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人冲进刺客群中左砍右杀,如入无人之境。头领都未反应过来,嘴上还大喊着,“你们是谁,连妄家家主的人都敢动。”
“家主?”其中一名红衣人愣了一下,随后大笑着说,“那没错了,杀的就是你们!”
头领慌了,在这瑞渊城周围还没见过不怕妄家的,更何况是妄家家主。他拿起匕首与红衣人搏斗,刚一交手,便知此人实力比自己高上不少。
“兄弟,我跟你无冤无仇,临死前告诉我身份吧。”见周围的弟兄都死的七七八八,头领也自知难逃一死。不过,若连对方身份都不知道,那死的才叫冤。
这十个红衣人将剩下的刺客解决之后,都凑到了头领周围,哼笑着说道,“看你也是将死之人,就告诉你,我们便是江湖中人称送路者的‘冷枫’。”
听到冷枫,头领先是大吃一惊,随后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冷枫这个杀手组织虽然创立时间尚短,可它的名号却非常响亮。
传闻组织**有十人,喜身着红衣,出手快、准、狠。只要他们接手的暗杀任务,没有失败的。
创建这个组织的人就更加神秘,江湖中根本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传闻。是以,江湖中人闻枫丧胆,见到穿红衣的人都会避开走,生怕惹到这群瘟神。
见头领已经丧失了斗志,冷枫的大哥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就这样落了地。随后,这十人向着妄成盛和妄彩走来,气势汹汹。
妄成盛不清楚这些人是敌是友,忙挪动身躯护在妄彩面前,可他却被冷枫传来的压力,吓得身子颤抖。
冷枫到了二人面前,沉默片刻,突然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冷枫,拜见主人。”
主人?是在说我吗。妄成盛明显一愣,不过心也稍稍平静下来,他刚想开口让众人起来,却听到身后的女儿笑着说,“起来吧,不必多礼。”
冷枫听到命令,全都整齐的站起来,目光如炬的看向妄彩,不过这眼中充满了崇敬。
妄成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张了张嘴吧,问道,“女儿,冷枫刚才叫你主人?”
“爹,其实我就是冷枫的创建人,这件事一直瞒着你,不好意思。”妄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后挥手让冷枫撤离此地,继续暗中保护二人。
听了这话,妄成盛无奈的笑了笑,心说自己还不如女儿厉害。
既然这些刺客解决了,而且女儿也有自保的能力,妄成盛便将妄家的一些事情告知她。并拿出家主令牌,交于妄彩保管。若他有不测,那下一任家主就交给妄彩来坐。
妄彩心情凝重的结果家主令牌,心想就是这个东西,害的妄家四分五裂,权利真的这么让人痴迷吗。
二人收拾了下东西,重新赶路。
。。。
闫武三人到了村子处已是深夜,看天色已晚,决定待明日早上再将冰棺打开。
进到屋中后,子鼠和往问天看到中年人之后非常惊奇,似乎以前曾经见过,子鼠更是指着中年人颤抖着说道“你不是。。。”
中年人发出‘嘘’的声音,拉着子鼠说道“老友,好久不见啊。”一扭头看到了往问天,有些吃惊,笑着问道,“老头,你不是说你从不踏出武灵山半步吗?”
老头?闫武听到这个称呼有些惊愕,这个中年人到底是什么人。
往问天听到这称呼也不生气,一脸平静的说道“今天见到的事情有些多,先是闫武死而复生,接着看到你这个小混蛋也不稀奇了。”
“我们刚才还在猜,闫武口中所说的中年人是谁,原来是你天韵啊!”子鼠从震惊中惊醒,大笑着拍拍中年人的肩膀。
被称为天韵的中年人笑笑,指了指床上的冰棺,说道“你们今天带着金丹就是来救她?”子鼠此时看到天韵身后的冰棺,一把将其推开,扑到冰棺上痛哭。
天韵站稳脚步后摇摇头,走过去将子鼠揪了起来,“行了,这么大人了,哭什么哭。”子鼠甩开天韵的手,大声回道“我哭怎么了,这是我孙女。。。”
这时屋外传来特别轻的脚步声,跟着传出一声猫叫,似乎是它的脚步声。
“门外有人!”往问天和天韵打断了子鼠的话,同时说道。闫武此时也感觉到了周围的杀气,似乎是将屋子包围起来了。
“数量不少呢,子鼠,你是不是又招惹哪家姑娘了。”天韵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还在开着子鼠的玩笑,后者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门外杀气越来越重,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动手!”从屋子的各个地方冲进了数个黑衣人,目标正是闫武。
一名黑衣人马上就要靠近闫武时,突然发现自己衣服的领子被人揪住了,回头一看,天韵那张大大的笑脸看着他道“朋友,这里太挤了,不如我们去外面吧。”
一甩手,那黑衣人就被扔到了墙上,跟着那面土墙轰隆一声变为了一堆碎石。在外面待命的黑衣人看到自己同伴的下场,知道屋内有硬茬,不敢向前。
看到同伴胆怯,其中一名黑衣人说道“兄弟们,完不成任务我们就要死,杀!”黑衣人们听到这话一拥而上,打算趁乱杀死闫武。
往问天和天韵二人看黑衣人是打算将生死念头抛于脑后,知道这些人不好对付,冲到屋外牵制住了大批黑衣人。而屋内,闫武和子鼠二人本来对付四名黑衣人绰绰有余。
可这些黑衣人不顾自己生死,出手全是同归于尽的招数,他二人只能被动的防守。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闫武的体力也是渐渐有些不支,他的眼神有些模糊,这时,只见黑衣人的右拳从自己侧面打来,闫武急忙向旁边一闪,可躲开后发现,那右拳打过去的地方正放着冰棺,他急忙大吼一声“不!”
