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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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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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像秦严一般位居高位,可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半点还击之力都没有。

    随即迟璟奕便被自己这种想法给惊了一跳,心中又升起羞惭之感来,祖父的苦心他是知道的,他怎可以如此怨怪对自己疼爱有佳悉心教养的祖父。

    其实迟璟奕心中也清楚,即便他出仕,即便祖父此刻还是吏部尚书,秦严以这样的名义搜上府来,他也无法扭转局势,愈是位居高位,便愈是行事谨慎,容不得半点差池令人构陷。

    秦严寻的这个理由太充分了,牵连到了敌国,一个闹不好便会被按上一个卖国通敌的罪名,谁又敢在此事上阻他稍许锋芒!

    迟璟奕心中发苦,那边先前派去搜寻侯府外院的小将军却快步而来,跪地道:“禀将军,外院已经翻遍,未曾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名禁卫军快步奔来,禀道:“将军,末将等人在墨涵院的东面墙下发现了血迹,只怕刺客是越墙往东边院子去了。”

    秦严闻言看向苏定文,道:“敢问苏大人,这墨涵院的东边是何处?”

    苏定文早在那小兵禀报后就变了面色,此刻不由声音微急地道:“不瞒秦将军,墨涵院的东侧通向了内宅,这可如何是好,难道那北耀奸细竟是已经进了侯府内宅?这内宅可都是些老弱妇孺!”

    秦严便道:“刺客乃是亡命之徒,只怕进了内宅会危及侯府女眷的性命,虽然本将原无意惊动侯府内眷,可事急从权,相比让苏大人的家人受些小惊吓,想必苏大人更不愿意看到刺客伤及贵府内眷的性命吧?”

    苏定文面露沉色,抱拳道:“这个是自然的,只是到底是内宅,女眷们都没经过这种事儿,胆小怕事,万望将军行事时顾全一二。”

    苏定文的意思秦严自然明白,难得好说话的安慰道:“这个是自然,苏大人单请放心,禁卫军不会进入各院,只在院外防守,苏大人可令夫人姑娘们都呆在各自屋中,莫要出来。再叫各院婆子们自行翻找了,如有发现,禁卫军再行动也是不迟!苏大人看这样可好?”

    苏定文没想到秦严会如此和善地征询自己的意思,自然是连声应道:“如此甚好,谢将军为我侯府女眷的闺誉思虑的周全。我这便随将军一起往内宅,告知家母,也好叫内宅仆妇们依令行事。将军这边请。”

    眼见苏定文侧身冲秦严抬手示意,大有亲自将秦严领进内宅的模样。迟璟奕此刻却是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上前一步,神情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和担忧,道:“伯父,我心中担忧五姑娘,可否允我同往?我只需在五姑娘的院外呆上片刻,看她无事便好,万不敢逾礼影响五姑娘的闺誉。毕竟……她如今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

    迟璟奕此话顿时便令秦严脚步一顿,周身似凝了冰霜一样,一双冷眸锋锐地盯向了迟璟奕。

    迟璟奕却是抱拳一笑,道:“在下实在担心未婚妻的安危,不会影响到禁卫军行事,想必秦将军也不会不近人情吧?”

    说实话迟璟奕作为未来苏家的姑爷,有此请求当真算不上过分,苏定文甚至都要脱口答应了,可却发现身边秦严的态度实在有些不对,那周身散发的寒意,便是瞎子都能感受地到。

    苏定文本能地顿住了话头,心中狐疑不定,总觉得秦严和迟璟奕之间有些不对劲,好像有滔天的仇恨一样?

    可他也没听说迟家和靖王府,或者和这鹰扬将军有什么过节啊。

    苏定文这边想不明白,那边秦严盯着争锋相对,毫不退让的迟璟奕却是轻勾了下唇角,道:“人情?全大丰谁人不知本将军是由狼群奶大的,迟大公子觉得和本将军谈人情有用吗?狼的本性是掠夺,从来不言人情!”

