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真的没有办法了,对顾念宜说了句,“对不起。”动手抢孩子。
“贺振南,你不能这样做,就算是定了罪的罪犯还有上诉的机会,你不能不让我说话就判我的罪!”顾念宜抱紧孩子大喊。
“好,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先让孩子回房间,你也不想让孩子看到不好的事情!”阴冷警告。
顾念宜抱紧孩子,努力的让自己平静,深呼吸,缓缓松开孩子,扯出一抹笑容,“楠宝不怕,不哭,爸爸……跟妈妈闹着玩的。楠宝乖乖的和叔叔们玩一会儿,妈妈跟爸爸说说话就来陪你,好不好?”
孩子手背胡乱擦了脸上的泪,“楠宝不哭,楠宝会很乖很乖,妈妈让爸爸不要生气……”转过小脸,诺诺的看了一眼贺振南,乖乖的跟保镖进去屋里。
她看着孩子消失的背影,眼眶泛潮,一点一点红起来,竭力忍住,眼泪没有用,只会让这个男人更加瞧不起她!
尽量的坦然平静面对贺振南。
“如你所说,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老爷子一起去求平安符,你不信可以去问,老爷子说还有东西要买,我担心孩子,回来就看见楠宝在院子里玩纸飞机,楠宝以为是我给他准备的。整件事,我和孩子都不知道是谁所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有人蓄意安排陷害我!”
“有人蓄意陷害你?”贺振南冷笑,“你想说谁?若琳?”
“是!虽然我还没有证据,但我肯定是她,她根本就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害,她藏得很深,她在w城的时候,第一次见我就……”
“住口!”贺振南喝止,不想再听她的任何狡辩,“藏得最深,最工于心计的那个人是你!”一步一步逼近
她,“为达目的,连孩子都利用,你问自己配不配做一个母亲!”
“你不相信我的话不要紧,不要污蔑我的人格,你把话说清楚!”顾念宜也愤怒了。
“你利用孩子的好奇心让他去拿那本书,然后再装模作样的送回去,孩子都是越不给他,他就越想要,然后,书毁了,你也撇清了,全都归罪于孩子一时贪玩,你知道我不会把孩子怎么样!还有若琳,你容不下她,你想当贺家的女主人,当然要设计赶走她……”
“我没有!”顾念宜气愤打断他,他如此的颠倒是非黑白,叫她怎么忍得住。
“你不用这么急着反驳!你是不是警告若琳离孩子远远的,不然就对她不客气,你是怕孩子跟她亲动摇了你的地位!”
“不是!”
她终于明白了,乔若琳一直在处心积虑的布局,之前在贺振南面前讨好楠宝,让人没办法挑出她的错,然后利用贺振南对自己的偏见,添油加醋在他面前哭诉一番,最后再来这致命一‘刀’!那本书,她虽然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但一定是贺振南珍视再珍视的东西,现在,不管她怎么说,贺振南都不会相信,而且
他已经认定,她,顾念宜就是一个贪慕虚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工于心计的女人!
“贺振南,你只要稍微站在公正一点角度来看我,看这件事,就会发现很多漏洞,你就这么厌恶我?!”
“遇见我的第一天,你不就知道?”残忍的声音。
顾念宜心里一片凄冷,脸上却笑出来,“是啊,是我自己蠢,为什么要生下你的孩子,为什么要跟你扯上关系……”
贺振南一手扼住她下巴,“你不是蠢,你是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想当贺家女主人?你配吗?”
顾念宜无畏迎视他的眼睛,“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也从来没想过会待在贺家,待在你身边!”坚定地。
“没有?”他另一手掏出纸条,两指展开在她面前,“这是你写的,写给我的,对吗?”
“是。”
“只是一个转眸的机会就能邂逅美好……沿途风景再美,终究比不上最终陪在身边的那个人?那个人是谁?你?要我放下过去,接受你,是这个意思吗?你用这种方法还不够,还想方设法毁掉我所珍视的东西,想方设法要抹掉我所爱!你真卑劣下贱!”那样转蔑的语气,那样鄙夷的眼神,像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刮在她身上,刮得她痛也喊不出声。
眼泪忍不住,太多太多,隔着这么近,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依旧那样倔强地望着他,一点一点逼自己笑出来,“对,是我自作多情,不过……我只是同情你,明明那么渴望爱,那么渴望温暖,却把自己困在围墙里,不敢走出来,我可怜你,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勇敢的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管那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是谁!我从来没想过那个人是我,因为,你也不是我的良人!”
贺振南脸色阴鸷得厉害,他大手只要稍稍下滑就能扭断她纤细的脖子。
她却笑得更加灿烂,“怎么办,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可怜,你连正视自己的感情都不敢……”
大手下滑,掐紧她颈脖,同时,一只冰冷的枪口已经对准她眉心。
“滚——滚出贺宅,永远都别再让我看见你!你不再是楠宝的母亲,他会永远忘记你!”
