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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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死-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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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加上原来就潜伏的前朝NPC,想一举剿灭短期内是根本不可能了。
  舒重衍如何觉得不甘心,漠寒跟谢紫衣都没兴趣知道。
  只要湛罗真人与舒重衍觉得朝野上下在他们掌控之中,爱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情,他们最近最好奇的一件事是狄焚雪来京城了,但是却没来找,反而住在一家客栈,而且用的还不是他最爱的那副算卦老头模样,一身青衫宛如翩翩佳公子,走在街上回头率十成十。
  每天去梨园听戏,还就只听一场,然后就走。
  “难道黄历告诉他,要他连听十天戏?”
  漠寒百思不得其解跑回去跟谢紫衣说,他们还没琢磨出味来,六扇门总捕快上门求见。
  多大的胆子啊,还真是一个月以来第一个敢踏进门来的人。
  出于这种敬佩心情,漠寒说啥也端端正正摆出个“被奴役”的徒弟样,出门迎,然后恭恭敬敬敲门,将他引入屋中的小厅,没把人晾外面苦候,谢紫衣也没特意刁难,呃,装高深莫测不说话算不算?
  “国师大人!”
  六扇门总捕快宫慕言长相还是跟狄焚雪颇有几分相似的,光凭这点,就算他说啥不好的话,估摸着谢紫衣也不会直接让他变白光,何况宫慕言还算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落座后没有拐弯抹角,张口就问:
  “素闻国师大人与黄山宗狄掌令为好友,可否与我解惑?”
  谢紫衣与漠寒全都一怔,还是漠寒出声敷衍:
  “呃,武当一脉功法重心境,不长于算卦解命,宫总捕怕是找错人了。”
  “那等龟甲铜板,妄揣天意,岂非可笑。在下要问的是——”
  宫慕言倘若不那么古板严肃,眼神又厉如锥的话,肯定是京城偶像,要武功有武功,要长相有长相,可惜他虽然声音谦卑客气,语气却咄咄逼人,“狄掌令与在下,到底有何关系?”
  “……”
  漠寒与谢紫衣互相交换了个古怪的眼神。
  系统规定的事情,好像不能说。
  宫慕言等不到回答,居然出乎意料的点点头:“即如此,在下懂了。”
  说着居然起身要告辞了,漠寒囧得没办法,难道九州最近都流行此时无声胜有声吗?还没反应过来要“代师送客”,就听宫慕言说:
  “华凌道长,可以的话,能请你不要出门闲逛吗,固然道长武功过人,天下第一,奈何宵小太多,宫某维持京城太平甚是艰难。”
  “呃,我…贫道一定注意!”
  漠寒扶额,居然被六扇门总捕快善意提醒啥时候能滚出京城,不要再找麻烦…
  宫慕言很有风度的告辞,退后,当然他出房门前不留下最后一句就绝对完美了:
  “当然宫某从来没有好奇过为什么狄掌令一来京城,六扇门的点心就会频频失窃。”
  谢紫衣:……
  漠寒:……
  口胡,这跟“我才不会告诉你,其实我已经知道绿豆酥被偷是谁干的”有啥区别!
  “你出去一趟告诉狄焚雪,让他给我收敛点,觉得好吃就绑架六扇门的点心厨子去!!”
  “可是!”漠寒无辜摊手,“我刚才还被警告别出现在京城大街上呢!”
  “这…”
  “所以六扇门绿豆酥继续被偷也不是我跟梁先生的责任,对吧?”
千里不留行

  八月十五,没有紫禁之巅,出现的是紫帖。
  纵使是绝顶高手,也不会守在自家大门口看着有没人半夜往里丢帖子吧,所以大清早起来后看见或弟子或门人递上来这玩意,不少人都惊得一个倒仰,就差没拍桌狂吼不可能了!
  谢紫衣不是死了吗?
  这紫帖给的地点还是京城附近?!
  等等,系统提示当时说的是啥,那个叫漠寒的玩家“放倒”…这个词很有涵义啊,绊倒的算不算?卧槽,所谓天意,就是不玩死你不罢休!你信你就输了!(淡定,九州会装13的给你来句,想看戏,就把真相说得如同谎言…)
  但是脑补这种东西太强大了,如果谢紫衣没有死,之前出现在京城的国师,到底是谁?
