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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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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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玺帝不动声色瞥了眼旁边站着的秦严,却道:“皇姐提醒的是,来人,抬萧姑娘下去医治。”

    璎珞躺在美人榻上,虽然一直埋着头,可还是觉得一道道视线不住往这边扫过来,听闻天玺帝这话才舒了一口气。

    几个太监上前平稳地抬起美人榻,将她往慈云宫的稍间抬去。

    唐贵妃一直站在一边儿,她是见过璎珞的,方才璎珞一直就没抬起过头,故此只怕大殿中命妇们都没瞧清楚她长什么模样,可唐贵妃因对璎珞记忆深刻,却是认出了她来。

    尤其是见七皇子叶宇轩自进殿后目光便总往美人榻那边瞥,眉宇微微蹙着,神情难言担忧,唐贵妃便更加肯定了璎珞的身份。

    她心中满是疑惑不解,定安侯府苏家的姑娘,怎么就一转眼成了祁阳王府的小姐呢。

    见那边美人榻已经被抬了出去,叶宇轩目光还落在殿门处收不回来,唐贵妃垂下眼帘,神情微动。

    璎珞被抬了下来,天玺帝又安抚了太后几句,亲自陪着太后移步,向那尊白玉菩萨进了香,谢了罪,祷祝一番,这才又安坐下来。

    天玺帝到这会儿才有功夫搭理一直跪着的勇毅侯夫妻,道:“你们二人可有什么要说的?”

    勇毅侯将头磕的砰砰直响,道:“小女殿前失仪,差点撞毁了玉观音,又不思悔改,攀咬诬陷于萧家姑娘,微臣教养出这等逆女来,实在无颜面对圣上,微臣甘愿领受太后和皇上的任何责罚。”

    勇毅侯这分明是以退为进,他陈述的很清楚,他只是教女无方,旁的罪名却是一概不认的。

    勇毅侯夫人也痛哭流涕,磕头道:“罪妇纵容女儿冲撞太后,企图隐瞒事实,欺瞒太后,污蔑郡王府的姑娘,罪妇知过,也愿意领受罪责。”

    两人认罪态度当真再真诚不过了,太后冷哼了一声,天玺帝便劝着道:“小姑娘不懂事,大年初一的就惹母后发火,实在不该。只依朕看,再借他们几个狗胆,他们也不敢谋害母后,母后息怒,新春不易大施刑罚。勇毅侯教女无方,朝堂上的事儿还是莫操心了,且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半年也好好教养下子女,罚奉一年。至于侯夫人,言行举止实在有负诰命夫人之称,不配舔居淑人之位,着令废淑人封诰,降至孺人,以儆效尤。”

    勇毅侯夫妻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脸色苍白地磕头谢了恩。

    太后虽信奉那尊白玉观音,但谁也不会真以为,那观音毁了,太后和长公主便真会没命。若当真如此,想谋害太后和长公主也就太简单了。

    再来,那白玉观音到底没什么损伤,更何况,也没人说得清张知雅是有意撞的璎珞,故此皇帝也不可能真对勇毅侯府怎么样。

    如今这等惩罚已经算是严重的了,故而太后等人便也没再多言。

    天玺帝摆手令勇毅侯夫妻两人下去,这才又冲太后道:“有罚自然也要有赏,今日祁阳王府的姑娘不惜受伤也护住了白玉观音,这便是护主有功,朕的意思是封其一个县主,母后意下如何?”

    郡王之女本就是可以封县主的,只是却并非所有的郡王之女都可封为县主,多是嫡长女才会有此殊荣。

    而璎珞不仅是庶出,而且她也不是郡王之女,她的父亲萧岚肃生前不过是世子,她这个身份能够封为县主,却是皇帝格外开恩了。

    在场的诸人闻言不由皆惊,不少人都面露艳羡之色。太后闻言却笑了起来,道:“皇帝做主便好,只是小姑娘为哀家可是受了大罪了,医女说那孩子强行扭腰,这几日都不能挪动分毫,她为哀家受苦了,皇帝可不能亏待了这孩子。”

    天玺帝便笑着点头,扬声道:“既如此,便封萧家姑娘为真宁县主,特赐真宁为其封地汤沐邑,母后觉得朕这般不算委屈了她吧?”