“我不走,在没有看到楠宝平安做完手术之前,我哪儿也不会去!有本事你就在这里杀了我!”
“砰——”一枪巨响。
保镖全都呈戒备状态,赶到院子,以为出什么事了。
看见,顾念宜摔倒在地上,贺振南那一枪打碎了一只花盆,脸色好可怕。
居高临下,“别让我再见到你!”这是最后警告,刚才那一枪,差一点就打到她!
“来人!”
保镖诺诺上前。
“扔她出去!都给我听好了,不准她踏进贺宅一步!谁敢把今天的事泄露半个字给老爷子,我保证让他下半生都要过逃亡的日子!”阴戾说完,转身进屋,不再看顾念宜一眼。
保镖不敢含糊,架起顾念宜就往车上带,不能让老爷子知道,就意味着要把她‘扔’得很远,还得派人看着,不能让她再跑回贺宅。
“我不走,楠宝,楠宝……”她奋力挣扎,才发现自己的腿软得厉害,她心里是害怕的,怕刚才那一下,她真的再也看不见阳光,看不见楠宝……
楠宝,楠宝……我的孩子,再也见不到了吗?他真的会忘了我吗?真的会忘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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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5~~贺二啊贺二,亲妈也帮不了你了(顶着锅盖飘过~~)明天加更,万字,支持的亲亲都粗来冒个泡泡哦!!
顾盼南归24(吃醋了?)
雨,不知是什么时候下起来的,来得又急又猛,风如拔山努,雨如决河倾,房顶上,地面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雨点斜在窗台上,噼里啪啦作响。
房间里,贺振南好像听不到窗外的雨声似的,专注地将撕下的纸张一页一页展平,再一页一页粘合,那神情,好似他手上的就是整个世界。
门口,陈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顾小姐这样被赶出去,怎么可能会有容身之所!幸好老爷子临时被老战友拉去作客,估计也是贺少的‘杰作’,要不然,一定天下大乱!
他着急地往房内看了一眼,贺振南还在修补那本漫画书。来回走了几圈,实在是忍不住了,咬咬牙,进去妲。
“贺少……”
“出去!”他还没开口就被贺振南赶出去。
“我……”
“陈川,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禾”
“可是……”他那算什么事啊,顾念宜一个女人,身子又弱,这么大的雨怎么吃得消!陈川内心愤概呐喊,也只敢在心里呐喊了……
贺振南停了手上的动作,淡淡抬眸,“我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陈川默默退出去,打定主意,转身下楼,刚走出几步。
“不准去找她!”贺振南阴沉的声音从房间飘出来。
陈川顿在原地,进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无奈叹息,烦躁的抓了两下头发。
贺振南看着手里的书,怎么修补也恢复不了完整,有些东西,破了就是破了,怎么修都没用。其实,他的梦很早之前就破了,苏瑾年决定回到莫东廷身边的时候……就已经破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怎么办,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可怜,你连正视自己的感情都不敢……”顾念宜的话犹言在耳,他烦躁的推掉了面前的纸张,飞舞四起,散落一地。
他靠进椅背,揉了揉额角,转眸看着玻璃上纵横交错的雨痕,起身取了件外套穿上。
出房间,陈川还在门口守着。
“车钥匙给我。”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陈川微怔,“啊?”
他直接从陈川衣袋取出车钥匙,径直下楼。
陈川反应过来,跟上去,“少爷,您要去哪里?”试探着开口。
“胶水用完了,不用跟着!”简单的回答,他已经撑了伞出去。
陈川促眉,冒这么大雨出去就为了买胶水?!
急急转身上楼,直奔书房,打开抽屉,整整齐齐两排,各式各样的胶水都有!
他看着笑起来,又急急忙忙下楼,冲出大门,站在雨中大喊,“少爷,怀安路的胶水比较好,您一定要去哪里买,是怀安路啊!”