  赶紧派人,不不,不能暴露自己,赶紧蛊惑玩家去闯绝尘宫副本!一定要搞明白这都是怎么回事!
  一时京城风声鹤唳,短短几天就围聚了无数武林人士,玩家NPC都有,本来他们就是来看戏的,天下第一啊,打不赢砍中一刀也是好的(可怜的漠寒)万一好运气砍中最后一刀,那天下第一的名号,不就是自己了的吗,哇哈哈,就算马上被旁边的人砍死,九州至少会全系统通报下吧,哥扬名天下日后泡MM的资本全部在此一举了!
  啥,不是江湖人,也没关系,可以参加地下赌局啊!
  赌漠寒三天内被杀掉的的,还有五天,最低的赔率是只死一次一赔十,最高的赔率不是一天,而是湛罗真人与漠寒都死这条,一赔一千,当然谁买谁傻子!九州混久谁不知道所谓武林绝顶高手,在重重包围下就算不能大杀四方,但一心一意要逃命的话,怕是没人能拦得了,常枭龙上次就是太自以为是,才会失了先机,最后枉死,像国师这样小心谨慎的人,他徒弟又是个死了没啥关系玩家,只怕他见势不妙,立刻就会走,想杀他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问题是,好像没有相信漠寒能不死的。
  “怎么办,穷疯了,整天待在这里,看着五两银子一点点变少…这叫不事生产啊!”
  漠寒在现实里兢兢业业实习中,闲来还得调查市场准备跑副业,忙得不可开交,未来虽然还很渺茫,不过至少在迷雾中看见通往理想的路途,算是忙得极度充实,但一进游戏,虽然说,跟谢紫衣整天待一起哪里也不去,很悠闲自得,权当放松现实中紧绷的精神,但是外面赌局热火朝天,连江湖小报上都登了各大赔率,漠寒真是恨不能立刻冲出去,然后——
  “梁先生,你带了多少钱!”
  漠寒激动起来,也不管不顾,扑上去就用摸的。
  其实古人就算把银票揣在怀里,也绝对不是贴身的(废话,汗湿了能用吗)而可能是外袍里面的口袋,当然更有可能是袖子里缝制的暗袋,不然啥都往空荡荡的袖子里一塞,就不怕掉出来?古人又不是神仙,练有袖里乾坤,所以九州的NPC也是一样,袖子特么的就是袖子,绝对不是随身空间,不管玩家还是NPC,都有可能被抢劫的危险。
  就好比九州等级最离奇的曾经天下第一谢紫衣,在他没来得及反抗的情况下,某劫匪也是眼疾手快的高手一枚,于是很快就摸出了三四张薄薄的银票。
  “五百两,一百两…啊,这里有张十两的…等等,这张是金票!“
  漠寒沮丧无比的抬头:“梁先生,你就没别的钱了吗?”
  “有…”谢紫衣其实是不忍刺激他的。
  “啊,那赶紧拿出来!最小面额的那张。”
  “…那在你手上。”
  “呃?”
  漠寒傻乎乎看手上的银票,一下泄气了:“我还想着拿银票去押赌局的呢!不过做人要厚道,而且不能暴露身份的话,搞个五两银子一赔十就成了,五十两绝对够开家客栈的吧?”
  谢紫衣一时噎住,不知该气该笑,好半天才说:
  “你以为南枫镇那样的地方,够你一天赚多少钱?”
  “唉?”
  谢紫衣好像是故意刁难他,慢吞吞起身,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吾非上品云雾茶不饮,偶尔小酌,至少也要二十年陈的佳酿,衣物么…”
  漠寒直着眼睛听得发愣。
  是哦,九州不给他万两黄金,梁先生他到底要怎么养得起,难道能指望客栈赚钱?
  哼,这世上就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怕啥,要玩就玩大的!
  漠寒额上冒青筋,不由分说,又扑过去==
  “漠寒!!”
  谢紫衣这次是真怒了,手指一翻,堪堪在被拉开衣襟前抓住了漠寒的手。
  “这还是晌午…!!”