    大丰公主郡主县主受封,并非人人都有封地的,有的不过是一个虚名封号,图个好看,根本就没有采邑之地,尤其是县主之封,有采邑地,可以收取赋税的简直寥寥无几,天玺帝今日不仅封了萧家女为县主,还特指了真宁为其私邑,这份恩宠自然不轻了。

    这也是天玺帝对太后的一片孝心,在诸诰命面前愿意给太后这个天大的体面,太后呵呵笑着点头,那边祁阳王和唐氏也忙忙跪下代璎珞谢主隆恩。

    太后便笑着道:“郡王妃养的好姑娘,不骄不躁,机敏不凡,哀家甚是喜欢,真宁县主既然受了伤,不易挪动,便让她在哀家这里养几日伤吧,等太医说可以下床走动了,再出宫回府不迟。”

    能被留在太后宫中是福气,唐氏自然不会反驳,忙行礼谢恩。

    皇后等人面色更为难看了,这一赏一罚,赏的越是厚,便显得被罚的勇毅侯府越发惹怒圣严,失了圣宠。诚王前些时日被禁足府中,到了年关上才被放了出来,刚出来,诚王妃的娘家便又失了圣宠,这实在算不上好事儿。

    而站在皇后身边的永乐公主此刻双手也紧握了起来,低垂的眼眸中阴戾之色浮动。

    她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这下那贱人没惹得太后厌恶,反倒被太后看重,还要留在太后宫中治病,这怎么能行!

    而叶宇轩见璎珞受封县主却很是高兴,素来淡漠的脸上挂着些笑容,引得唐贵妃瞧了他好几眼。

    至于其她人,多是艳羡吃惊的。祁阳王府认的孙女,头一回进宫不仅没像大家料想的一样出丑,反倒一下子扬了名,立了功,受封了县主,还得了太后的喜爱,留在了宫中,这份好运简直叫人眼红。

    一番变故,至此才算是揭了过去。

    眼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前头宫宴已要开始,天玺帝便亲自扶着太后起了身,一行人往前殿而去。

    璎珞伤了腰,根本没法再动,自然是不会再参加宫宴的。她在稍间中,听闻被封为县主的消息,愣了下倒扬唇笑了。

    谁也不会嫌弃身份太高,银钱太多,如今有了私邑,收取赋税,起码将来出嫁时不用去愁嫁妆不够好看。

    璎珞这会子觉得腰伤也没那么疼了,不过对于太后留她在宫中治病的消息,璎珞便不那么愿意了,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她对皇宫有些排斥,若然能够,当真恨不能现在便插上翅膀离开。

    她的腰其实先时扭的还不是很严重,是后来勇毅侯夫人母女胡说八道,她不得不起身于她们辩驳周旋,这才加重了伤势,她这会子躺在床上确实也动不了,璎珞只得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她躺在稍间的美人榻上,正由着医女扯开衣裳在肿胀的腰侧轻轻推拿冷敷,就听脚步声由外而来。

    那脚步声不同于宫女太监的清浅,小心翼翼,反而威沉从容,璎珞并不陌生。

    她愕然扭头,果然就见秦严大步绕过多宝阁走了进来,璎珞一惊,本能地瞧了眼站在床边伺候的两个宫女和已停下动作的医女,见她们果然满脸错愕呆愣,璎珞脸颊便蓦然红了起来,羞窘的厉害。

    有种偷情被人撞破的羞愤感,秦严这么明目张胆地闯进来算怎么回事?

