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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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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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

    祁阳王离开的到底匆忙,没有安排好保密之事儿,故此前院消息还是不难打探的,半个时辰后,璎珞姐弟在莲花峰上遭遇山体崩塌一事儿便让乔侧妃知道了。

    彼时乔侧妃正在三爷萧敬亭的明津院中,听闻回报,乔侧妃半响都有些愣愣的,随即便扬声笑了起来,拍着手,回头看向躺在床上养病的萧敬亭,道:“亭哥儿,你可听到了?可听到了?哈哈,莲花峰竟然山崩了,那一对贱姐弟出事儿了,他们最好别再回来了!这可当真是老天都看不惯那对嚣张的姐弟,帮咱们娘俩收了他们了!真是意外之喜啊!”

    言罢,又回头去问禀报消息的陆妈妈,道:“可打探清楚了?到底是谁出了事儿?是萧承麟那贱种吗?!”陆妈妈便回道:“回来报信的侍卫只见了郡王,具体如何只有郡王知道,大家只知道是莲花峰出了事儿,山体崩塌了,至于县主和大少爷如何,却是无从得知。”

    萧敬亭闻言却道:“既然父亲这样匆忙带人过去救援,想必情形不会好了。”

    乔侧妃也连连点头,心中一个劲儿的祈祷,老天一定要收了那一对姐弟才好!

    眼珠子转了转,她便又想起了千禧园的唐氏来,眸中露出些阴冷的毒光来,招呼了陆妈妈上前,吩咐道:“大少爷和真宁县主可都是咱们郡王妃的心肝肉呢,出了这等事儿,哪里好隐瞒着郡王妃,想法子将消息透过去。”

    唐氏原本就身体不好了,再经此大恸,最好也跟着一命呜呼!

    千禧园中,唐氏今日起来时,璎珞姐弟都已经离开郡王府了,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听着窗外的雨声,一直心思不属。

    后来天色亮了,雨竟停了下来,太阳难得的露了头,在杜嬷嬷的劝慰下,唐氏才放下了心怀。

    这会子已是午后,她用过午膳,便移步到了暖阁中,依在美人榻上,杜嬷嬷却挥退了小丫鬟,亲自在脚踏上用美人锤给唐氏敲打着双腿。

    唐氏便笑着道:“这样的活计哪里用你来做,且让丫鬟来。”

    杜嬷嬷瞧着唐氏的笑容,心中一阵抽疼,她就是听说了消息,不放心唐氏这才要不离眼的守在这里,她略垂了垂眼皮,这才笑着道:“小丫鬟哪里有老奴知道夫人习惯用几分力才能解乏?老奴也多少年没做这活计了,倒有些怀念当初在荥国公府伺候小姐的日子,今儿老奴难得觉得身子骨爽利,想再伺候小姐一回,小姐可莫要拦阻。”

    唐氏便含笑摇头,和杜嬷嬷说起以前在闺中的事情来。

    两人正说着话,突听外头传来一声尖锐的瓷器碎裂声,然后是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和沉闷的磕头声。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将食盒打碎的,奴婢是听闻了县主和大少爷出了事儿,惊慌……”

    “快!堵住她的嘴!”

    接着传来大丫鬟菩提略显仓促的声音,却是一个小丫鬟将扯下去的食盒往厨房送,不想竟然失受摔了食盒,里头刚收拾下去的残羹冷炙,连带着碟碗摔了个粉碎。菩提还不曾训斥,那小丫鬟便声音尖利的嚷嚷了起来,菩提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让她嚷嚷出了不该说的话来。

    菩提忙着吆喝一声,小丫鬟的嘴被堵了起来,可惜却已经晚了,郡王妃已然听到了她的话。

    唐氏陡然直起身来,盯向杜嬷嬷,见杜嬷嬷本能回避了自己的视线,顿时心便咯噔一下,急地一拍塌沿儿,道:“两个孩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不准瞒着我,快说!”