  漠寒一怔后,非常不给面子的大笑。
  “哈哈…你,你!”
  谢紫衣也回过味了,饶是他向来镇静,神情淡漠,也不觉有些窘迫,直接取出一张百两金票摔倒漠寒脸上,没好气道:
  “拿走,要干啥就干啥去!”
  “别啊,你的侍女大约明天就要赶到密云县,然后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哈哈,那按道理来说,我们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给舒重衍做伪装了?”
  “你这么说,的确是。”
  “那我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走,一边出城一边赚钱不好嘛!”漠寒爬起来,上下整理衣服,务必要使自己玉树临风那啥啥,“偌大的京城,就算再有陷阱,能有留得下我二人的可能吗?”
  谢紫衣古怪的瞥着漠寒。
  算算从绝尘宫开始,唔,难道整天关着憋狠了?
  漠寒装腔作势的轻咳一声,然后伸出手:
  “来,从此地开始,跟我浪迹天涯去吧!”
  “……!!”
  谢紫衣默默抽了下眼角,这话也不知道漠寒这囧货是从哪里学来的。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没办法,得是秦独岸与迟素斋在才能踹过来吐槽“去,谁是疯儿谁是傻,太没创意太缺乏诚意”。
  不过,看着身上穿着的紫色道袍,谢紫衣想,能不用假扮湛罗真人,整天待在钦天监,也算是个好消息。
  不想前面推门的漠寒猛地转过身:
  “梁先生,出了这个门,你是我师父,还是?”
  “吾当然是舒朝国师!”
  “耶,那好吧!”漠寒听出了言下之意,立刻表示,“也不过十里长街,就是杀出一条血路,我也不会让梁先生动手的!天下第一总不能白当!”
  “我并不认为…你有那样的武功。”
  “别这样,我20级的时候就敢在京城大街上肆意揍人了!”
  “原来你是想升级。”
  “呃,知道就别说出来…”122级的天下第一真心桑不起!
  八月十四,气氛紧张,江湖人虽然不敢在大街上带刀佩剑,但裹得严严实实的兵器并不能阻挡他们对有怨隙的人怒目相视,六扇门与五城兵马司全部忙到焦头烂额,偏偏皇帝又忌讳国师,不肯调兵入城,恨不能这些乱民去冲钦天监大门呢!
  一路上,杂役与钦天监小官都惊得说不出话,纷纷掉头就跑,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赶着将消息传给什么人,漠寒走在谢紫衣前面,两人都没有理会那些人,直接出了钦天监大门。
  霎时,天天等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就发出惊愕的倒抽冷气声。
  谢紫衣的模样,真的就是考验那些乔装打扮实则暗探的人承受力,看吧,那些卖糖葫芦的,路过的,叫卖的,茶摊上侃话的,全部基本素质空白,露出惊慌失措的破绽,恨不能拔腿马上跑。
  其实不说谢紫衣,漠寒也够拉仇恨的了!
  看他那一身,别说是玩家,就算去冒充国师也是可以的,乾坤黑白流转的道袍,背着一柄看上去绝对是神器的宝剑,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不用摆起手势,也绝对够潇洒利落,气度肯定有,而且特么还不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的加成效果,纯粹就是九州赋予的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同类,所谓武林高手的风范,袍袖一扬,环视四周,目光犀利,清澈明锐。稍懂的人看了都暗暗心惊,这货好高的内功。
  何况还是站在这样的谢紫衣前面。
  看过剑屏峰视频的都知道,湛罗真人手上的拂尘,玄色里夹杂的是琴弦,碧玉拂尘柄其实是一把箫,单单就这两样,很多人就不知怎么应对了,更别说那紫色袍袖露出来的执拂尘的手指修长白皙,能够秒杀150级的玩家,最后腰上佩剑…
  许多玩家都想扶额回去对MM说,知道不,看人不能看脸的,杀伤力巨大的从来不可貌相,就好比你以为世上最毒的生物是什么,蛇?蝎子?史前庞然大物?NO,你们都错了,是水母,只有拳头大小的那种!!