    他这样肆意妄为,可叫太后怎么想她,叫这慈云宫的宫女们怎么想她,璎珞觉得这会子她的腰没那么疼了,反倒是头突突的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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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一更字数少,二更争取补上吧,么么哒,晚上见
015 不简单
    太后的年纪到底大了,故此慈云宫中便有医女专门伺候着,此刻太后一声令下,没片刻便有两名医女匆匆而来,她们并未鲁莽的搀扶璎珞,而是低声仔细询问了璎珞的伤势。

    璎珞忍痛回答了,其中那名高瘦的医女轻轻按压了下璎珞的腰肢,触手筋肉紧缩不觉冲太后禀道:“萧姑娘确实有伤在腰,至于是扭伤还是撞伤,还需得让她躺下,以便奴婢们再做检查。”

    太后闻言目光一沉,道:“就在这里检查,哀家倒要看看谁才是说谎的那个!”

    太后一言,宫女们便行动了起来,很快便弄来了帷幔,四下里一拉扯将璎珞围在了中间,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有宫女抬来了一架美人榻,医女指着上头铺展的柔软白狐垫,道:“萧姑娘有伤在腰,不易躺在软物之上。”

    说着指挥宫女将美人榻上铺着的软垫等物都除掉,这才两人前后托扶住璎珞的腰肢将她缓缓挪到了美人榻上。

    这边儿璎珞被抬起,太后便神情和缓的冲唐氏道:“郡王妃免礼,赐座。哀家不会冤枉了有护驾之功的功臣,也万不会纵容了任何企图谋害哀家的奸佞!哀家还不曾老眼昏花,有些事儿还看的明白!”

    太后的话掷地有声,说到最后已是语气沉锐,分明是动了怒气。

    一时间大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太后这暖阁中供奉的一尊白玉菩萨是很有名的,在座的夫人姑娘们其实都听说过菩萨的来历。

    那是太后生育两位长公主时遭遇难产,发动后疼了一个日夜都没顺利打开宫口,当时太医们已无能为力,只道若是宫口再不开,太后和两位小主子都凶多吉少。

    先帝爷便亲自到大国寺去请了这一尊白玉观音回宫,乃是当时大国寺的主持普惠大师开过光的。

    说来也是神奇,那白玉观音一到了宫中,没两盏茶功夫,太后便诞下了两位公主,虽然太后还是伤了身子,从此不能再受孕,可到底母女三人都平安了。

    太后一直很信奉这尊白玉菩萨,神奇的是那年有小宫女不仔细,擦拭时不知怎么就将白玉菩萨磕掉了一角,当日秦严的母亲敏慧长公主便病逝了。

    后来太后便每日亲自擦拭菩萨,还将这尊菩萨供奉在了每日起居活动的暖阁里,不时便要拜上一拜。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知道,这尊菩萨便是太后和敏颖长公主的命。

    故此方才璎珞一说张知雅将她往那佛龛的方向撞,众人的面色便都变了。这事儿立马便从两个小丫头打架,变成了有计划有预谋的要害太后。

    太后的话携带雷霆之势,勇毅侯夫人立马惨白了一张脸,张知雅更是浑身瑟瑟发抖,害怕到了极点,她们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今儿弄不好,整个勇毅侯府都要跟着获罪!

    太后如今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她相信了萧家姑娘的话,不然不会让祁阳郡王妃起身赐座,而还让勇毅侯夫人母女跪着。

    更何况,太后的外孙女嫁了废太子,废太子被废黜和流放都和诚王有些牵连,故此太后一向不喜欢皇后和诚王,勇毅侯府又是诚王妃的娘家。

    如今勇毅侯府的姑娘涉嫌谋害太后,这问题岂能不严重?一不留神只怕便要掀起朝堂的腥风血雨来。

    大殿中诸诰命们此刻都敛声屏息,坐在上头的皇后面色有些阴沉莫辩,瞧向殿中跪着的勇毅侯夫人母女,眼锋如刀,满是不悦。

    而此刻医女的声音便显得清晰了起来,道:“为了检查姑娘的腰伤,奴婢需要解开姑娘的衣衫,姑娘且莫用力,取剪刀。”

    璎珞点头应了,道:“有劳了,我不会乱动的。”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清越从容。

    这会子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帷幔拉起的那一处,医女的诊断结果,将会直接影响到事态的发展。

