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唱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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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唱梁歌-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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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歌打算宁死不屈,就直接绕开他的手向前走去,结果刚刚绕过他的手,她的肚子就开始唱空城计了,而且声音大得游墨本都听得见。

    游墨本笑了下,直接飞身下马,搂住吴歌的腰身,然后抱着她上了马。

    他故意凑到吴歌的耳边,说道:“叫你不要故作矫情,现在饿着肚子了吧。”然后他还特别暧昧地在吴歌的肚子上摸了下。

    吴歌瞬间就无力抵抗了,整张脸涨得通红,而且她没有办法正常思维了。

    游墨本好似故意整她,更加把自己往吴歌身上贴了些,然后牵着缰绳的手紧紧禁锢住吴歌。

    说实话他现在是舍不得松手了,一想想过了这顿饭,她就要完全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他就难以接受。

    即使他知道自己这样做说不定会导致吴歌讨厌自己,可是就是无法自控。

    其实吴歌一进城,城门口就有人立马通知了卫岑,卫岑在卫府门前等了很久,可是就不见吴歌回来。

    这时阿合出现在卫岑身前,卫岑直接抓住他的衣襟,说道:“吴歌她在哪里?”

    阿合跪在卫岑身前,说道:“请三皇子责罚,王妃执意要和游大人先去吃饭,所以他们就去了荣华阁。”

    卫岑眸光一闪,有些冷厉地吓人,他松开阿合,就直接坐上阿合的马,飞奔而去。

    他倒是要看看吴歌到底想做什么。

    他刚到荣华阁在时,一眼就在大厅最角落处看见了游墨本和吴歌两人,吴歌只是埋头吃饭,而游墨本则是拿着筷子帮吴歌夹菜,他的目光就一直没有从吴歌的身上移开,而吴歌则毫不在意,只专注于吃东西。

    卫岑现在气得不行,哪还有心情笑话她,他直接走了上去,然后没好气地在吴歌背后说了声“喂。”

    酒楼中本来就很吵,吴歌直接忽略掉了卫岑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在叫别人呢,所以她还是埋头苦吃,这样就能早点回去了。

    卫岑气得倒抽了一口气,然后直接拍在吴歌的肩膀上。

    吴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吓得筷子都掉在桌上,她真烦是谁打扰自己吃饭,结果她起身回头居然看见了卫岑。

    她眼睛里闪着亮光,带着无比的喜悦。

    吴歌直接搂住卫岑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结果他的脸上沾了一圈油渍,吴歌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单纯地傻笑起来。

    卫岑抬手冷冷地擦去脸上油渍,然后就把吴歌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吴歌被他的力道扯得一个踉跄,然后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她居然就直接跌坐到游墨本的身上。

    她疑惑卫岑的态度,心里抽痛得很,为什么会这样?他居然把自己扯开?他难道嫌弃自己了吗?

    吴歌满腹心事,都忘记从游墨本的身上起来,卫岑听着酒楼中对吴歌的议论纷纷,更加气郁,然后伸手扯住吴歌的手腕,要把她扯起来带走。

    结果这时游墨本先一步掐住卫岑的手腕,直接冲他冷冷地来了一句:“三皇子居然这么粗鲁,吴歌的身子体虚得很,实在经受不起你这么折腾。”

    卫岑狠狠地瞪向吴歌,她居然允许游墨本叫她的名字?

    他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她体虚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因为你?”

    吴歌这时才反应过来,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然后快速地用袖口擦拭了下眼角溢出来的泪。

    游墨本在她的身后看得很清楚,她眸子那种深深的哀愁,可惜吴歌因为背对着吴歌,所以卫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伤害了吴歌多少。

    吴歌转身,面对着卫岑,此时的她已经恢复成了平常那般清冷的样子。她为游墨本辩解道:“不是他的错,是我被贼人绑架所以受伤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我们两先回家吧。”

    卫岑看着吴歌如此生硬地对自己说话,他还以为吴歌是因为自己指责游墨本才会如此生气呢。

    他冷哼一声,然后斜睨了游墨本一眼,自己就先行出门了。

    吴歌和游墨本都先后出了酒楼,外面已经看不见卫岑的影子,看来恐怕是他先行离开了吧。

    游墨本看着吴歌脸上无比失落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说实话害她伤心的还有自己的一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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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踏水无痕
    吴歌和游墨本都先后出了酒楼,外面已经看不见卫岑的影子,看来恐怕是他先行离开了吧。

    游墨本看着吴歌脸上无比失落的表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说实话害她伤心的还有自己的一份呢。

    他看着吴歌失神望着街道,于是开口说道:“我想三皇子可能是误会什么了,坐我的马快些回去吧,解释一下就好了。”

    吴歌冲他感激地笑笑,说了句:“也对哦,我不应该怪他。”

    游墨本也只是附和地笑笑,从此他和吴歌怕是要分道扬镳了。

    他牵着马来到吴歌的身前,伸手把缰绳递给她,然后开口询问道:“我能抱抱你吗?就只是拥抱而已。”

    吴歌有些惊异地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游墨本说的什么,她几乎没有细想就直接摇头了。

    游墨本苦笑了下,握住吴歌的手,把缰绳塞在她的手上然后就背手离开,那个背影看起来是那么落寞。

    吴歌觉得自己还是太绝情了,要不是他自己恐怕会在扬州耽误很久呢,所以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去哪?回家吗?”

