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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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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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严听闻迟璟奕进了韦府没多久,韦大人便满脸喜色地又往皇宫去了。他顿时便也翻身上马,一路往皇宫而去。

    靖王府离皇宫却要近的多,秦严这边到了宫门,韦大人的车驾却还没影,他下了马,宫门的守卫忙上前忙着安置马匹,见秦严下了不进宫,只站在宫门前等候着,守卫也不敢多问,只觉纳闷。

    又过了两柱香时候,韦府的车驾方才到了宫门,韦大人下了马车就瞧见了正准备进宫的秦严,怔了下上前见礼道:“秦将军也进宫啊。”

    秦严拱手道:“有些事要禀皇上,韦大人也是去见皇上?一起走吧,韦大人请。”

    韦大人觉得有些恍惚,他和秦严同朝为官也算是有几年了,可从来没见过这位小爷对谁这么热情过,今儿他简直就是福星高照啊,前有迟家大少爷早早的送了银子,后有靖王世子这般礼遇。

    韦大人在想,一会子出宫了他是不是该往古玩街上溜达两圈,指不定今儿能捡个大漏呢。

    韦大人琢磨着,忙笑着迎上前道:“秦将军也请。”

    两人一起进了宫门,秦严却是目光落在了韦大人怀中抱着的大盒子上,道:“韦大人这是?”

    韦大人今日心情大好,自然也不隐瞒,道:“是迟家给朝廷捐的四十万两银,有了这笔银,户部能减些压力了,各地商人听闻迟家带头捐银想必也会纷纷效仿。我老头子也能睡个安稳觉了,说起来这还要感谢秦将军,若非秦将军当日提醒,我也想不到这捐银一事来,怕是要耽误了皇上的大事。”

    秦严摆手,道:“韦大人自谦了,当日即便没有我的提醒,韦大人又岂能想不到法子?韦大人不怪本将军多管闲事,越俎代庖才好。”

    韦大人只觉今日的秦将军当真是太谦虚知礼了,呵呵笑着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脚步有些飘飘然起来。

    秦严却是道:“这迟家今日能做此义举,不知可有请托朝廷之事?若然有所请,韦大人当可向皇上进言,也好令天下富商们瞧瞧,只要为朝廷办了事,是一定会有所回报的。”

    韦大人不免点头,道:“说起来这迟家倒不贪心,献上了八十万两银,不过就想求皇上一道指婚的圣旨罢了。一会子我老头子定要为迟大少爷求来这赐婚圣旨!”

    秦严双眸微眯,早先他便料想到迟璟奕可能会拿迟家捐银一事讨圣旨,没想到竟果然如此。八十万两,求道赐婚圣旨,呵,倒也算下了血本了。

    秦严微抿唇角,道:“早先听闻迟家大少爷已经定亲了?难道亲事黄了?这是想要毁亲由着皇上再指婚?”

    韦大人一怔忙摇头道:“哪里啊,还是那定安侯府的苏五姑娘,迟大少爷想让皇上给他和苏五姑娘圣旨赐婚,总归体面尊荣一点。”

    秦严眉宇微蹙,道:“皇上赐婚历来都是给没定亲的男女,所谓赐婚赐婚,自然是无婚方赐,这迟大少爷和苏五姑娘已然有了婚约又何必再多此一举?这知道的,是迟大少爷亲口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上吝啬,而百姓自然不会知道此事是迟大少爷自己求的,所以只怕会众口一词觉得朝廷亏待了迟家。若然如此,一来不利于皇上的龙威,再来只怕也会影响了那些富商捐银的积极性,韦大人觉得呢?”

    韦大人闻言不觉脚步略慢,一思一想当真是这样,不由面露难色,道:“秦将军说的是,只是那迟大少爷再三拜托老夫定要求来赐婚圣旨,这……”

    秦严却道:“于迟大少爷失望想比,难道韦大人更愿意看陛下圣明受损?”