黑衣人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右拳重重打在了那个位置,闫武不忍看到这一幕,连忙闭上眼。
可等待了几秒后,他并没有听到冰块破裂的声音,睁开眼,这才发现,原来子鼠竟站在了冰棺前,用身体挡住了这一拳,此时子鼠口中鲜血不停向下流,气息也变的越来越微弱。
他想起了子鼠对自己的细心教导,想起了子鼠在擂台打倒妄海救自己,想起了子鼠送给自己天穹剑,梦柔已经因他而死,难道子鼠也要因他而死?他愤怒的大吼一声,头发渐渐变为了深蓝色,瞪着如野兽般的灰瞳孔,看向周围的黑衣人。
黑衣人刚将子鼠解决正暗自高兴,谁知闫武竟突发异变,被他那眼睛盯着,自己心中竟升起一丝恐惧。
蓝发闫武动了,一瞬间就到了黑衣人面前,连周围几人都不能看到他的动作,只见蓝发闫武右掌化刀,从黑衣人的心脏处穿了过去,收回时手中抓着一个心脏,他一用力,将那心脏化为了一滩血水,被杀的黑衣人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哪见过这种杀人方式,心中都有了退意,其中一个说道“不要怕,他就一个人,凭我们三个一定可以杀他。”另外两个黑衣人一想,也对,自己这边三个人怎么会怕他一个人,大吼一声朝蓝发闫武冲去。
可说出那话的黑衣人一看兄弟向前冲,自己却转身想要逃跑,心中还暗骂,蠢货,就算我们三个也打不过,还不如赶紧逃跑!
那两个黑衣人看自己的兄弟跑了,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蓝发闫武看着逃跑的黑衣人,不发一声,一个闪身就到了那黑衣人面前,跟着一个手刀将其头颅砍下,拿在手中向这两个黑衣人走去。
两个黑衣人见状,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蓝发闫武走到他们面前扔下手中头颅,问道“谁,派你们来的?目的什么?”两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不敢说话。
“不说?”蓝发闫武揪起一个黑衣人,指头点在他额头前,慢慢用力向下按,那黑衣人被死亡的恐惧吓蒙了,连忙叫道“我说,是妄成海,妄家家主,他说你以后会挡他的路,所以派我们来杀你!”
蓝发闫武点点头,对黑衣人说道“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是永远的离开。”他用手指在两人额头前飞快一点,这两个黑衣人额头喷涌着鲜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蓝发闫武,嘴上张了张,似乎想问,为什么说出来还要杀我们。
“因为你们杀了不该杀的人。”蓝发闫武一脸冷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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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阴暗过后
敌人是已经都解决了,可结局却让人很心痛。子鼠被刚才的黑衣人重伤,五脏六腑都化为了碎片,若不是靠体内仙气支撑,恐怕早就荣登极乐世界了。
蓝发闫武望着奄奄一息的子鼠,眼神中闪烁过无数情感,随后头发慢慢变回黑色,跪在子鼠身边神情痛苦的说,“爷爷,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用真气救你。”
说完刚想施展真气救治,没想到子鼠突然伸手拦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势,就算再有多少真气都无法治疗。
“临死前,看到闫武你如此强大,也是可以放心的离去了。”子鼠轻轻的摸了下闫武的头,笑着说道。
这时,往问天和天韵在将门外的黑衣人解决,看到屋中的情况后,急忙冲了进来。天韵更是扶着子鼠,焦急的说道,“要不你把带来的那颗回魂金丹吃掉吧。”
听到他的话,闫武才想起掌门身上还有颗金丹可以救人性命,忙向其索要金丹。
谁知子鼠一看这急了,那颗金丹先不说能不能救自己这残躯,若孙女梦柔被封在冰棺中时间过长,复活后也会变成活死人。
使劲喘了口气,子鼠闭着眼摇头道,“不行,那颗丹药是用来救梦柔的,我一个老头子,死不足惜。”
“爷爷。。。”知道子鼠的遗愿,闫武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难道上天这样残酷,梦柔还未活过来,转眼自己最爱的师父便要魂归天际。
“天韵啊。。。”子鼠的脸色突然好了起来,倒像是回光返照,他抓着天韵的胳膊,请求道,“你还记得之前曾答应我,要帮我做一件事。”
这个约定是二人很早以前的事情,天韵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老友临死前的要求,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尽量去办到。
