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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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迷情-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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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明星带着十多个警察围在许二毛身边,周明星说:“你堂堂董事长,耍什么赖?”

    两个警察抓住许二毛的肩膀想把他拖走。

    何伟力拦住他们:“不要着急,让他把把戏玩够!”

    吴谦也走过来了,他皱着眉头问何伟力:“伟力,怎么回事?”

    刘明远在旁边笑道:“这就是天地公司的许董事长,看这德性,来找吴省长伸冤的。”

    许二毛听说吴谦来了,顿时哭喊起来:“冤枉啊。请省里的大领导作主啊!”

    吴谦上前一步,大声问道:“你就是许二毛、天地公司的董事长?我是副省长吴谦,你的事情我们省里都知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你堂堂一个公司的法人代表,在大街上出尽洋相,难道不感到丢人吗?”

    何伟力看吴谦态度很严肃、很气愤,回头对乔新运说:“老乔,叫周明星派人把他弄走。”

    乔新运向周明星挥挥手,周明星派几个警察把许二毛拖走了。许二毛边走边喊:“我要到国务院告你们去,”周明星说:“你去联合国告。随你的便,但你要记住,联合国秘书长也不会容忍撒泼的人。”

    何伟力陪吴谦一行人去廊桥和翻板闸看了后,又到县委县政府机关转了一圈,看见zs县委机关办公条件极其简陋,吴谦、钟光亮和史越飞、廖国光等人都感叹不已。

    吴谦说:“从这里还可以看见过去老作风的影子”

    廖国光说:“过去我们穷,条件差,总想把办公室搞堂皇一点,气派一点。这几年我们有钱了,又怀念过去那种情绪和氛围,你说这人是不是个奇怪的动物,我现在就向往天然、恬静、淳朴的环境。吴省长。你说我这种怀旧情结是不是老之将至的象征?”

    吴谦说:“我记得有一位心理学大师说过,怀旧是是人类的一种情绪、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正常的心理过程,与人的老与不老无关。只不过老年人的怀旧心理要浓一些罢了。从客,观上讲,怀旧让人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没有怀旧就没有创新。”

    “正是这种怀旧情绪,提醒我到条件较差但又有开发前景的地方去创业,我的公司在发达地区、一线城市都有业务,而且做得很好,现在我想寻求一点儿新鲜感,来贫困的所谓老边穷地区试一试,我儿子说我不是傻瓜就是脑残,我说我儿子,你永远都不理解老子。”廖国光哈哈一笑。

    “来吧,廖总,何书记他们是会欢迎你的,你到zs县,到松山市的任何区县,凭你的实力和经验,再来一回搏,他们一定给你提供最优惠的条件。省里也一定大力支持你。”吴谦点头微笑着说。

    何伟力接着说:“廖总、史总,各位老总,吴省长说的我们坚决照办,我、刘市长、乔县长都等待着你们的好消息。”

    许二毛的街头一跪,促使何伟力下定决心,他要以zs县为突破口,大力整治社会治安,全力打击黑恶势力。

    人在顺利的时候做什么都顺利,你要想睡觉就有人马上给你送来一个枕头。何伟力正在思考下一步进攻计划的时候,一封具有zs县民政局党组书记、副局长黄兆平实名的举报信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黄兆平在举报信中说,zs县有一个五人帮,主要成员是县委常委宋明菊、前县委常委、公安局长杨虎、民政局长张全、社劳局长郭敏坤、天地公司董事长许二毛,他们内部自称五人帮,称宋明菊为大姐,称许二毛为大哥。这些人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以兄弟姐妹相称,下面还养有一班小兄弟。五人当中任何一个人如果有事,他们都要集体出动,zs县因房地产、其他生意上引发的纠纷,出手打人砸家的,均出自五人帮的小兄弟之手。过去全县的人都在观望,不敢惹他们,怕惹火烧身。最近何书记的两次zs之行,给老百姓壮了胆,所以我才敢大胆举报。

    何伟力既气愤又兴奋。他叫第一秘书科科长小田通知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冯立地、检察长邓天力立即到怡园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邓天力很快就到了,何伟力把举报信递给他说:“邓检察长,你先看看这封举报信,简直气死人了。”

    邓天力还没有看完,冯立地也到了,何伟力问他知不知道五人帮的事情,冯立地说他也是刚刚收到举报信,还没来得及看完小田就通知我过来了。邓天力看完举报信后,何伟力说老冯就不要忙看信了,大概意思邓检察长说一说。

    “zs县的检察工作交过来时间不长,过去听过县检察院同志汇报,说干部队伍中有拉帮结派现象,但这五人帮我现在才知道。按照检察工作的相关规定,这种实名举报信,我们有第一时间介入调查的权利和义务,检察院马上组织专案组,今天下午就开始工作。”邓天力决心很大。

