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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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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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太子。皇上一怒之下将吓傻的鹂昭仪推到了假山石上,当场毙命。其后皇上在乾坤殿中召见太子,太子自然矢口否认,皇上一怒之下用笔洗砸了太子的头,当场血溅满脸。那之后,大臣们虽不知所谓何事儿,却皆知太子惹得帝王厌弃了。没过多久,东宫便出了巫蛊案,发现太子巫蛊诅咒皇帝,接着皇上不听谏言,一意孤行,很快便废黜了太子。”

    秦严的简单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璎珞不觉蹙眉,道:“那个和鹂昭仪偷情的是诚王和皇后寻来的替身?”

    秦严点头,道:“背影肖似之人比比皆是,至于声音只要会些口技,很容易模仿。太子并非贪花好色之色,和姐姐感情一直不错,东宫女人并不算多,且太子生性寡淡,多都宿在前院书房,每月往内宅的时日不过七八,且还有四五日都在太子妃处,这样的太子怎么可能和鹂昭仪偷情?”

    璎珞闻言拧了眉头,道:“可皇上却信了,鹂昭仪又被当场碰死,死无对证,太子百口莫辩。”

    秦严点头,道:“皇上老当益壮,太子却也日益年富力强,又素有贤名,元后和皇上的感情并不好,太子和皇上父子感情原本也谈不上深厚,更何况太子这个身份原本就微妙,太容易犯圣上猜忌,皇上对太子早也有不满,出了这两场事儿彻底厌弃,无可挽回。”

    璎珞叹了一声,依在秦严怀中,道:“当真是天家无父子。”

    秦严未曾再言,璎珞也没再说话,两人静静靠在一起,半响璎珞才道:“御花园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进出的,更何况是外男,当年和那鹂昭仪偷情的男人若然不是太子,他又是如何出现在御花园中的?江钟恩是禁卫军统领,皇宫各处把门的都是禁卫军,兴许人便是通过他弄进宫的。”

    秦严点了点头,抚了抚璎珞的长发,道:“江钟恩是个硬脾气,对诚王和皇后又忠心,想要撬开他的嘴只怕是难了。”

    璎珞却扬眉,自秦严怀中退开,道:“这有何难的,既然他忠诚于皇后和诚王那这事儿更好办了啊,是硬脾气就施恩于他啊。”

    秦严笑着摇头,道:“江钟恩既然参与了这次的事儿,早便已经不顾家人死活了,又有何恩可施?”

    璎珞却瞪了秦严一眼,道:“笨呢,江钟恩这么忠心诚王,为了皇后和诚王连家人都不要,那便拿他最在意的诚王和皇后来做文章啊。诚王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不可能直接杀了他去背负杀子的恶名,多半不是圈禁就是流放。这圈禁和流放可没什么好日子过,不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

    璎珞见秦严听的认真,不由得意地一扬眉梢,继续道:“你去和江钟恩说,只要他招认了当年的事儿,便会照拂诚王和皇后,他自然是乐意的。更何况了,这次诚王倒霉,可倒是瑞王找来的假诚王害的江钟恩成了罪人,想来江钟恩一定恨透了瑞王。这诚王倒台了,瑞王便是除了二皇子外年纪最长的皇子了。岂不是占尽了便宜,东宫的位置说不得也是触手可及,江钟恩难道愿意看到这个吗?虽然还了废太子清白,皇上未必就会召废太子回京,但是有一分希望,难道江钟恩不该试试吗?让废太子回京和瑞王继续斗法,想必他很乐意看到。”

