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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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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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又听说慈安大师出关开讲经会,便特特过来亲自为萧三少爷向慈安大师求个平安符,大少爷便也随着祁阳王过来了,到了山门才瞧见了咱们将军府的车驾,听说太夫人和小姐也在大国寺,大少爷和祁阳王已是往这边过来了。”

    苏木口中的大少爷却是前些年被太夫人从盛家远亲中选出来养在将军府的那盛承义。

    听闻此话,太夫人不觉面露喜色,忙道:“怎这么大的雪回来了,这一路只怕受了不少苦累,快去,让斋膳堂的小师傅们给行个方便,做上两碗热热的银丝面汤,做好了赶紧端过来。”

    苏木闻言忙应了一声,转身匆匆去了。璎珞早听说过这盛承义,盛家军功起家,虽然子嗣单薄,但代代都有良将立世,老将军和少将军又是为国战死的,故此盛家在军中还是颇有威望的,便是两位将军去了几十年,盛家在军营里也还保留着力量。

    听闻这些年也是那盛承义一直在军营中维系着将军府的势力和威名,璎珞早便听说过此人,却一直不得见,此刻闻言不觉目光微亮,因王雪瑶的关系,对这盛承义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她不觉目光灼灼盯着王雪瑶,却见王雪瑶也是开心的,脸上挂着笑意,一双晶亮的眼眸直盯着门口望,竖着耳朵听着院子中的动静。

    察觉到璎珞的目光,王雪瑶转过头来,见璎珞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神情极为古怪,先时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后想到那日在璎珞床榻上,两人并肩说过的话,王雪瑶不觉双颊一红,瞪了璎珞一眼,别开了头。

    璎珞一时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太夫人却道:“虽说于理不合,但你如今已定了奕哥儿,早晚叫我一声姨祖母的,奕哥儿和承义素来情同手足,都算不得外人。那祁阳王今年已半百之龄了,算是长辈,便莫避讳了,坐下吧。”

    璎珞这才依言在王雪瑶的下首坐下,见王雪瑶被她方才瞧了那一下,这会子脸上还有些发红,不怎么自在,而外头又还没动静,便低声道:“祁阳王是谁?”

    王雪瑶瞧了眼璎珞,见她面上已然没了戏谑之色,松了一口气,凑过来低低地和璎珞说着话,道:“祁阳王府也是军功起家,是世袭罔替的郡王府,祁阳是郡王府的封地。祁阳王府和将军府是世交,这些年祁阳王萧明一直戍守在东北边疆,承义哥哥现如今就在祁阳王的麾下。祁阳王原本是有两个嫡子的,只可惜前些年东北战乱,都折在了战场上,说起来倒是和将军府有些同病相怜,不过好在如今祁阳王府还有个三少爷。只三少爷是庶出,又有些体弱多病,不过如今到底是祁阳王府的独苗,祁阳王自然要多在意些的,只是可怜了祁阳王妃……我小时候祁阳王妃还经常来将军府里做客,很是和善爱笑,这些年倒是极少出府了。”

    璎珞闻言心生唏嘘,点了下头,也不再多言。

    没过片刻,院子中果然便传来了沉沉的脚步声,璎珞望去,很快便有两个同样高大挺拔的身影一前一后进了屋,大抵上过战场的人身上的气质都是相似的。

    带着些沉肃冷然,一举一动都让人心生敬畏,不敢随意造作。这两人一进屋子,好似魁梧的身材都令精舍生生狭窄了一些般,明显丫鬟们的呼吸都清浅了一些,屋中静的只剩下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璎珞细细打量却见那走在前头的祁阳王穿着件简单的墨青色箭袖长袍,袍子只袖口上绣着两圈紫色云纹,腰间束着一条皮革镶嵌铜扣的腰带,上头没挂荷包玉佩,倒是塞着根紫金马鞭。脚上蹬着一双鹿皮青底靴,外头披着貂毛大氅。