    他言罢便自行往前去了,只声音沉肃地道:“搜找刺客要紧,闲杂人等还是莫要乱走动的好!”

    苏定文见秦严领着人大步而去,这才瞧向迟璟奕,道:“今日府上出了这等事儿,也没能好好招待贤婿,唯今府中这般也不好再多留贤婿,贤婿要不先行回府,等这边安定了,我会令人前往报平安的。再来,你和五丫头毕竟还未曾成亲,这会子到她那闺院去难免落人口舌,贤婿放心,有我这做父亲的在,又岂会让五丫头有事?”

    迟璟奕却勉强笑了笑,苏定文总归是未来的岳丈,他都如此说了,迟璟奕自然不好非跟到内宅去,只得道:“如此我便在此侯上片刻吧。”

    苏定文见他执意如此,便也匆匆点了下头,快步跟着往内宅方向而去,行了数十步赶上秦严,不想秦严却陡然扭头瞧了过来,语气有些轻缓地道:“看来苏大人是颇满意这门亲事了,这才刚刚纳征,便称贤婿了,岂不知这世事变化万千,不到最后尘埃落定,是什么都可能改变的。”

    苏定文只觉被秦严看的浑身冷飕飕,那口气虽然轻缓,可听在耳中有种如雷贯耳的威慑力,苏定文实在不明白这位平日沉默寡言出了名的靖王世子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和自己探讨这个问题,只尴尬地笑了笑,道:“秦将军说的是。”

    秦严进了内宅便不再往前,只由苏定文前往老夫人的院子中,告知了老夫人情况,再由马氏派了福禄院的婆子前往各房各院通知。

    马氏本就一直在生病,今日经此一吓,身上愈发不舒服了,拉着苏定文的手一个劲儿的要确认侯府是否会有事,会否被牵连,简直有些六神无主。

    苏定文作为儿子,这时候也不好再跟在秦严身边看着搜查了,只得暂且留在马氏身边照顾着。

    而秋水院中,璎珞没片刻也接到了老夫人的吩咐,听闻让呆在屋中莫四处走动,禁卫军要进内院搜人,璎珞虽然不明白到底前院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也知道秦严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只以为秦严有什么火气,总是要等夜里寻来算账的,哪里想到他竟然这般嚣张,一时间当真是心头大乱。

    外头很快便响起了沉肃的脚步声,不同于丫鬟婆子们平日行走的声音,那兵甲军队跑动的声音,夹杂着甲胄跑动间的簌簌声,还是刀剑不小心撞击铠甲的锵锵声,简直都像是震在了璎珞的心头声一般,令她手心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来。

    很快的秋水院的婆子们也按照吩咐四处搜查了起来,院子中翻找的动静虽然听着有些杂乱,可却没有任何说话声。

    接着果如璎珞所料,有丫鬟尖叫了起来。

    “啊!血!这里有血迹!”

    几乎是瞬间院外便传来了禁卫军们拔刀冲击入院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璎珞总觉得杂乱的脚步声中有一道声音极为威沉有力,步步如雷般极快地便到了廊下,坐在内室床榻上的璎珞也禁不住豁然站起了身来,贝齿狠狠咬了下唇瓣,眸中透出些冷色来。

    ------题外话------

    呃,我貌似又卡**了,能再申明下无辜吗
113 路遇下聘
    秦严从宫中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他未曾回府,直接便往户部而去。

    天玺帝前往林山,留了瑞王在京坐镇,秦严到时,瑞王和户部韦大人正坐在户部衙门的厅堂中吃着茶闲谈。宽阔的户部衙房中,一字排开十几张大条案桌,上头堆满了厚厚的账册。

    屋子里,灯火通明,一干户部官员将账册都搬了出来,正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珠清算国库账目。

    见秦严进来,韦大人和瑞王都站了起来,瑞王率先笑着道:“景衡这一路从林山冒雪回来实在是辛苦了,快坐下说话。”