    秦严一时倒没想到这么些,听了璎珞的话,不觉目光盛亮,唇角扬起笑意来。他早知道璎珞聪慧且素有急智,果真如此,这次若非她及时让瑞王擒住了江钟恩,事情也不会这样顺利。

    若然能再顺着江钟恩这条线还了废太子清白,她可当真是他的福星了。

    那厢秦严离开乾坤殿,皇后跌坐在地上良久这才转身一步一叩首的从乾坤殿前的丹墀登上了大殿,待在殿外跪下时她额头已经是一片的血肉模糊。

    陈厚实将皇后求见的事儿禀了天玺帝,天玺帝这会子怎么可能会见皇后,他根本不想听皇后解释,也知道皇后这会子来多半是想揽了责任,替诚王和永乐公主求情。

    天玺帝这会子对皇后充满了厌恶,他根本就不想给皇后这个机会,当下便吩咐陈厚实,道:“她爱跪便回凤栖宫跪着去,告诉她,废后的诏书朕不会让她等很久,趁着还是皇后多看看凤栖宫吧。”

    天玺帝话中满是嘲讽,陈厚实自然明白皇后这是彻底让皇帝厌弃了,不敢抬头多看,躬身退出了大殿。

    外头的大理石台阶上皇后跪的很有诚意,几乎五体投地,身影在萧瑟的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凄切。

    前日这里跪着的还是瑞王的生母淑妃娘娘,今日便就换上了皇后,当真是世事无常。

    朝廷的波谲云诡,一步天堂,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陈厚实这些年在宫中早便看的习惯了,上前重复了天玺帝的话。

    皇后见天玺帝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自己,顿时崩溃,抬起头爬起身便要往殿中冲,一面尖声叫着,道:“皇上,罪妾……呜……”

    她这厢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那边早料想到她会发疯的陈厚实一挥手便有两个太监上前拽住了皇后塞了皇后的嘴。

    皇后一生尊贵,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一时面色狰狞,痛苦不堪,赤红着眼瞪着陈厚实。

    陈厚实却只淡漠地摆了摆手,两个太监立马便拖拽着皇后下了太监往远处去了,中途还很是有眼力介地踢踹了皇后两脚,尖利着声音道:“陈公公何等身份,再看洒家挖了你的眼珠子当球玩儿,真当自己还是正宫皇后呢,呸!”

    天玺帝遇刺,尤其是禁卫军统领出了问题,这关键时刻自然也加强了对皇宫内外的控制,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很快地传到天玺帝的耳朵中。

    于是翌日退了早朝,天玺帝便从陈厚实的口中听到了后宫新起的谣言,说什么真宁县主要成为天玺帝新宠妃的谣言。

    陈厚实几乎没怎么费力气查便查到了永乐宫,这也是永乐公主太过倒霉。

    寻常路妈妈办事怎么不会留下这么多的尾巴,永乐公主吩咐路嬷嬷去办这事儿时,她还是受尽帝王宠爱,而且眼见着以后宠爱将会再上新台阶的第一公主。

    路嬷嬷吩咐下去,底下人自然争抢着很是积极地,迫不及待的就落实了公主给的差事。

    说知道,这边闲言碎语刚传出去,尾巴还没来得及扫干净,那边永乐公主和皇后便双双成了罪人,一瞬间就失势了。

    主子完了,下头的奴婢们人心惶惶,都在想着怎么找新路子,或者怎么揭发皇后和永乐公主戴罪立功,哪里还会去帮永乐公主擦屁股。

    这下好,永乐公主传流言,再度利用天玺帝,拿天玺帝作伐的事儿令天玺帝昨日因永乐公主凄惨模样而生出的那一丁点怜惜瞬间就化成了齑粉。

    天玺帝正因此事闹心,秦严求见,这次秦严的差事办的不错,天玺帝闻言当即便让陈厚实将人宣了进来。

    秦严倒也干脆,进了殿,跪下后便直接表明了来意,道:“微臣心仪真宁县主久矣,再度叩请皇上玉成。”

    言罢,深深拜了下去。

    他这样直接此刻在天玺帝眼中倒觉分外的顺眼,关于秦严的求旨,天玺帝原本就在思量中,不乏玉成的意思,不过是有所顾忌罢了。那日靖王也前来求旨,天玺帝倒觉得将璎珞嫁进了靖王府,让她和靖王妃对上于他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最近又发生了永乐公主的事儿,天玺帝心中恨着永乐公主,自然愈发觉得该成全了秦严和璎珞,永乐公主不是最在意这个吗,不是为了一个男人就可以设计父皇,将父皇耍弄的团团转吗,他就要她眼睁睁看着,她的父皇是怎么玉成此事的,叫她懊悔痛苦。

