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向侧面一闪,这样一来,又处在蒙面女子身前八尺之处。
蒙面女子冷笑道:“原来不过如此啊,我还以为你有多少不得了的功夫呢。”
黑衣大汉阴沉沉地道:“这是你逼我的,本来我不想出这招,看来是不可能了,丫头,小心了。”说罢,脸上升起一股奇异的紫青色,旋即消褪,瞬间变化了三次。
蒙面女子一惊,连出招都忘了,因为她记起了小时候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说过的一段话:“紫青阴功,祁连山紫青老魔传下来的阴毒武功,由于练习之时过于痛苦,数十年来很少有人去练,但是一旦有所成,即使功力普通的人也能击败比他强许多的对手,这只是传说,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紫青阴功,因为紫青老魔一生手下从来没有留过活口,而且他的功力之高,当时无人能及,所以有关以弱胜强的说法并不可靠,但是,你如果遇到修炼紫青阴功的人,一定要小心。”
蒙面女子握紧了手中的长鞭,手心扣住一只奇形怪状的镖,心道:“还是赶快把他打发了吧,不然很麻烦的,万一那功夫真的能以弱胜强,那我就危险了。”
黑衣大汉一声厉嗥,犹如一只饿了三天的狼一般,扑了上去,声势之大,比之刚才不知道强了多少。
蒙面女子心中微微一颤,急速躲过来招,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六尺,这是比较危险的了。
蒙面女子长鞭甩动,向黑衣大汉肩井穴上点去,速度比之刚才,快了许多,显然,她也在隐藏实力。
孰料黑衣大汉不躲不闪,身子依旧向前扑来。
蒙面女子心中惊讶,忖道:“莫非你不怕点穴?”
刚想到这里,鞭梢已经点在黑衣大汉穴道上,如她所想,黑衣大汉真的不怕点穴,身子只是微微一滞,然后犹如一只疯虎般继续扑上。
蒙面女子一招劳而无功,立刻失利,两人之间距离拉近到四尺,黑衣大汉的掌风刮面如刀,弄的她隐隐生痛。
蒙面女子大骇,用力掷出长鞭,鞭柄划着风声向黑衣大汉甩去,同时自己迅速后退,借机拔出一柄二尺短剑来,然后迅速向黑衣大汉刺去。
在她想来,黑衣大汉身子必然会被鞭梢所阻,因为鞭柄毕竟不是鞭梢,乃是纯钢所制,外绕金丝,坚固非常,直接撞上,必然受伤。
可惜她忘了刚才鞭梢即使点到穴道也不能阻挡对方攻势,这鞭柄短短七寸,又如何能够呢?
黑衣大汉随手拨开鞭梢,继续冲来,见到她的短剑,身子连动也不动,直直向短剑上撞了上去。
蒙面女子心中疑惑,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举动,简直无异于自杀,或者说就是自杀。
但她马上就知道她错在哪里了,黑衣大汉在短剑进入身体二尺的范围时,一手抓住了短剑剑身,同时一掌拍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短剑将黑衣大汉手心割的鲜血淋漓,但是只是鲜血淋漓而已,并没有伤到筋骨,而黑衣大汉一只泛着紫青之色的巨掌已经拍在了她左胸上。
蒙面女子只觉的一股怪异之极的感觉从左胸前传来,羞愤之余,还未有所反应,已经浑身发软,短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身子软软倒下。
………【第六十七章 是耶非耶】………
黑衣大汉迅速出指,点了她穴道,然后回身向出掌向老金击去。
老金本来在逗弄两个白衣人,见到蒙面女子形势有点不大妙,便想将他们迅速击倒,过去帮忙,没想到蒙面女子形势逆转以后,三两下就被点倒在地,而对方黑衣大汉已经冲了上来,顿时有点慌乱,再加上他本来就比蒙面女子的功夫差着一大截,没几下,就被黑衣大汉用同样的方法点倒在地。
击败了两个敌人以后,黑衣大汉呼呼地喘着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汗淋漓而下,仿佛剧烈打斗了几个时辰一般,累得不行了。
两个白衣汉子忙上前帮他裹伤口,擦汗,其中一人说道:“属下无能,害的长老又使禁招。”
黑衣大汉调息良久,才回过神来,道:“这也不能怪你们,天赋所限,功力进境缓慢不是你们的错,要不是你们拖住那老头子,我也不成了。”
低头看看被自己点倒的蒙面女子,道:“这娘们真他妈狠,估计和大少爷不差上下,或者更加厉害一点,倘若不是使出紫青阴功,加上出其不意,我还真制不住她。”
一个白衣汉子道:“长老,怎么处置他们呢?”