    景衡却是秦严的字,乃是他及冠时,天玺帝亲赐的。

    瑞王乃是皇四子,却比诚王年幼了五岁,和秦严却是同龄人,他是淑妃所出,眉目肖似淑妃,容长脸,浓眉下眼睛炯炯有神,鼻子脸型却和天玺帝如出一辙,高挺的鼻子,唇略丰厚,英挺的下巴带着几分刚毅,仪表堂堂,又显得亲和忠厚。

    他身着一件湖蓝色绣金线团纹的长袍,腰束一条缀玉腰带,腰带上缀着个宫绦系着的云龙玉佩,束着冠,笑容温和有礼,颇有些礼贤下士的贤王感觉。

    秦严冲瑞王略拱了拱手却道:“为朝廷办事,哪里敢说辛苦,说起来,皇上离京留瑞王镇守京师,代为监国,瑞王只怕也是起早贪黑,难道觉得很辛苦?”

    瑞王不由被秦严噎了一下,只面上的笑意却是半点不减,道:“本王为父皇分忧,尽忠尽孝,自然也是不觉辛苦的。景衡此言有理啊,想来韦大人定也是不觉辛苦的?”

    太子被废,瑞王惦记着秦严手中的兵权,自然是对秦严多番拉拢,时时遇上都是一副谦让有礼,热情无比的模样,而秦严那是众多周知的冷面冷情,除了太后皇上长公主等些许几个人,谁的面子都不给。

    瑞王在秦严面前吃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韦大人也不稀奇,只不愿搅进了皇亲国戚的权利之争中,忙打着哈哈笑着道:“不辛苦,不辛苦,下官去看看他们清算的怎么样了,王爷和秦将军宽坐。”

    韦大人言罢,抬起屁股便走,见秦严坐下,目光在衙房中略扫,瑞王便道:“户部的账目是每年年底一查,每三年方才一大查,天玺八年大查以后,今年刚好就三年了,故此这任务比较繁重,只怕要忙上三五日。唉,今年这场雪下的也太是早了些,只怕有些地方秋收都还没能忙完,倘再下下去,今年冬季可便难熬了,只怕各地……”

    瑞王面含悲天悯人的愁绪,言罢瞧眼秦严,又道:“今年连南边都下了大雪,沧州位处极北,怕是要冻死不少人,大皇兄的身子一向不大好,在京中时每年冬天东宫供炭就要早一些,今年……唉。”

    瑞王口中的大皇兄指的自然是被废立后,如今流放苍岭的废太子了。他神情是极真诚的担忧和痛惜,秦严闻言却是淡淡瞥了眼瑞王,道:“难得瑞王有这份心。”

    瑞王却是一笑,道:“看景衡说的,本王和大皇兄一向兄弟情深,幼年时候本王的骑射还是大皇兄亲自教的呢,那时候大皇兄的身子多好啊,本王记得十石弓大皇兄都能轻松拉开,那时候本王便和大皇兄说,等本王长大了一定也要想大皇兄一样文武双全,也要拉十石弓。大皇兄翌日便使人给我送了一把小弓,那弓和大皇兄的弓一模一样,如今那把弓本王还悬挂在书房的墙上,时时瞻仰缅怀,只可惜本王天生不是习武的料,到如今也没能将那弓拉开。”

    瑞王言罢又长叹了一声,秦严却不曾接话。

    废太子少年时是个神采飞扬,惊才绝艳的人,只可惜后来领兵出征时被围攻受伤,损了身子,虽然救了回来可身体便大不如前了。而那次太子被围却和诚王一系有些粘连不清。

    瑞王见秦严不言语却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那次大皇兄出征被雪胡人所伤,来日本王但有机会是一定要荡平雪胡为皇兄报仇的。”

    瑞王这话说的激愤,秦严自然也听的明白,他是暗指倘若自己能投靠于他来日若登大宝,必定会为废太子洗冤复仇。

    秦严却只牵了牵唇角,道:“王爷方才也说了,您不擅习武,荡平雪胡的事儿还是不劳瑞王费心了。”