    一时间天玺帝又想到了唐贵妃那日的行为,唐贵妃表现的很完美,天玺帝没看出任何破绽来,可唐贵妃来的时机太过凑巧了。

    他这边刚写了圣旨将永乐公主和秦严赐婚,那边唐贵妃便到了乾坤宫,之前那苏璎珞还是苏家庶女时,唐贵妃没想着成全七皇子,偏苏璎珞成了祁阳王府的女儿,唐贵妃便跳了出来。

    天玺帝便瞧不出唐贵妃的破绽,也心中猜忌非常。

    他身边的亲人,他所在意之人,个个心怀算计,包藏祸心。

    这时候反倒是直言的太后和秦严显得弥足珍贵了起来,起码秦严要迎娶真宁县主从来没遮遮掩掩,一直都直言的,而太后自那次和他促膝长谈,提了此事后,也没再多催促,更不曾用什么手段。

    想到那日在永乐宫中,太后最后到底妥协,不曾于自己强辩,拿孝道压人,不准他这个皇帝下旨赐婚永乐公主和秦严,天玺帝心中便有些歉疚起来。

    这些事儿虽都算不得大事儿,可一件件在天玺帝的心中都起到了促进作用,促使着天玺帝答应秦严的请旨。

    瞧着秦严以从不曾有过的恭谦姿态跪在那里,天玺帝叹了一声,终于道:“最近确实需要一场喜事儿冲冲晦气了,朕允了,这便拟旨着礼部好生操办。”

    秦严虽早料想天玺帝会答应,可此刻真听到这话,难免还是心一缩,真心笑了出来,声音也带了几分轻快,磕头道:“臣谢主隆恩。”

    见他这般,天玺帝倒觉阴云密布的心情也轻快了几分,摆手道:“臭小子,瞧你那点出息,没出息,赶紧滚,莫碍朕的眼了。”

    秦严又叩了个头才站起身来,眉目间像是落了星辰,晕染了辉光,笑着道:“那微臣可就回靖王府准备香案好接旨了,微臣告退。”

    见秦严言罢,也不待自己允准便一阵风般出了殿,天玺帝摇头失笑,冲陈厚实道:“这么猴急成什么样子。”

    陈厚实也笑,道:“世子爷是性情中人。”

    天玺帝点头,脸上果然也没责怪秦严失礼的意思,只道:“罢了,拟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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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素素这里下雨,没送儿子上学,果然是不明智的啊,今天没二更了哈    慈云宫的消息自然是很灵通的,天玺帝怒气腾腾到永乐宫龙颜震怒的发了一顿脾气的事儿很快便被璎珞知道了。

    璎珞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她依靠着身后圈椅的云头靠背好半响都有些气力不济,说不出话来,竟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太后见她怔怔然的,脸上染了心疼之色,挥退了禀报的水嬷嬷,倾身过去握住璎珞的手,安抚地捏了捏。

    璎珞回过神来瞧见的便是太后一双饱含安慰笑意的眼眸,她不觉喃喃道:“太后,我……”

    太后见她呐呐不能言,脸上笑容愈发慈霭,道:“哀家都知道,好了,好了,这下都过去了。想必一会子阿严也该过来了,这事儿都是他招惹出来的,让他好生给你赔罪。丫头这几日受了委屈,可得让那混小子好生哄哄才好。”

    璎珞见太后插科打诨戏谑于自己,一时倒红了脸,心中那些后怕也便散了。

    太后这才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道:“哎呦,这两日哀家这把老骨头也折腾的不轻,昨儿夜里也没能合眼多久,哀家可得去歇个觉,一会子阿严要是来了,丫头且替哀家应付一二。”