黑衣大汉道:“拖他们上马车,然后回郑州分坛。”
说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旋即双脚一颤,又坐了下去。
刚才那个白衣汉子抢上前去,扶着他站起来,让他钻进了马车里,然后回身抱起老金,放了进去,跳上驾车的位置,准备赶车走。
另外一名白衣汉子则抱起蒙面女子,想要把她放到车里去。
黑衣大汉在车里嘀咕了一句:“这妞儿还蒙着面,不知道长的怎么样。”
白衣汉子狞笑一声,道:“打开她脸上的纱巾不就看到了?”
伸手像她脸上纱巾抓去,其余两人同样奸笑着,期待着这一抓下的风景。
天地间万事万物,自有其运行之道,绝对不是人力所能够轻易猜度的,倘若他没有这一抓,那么,以后的江湖可能就是另外一幅模样了,可惜……。
铁成锋呆在树上看了良久,知道是江湖上的仇杀,和自己没有关系,所以也不想去管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谁对谁错,而且看两方说话都不客气,极有可能皆非善类。
但是,当那白衣汉子揭开蒙面女子的面巾时,这一切都改变了,因为在铁成锋那个角度,蒙面女子的面巾之下,竟然分明就是紫茜的娇靥。
铁成锋浑身一震,呆呆地望着她的脸,浑然不知身在何方。
压抑的记忆又泛了上来,忘不掉的,是那张亦喜亦嗔的娇靥,铁成锋又想起了那惨痛的一幕,自己嘴角的鲜血,紫茜飞起的娇弱的身体,敌人得意的狞笑,放肆的言语。
铁成锋忽然仰天悲鸣一声,箭也般地冲了下去,冷月剑由于一道闪电,泛着逼人的冷气,直划向那名白衣汉子头顶。
白衣汉子猝不及防,铁成锋武功又高过他太多,而且手中宝剑,加上地势之利,一瞬间剑尖的寒气就逼至白衣汉子眉宇间。
白衣汉子大骇,身子以他所能够达到的最大速度后退,但是,仍然迟了,这一剑,凝聚了铁成锋心中无比的哀伤和愤怒,以及近日来潜心修炼炼心诀的成果,岂是想躲就能躲过的?