    杜嬷嬷哪里敢告诉唐氏,只拧了眉道:“哪里有什么事儿,县主和大少爷是去大国寺,这一路都是官道,大国寺又是皇家寺庙,能出什么事儿啊,小丫鬟胡说八道,老奴出去问问怎么回事!”

    唐氏却再度重重一拍榻沿,道:“什么都瞒着我,这是想要急死我是吗?!”

    杜嬷嬷眼见瞒不住了,这才道:“夫人千万莫太着急忧心,是大国寺的山道遭遇了山崩,大少爷无损,可县主……县主为了救大少爷,落入了悬崖。”

    唐氏听了杜嬷嬷的前句话刚松了一口气,再闻后一句,顿时面色大变,一口血吐出往后仰了过去。

    杜嬷嬷惊叫一声,顿时千禧园中乱成一片。

    与此同时的靖王府中,秦严也令人回府调集人手前往帮忙搜救璎珞,这便惊动了靖王。

    靖王听闻莲花峰一事儿,面沉如水,在前院书房烦躁地走动了几圈便一脸沉重的回到了内宅。

    他自然是直奔了靖王妃的梓涵院而去,他到时,靖王妃正在花厅中和管事婆子古嬷嬷对着张图纸商议着什么,见靖王进来,靖王妃起了身,吩咐古嬷嬷退下,又亲自上前给靖王除掉了外头的薄绸斗篷,一面笑着道:“王爷来的正好,妾身正和古嬷嬷商议着收拾世子爷成亲的新房。虽说世子爷平日不住在王府中,可这成亲了,总不能将真宁县主迎娶到公主府那边,妾身想着还是将平江院收拾出来做新房的好。那院子本便是世子爷的住所,只是多年不曾住人,如今却还需整个翻新一下,这不图纸已经画了出来,如今离迎亲也就还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可要赶紧动工才好呢。王爷也来看看,可有什么地方不妥当的,也好给妾身指出来。”

    靖王妃说着便将那几张图纸拿了过来,要送于靖王看,靖王却是阻拦了靖王妃,道:“不忙!这亲事只怕又不成了!本王真不知前世作了什么孽,竟生了这么一个天煞孤星的儿子,如今刚刚定下成亲的日子,这不,真宁县主又出了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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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更的少,今天的文争取晚上八点前更新哈

    再次感谢给素素提供偏方的菇娘们,儿子身上疙瘩虽然没消下去,不过却没再出新疙瘩了,松了一口气,么么哒
070 得救
    靖王的话令靖王妃面色大变,手中拿着的图纸都飘飘然落到了地上去,道:“出事儿?真宁县主出什么事儿了?”

    靖王见她脸色都白了,忙握住靖王妃的手,拉着她坐在了圈椅上,道:“方才接到的消息,说是真宁县主今日到大国寺去给祁阳郡王妃祈福,走到山道时,不想上体滑落崩塌,坠落了悬崖。”

    靖王妃倒抽一口冷气,道:“天,去大国寺的悬崖壁立千仞,险峻异常,真宁县主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掉下去岂不是……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靖王脸色因她的话愈发难看,想到秦严历经七年再次克死了一个妻子,他便没法子不厌烦暴躁。

    要知道靖王府的世子爷若是连媳妇都娶不上,这对靖王府来说该是多大的影响,若然秦严到了而立之年还是无法有子嗣,他定要考虑更改世子。

    秦严没有子嗣,虽然可以过继子嗣,但问题并非这样简单,靖王府未来的女眷交际许多都是需要世子妃前去的,靖王妃未来的几十年不能没有世子妃,不能没有出门应酬交际的未来主母!