    剪刀擦过布料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窸窣声,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口今,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接着两位医女便走出了帷幔,跪下禀道:“回太后,奴婢二人已为萧姑娘检查过了,萧姑娘的腰部确实有严重扭伤,且伤在左腰,大抵是强硬扭腰,动作太过刚猛,从而挫伤了腰筋,已经出血肿胀,很是严重。”

    医女言罢,勇毅侯夫人当下便像是被抽了身上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而张知雅也知道这次闯了大祸,禁不住抬头看了眼坐在皇后身边的永乐公主。

    对上永乐公主冰冷的视线,她心一跳忙收回了目光,瞪视着那医女,突然开口,神情激动的道:“你胡说,兴许她腰上的伤是摔倒时撞上柱子弄的呢,你又如何肯定是扭伤的?!”

    医女尚未辩驳,太后便面露怒容,敏颖长公主双眸一锐,沉声道:“太后面前也敢大呼小叫,这般没有规矩,勇毅侯府果然会教养女儿。”

    诚王妃此刻也坐在下头,闻言面色涨红,偏又无话可说,她实在不明白,自家妹妹没事儿做什么去陷害招惹祁阳王府的姑娘。

    如今倒好,愚蠢的当众被拆穿了谎言,弄不好连诚王府也要牵连进去。

    天玺帝一向敬重太后,若然怀疑诚王不孝,有谋害太后之意,那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祁阳王府手掌兵马,王爷拉拢都还来不及呢,这蠢货居然没事儿上前拉仇恨,诚王妃瞧向母亲和妹妹的目光难掩焦急和怒色。

    敏颖长公主言罢,那医女才磕头道:“启禀太后,奴婢们虽然挤不上太医,医术超群,可摸摸骨,瞧瞧腰伤,分辨下是撞击所致,还是扭转所致还是有把握能断清楚的。萧姑娘腰间的伤乃是扭腰无疑。”

    太后已是怒容满面,她闻言瞧都没再瞧跪着的勇毅侯夫人母女便吩咐道:“去请皇帝过来。”

    皇后闻言面色微变和诚王妃一起,都坐不住了,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跪在地上请罪。

    皇后道:“母后息怒,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不易动怒啊。”

    诚王妃也磕头道:“皇祖母,妹妹年幼,性子又历来跳脱,许是她不小心失足撞到了萧姑娘,她万不敢居心叵测地谋害皇祖母啊。”

    这会子诚王妃自然想的明白,张知雅已经辩不清了,璎珞腰间的扭伤便是佐证。

    没有外人冲撞,璎珞不可能好端端的走路就平白把腰给扭伤了。

    这会子让张知雅承认殿前失仪,差点摔倒,又说了谎话企图将过错推到萧家姑娘头上,总比被怀疑预谋害太后要好的多。

    诚王妃的话音落下,勇毅侯夫人也反应了过来,忙磕头求饶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妇没教导好自家姑娘的礼仪,眼瞧着她殿前失仪,又爱女心切,企图帮她遮掩,这才说了谎话,臣妇有罪。”

    张知雅此刻已经抖如筛糠,却也知道谋害太后的罪名定下,自己就没命了,当下也跟着磕头,哭着道:“臣女不慎踩到了裙摆,撞在了萧姑娘的身上,臣女不是有意撞萧姑娘的,太后明鉴。”

    四人如此,却未曾令太后息怒,她气的直喘息,拍着身下的罗汉床,道:“好,好,看来皇后和诚王妃今儿是打定了主意要包庇谋害哀家的罪人了。”

    太后震怒,坐着的诰命们也纷纷起身,顿时跪了一地。

    皇后和诚王妃面色难看,连声道着不敢。

    敏颖长公主帮太后顺着气儿,却不动声色地给水嬷嬷使了个眼色,水嬷嬷出了大殿直奔前头天玺帝所在的丰庆殿。

    大殿中乱成一团,各种请太后息怒的声音不绝于耳。璎珞却还躺在美人榻上,因她衣衫已经被剪开,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被,形容不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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