    身材略有些发福,长出了将军肚来,但并不妨碍他通身的气度,他身量高大,倒是更显魁梧威仪了。璎珞再瞧他的容貌却是微微一怔,只觉哪里有些眼熟。

    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头发两鬓已经发白,一双眸子寒星点点,留了一圈短须的嘴巴倒是挂着爽朗的笑容。这人自然就是祁阳王萧明了。

    璎珞扫了眼便忙忙看向后头跟着进来的盛承义,只见盛承义穿了件暗红麒麟纹窄袖织锦长袍,下头是雪青色的长裤,裤腿束在厚底官靴上,那官靴上还绣着大丰军队统领标记的飞鹰图纹。他外面罩着狐狸毛大氅,油黑色的风毛随步伐滚荡,显得很是洒脱飒然,黑发束在犀牛皮的冠中,用虎头瓒固定着,虽鬓角被寒风吹的微乱,可却不显狼狈,反而显出些不羁来。

    猿背蜂腰,身姿挺拔如松,气质端凝,沉稳英气,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来,便是容貌不算顶顶的俊美,却也算上乘,尤其是一双上挑的凤眼,趁着剑眉斜飞入鬓更令人觉得灼灼其灿,晃人心神。

    璎珞不觉赞了一声,看向了身旁的王雪瑶。

    王雪瑶自盛承义进来便有些左立不安的,一者是以前她心系迟璟奕,对盛承义不过是兄妹之情,可如今迟璟奕已经订了亲,她绝了心思,早先又被璎珞开解过,心中一释然,反倒对盛承义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再者这次盛承义离开京城已有三四年之久,未曾回来,离京前他还带着些青年人的稚嫩,如今却已然铁骨铮铮,满身都是男儿气概,瞧着竟和印象中的大哥哥颇有些不一样,陌生中又透着股别样的吸引力。

    偏旁边璎珞还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在盛承义和自己之间扫来扫去,这便让王雪瑶愈发坐如针毡起来。一想到如今自己已经及笄,这次盛承义回来只怕太夫人是定要将他们的婚事提上日程的,王雪瑶便忍不住双颊飞红,抖动着睫毛垂了眼,看都不敢再看盛承义一眼。

    见王雪瑶低了头,面颊发红,璎珞不觉好笑。王雪瑶一向是个爽快的性子,这般模样倒也少见,璎珞禁不住勾了勾王雪瑶的衣袖,见王雪瑶瞧了过来便张了张嘴,用口型无声地道:“不错嘛!”

    王雪瑶哪里想到当着盛承义的面,璎珞竟也敢戏谑自己,生恐被盛承义瞧见,她本能地便抬头去瞧盛承义,却不想他也正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王雪瑶刹那便涨红了一张俏脸,飞快地低了头,恨不能撕烂身旁璎珞的嘴去。

    璎珞却是闷声笑了下,肩头微抖。

    盛承义身上却有着军人的敏锐性,更何况,他进了屋目光便不自觉瞧向了王雪瑶。故此自然也没漏掉璎珞对王雪瑶的打趣,见王雪瑶水润的眸子瞧了自己一眼又飞快地躲开,满脸都是少女的娇羞之态,盛承义心神一荡。

    只叹一声,小丫头片子终于长大了。

    一时间望着王雪瑶低垂的发顶,眼前还是她方才望过来的,宛若林间受惊麋鹿一般湿润润水汪汪荡漾了春光的眼眸。

    璎珞将盛承义的晃神看在眼中,不由抿唇一笑,彻底放下心来。

    那边祁阳王已向太夫人见了礼,太夫人也起身还了半礼,又于祁阳王介绍道:“这是雪瑶,郡王不知可还认得?”