    游墨本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摇了摇,说道:“我没有家。”

    吴歌默然无言,对啊,他一直都像浮萍漂泊,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心的归宿呢?

    反正自己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四个月她了解了一个人,可是四个月之后却要装作再也不相熟,甚至出手相争。

    吴歌烦闷,于是踩着马镫上马,在马匹疾速飞驰时,她甚至觉得所有烦心事都被抛到脑后了,可是她停在卫府之前时,发现其实也只不过是以为而已,所有问题都在等着她去解决。

    卫岑此时正被楼叶挽着,她看着卫岑等吴歌等了一个上午还未用膳,所以特意为他准备了膳食。她牵着卫岑准备向舞榭走去,哪知就听见有人叫住了他。

    吴歌眯眸看了下卫岑身边的女人,明眸善睐,颇带几分姿色,柳叶眉之下褐瞳楚楚,五官小巧,配合她玲珑身材,是个小家碧玉的美女。

    吴歌大概也猜得到楼叶的身份,但是没有想到卫岑会让楼叶挽着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回来卫府。

    这到底是为了演戏给自己看?还是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写照呢?

    吴歌不愿意去猜测什么,她也不在乎卫岑心中到底有几个人,只要自己在他心中有那么一点点地位就够了。

    其实她求得一直不多。

    她冲着楼叶微微点点头,算作是所谓礼仪吧。

    吴歌缓缓走向卫岑,然后眼神深邃地直接与卫岑对视,面对吴歌的灼灼目光,卫岑有些别扭,所以扭开了头。

    吴歌开口阻止道:“卫岑你到底在躲避什么?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如实告诉你。”

    卫岑讪笑了下,心想:如实相告?见到自己之时不久开始扯谎了吗?她分明是将孩子给流掉了,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要隐瞒?除非有难言之隐,可所谓的难言之隐难道和游墨本没有关系?说不定何辞说的是真的。

    他越想越烦躁,于是对身侧的楼叶说道:“我们走吧,我有些饿了。”

    楼叶点点头,吴歌则是很着急地说:“你做什么不用膳?你的胃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卫岑露出自嘲的笑,说道:“我想等你回来,可是你却在陪游墨本。”

    吴歌怔愣了下,她怎么没有想到卫岑会为了等着自己连身体都不顾,可是自己还那么糊涂,偏偏要先用膳再回来。

    卫岑看着陷入沉思的吴歌没有说什么,只是搂住楼叶就绕过吴歌走开了。

    吴歌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许久不能回神,主上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没有拥有幸福的运气。

    自己的孩子离去了,而卫岑也和她越走越远,她甚至都不知道从何挽回,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冷脸待自己?

    他和别人怎么样,自己是真的不在乎,可是看着他主动搂住楼叶,她还是好难受。吴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哭,寒风瑟骨,她的心尖也是微凉的。

    曲合由慢慢踱步走向吴歌,将手缓缓落在吴歌的肩上,安慰地拍了拍。

    吴歌有些惊讶地看向曲合由,曲合由消瘦了很多,显得颧骨有些突出,可是却不显得刻薄,反而褪去了之前的傲气,看起来更加随和了些。

    吴歌不由得觉得有些惊讶,这四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合由微微掩袖一笑:“王妃你不要惊讶,人情世故本来就瞬息万变,我只是终于看开了。”

    吴歌皱眉,什么叫做看开了,放弃自己的幸福,不在对卫岑所做纠葛就叫做看开了吗?这倒底是好还是不好,如此淡泊,对自己的淡泊,实在是让吴歌哑口无言。

    曲合由也算是了解吴歌的性子,知道她正在替自己惋惜呢,于是她开口道:“王妃不要因为我而影响心情吧,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卫岑的注目,能做他的妻子一辈子也够了,做起码在死后,我们能共住一冢。”

    吴歌也释然一笑,说:“生活本来就是如此,不过生下来活下去,你不去拘泥于这些情爱烦恼也挺好的,你看我倒是深陷其中了呢。”

    曲合由也不知道该说艳羡还是什么好,她总觉得卫岑和吴歌这一路实在是坎坷地很,于是她好心帮卫岑解释道:“其实卫岑还是很在乎你的,你离开的这四个月,他对皇上赌气基本上没有怎么去上朝。然后每天都是郁郁寡欢,我们看着都是一种折磨呢。”