    “检察院提前介入最好,可以缩短办案时间,如果需要公安部门支持,我可以派最好的刑侦专家配合工作。”冯立地也说得很坚决。(未完待续。。)

    ps: ; ;吴谦假装不高兴的样子:“你看你,什么焦头烂额?zs这一刀砍得很到位嘛!省委省政府对你们评价不错,方书记在省委常委会上还夸你呢!说你们这第一刀砍得好,打蛇打到七寸上了。”
第四六章、五人帮的瓦解
    见邓天力和冯立地两个人的态度都很鲜明,何伟力心里很踏实,他说:“那就依靠你们两个了,你们先去忙吧。”

    邓天力和冯立地走了之后,何伟力叫小田通知司机把油加足后将车开过来,决定马上出发去高峰乡看一看。他还叮嘱小田,立即给刘市长打电话,叫他和我一起去高峰乡。

    司机小张开车过来了,可他却说:“何书记,去高峰乡的路那么烂,吉利越野怕是开不过去的啊。”

    何伟力说:“吉利越野不行,那就开新的、劳力好的北京吉普去吧。”

    等到和刘明远在东山区国道大桥会和时,何伟力看到刘明远也是坐的一辆新的北京吉普车,何伟力掏出手机对刘明远开玩笑说:“明远啦,你坐车都能和我想到一起,我们俩是心灵相通啊。”刘明远也在电话那头回敬他:“我这不是和市委保持一致吗,难道你忘了,我刘明远也是个**员咯!”二人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段时间何伟力都没有睡好,坐上车后觉得闷沉沉的,好想睡觉。当车子出城以后,他对小张说:“你开慢一点,我眯一会儿,这段路没问题,到了烂路后你立马叫醒我,我要好好看一线路况究竟怎样。”

    小张也玩笑着说:“您这就用不着担心了,好路上您安安心心地睡,到了烂路自然要簸起多高,不叫你你也要醒的。”

    何伟力迷迷糊糊睡着了,并且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小张在叫他:“何书记,您快醒醒,到了哦!”

    何伟力以为到了烂路,连忙睁开眼睛从车窗往外望,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高峰乡乡政府的院坝里。何伟力责备小张:“为什么到了烂路不叫醒我啊?真是的。我专门来看烂路,你看,这不是白来了么?”

    小张感到很委屈,他说:“不是这样的何书记,已经没有烂路了,这一路过来全是平平整整的,我只想让你你多睡会儿。”

    “啊?没有烂路了?”何伟力很惊奇。

    没过几分钟,刘明远也到了,他一下车就说:“嘿,何书记。这龟儿子任成兴还真有两把刷子啊,我们这才几个月没来,几十公里路全部‘标美‘了哦!”

    乡政府办公室秘书小文看见书记市长突然进了院坝,年轻娃娃没见过世面,他有点点儿手忙脚乱起来,说话都不成句子了,“何、何书记,刘、刘、刘市长,是、是你们来了嗦。任、任乡长他们到、到工地上去了。”

    何伟力说:“小伙子,你不要慌张,你知不知道任乡长在那个工地上,离这里有多远。好找吗吗?”

    小文做了个深呼吸:“在大桥上,大约有三、四公里远,出了大河口就能看得见。我给你们带路吧。”

    在小文的引领下,汽车子跑了几分钟就到了大河沟。正在大桥上监督浇铸水沟的任成兴老远见何伟力和刘明远突然到来。也感到有些激动,他对施工的说了就什么,急忙向吉普车走过来向何伟力和刘明远问好。

    何伟力招呼任成兴坐上车。他问:“成兴,你到高峰乡好长时间了?”

    “快一年半了吧。何书记。”任成兴扳了扳指头。

    “高峰乡的标美路工程进度怎么样,能按计划完成吗?”何伟力问。

    “原计划两年完成,要等到后年三月,上个月我和袁书记合计了一下,明年七月搞定没得问题。”任成兴又扳着指头说道。

    “那就是说你们要提前半年完成任务啰。”何伟力、刘明远都翘起了大拇指。

    “差不多吧。估计要提前七到八个月。”任成兴胸有成竹地说,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完全没得问题。”

    “好好好,那我再问你一下,你认为副乡长小曾能不能胜任你的工作?出了小曾,还有没有其他年轻的同志能接替你的工作?”刘明远问。

    “小曾完全能够胜任,他人年轻,精力旺盛有干劲,实干能力强,基层工作就是需要他这样的人去搞才搞得好。至于其他的嘛——我好像目前还没有发现。”对与小曾、任成兴满口溢美之词。

    何伟力叫任成兴在前面带路,他吩咐小张把车开过过大桥去,再顺着公路前行了五公里去看看路面情况。

    何伟力和刘明远打开车窗,一路看到的是宽大平整的路面、方方正正的路肩和保坎,标准化一的水沟,看上去很养眼,吉普车的轮子和路面接触发出滋滋滋的响声,让人感到很舒服。

    何伟力和刘明远都很满意,何伟力说说:“成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你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你尽快把这里的工作交给小曾来干吧,我和刘市长有个共同的想法想,打算让你挑一副更重的担子,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哟!”