    韦大人面色一惊,忙道:“这怎么会!秦将军说的是,老夫今日看来只能让迟大少爷失望了。”

    秦严却道:“这倒未必,迟家是义商,想必迟大少爷也是不好意思开口求更多的,这才会想着请道赐婚恩旨。迟家带头捐银,又一口气拿出八十万两银子之多,实在值得称颂和鼓励。前些日回春堂进贡的养荣丹以次充好,出了问题,内务府已经取消了回春堂进贡资格。如今几个大药行争相要取而代之,韦大人不防向皇上进言,让迟家的宣和堂顶替了回春堂给御药房进贡药材。这样的话,迟家生意可就有两样都成了贡品,这第一皇商算是坐实了,这份尊荣,想必比什么赐婚旨意来的实在的多,这个恩赏,迟大少爷只有惊喜的,只怕都不知如何感谢韦大人了。”

    秦严自然不会好心的为迟家生意计议,他不过是定要让迟家将这次捐银的功劳给用掉罢了,这边皇帝御笔一批,成全了宣和堂,那边迟璟奕便再不能拿此事求什么赐婚圣旨了。

    韦大人哪里知道秦严的一番算计,闻言双目一亮,笑着道:“秦将军这个主意甚好,得亏今日遇上了秦将军,不然老夫差点就铸成大错了!”

    秦严却摆手,道:“韦大人严重了,相信凭借着韦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令皇上下旨宣和堂为进贡商号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韦大人点头而笑,说话间两人已到了乾元殿前的广场,眼见皇上的御书房就在前方,秦严却蓦然顿住了脚步,道:“韦大人且先行一步吧,本将军突然想到点事需得先往慈云宫一趟,告辞。”

    韦大人尚未反应过来,秦严便转身大步往内宫去了,韦大人不觉愕了半响,这才摇头不再多想往皇帝的御书房而去。

    皇帝得知迟家已凑足了八十万两银,登时龙颜大悦,韦大人向皇帝进言宣和堂进贡一事儿,皇帝自然是一口便应下了,道:“朕一会儿便通知了内务府将这进贡药材的差事给了迟家的宣和堂。”

    韦大人想到迟璟奕还在自己家中候着,不觉便道:“这回也多亏了迟家带头,微臣才能松上一口气,既是皇上恩赏,不防便让微臣带着内务府的公公给迟家送这份恩旨吧?请皇上成全,也好让微臣还了迟家的人情。”

    皇帝闻言不觉一笑,道:“爱卿这可是拿朕的恩赏行人情啊,这算盘子打的精,不枉朕让爱卿做了这户部尚书。”

    皇帝龙颜大悦,倒是调侃起了大臣来,言罢倒也爽快,当即吩咐小太监道:“去唤内务府总管来。”

    两刻钟后韦大人便带着内务府陈总管一起回了韦府,直奔书房,迟璟奕听闻动静不觉目光一亮,站起身来,却见韦大人礼让着一个穿二品太监服饰的人走了进来。

    迟家是皇商,迟璟奕自然也和内务府打过交道,定睛一看见是内务府总管苏太监,顿时一诧忙躬身行礼。

    韦大人已是含笑道:“迟大少爷,今儿你可得好好谢谢老夫,你一准猜不到老夫在皇上面前为迟家请了份多大的恩赏。”

    迟璟奕听韦大人这般说,分明这恩赏就不是赐婚圣旨,他当即心中便咯噔一下,垂在身侧的双手略握了一下这才勉强挽回了脸上的笑意,诧道:“皇上能为在下赐婚便已是最大的恩赏了,难道韦大人竟令请了恩赏?不知苏公公如何也随韦大人回府了?”

    韦大人抚着胡子笑了起来,神情颇有几分自得,冲苏公公抬手示意道:“还是苏公公告诉迟大少爷吧。”

    苏公公知道经过这次的事情皇帝定然对迟家更宠信一些,也不托大,态度和善的笑着道:“迟大少爷,方才万岁爷将洒家唤去御书房,亲自吩咐奴才,令迟家的宣和堂顶替了回春堂,以后专供御药房的贡药。皇上钦点贡药,这可是天大的体面尊荣啊,迟家自今儿起可真是咱大丰的第一皇商了,洒家在这儿先给迟大少爷贺喜了。”

    迟璟奕万没想到等来的结果竟是如此,心中有种极度的惊慌感滋生而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自己不管如何使力筹谋都会像今日一般,明明胸有成竹,最后却终是会棋差一招,失之交臂一般。