  等等,扯远了,不过越美越毒这点,还真是贴切啊!(大雾)
唯心不易

  九州让大家明悟最大的一点,就是机会这种东西,宁可抓错不能放过!
  那些犹豫着不愿第一个上前送死,让别的人渔翁得利的家伙,一见场面开始混乱,无数不畏死的姑娘们扑过去了,哪里还有不趁机动手的道理。
  漠寒正郁闷不能动手,眼前陡然亮起的刀光让他精神一震。
  后发先至,厉如闪电,封喉一剑。
  除了几个姑娘削断的头发与钗,那些还维持着高举刀砍来的NPC,立刻无声无息的往后仰倒,引起惊叫声一片,他们的横尸当场没有震慑住别有用心的人,反而让他们瞄准机会在漠寒剑出来不及收回时,暗器纷纷出手,梅花镖还好破风声不算太强,但那些带有弯钩的柳叶刀,在中途互相撞击后,有的爆开一蓬毒雾,有没毒的沾上有毒的,方向互换,从四面八方袭来。
  用剑去挡暗器,八方风雨这种招数可是下下策,真正的杀手锏往往就在忙于格挡时,异军突起的那一招,漠寒根本提剑微微后退,挡在谢紫衣之前,涵元一气内功加武当流云飞袖,暗器算神马,都没沾到衣服,就叮铃咣当落地一阵轻响。
  然后不待杀招起,忆山剑再出,并不精妙,也不潇洒,只不过平平淡淡一招递出
  唯有速度,出奇的快,眼见着剑尖在前却避无可避的众人惊惶后退。
  明明有七八人,每个人却都感觉那剑盯着的就是自己,有掉头就跑的,有咬牙横兵器格挡的,但俱是眼角瞄见持剑的手,与一带而过的衣袖,喉上就感到一凉,完全来不及分辨什么,连自己以为无懈可击的格挡,都还维持在原来的位置上,漠寒已经从他们身边掠过,肉眼可见的一道血线随着他的剑势与身形成弧度出现在空中,转折连贯的节点就是一个又一个人的脖子。
  也不知道怎么,那剑总是能自最不可能的角度,避开对方的拼死一击,轻松自咽喉脖颈上一点而过,因为实在太快,涌出来的鲜血又不多,就随着剑锋斜斜掠出,势未减,又从另一人咽喉出再起弧度,乍一看去,漠寒的身形飘忽不定,持剑于后,曳出一道鲜红曼妙的弧度,就好像细长的丝带缠绕人群。
  猛地,力道乍失,飞溅开来,斑斑点点落得到处都是。
  三尺青锋上血痕宛然,漠寒已脱身而出,抬手横剑于前,那些人才噗通一声纷纷倒地。
  “啊——”
  这时才听见被暗器误伤的人在惊叫。
  “擦,这家伙又吃灵丹妙药了吗?”腰系一条麻袋,扛着船桨的迟素斋在街边一家酒楼上往下望,当然,付钱的不是他,他吃不起,做冤大头的是秦独岸,两人对着老酒磕花生,别提多惬意了。
  “你没听他说,他从三月开始,就一直在武当闭关?”
  “我咧,你真当是穿越,还是某点流那种王霸之气么,只要一闭关,必然超脱境界?”
  “那你要怎么解释?”秦独岸本来是抓着吴钩剑的,不过现在已经丢桌子上,专心致志看戏,一边指手画脚,“特么他也太拉仇恨了,看本来花痴国师的眼神,现在全部给他了,喵那个咪的,九州无道啊!”
  “就是,想装中原一点红就敬业冷酷点,这么潇洒飘逸的剑法是肿么回事,连血都能当布景色,漠小寒丫也太违规了!”
  “他这内功,一定暴表了!”秦独岸捶桌。
  “就是,剑气无形,凝血不落…”迟素斋一个劲的摩挲下巴。
  “大湿你到底想说啥,不要这么一副点评相好咩?”秦独岸惊吓。
  “去,贫僧的天下第一没指望了!”
  “当你要说啥,就这个啊!”秦独岸挥挥手,正要落井下石几句,就听迟素斋忽然说。
  “你不觉得那位国师看上去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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