现门口守了一大群待卫,应该是月浅的人,而风华四人不知去向。
    见岑霜出来,待卫赶紧拦住岑霜道:“太子殿下吩咐过,岑公子暂时不能离开房间!”
    “我的手下呢?他们去哪了?”岑霜担心问。
    “岑公子放心,太子殿下只是将你与他们四人分开了,他们没事!”待卫还算恭敬,大概是知道了岑霜的身份。
    岑霜放下心来,再问:“月浅这是想要做什么?将我软禁?”
    待卫恭敬有礼道:“岑公子请放心,太子殿下说了,他只是想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事成之后,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的东西,你说的是皇位?”岑霜微惊问道。
    “太子殿下没说,我们做奴才的也不敢问,岑公子等着便是!”说罢将门重新关上。
    岑霜退回房中,坐下来静静地闭目思考。
    月浅虽然生性傲慢,却不见得是心狠手辣之人,且这些年来,月华帝对他宠爱有加,就算月华帝为了自己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月浅也只是一时气愤而已,不会做出杀父夺位之事来,若他生性残忍,哪还用大费周章把自己引过来,直接杀了月华帝夺了皇位便大兵压境凤渊城!
    如此说来,月浅只是想拿他来威胁月华帝交出皇位了!
    可是月落为何没有消息,难道还有什么他没想到的事?
    “把岑霜带出来!”岑霜正想着,门外想起了一个太监的声音,岑霜起身,走到门口,正巧门被打开,那个太监看到岑霜后,被岑霜的容貌一惊,阴阳怪气道:“岑公子,太子殿下请你去金銮殿!”
    金銮殿?难道要拿他当众威胁月华帝?
    岑霜不语,径直出了房门,太监眸中一沉跟了上去,领着岑霜往金銮殿而去。
    到了金銮殿见得满朝文武百官候立朝堂,月华帝稳坐龙位之上,月浅恭敬立在旁边,这架势哪像是要逼宫?
    岑霜极为不解,慢慢走向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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