贺振南听到了,启动车,车驶出院门,一会儿就被大雨淹没不见。
陈川还站在大雨里傻笑。
少爷终究是不忍心的,顾小姐于他,讨厌她好,喜欢也好,已经在他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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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将顾念宜丢在离贺宅最远的怀安路。
狂风暴雨,不一会儿她就淋了个透,没有身份证,身无分文,没有店子让她进去,更别提旅馆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匆忙的脚步都有归属,只有她,陪伴她的永远只有孤单。很快,街道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茫然的往前走,腿像灌了铅,好重,暴雨像鞭子似的抽在身上,好冷……
负责看着她的两个保镖,隔着很长的距离慢慢跟着她,看见这般模样,于心不忍,又不敢下车帮她,贺少可是发了话的。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无奈。
突然接到陈川电话,让他们撤,不用跟着。
两人先是楞了一下,陈川在电话里给他们下死命令让撤,两人利索的调转车头,撤。
顾念宜实在是走不动了,在一个花店的玻璃橱窗下避雨,全身湿透,起风了,她冻得浑身打颤,缩着身子抱紧双臂。
雨势越来越大,天地之间像隔了一层厚厚的雨帘,雨帘后面,贺振南坐在车里,指尖的烟青雾缭缭,隐匿了他的表情,只有那双眸,穿透烟雾,穿透雨帘,锁定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手中的烟已经燃尽烫到手指头了,他扔了,又抽一根出来,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打不燃。
胸口一阵紧缩,窒闷得厉害,像塞满了棉花似的。
顾念宜感觉越来越冷,头晕得厉害,终是支持不住,晕倒。
贺振南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开门,腿已经朝她的方向迈出一只……
花店的门突然开了,老板娘发现顾念宜,将她扶进去。
贺振南这才回过神来,看看自己的反应,我在干什么?!刚才那一瞬的感觉……那么清晰的心慌……他
不敢相信,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情不自禁对她伸手!
“嘭——”狠狠关上车门,猛踩下油门,车飞速离开那个地方,好似下定了决心,永远不会回头似的!
他没注意,他的车后面,还停着一辆,车内的人跟他做了同样的举动,同一时间。
难得,两人斗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合拍的时候!席少城自嘲的想。
抬眸看着花店,心扎扎的疼,她怎么弄得自己这么惨?贺振南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玩腻了?所以这样把她赶出来!
握紧方向盘,第一次有想痛打负心汉的冲动!
不似贺振南的‘逃’离,他在花店外守了一整晚,顾念宜现在对他还有误会,对他印象也不太好,所以,还是不要冒然出现的好,要是被她再误会个跟踪窥视,他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顾念宜一整晚都在发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嘴里一直喊着楠宝,边喊边哭……
感觉一直有人给她擦汗,隐隐约约听到她问她叫什么……
她想回答,喉咙却发不出声,之后,意识陷入浑沌,彻底昏睡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她是被一阵刺耳的嘈杂声吵醒的。
“啪——”瓷瓶摔破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的哀求声。
顾念宜掀开沉重的眼皮,陌生的环境,试着动动手,身子还能动,艰难撑起身子,头晕得厉害,入目的是一片花海,陌生的恐惧缓解了许多。
隔间外,打砸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要砸了,求求你们……”女人哭着哀求。
她下床,扶着墙壁慢慢出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混混拿着棒球棍正在砸店子,花店老板娘被架在一边,哭着求他们住手。
顾念宜看到这情形,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转头看见桌上的手机,攥紧手机出去。
“住手!你们再不住手,我报警了!”大吼,声音嘶哑得厉害。
老板娘听到她说要报警,惊恐的望着她,“不要报警……”
她蹙眉,“你别怕,你越怕他们,他们越欺负你!”
其中一个金发男大笑起来,看样子是个小头目,捏着下巴,眼睛在她身上上下下流转。
“好,我给美女面子,都住手!”靠近顾念宜,笑得猥琐,“美女,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这娘们欠我们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你把警察找来,这钱还是得还,是不是!不过嘛,要是美女你出面,我可以免她一天的利息,怎么样,美女,交个朋友!”说着,就要对她动手动脚。
只是,那只咸猪手还没碰到顾念宜,就被人从后面拎起来。
席少城抓着男人后领,抬腿,一脚踹出一米远,其他人都傻了,张着大嘴巴楞在原地。
席少城掸掸折皱的衣服,冷厉出声,“我席少城的人都敢动,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席……席……席少……黑帮的太子爷……席少城?!这下真全被吓傻了!席少城可是他们的偶像,在他们心中那可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他们级别太次,根本没机会见到本尊。
“对对对……不起,席少!”金发男忍着剧痛起身,九十度弯腰鞠躬,“我不知道是大嫂,我该死,冲撞了大嫂,席少,您大人大量,饶我们一次,下次……”
“还敢有下次!”
“不是不是,下次再遇到大嫂,我们一定躲得远远的不让大嫂看到我们面目可憎的脸……”冷汗直外冒。
“算你还点自知这明,滚吧,我要再发现你来这里捣乱,小心你的狗腿!”
“是是是,我们滚,马上滚。”一群人真的躺在地板上滚出去。。。。
席少城回头,顾念宜正防备地望着他。
挑眉,双手插兜,“我……碰巧路过……”
“那还真是巧,这个路段这么偏远!”
席少城也不恼,觉得她脸红红的样子特别可爱,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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