    太后言罢便扶着宫女的手走了,璎珞见她分明是专门给自己制造和秦严相处的机会,脸上热度便迟迟未曾消散。

    太后这一走,将大殿内外的宫女也都一并带走了,故此秦严进了殿,迎面便有一抹秋香色的身影像一阵风般扑进了怀中。

    她力道大的,甚至将他撞地往后略退了半步,背脊都抵在了多宝阁上。秦严本能地伸手抱住了扑过来的璎珞,怀中软玉温香抱了半响,他都有些回过不过神来。

    这样热情的璎珞,让他有种置身梦中,分不清状态的茫然感,惊喜倒是有的,可更多的好像却是惊吓。

    以至于他圈抱着璎珞的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的,而璎珞自扑进了秦严怀中便将脸颊埋了进去,只紧紧抱着秦严,半天都没动静。

    她这样秦严竟也不敢说话,只腾出一只手来有些笨拙地轻轻拍抚着璎珞的肩背。

    屋中静谧无声,直到秦严感觉到胸前有些不大对劲,有温热的液体慢慢浸透了衣衫,渗到了肌肤上,他才骤然一僵,忙将璎珞从怀中拉了出来,望去,果然就见怀中璎珞不知何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顿时觉愣住了,傻傻的盯着璎珞,竟是反应不过来。

    璎珞不是个爱哭的女子,眼泪对旁的女子来说像信手拈来的必备武器,可对璎珞来说,却难的似要她的命。

    他见过她很多狼狈的时候,头一回见那种情况下她明明心中是害怕的,却不曾向他哭求。第二回见啸月当着她的面撕了一个人,她当时吐的那样惨,可也不曾流一滴泪,其后更是如此,便是那次她跌落河里,差一点就没命,被他救起时,她也只有笑的。

    以至于后来他逼她,毁她亲事,她恼极了他,冲他失控的吼叫撕咬捶打,可却从来不哭。再到后来那平邑侯世子差点在昌平侯府的假山洞里差点就强行毁了她的清白,他到时她狼狈成那个模样,却也未曾落下一滴眼泪。

    表妹乔丹华便是个爱哭鼻子的,从小受疼宠长大,稍微有点磕碰,就要哭上一哭。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和女人会那么不一样,怎么有的女人就会那么爱哭,有的却比男人还要坚强倔强,怎么都不会哭泣。

    直到前些时日到公主府去,瞧见乔丹华又在抽鼻子,乔丹阳排揎了妹妹两句,听到乔丹华的回答,他才蓦然有些明白过来。

    当时乔丹华说,女孩子只会向着在意自己的人哭,因为知道哭了有人会心疼,我受了委屈不找哥哥哭,还能找谁去,哥哥怎么能嫌弃做妹妹的哭泣呢,太坏了,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哭给你看了!

    他当时就怔住了,心中竟有些失落不舒服,想到璎珞从来都没在自己面前哭过,便有种她将心裹得严严实实,其实根本没放自己走进去的错觉。

    其实他是见过一次璎珞流泪的,就是在楚衣阁那次,她从窗台上落下来,当时他接住她便见她滚了两串珠泪,当时那种又无措又心疼的感觉他还记得清楚,只是后来他才想清楚,多少次比那日情形都危急,她都没哭,那次又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哭呢,只怕根本就是自窗户落下来时不小心眼睛落了异物罢了。

    想清楚这个,他还很是没精神了那么两日。

    不知何时起,好像他心里就有个很奇怪的渴望,想要璎珞也对着自己释放所有情绪哭上一回。

    故此如今瞧见璎珞泪流满面,以至于秦严一面觉得心痛如绞,不知所措,另一方面又好似有些说不出的欢喜和畅快从心底深处滋生出来,这种微妙而又诡异的心理让他脸上的神情也显得有些古怪。

    明明眼睛里都是慌张和疼惜,偏唇边禁不住又勾起了笑意来。

    璎珞这回是真被吓到了,她是个很少会感受到害怕的人,当初被高莺莺一刀捅死,不小心跌落进本主的身体里,这样诡异的事情,那样陌生的坏境,不测的未来都没能让她感受到如此彻底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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