    他眼前晃过璎珞的笑颜,一时心中微恸,略垂眸稳了稳情绪方才笑着冲韦大人行礼,道:“多谢韦大人为我迟家讨得此等天大的恩赏,在下中午在药膳楼设宴,还望韦大人和苏公公能给迟家一份薄面。”

    韦大人便哈哈笑了起来,道:“早听说迟家新开的药膳楼不仅食物美味,且还能治病养生,只可惜如今雅间都排到了几日后了,今日迟大少爷做东,老夫可要好生去见识一番。”
128 假公济私
    妙哥听了璎珞的吩咐便要跳下车去,外头那云水绣磕头后站起身来,璎珞隔着车窗望出去,却见她身上只穿着件旧棉衣,在马车角挂着的琉璃灯映衬下,衣衫单薄,多处都已浆洗的发白。

    鬓发也被寒风吹的微乱,手指青白,唇色白紫,两颊却带着些不自然的潮红,璎珞蹙眉道:“你这是发烧了?”

    那云水绣连声道着无碍,显然是心中焦急的不行,璎珞便也不再多言,只伸手将旁边刚脱下的斗篷递给了跳下马车的妙哥,道:“带个小丫鬟去,许能帮衬一二,这斗篷给她披上。”

    妙哥脆声应了,接过了那斗篷,云水绣闻言却是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连声哽咽着摆手道:“我没事,我没事,怎么敢穿姑娘这样贵重的斗篷,姑娘于我萍水相逢,能好心借我银子救急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璎珞却道:“穿着吧,衣裳再贵重也没人重要。”

    云水绣闻言眼泪又淌了下来倒是没再推辞,由着妙哥将那貂毛斗篷裹在了身上。

    璎珞自认真情假意还是看的出来的,这云水绣处处都是真情流露,假的终究是假的,不可能毫无破绽,半点端倪不露。兴许世上真会有假戏做的毫无破绽的人,可这种人终归太少,没点年纪只怕不行,像云水绣这样瞧着也就十五六模样,还达不到那种高度,这姑娘当是真遇上了难处。

    更何况,她说她的大嫂难产,小外甥不大好,这些妙哥过去一看便知真假,瞒不过人的。

    这姑娘该不是被人发觉利用了来害自己的,既然知道了这点,璎珞自然不会吝啬这些银财之物,能帮衬的还是要帮的,救人行善终归会有好报,自己也能心安。

    外头妙哥带着云水绣去了,璎珞才关上了车门,往将军府去。她在将军府一向都是住在王雪瑶的雪月院中,这次也不例外,两人折腾了一日也都累了,回去便沉沉歇下。

    翌日璎珞睁开眼,透过碧水鲛绡纱望去,却见屋中一片璀璨金芒,映照的床前纱幔都通透了起来,竟是天晴了。

    这些日子天色一阵阴沉,落雪不断,今日难得放晴,璎珞也不由精神一震,一个咕噜翻坐起身来,自行蹬开被子挑起了床帐。屋外姣儿听到动静忙走了进来,笑着上前接过璎珞手中的纱帐挂在了莲花绞丝铜挂钩上,又拿了衣裳伺候璎珞起身,笑着道:“今儿天好,姑娘也该穿的鲜亮些,太夫人瞧了也欢喜。”

    璎珞一面点头一面笑着道:“可是太夫人免了请安?”

    姣儿蹲下给璎珞抚展衣摆,脆声接口道:“可不是吗,一早天没亮就有将军府的姐姐过来吩咐了奴婢们,不让叫醒姑娘,说是昨儿坐马车累,姑娘们又都是长身子贪睡的年纪,不叫奴婢们唤醒姑娘呢。太夫人待姑娘当真比亲生的孙女也不差什么呢。”

    姣儿是璎珞的二等丫鬟,也是之前璎珞安排进侯府的自己人,平日在定安侯府有霜杏在,璎珞也用不上她伺候,而璎珞出门从来是不带霜杏的,姣儿这才到了近前。

    璎珞闻言点头,问道:“你妙哥姐姐还没回来?”