    靖王沉思琢磨着,靖王妃已经垂了泪,道:“这可如何是好,这真宁县主明明是世子爷自己看上的,之前她在太后的慈云宫中时便和世子爷时常相处,明明不曾有任何被克的前兆,怎么就还是躲不过呢……”

    靖王妃的话却令靖王眉心微蹙,道:“罢了,瞧那真宁县主的性子也不像是个温婉贤惠的,行止也不端,尚未出嫁就和男人牵扯不清了,又是那样一个出身,这亲事不成便不成吧,这事儿你也莫太心思重,慈云大师不是说过吗,兴许是缘定的姻缘尚未到。”

    秦严一直克妻,早年太后焦虑不已,便请慈云大师给秦严批过姻缘,只道秦严本命强劲,不受刑克,然生生相克,尤其于姻缘上艰难,只能等命定姻缘来时,这克妻之命自然便破了,先前英国公府等三位姑娘,皆非秦严命定姻缘。要想破秦严这克妻之命,没有它法,只能等。

    也是因此,这么些年,太后便没再给秦严定亲,若不然即便是秦严克妻,名声不好,太后要给其选妻,京城的大把高门女那也莫想公然抗拒,哪里能这么多年婚事就此搁置了下来。

    如今秦严自己瞧上了一个姑娘,太后自然便觉得璎珞便是秦严命定的姻缘,也格外看重,倒不想还是出了意外。

    靖王妃闻言却叹了一声,道:“不管怎样,那真宁县主如今都是咱们靖王府没过门的媳妇,王爷还是亲自带人跑一趟吧,便是尸身,也总要找到县主才好。”

    靖王想了下,便点头应了,见靖王妃脸色不好,像是受了惊吓,吩咐了丫鬟送她回房休息,他才大步往前院去了。

    却说璎珞并非什么舍己为人的性子,她自到了这里后,真正上心的人也没两个,先时对萧承麟这个弟弟好,一来是因为他是本主最亲的人,再来也是因为萧承麟是她以后的依靠。

    说起来,还是因为利益的关系,可后来相处多了,不知不觉璎珞便将对弟弟苏阳的感情转移到了萧承麟身上,慢慢的是真生出了姐弟情来。

    所以当萧承麟遭遇危险时,她毫不犹豫便舍弃自己保护了他。

    她前世是经常攀岩的,当时她很清楚,那根攀岩锁根本经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若然两人都吊在上头,根本就等不到暗卫来接应,两人便要一起完蛋。

    所以她骗了萧承麟,在萧承麟拉扯住攀岩锁时,自己松了手。

    往下坠的那一刻,她心里还曾苦中作乐的想,自己好歹是穿来的,按照常理说不该是福大命大的吗,自己掉下去总比萧承麟落崖活命的几率要大些的吧。

    事实上她确实是命大的,被悬崖上横生的枝桠挡了好几下,虽然枝桠稚嫩,没能将她挂住,可到底缓解了下坠之力,故此其后落进崖下河道时她还是清醒的。

    只是山上刚遭受了滑坡,河道里全是泥沙,污浊不堪,璎珞落进去就难免灌了几口泥沙,呛了气,又加上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身上多处撞击,只觉着五脏受挤压,四肢钻心的疼,脑子昏沉,浑身用不上力气。

    初春的水冷的像掉进了冰渣子里,瞬间便带走了她身上仅剩不多的能量,璎珞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冻僵,不被淹死也得冷死,她用尽全部力量,奋力的划动,可河水湍急,她的力量太过微弱了,就像是蚍蜉撼树,根本上不得岸。

    慢慢的她脑子越来越昏沉,划动挣扎都成了本能,她觉得自己掉进了漩涡,要被吞噬了,大抵这回是真的完了。彻底陷入黑沉前,最后脑中闪过的不是她用命救了的萧承麟,也不是前世的父母亲人,而是秦严。

    满脑子都是秦严!