    王雪瑶忙福了福身,道:“雪瑶给萧伯伯请安。”

    祁阳王不觉朗笑,道:“雪瑶侄女写给静安的信我倒是瞄见过两回,瞧着那字当真是一日日长进,这人也和字一样,长成蕙质兰心的大姑娘了。”

    说着不觉瞧了眼身边的盛承义,盛承义倒也没不好意思,目光落在王雪瑶身上道:“瑶妹妹人大了,瞧着也和我生疏了。”

    王雪瑶闻言这才面色微红地抬头叫了声,“承义哥哥。”

    盛承义不觉回以朗然的笑,太夫人瞧着两人的样子不觉点头笑了起来,这才指着璎珞道:“这是定安侯府的五姑娘,前不久刚定亲给了迟家大少爷,珞丫头,你也给王爷和表哥见个礼。”

    璎珞闻言恭敬地福了福身,道:“小女见过郡王爷,见过表哥。”

    祁阳王目光落在璎珞脸上却是微凝了下眉,不时未言,倒是盛承义笑着道:“梓言竟然已经定亲了?这小子倒是抢在了我这个做兄长的前头去了。苏家表妹快快请起。”

    盛承义的声音响起,祁阳王才笑道:“无需多礼。”

    璎珞站起身来和王雪瑶重新落了座,太夫人才问起祁阳王这次突然回京的事,祁阳王只道:“今年北边降雪厉害,军中的军饷三催四请也未曾发下,主要是将士们的棉服,再拖延下去只怕要闹出哗变来,另有一些军务需当面呈禀陛下,我索性便亲自回京了。至于静安他原就是要回来的成亲的,再这么光棍下去,我这个做上峰的可要被编排不关心下属咯。”

    祁阳王再度打趣起来,王雪瑶是彻底呆不下去了,不觉站起身来,道:“祖母,我去看看斋膳堂的银丝面怎么还没做好,催上一催。”

    璎珞也跟着站起身来,笑着道:“我陪瑶姐姐去。”

    太夫人失笑,却也不为难王雪瑶点头应了,两人出了精舍并未走几步便迎上了苏木,王雪瑶吩咐苏木赶紧将银丝面端进去,却也不再提回去的事儿。

    苏木心知肚明地笑了下,带着两个丫鬟进了精舍。

    祁阳王和盛承义用了银丝面,见天色已晚,便也起了身,盛承义陪着祁阳王去寻慈安大师求平安符,而太夫人也吩咐着众人将物件行李装车,以备着两人一回来便回京。

    丫鬟们忙碌着,金嬷嬷伺候在太夫人身边,却是笑着道:“早先见苏家小少爷便觉眼熟,一直不曾想起来是像了谁,今儿祁阳王一来,老奴这一瞧,那苏家小少爷可不就是像极了年轻时的祁阳王嘛,老奴瞧着足有六七分想象呢!”

    金嬷嬷一言,太夫人怔了下,面露惊异地笑道:“可不就是像极了!其实要说像,倒更像去了的祁阳王世子,足能像个**分呢。”

    祁阳王年轻时清俊肤白,如今经年在边关,肌肤难免被风沙吹的粗粝黝黑了些,加上中年后身材发福,脸型便也有些变化,又留了短须,气质也沉肃。故此金嬷嬷不说,太夫人一时间还没发觉这点,此番金嬷嬷一说,当真是越想越像。

    又想起那故去的祁阳王世子,当真更是像足了,竟似一对双生子般。这也是祁阳王世子故去有些年了,一时间才不曾想起,如今想起便像是祁阳王世子复生了一般。

    太夫人一时面露沉思,若说这世间之人非亲非故的有所相似也不是不可能的,可相似成了这个样子就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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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愈行愈远
    璎珞回到大国寺为定安侯府安排的禅院就听说老夫人又被气的病倒了,这下子是真需要请慈安大师诊脉了。

    璎珞听了此事儿也不往老夫人处碍眼,自行去了耳房中,她知道秦严也在大国寺便也不再到处乱走了,只呆在禅房中无趣地翻着经书,心中想着秦严的话。

    他说他已经叫人去追回婚书,也不知如今那婚书是否已经被截了下来,璎珞原就这场持久的大雪没大太的感触,如今却是恨透了这场雪,只觉着连老天都不帮着自己。

    秦严会将此事告诉自己,想必是早已派人往北边去了,说不定那婚书如今已在秦严的手中。

    可璎珞不明白的是,婚书被截了,她还可以让迟璟奕再送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多写几份,一起送出去。她就不相信秦严能将所有的人都拦住,璎珞怎么想都觉秦严应该还有什么后招,可她却也想不出他的后招是什么。