见其答应,子鼠深吸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就把你的姓氏告之闫武吧,还有,麻烦你帮我照顾梦。。。”
‘柔’字还未说出口,子鼠的头无力的向右歪斜,胸口的起伏也停止了。当年震撼江湖的十二堂主之首,就这样去世了。
“爷爷?”闫武紧张的喊了一句,随后扑到子鼠身上痛哭。就连往问天和天韵也是默不作声,伤心之情显而易见。
不知过了多久,天韵看子鼠的尸体也已凉了,便同往问天商量了下,将子鼠火化后带回武灵山入葬。
望着院子中被火包围的子鼠,逐渐化为灰烬。闫武突然想起其临死前的话,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一定和自己有关。
待火熄灭,众人上前将骨灰收拾到罐子中。天韵冷不丁的说了句,“子鼠临死前的话你也听到了,其实。。。我姓闫,名为闫天韵。”
闫武听后手一抖,起身指着他连退数步,口齿不清的回答道,“你姓闫?那你是。。。你是。。。”
难道天底下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闫天韵,闫武,这相同的姓氏。
看到他这样惊讶,闫天韵忍不住苦笑,不知如何接话。好在往问天从一旁站出,接过话茬说,“你猜的没错,闫天韵便是你的父亲。”
听娘说,爹在他出生时就离开了,没想到竟能在此地相遇。想起自己的娘亲现在生死未卜,爷爷也已离世,他再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大喊道,“爹,我可算找到你了。。。”
“乖孩子,咱们先回屋救梦柔吧。”闫天韵跟自己的儿子相认也有些激动,不过想起眼前的事,高兴的情绪还是先收在心底为好。
也对,先救梦柔才是大事。不过,一想到子鼠死了,梦柔以后就没有亲人在世,闫武就一阵心痛。
走到床边,往问天从怀中掏出回魂金丹递给了闫天韵,“好了,我们赶紧让梦柔把金丹吃下去吧。”他怕那群黑衣人会去而复返,再耽搁下去未免夜长梦多。
闫天韵拿着回魂金丹,神情也有些严肃。只因冰棺开封的一刹那,必须以最快速度让梦柔吃下这颗金丹,耽误一秒都不行。
他走上前抚摸着冰棺,大喊一声,破。冰棺应声而裂,跟着化为无数的冰晶散在空中,趁这机会,闫天韵飞速的将金丹放在梦柔嘴上。
可突发事故出现了,梦柔因为长时间冰封在冰棺之中,嘴巴僵硬,根本无法张开太大,那金丹根本放不到嘴里。
闫武心中万分着急,眼看着梦柔的生命迹象逐渐消失,他情急之下一把从闫天韵手中夺过回魂金丹,将金丹放在了口中,咬成两半,亲在了梦柔的嘴上。
只见梦柔的喉咙动了两下,似乎是将金丹咽下去了,脸色也变的有些红润。
做完这一切,闫武深呼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想起身边还站着两位老人。那自己刚才亲吻的那一幕。。。他连忙转身看去,只见往问天正对着夜空指指点点,闫天韵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本书,拿着书边看边点头。
“爹。。。”
闫天韵听到闫武叫他,笑着转过头问,“儿子,什么事?”
闫武一指他手中的书,脸色有些不自然,“你的书。。。拿反了!”
啊?闫天韵连忙把手中的书正过来,憨笑两声,不过他脑筋一转,看着穿上的齐梦柔说道“梦柔醒了!”
往问天听到这话,急忙凑到了床前。只见齐梦柔慢慢睁开了眼,迷糊了看着眼前的二人,小声说道“掌门爷爷?还有这位大叔。。。”
大叔?闫天韵一脸黑线,自己的儿媳竟然管他叫大叔。倒是往问天一脸欣喜,忙回应道,“我在,掌门爷爷在这里。”
谁知齐梦柔一闭眼,来了句,“掌门爷爷也在,原来我真的是死了。”往问天听后脸都绿了。
一旁的闫天韵听到这话,捂着肚子大笑,心说这老头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取笑了,当真是天下第一奇事。
闫武看齐梦柔睁眼的刹那,心跳砰砰不止,嘴唇也是不经意的颤抖。
他身子颤颤巍巍的将头凑到床边,看着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女人,嘴巴张了张似有千言万语,可到了嘴边后只化为两个字“梦柔!”
思绪似乎又回到十五年的求经阁,自己那无力的哭喊。即使他活过来,每当一闭眼便想到梦柔临死前的模样,痛苦的让他无法合眼。
齐梦柔身子一颤,扭过头看着闫武,手慢慢伸到他的脸颊上轻轻抚摸,良久,她留下两行泪,“闫武哥哥。。。原来我没有死。。。”
闫武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梦柔搂在怀里,二人抱头痛哭。
往问天怕梦柔伤势未好,这样容易旧伤复发,忍不住想上前安慰齐梦柔,可到了跟前,闫天韵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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