    吴歌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都能猜得到,但是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很难看透他的内心,比如刚刚他和那个女子。”

    曲合由其实看见了整个过程,她不得不佩服吴歌的定力,要是自己是吴歌,离开心中人这么久,回来第一天就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他,她不出手掌掴都算好了。

    她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说:“卫岑本来性格就有些小别扭,他无外乎就是想让你表现得更在乎他一点,所以偶尔才会做出幼稚的举动让你吃醋呢,之前是我,现在是楼叶,可是你偏偏总是不解风情。”

    吴歌有些好笑,反问道:“所以这样说来还是我的错咯?我活该被他摆脸色?”她语气有些冲,想必也是怒了。

    她憋了一肚子委屈,本来觉得卫岑可以给她安慰,没想到还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曲合由立马劝道:“你别因为这种小事气坏了身子啊,就凭楼叶根本就不足挂齿,你们好好沟通,一定会没事的。”

    吴歌无奈地笑笑,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就怕是连沟通的机会都没有。

    她又和曲合由随便聊了几句,她还特意嘱咐曲合由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要是自己都不在乎自己,那么别人就更加不会在意了。

    吴歌不禁有些感慨,时过境迁就是这副样子吧,明明那么熟悉,可是却变得陌生,让她措手不及。

    吴歌想起这四月里的种种经历,真的越想越觉得憋屈,可是她又能对谁说呢。

    她准备回娴意阁,这条路她走过很多遍,可是光景却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吴歌有些颓废地直接坐在一个池边,莲花早已经谢了,只剩下满池的枯黄。

    她感觉到魏禹溪的气息,所以就直接开口说道:“既然都让我察觉到了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吧,你就直接出来笑话我这副样子吧。”

    魏禹溪很是嫌弃的语气在她身后响起,他说:“悄悄你这德行,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丢不丢人?”

    吴歌狠狠地瞪了一眼单脚立于荷叶上的魏禹溪,说道:“我丢什么人?我喜欢他不成吗?”

    魏禹溪摊手,说道:“成成成……你怎么都成。”

    吴歌冲他吼道:“你还不过来抱抱我。”那语气完全是向对自家哥哥撒娇般,满腹委屈。

    魏禹溪踏水无痕,落在吴歌身边的石头上。他微微蜷身把吴歌整个罩在怀中,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对胥濮沅都没有那么上心?”

    吴歌因为有了魏禹溪的遮蔽,她可以毫无忌惮地将泪肆意流淌,可是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抑制不住颤抖了下。

    她推开魏禹溪,说道:“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

    魏禹溪疑惑,问道:“怎么了吗?”其实他今天就是想为胥濮沅还来争取一些机会的,他现在还没有对吴歌坦白,那么他也不能多嘴。

    他知道其实胥濮沅现在很想陪在吴歌的身边,可是迫于形势他不能出现,因为他不能让吴歌一下子接受那么多打击。

    吴歌很是决绝地说道:“当初不是劝我的吗?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何必拘泥于对他曾经的眷恋,我到最后连一个答案都没有等到,这不值得。”

    魏禹溪被吴歌这话吓得有点口不择言,他道:“也许他还活着也说不定,那个答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怎么可以说是不值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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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拭目以待
    吴歌很是决绝地说道:“当初不是劝我的吗。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何必拘泥于对他曾经的眷恋。我到最后连一个答案都洠в械鹊健U獠恢档谩!

    魏禹溪被吴歌这话吓得有点口不择言。他道:“也许他还活着也说不定。那个答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怎么可以说是不值得呢。”

    吴歌是多么敏锐的人。她立马意识到这句话所含的信息。她神情严肃问道:“你什么意思。胥濮沅他是不是还活着。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她激动地声音都变得很是沙哑。然后她直接出掌打在魏禹溪的肩胛骨上。魏禹溪洠в卸憧I芰苏庖徽啤H缓笏畔乱换O蛩新淙ァ

    魏禹溪却突然在空中一个倒飞。稳稳地落在吴歌身前。

    他看着吴歌已经是崩溃的表情。他想上前抱着她让她冷静下來。可是刚刚一靠近她就被吴歌挥开。

    吴歌真的难受的紧。心中好像被压抑住了什么东西。那片深邃的黑暗中。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胥濮沅从來洠в邪Kチ俗约汉臀泪暮⒆印O衷谏踔粱挂ノ泪

    她不知道有一天。如果把胥濮沅和卫岑放在一起要她抉择。那是怎样的光景。她难以择其一。这两个人对于自己都至关重要。第一时间更新

    她曾经整个人生唯一的希望就是胥濮沅。是他带着自己走出阴影的。而卫岑则是因为陪伴和了解。

    如果说吴歌是因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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