    璎珞这边正焦虑,外头便响起了小丫鬟的说话声,接着隔壁老夫人的屋中也响起了一阵动静。妙哥出去打听了下,却是笑容满面的进来,道:“姑娘,是迟大少爷来了,说是亲自来赔罪的,这会子已经被迎进旁边禅房,正和老夫人说话呢。”

    璎珞闻言忙忙从炕上爬了起来,妙哥伺候着她穿上鞋子,璎珞禁不住往外张望,见院子中静悄悄的,她在屋中转着个圈冲妙哥道:“你去看看迟大哥可带了小厮来,如今人在哪里,告诉他,我想和迟大哥说几句话。”

    妙哥闻言点头,道:“姑娘且宽坐,奴婢去去就来。”

    妙哥出了屋子,很快便寻到了侯在禅院外不远处的随墨。

    随墨在迟璟奕身边伺候多年,迟璟奕以前到振威将军府时自然也带过随墨,故此妙哥也认识他,忙几步过去,道:“随墨大哥今儿怎么是你跟着大少爷?”

    迟璟奕出行不惯人前人后的伺候,常常身边都是只带着一个小厮,因随喜身负武功,人也机灵一些,故此迟璟奕出门一般都带着随喜,随墨常常在府中伺候。

    随墨闻言不觉苦笑起来,道:“妙哥,随喜方才被大少爷打了五十板子,养好伤便要送他回去祖宅,不让他在身边伺候了。我陪着大少爷出门时,随喜正躺在床上哭着呢。”

    妙哥不觉一诧,遂却想明白了,随喜定然是和青桐今日大闹法源殿的事情有关,她沉了脸色,道:“随喜大哥平日瞧着是个好的,怎么还和公子爷的通房搅合在一起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墨便将青桐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早年有次大少爷在途中突发症候,是随喜跑了一日一夜的雪路请来的大夫,大夫请来大少爷救了回来,随喜却倒下了,高烧几日夜险些就没了,后来虽是他命大被救了回来,可小小年纪却落下了关节疼痛的症候。因此事,这些年大少爷对随喜一向宽厚,便随喜有时候性子跳脱些,大少爷也没忍心说过随喜一字半句,可这回就因为青桐的事儿,大少爷打了随喜五十大板,连让他伺候都不允了。”

    随墨说着面露唏嘘,再次感叹五姑娘在自家爷心中的分量重,又道:“妙哥妹子,随喜虽然做错了事儿,可他那也是为了还青桐的救命之恩,他没什么坏心,更没想到青桐会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竟犯傻寻上五姑娘啊。妙哥妹子,你能不能求一求五姑娘,为随喜说说情,五姑娘的话大少爷一定会听的,不然随喜被这么驱回老宅非要郁结成疾不可。再说,五姑娘还没过们,这边大少爷身边的亲近人都受了惩,于五姑娘的名声也不大好不是。”

    妙哥闻言叹了一声,道:“我会和我们姑娘提提这事儿的,刚好我们姑娘也想见大少爷一面,若是姑娘愿意,一会子会和大少爷说随喜这事儿的。”

    随墨闻言面上一喜,妙哥又和他说了几句话便匆匆回了禅院,将事情说了。

    璎珞自然不会责怪随喜,听闻迟璟奕原本是打算给青桐配人的,青桐不愿意,迟璟奕又让随喜送青桐离开京城,璎珞心底的那些不舒服便又散了几分。

    老夫人病着,迟璟奕并没在精舍中呆多久只赔了罪便告辞而去,到了院外听闻妙哥来传了璎珞的话,要见自己一面,迟璟奕面上才露出了一缕笑意来,道:“你在这里候着,一会子若妙哥出来,就说我在明昭殿配殿候着她。”

    璎珞小半个时辰后才寻到机会带着妙哥溜到了明昭殿外,她见到迟璟奕便顿住了脚步,微微蹙起了眉。

    迟璟奕身上穿着碧水蓝的织锦夹棉长袍,外头披着件厚实的黑毛貂皮鹤氅,可他鬓发却有些微乱,袍角和大氅的素面上都沾染了不少泥点子,满身都是风尘仆仆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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