    姣儿转身给璎珞倒了杯水,捧过来,方道:“妙哥姐姐五更天才回来,一宿没睡,这会子在外头碧纱橱上歪着眯眼,还让奴婢等姑娘醒了唤她呢。”

    璎珞正想说不用惊醒她,不想妙哥已是听到动静起身进了内室,上前给璎珞福了福身,璎珞令她坐在春凳上回话。

    妙哥也不推辞坐下了道:“那云姑娘的爹爹原是乡中秀才老爷,在镇子中开了个私塾,日子倒过的不错,平日里还有个丫鬟伺候着云水绣。只前些时日穗州闹疫病,她爹爹染上了病症,虽然后来命大给救了回来只却坏了身子,再不能劳累,家中的积蓄也都给用尽了。云姑娘的娘怀云家小弟时难产没了,家中还有个读书的哥哥,倒是早早中了举,一早便进京等着参加明年的春闱。家中败了,云秀才索性卖了宅子带着云姑娘和小儿子上京城来投奔举人儿子。可云水绣的哥哥不过举人也没什么进项,原就是租了个房子住着读书。加上妻子又有孕,过的也是拮据,原本都要靠家中老父供给,如今父亲弟妹一来,自然更是捉襟见肘。虽然平日云水绣和她大嫂也苦做针线活补贴家中,那云大爷也时不时给人抄书挣钱,可云大爷读书花销大,云家老爷子又要靠药养,并一家子吃喝穿用,自然是越来越困顿。”

    妙哥言罢接过姣儿送上的茶水饮了一口润了润唇,璎珞问道:“她家中如今怎样了?”

    妙哥放下茶盏,笑着道:“姑娘不用担心,昨儿奴婢请的是太和堂专门治女子产后病症的圣手秦大夫。秦大夫已给云家大嫂和小孩看过用了药,如今都稳妥了。说来也是这云家的运道,就让云姑娘这在关口上遇到了姑娘,昨儿那秦大夫在云家忙了一宿,言道得亏救得及时,不然云家嫂子和那小婴儿怕都要不中用。云家老爹和儿子听了非要过来给姑娘磕头道谢,只云家大爷伤了腿,老爷子身子又不好,奴婢死活拦住了,不过云家人还是坚持让小公子跟着奴婢回了府,说是让他先代全家给姑娘磕头。”

    璎珞闻言松了一口气,道:“可留了银钱?”

    妙哥点头,“云家大爷现在伤了腿,云老爷子,云家大嫂和小外甥都还需要用药,便是连云姑娘因昨儿受冻也是病倒了,如今当真是一家子的病人,正是要用银子的时候,奴婢做主留了五十两银子,又将小丫鬟明前留在了云家。”

    璎珞赞赏地道:“还是妙哥姐姐想的周到,一会子送云小少爷回去,不防再选个仔细些的小丫鬟送过去。”

    一旁姣儿不觉面色戚戚然,道:“得亏姑娘,不然这一家子病弱还不得家破人亡,姑娘最是心善,前头奴婢家中遭了大水若不是姑娘买下奴婢姐弟,奴婢弟弟不定已经落到了那种腌臜地方了。这云家还是有秀才老爷和举人老爷的,如今却也落得这般田地,那等没个依持的人家不知遭灾后毁了多少家呢,奴婢姐弟若是没有姑娘,这会子只怕早没命了。”

    姣儿五官长得秀丽,只肤色却黑,瞧着便不怎么起眼了,她的弟弟不过**岁,却是生的粉雕玉琢,彼时差点被强买了去当小倌,姣儿对璎珞自是感激的紧。

    妙哥却道:“奴婢家乡有户马家,出了个举人老爷,当地十里八村的乡绅商户都往举人老爷家中明着暗着的送铺子田地宅子,巴巴地靠上去,那马家原本也是贫寒人家,只出了个举人老爷这日子便富贵了起来。这云家老爹是秀才,儿子又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只怕送出息给云家的也不少,却是过成这个样子,可见不是善于钻营的,倒是质朴本分的人家。”

    璎珞起了身,由着姣儿又在褙子外加了件狐狸毛大通袖袄,往净房洗漱,吩咐妙哥道:“去将云家的小哥儿带过来吧,一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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