只觉得面颊上一凉,从额头到鼻子,嘴唇,下巴,以至胸口,为锋锐无匹的冷月剑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玄阴真气迅速渗入,白衣汉子鲜血都没有流出多少来,就昏死过去。
落地之时,铁成锋宝剑犹自轻轻地颤个不停,显然剑气仍旧凝聚不散。
另一名白衣汉子立刻呆在那里,事实上,这一幕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自己地眼睛:刚才还好好的同伴,忽然为一道从天而降的剑光划成那个样子,昏迷不醒,简直太诡异了,尤其是自己同伴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他只是呆了一下,立刻就冲进车厢,用刀抵在老金脖子上,喝道:“你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黑衣大汉也十分震惊,但是他浑身还是疲累无比,无法动弹,所以没办法作出有意义的挣扎来。
铁成锋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的手摸向女子的脸颊——多么相象啊,曾经无数次,那张脸颊的主人和他相依相偎,两心相悦,然而,现在却都成了无法恢复的历史。
只是,那留给他的记忆却永远无法消失,将他绑的死死的,无法挣扎。
铁成锋抱起她来,很自然的左手把她拥在怀中,体会着软玉温香贴在身上动人滋味,右手持剑,指向白衣汉子。
白衣汉子见对方这个样子,心中先自虚了,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你们同伴在我手上,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
铁成锋眉毛一翘,心中浮起当日和老高谈判的情景,又想起了当时紫茜还是安然地偎依在他身边的,心中柔情忽动,低头看着怀中女子的如花玉容,竟然痴了。
白衣汉子回头望望黑衣大汉,却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迷茫,于是将嘴唇凑到他耳边悄声道:“长老,我们是不是趁机扯呼啊?“
黑衣汉子点点头,道:“这小子来历不明,深不可测,我又无法动手,还是先走比较好一点,这家户——”
指了指老金,继续说道:“带回去做俘虏,看样子这年轻人也没打算救他下来。”
白衣汉子应了一声,扯着老金的身体,刀子仍然架在他脖子上,向车前蹭去。
铁成锋缓缓抬起头来,心伤神驰,忖道:“虽然相象,但她终究不是她啊,唉。”
却看到白衣汉子准备赶车逃走,喝道:“停下,让出马车来,就放你们走。”
白衣汉子浑身一震,求助地回头看着黑衣汉子。
黑衣汉子无奈,点头道:“就依他吧,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事实上,刚才铁成锋一剑击倒白衣汉子的风姿,已经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他的心已经先输了,何况他现在还无法动手呢。
白衣汉子识趣地放下老金,扶着黑衣汉子走出马车,黑衣汉子道:“阁下厚赐,当牢记于心,敢问高姓大名?”
铁成锋道:“没那个必要,今天只是路过,看你们欺负弱女子,路见不平而已,抬起他,你们离开吧,他嘛,或许动作快点还救的活,慢点就不行了。”
白衣汉子赶快扶起地上的汉子,替他敷药裹伤,黑衣汉子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
铁成锋忽然道:“你打中她的掌功如何得解?”
黑衣汉子望了望地上忙的焦头烂额但却仍然无法弄醒伤者的白衣汉子,叹口气道:“用陈醋煮至半热,在其中浸泡三日,每日三个时辰,然后七日内不得动真气,就可无忧。阁下的剑,可真快呢。”
铁成锋知道他的意思是自己下手太残忍,只是自己当时心情激荡,竟然没有控制住,而且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现在也不知道,微感歉意,道:“一时失手,阁下见谅,他体内有在下的寒冷真气,用热属性的功夫辅助疗伤,当有奇效。”
黑衣汉子苦笑: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想不原谅他又能如何呢,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白衣汉子听了铁成锋所说,运起自己修炼的“烈焰掌”,抵在伤者后心,助他恢复元气。
铁成锋道声“告辞”,转身欲行,临行之际随口道:“阁下好精纯的掌功,不知是什么功夫。”
白衣汉子道:“‘烈焰掌‘,万俟世家三大镇庄神功之一。”
铁成锋身子蓦地一震,脸上浮起一股奇异的神色,声音怪怪地问道:“阁下几人是万俟世家之人,不知认识万俟天野否?”