    瑞王脸上笑意微沉,眯了眯眼也未再言它。

    秦严在户部呆了有两个多时辰,回府用了夕食便进了书房,却无心做事儿,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今日在宫中太后的话。

    心中不由也犹疑起来,他虽然从来没和璎珞说过要娶她的话,可这不是显然的事情吗,他上次离京时还曾和她说,等他这次回京便先带她见见姨母,这自然是迎娶正妻的意思,是让姨母从中为他们周全的意思啊。若要侧妃什么的,哪里用得上他亲自带她却托付姨母的。璎珞那样聪慧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一时间秦严又想到了太后和水嬷嬷无奈的神情来,又念着,难道璎珞当真会误会?

    他心中不怎么踏实,加上早晨时来去匆匆的也没能好好和璎珞说说话,这会子心思一动,索性站起身大步出了书房,又往定安侯府去了。

    他如今当真是熟门熟路了,不过两刻钟后便落入了璎珞的闺房,可他进了屋便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外间碧纱橱后的床上竟然没有伺候起夜的丫鬟,而且没进内室他便听出里头没有呼吸声,竟像是没有人在。秦严几步进了屋,果然,屋中连炭盆都没添,黑漆漆冷飕飕的,和头两次来时的情景截然不同。

    这种对比明显的冰冷和黑暗令秦严心头似被抓空了一块一般,蹙起眉来,有些疑惑和不安。

    他快步行至床前,见拔步床的帐幔挂在金钩上,床上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不觉目光微沉。只他也不好惊动这府中的下人,转身出了屋直回靖王府。

    到了浮云院却是吩咐影七道:“去定安侯府打听下苏姑娘的去向。”

    影七垂首应了,已然转身,秦严想了想觉得璎珞多半是为了躲避自己,方才去了什么地方。她既不喜他半夜造访,估摸着也不会喜欢影七夜半去惊动侯府的人,不觉又道:“算了,等天亮了再去不迟。”

    影七愣了下,见自家历来说一不二为着这么件小事儿也犹豫再三的,心中便一叹息,又应了下来。

    翌日秦严练武回院,影七已经问好了璎珞的去向,听闻昨日下午璎珞已坐车往振威将军府小住去了,秦严不由苦笑。

    振威将军府到底是一等将军府,是有资格养私兵的,虽然不多,可夜里的戒备却要比定安侯府要强些。更何况,将军府的太夫人和太后乃是手帕交,对太夫人秦严还是有些敬重的,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将璎珞托付给太夫人。

    加之听影七说璎珞到了将军府是和王雪瑶同住,秦严便更不能随意地夜半跑去闯将军府了。

    她倒是躲了个好地方,秦严想着不觉摇头苦笑。只吩咐了影七留意下璎珞何时回府便换了衣裳又往户部而去。

    天玺帝允秦严护送户部尚书韦大人回京,自然也是令他回京协助韦大人一起清查国库的意思。不然一个户部尚书,说什么也劳动不了二品的鹰扬将军护送。

    故此秦严跟着户部的大小官员们直忙了四五日,又熬了一夜,终于在第五天的清晨将国库查了个一清二楚。

    熬了一夜,总算是忙出了头绪,韦大人捶着酸疼的腰背,道:“可算是弄清楚了,王爷和秦将军可先行回府歇息,微臣这就写个条陈令人马上前往林山行宫呈禀皇上御览。”

    瑞王闻言也神情略松,伸了个腰,却又叹了一声,道:“只是如今国库亏空的厉害,统共九百万两银子还不足,只怕父皇瞧见韦大人的这条陈是要龙颜震怒的。”

    韦大人却坦然道:“自天玺二年到如今朝廷统共发兵征战了多少次,这秦将军是最清楚不过的。哪次征战这户部不是开了口子般往外流银子?皇上心里也自有一笔账!前两年各处灾情不断,大前年河工上又拨出去一大笔银子,去年又翻修了承乾,顺乾两宫。江州一带遭了灾,皇上减免了税赋,这银子是只出不进。我们户部穷皇上英明神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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