    然后整个世界都沉寂了。

    璎珞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她是被剧烈的咳嗽给呛醒的,眼皮沉重的再睁开时,她有半响都弄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

    哆嗦着半响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那河道,她觉得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可天上的日头却还未曾西沉,想必并未过去过长时间。

    而她之所以没死,却是福大命大地被一颗斜栽倒横在河道上的大树给挂住了,璎珞伏在树干上,一面剧烈咳嗽,一面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她身子已经被河水冲刷的没了知觉,再这样泡在水中,不消半个时辰,大抵就会受不住寒意再度晕厥过去。

    而且上山若是再涌过来一波洪流,说不定连这颗树也要被卷进河中,她不能坐以待毙。

    璎珞想着,狠狠咬了下舌尖,尖锐的疼痛唤醒了身上的知觉,她哆嗦着用尽全部力气往树干上攀爬,因怕会脱力掉下河道,她还谨慎的先用腰带将自己在捆在了树干上。

    身子滑下便又尝试,这般两三次她才整个脱离河水,趴在了树干上,喘了半天,才沿着树干往河边挪,等她扑倒在河边儿的石头上时,已然累的半点力气都没有,莫说是寻地方取暖了,她连爬起来都难。

    璎珞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条离了岸等着消耗生命的鱼,她不确定自己已经被河水冲出了多远,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多久才会有人前来寻找自己,又需要多久,才能找到这里来。

    她身上又冷又无力,脑子再度不受控制的昏沉下来,眼皮子重的像压了一千斤的石头,随时都要晕厥过去。可此刻若然晕了,若是天黑救她的人才能来,她就算不冻死,也要被山里的野兽给撕咬个干净。

    璎珞又咬了下舌根,疼痛让她脑子略清醒了一些,她倒想起了上次落入河中最后被秦严救起的情景来。说起来和今日还有些相似,当日在河中,也是靠一棵树上了岸。

    当日还多亏了啸月帮忙,这样想着,她便脑中一亮。

    那日秦严带她去的狼群山谷便在这莲花山一带,虽然和这大国寺的山峰并不是一处,可按这河流的流向却似和狼群山谷一个方向。

    也许这里离那山谷并不远,璎珞想着,哆嗦着去摸脖下的骨哨,好在那骨哨一直放在衣衫里头,并未被大水冲跑。

    她摸出骨哨,却犹豫了,心道这骨哨吹响,莫再引来的旁的狼,那可当真是自寻死路了。

    可念着如今青天白日的,狼应该不会出没才对,璎珞便一咬牙,噙了骨哨吹了起来,她用尽全部力气,也不知吹了多久,只觉着身上当真半点气力也没了,山谷中终于响起了几声回应的狼啸。

    那狼啸声好像离的还远,有些听不真切,璎珞先时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又凝神听了片刻才确定并非如此,那狼啸声分明在靠近中。

    她顿时心跳加速,心中祈祷着一定要是啸月的狼群才好,又坚持着吹了几下。

    嗷呜!

    狼啸声越来越近,璎珞甚至感受到了草丛的波动,她眼皮沉重,视线有些模糊起来,到底瞧见一匹雪白色的狼分开密林扑了出来,是雪豹。

    璎珞心神一松,再度陷入了黑暗。

    璎珞再度醒来,却是被彻骨的寒冷给冻醒的。

    抬起眼皮,四顾环望时,她发现这会子,她已经不在那处河道附近了,而是置身在一处山洞中。

    她的身下还垫着些乱糟糟的枯草,而她身上的湿衣还裹着,已经有些半干,想来她这一晕厥倒是挺长时间的。

    她的身前倒是依靠着一具热烘烘的躯体,它蓬松的毛发蹭到了她的脸颊和鼻子,有些痒痒的,又有些硬硬的刺脸。那躯体上苍灰色的皮毛在洞口透进来的清冷月光下,微微泛着一层银灰色的光。

    是啸月。

    璎珞顿时便放下了心来,她身上大概是发烧了,只觉得冷的厉害,大抵是晕厥中的她也在本能地朝着热源靠近,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差不多蜷缩在了啸月的半个身下,而她这样子也明显占据了两只狼崽的地方。

    她觉得腿脚处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她,望去,正是那两只小狼崽,这会子它们已经能够睁开眼睛了,皮毛绒绒的,像两只萌萌的小狗,正分别撕咬着她的两只裤腿,似乎是想将她从它们妈妈的怀中给拉出来,抢回自己的领地一般。

    两只小狼崽用了吃奶的劲儿,却无法撼动她半分,在她动了动身子望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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