黑衣汉子狠狠瞪了白衣汉子一眼,道:“那是少总管,我当然认识,还很熟呢。”
铁成锋仰天吸了一口气,放下怀中女子,冷森森地道:“别怪我下手毒辣,只能怪你们投错了主子,居然是万俟世家的人,居然还和万俟天野很熟,看来,是上天不容我如此消沉,迫我给紫茜报仇了。”
事实上,他可以认为报仇无法让紫茜活过来,因而拒绝自己心中无边的仇恨,不主动去找万俟世家的人,但是对方送上门来,还和万俟天野很熟,那么,他就真的无法再忍了。
冷月剑唰地出鞘,他一步步逼了上去。
两个汉子脸色大变,没料到对方对万俟世家的反应那么大,叫声不好,左右分开向两个方向逃去。
显然是逃不掉的,铁成锋花了两招,白衣汉子被一剑贯穿脊柱,无力地倒了下去,黑衣汉子被铁成锋飞剑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就此殒命。
………【第六十八章 林中待客】………
解决了两人,铁成锋心中竟然没有一丝喜悦之感,相反的,只有一种淡淡的惆怅,他知道,自己终于又重新跨进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命运,是不会就那样放过他的。
收拾了他们尸体,回头望着这两个被点住穴道的人,铁成锋不由发起愁来,对于点穴,自己可是没有什么经验呢,虽然对于内力的运行比较熟悉,但是这可是解穴,万一搞得对方出了什么问题就惨了,无奈,只好将他们抱进大车,然后等着他们穴道自解。
老金倒好办,随手提起来就扔到车厢角落里面了,但是那女子,每当他看到她的酷肖紫茜的如花娇靥,心中便一阵颤动,将她放到车厢后便静静地坐在一旁,望着她,心中却又回忆起了有紫茜的日子。
有的人,天性注定对记忆有着极强的依赖性,如果遇到挫折,他们便会生活在记忆的阴影下,很久不能恢复,在他们看来,对美好记忆的回忆远比让人无法忍受的现实更加有吸引力,虽然回忆终究是虚幻的。
翌日凌晨,铁成锋双手抱剑,盘膝坐在女子旁边睡着了。
女子只记得自己一招失利,为对方击中,然后就浑身无力,被点了穴道,就此人事不知,然后感觉过了很久的样子,终于醒过来了。
眼睛一睁开,便看到身前正在低着头打盹儿的铁成锋,心中一惊,担心自己已经被对方占了便宜,连忙摸索一下身上衣物,感觉并无异状,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一时晕晕乎乎的,还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左胸痛的厉害,运气查看时,却发现经脉损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浑身却充满了疲累的感觉,只想就此睡下,休息个一两天再说。
缓缓运气一周天,感觉恢复了一些精力,她坐了起来,却看到老金委顿在一旁,便顺手将他穴道解开。
老金长吁一口气,醒了过来,望着女子,忽然道:“小姐,你的面巾怎么掉了。”
女子一愣,道:“可能是方才被那几个人拿掉了吧,对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是谁。”
老金望着铁成锋,不解道:“我也不知道啊,那时我看到小姐危险,想要过去帮忙,不料那黑衣人迅速点了小姐穴道,就和另外两人夹击我。后来我不敌,被点了穴道,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看来,是他救了我们。”
女子点点头,忽然听到铁成锋说道:“阁下所言一点不差,是在下救了你们。”
原来女子醒转时他就醒过来了,只是抬头一瞬间却看到了鲜活的,如同紫茜一般的娇靥,他登时迷醉了——那比昨晚睡着时的样子更加让铁成锋无法自控。
好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异常情绪,铁成锋告诫自己,她毕竟不是紫茜,无法代替她,然后才和老金说话。
女子和老金一起转头,都看到一双年轻却仿佛历尽沧桑的眼睛和透着倔强的眉际。
女子俏面居然微微一红,没有答话,老金却道:“原来如此,但是不知阁下为何不当时就替我们解开穴道,而是要在这里等上一晚上呢?”
铁成锋道:“那是因为在下不会点穴,亦不会解穴,只是功夫还可以罢了。”
女子和老金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他,因为当时江湖中一般人物练功的顺序就是先练气,在练招,而点穴,正是将练气与练招融合在一起的最佳进攻方式,解穴呢,也就和点穴一起学了,这可以说是江湖人都会的技巧,但是,他居然不会?
望着她惊异的表情,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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