    把任成兴送回乡政府,何伟力、刘明远二人又和刚从另一个工地上回来的袁书记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了解副乡长小曾的情况。然后他们就连夜赶回了松山。因为最近还要开一次常委扩大会。

    在召开常委扩大会之前,何伟力先和唐敏、乔新运谈了一次话。

    何伟力开门见山地说:“唐敏、乔新运同志,现在经过公安、检察机关查明,zs县有个五人帮,已经对党委和政府的工作构成了很大的威胁,情况很严重,过去老百姓有没有反映,难道你们两位一点也不知道吗?”

    唐敏摆摆手说:“以前我确实不知道,上次我在常委会上已经说了,我与许二毛没有什么关系,我可以用党性担保,如果查出来不是这样,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分。不过,身为县委书记没有及时察觉发现问题,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至少应该负领导责任。”

    乔新运说:“我知道他们有问题,也觉察到这里面问题很复杂很难缠,但是啥子叫五人帮?这事儿我确实不知道。我看不会那么严重。我相信至少政府这边十几个副县长还没有发现拉帮结派的事。”

    何伟力斜眼看了看乔新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方明曾经说过,乔新运政治立场、思想品德能过关,但政治手段和领导艺术很幼稚,看来这话很有道理,领导就是领导,省委书记的水平就是高得多,看到的问题切实得多,有力度有深意。这老乔想问题和说话的方法太简单。他很希望乔新运在政治上早点儿成熟。他决定在一定的场合敲打敲打他,让他尽快在政治山成熟起来。

    市委常委扩大会开得一点儿也不轻松,对于如何处理五人帮的问题,常委会意见不一致,特别是几个县的县委书记,一直不愿意表态何伟力看了看这些人,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他明白原先这几个县的领导经常交换过去交换过来,多多少少都接受过五人帮的好处。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假设自己当初也在zs县当过几年县委书记,或者当过几年县长,自己会不会卷进去呢?人啦,高级而奇怪的动物。怪就怪在讲人情,人情,是个什么东西?他确实让你难以提防,人每时每刻都生活在人情里面。普通老百姓是这样,当官做领导的也是这样,躲不开逃不掉。就算你是一个洁身自好的清官。你是包文正,但你能保证你的父母老婆孩子姑爷舅子七姑八姨朋友哥们儿,不沾上一点儿什么吗?他们沾上了你能说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吗?古今中外很多本来很正直的人,很多本是清廉的官,不都是在不知不觉中被牵扯进去的吗?何伟力感到很困惑。

    但是,作为带头人,一班之长,他不能让会议永远保持沉默。他感觉嗓子有些干涩,他向刘明远要了一只烟(他在五年前就戒烟了)刘明远掏出打火机要给他点着,他摇了摇手,只是把香烟横着放在鼻子前边轻轻地吸着香气,香烟的浓烈味气刺激着他。

    他开口讲话了,他苦笑着说:“同志们,这五人帮不得了啊,五个人当中两个县委常委,其中一个还兼公安局长,另外是两个局的一把手,这四个人和一个恶霸搅在一起,还有其他干部拉下了水没有,我们不得而知。像这样搞下去,我们的政权变味儿没有?有谁能说得清楚?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啊!同志们,这绝不是我在危言耸听啊!过去一个四人帮就把我们的国家搞得稀巴烂,今天有个五人帮,明天再来个六人帮七人帮八人帮,难道还愁把一个小小的zs县,把一个小小的松山市搞不烂吗?我这是危言耸听吗?不是的,我们太大意了!事实证明,如果我们只抓经济建设,忽略了社会安定、人心稳定,经济建设不但搞不好,还要承担政权易手的严重后果,因此,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会场上有一些人在唧唧咕咕地议论什么,何伟力问:“qj县的刘仁青书记,你们要发言吗?”

    刘仁青很尴尬地站起来说:“何书记,我们在议论,你是不是怀疑我们这些人里面也有人跟五人帮有经济关系呀?”

    何伟力挥挥手,示意刘仁青坐下:“你问的问题我正要讲到,根据目前纪委、监察局和反贪局立案调查后反映的情况,我们这些人当中还没有人跟五人帮有密切关系,可是——”何伟力突然故意提高了声调:“可是我们自己扪心自问一下,我们当中有哪一位敢保证,我们自己,我们的亲属,在经济上跟五人帮六人帮七人帮没有一分钱的来往呢?如果有这么一个人,请你站起来,我何伟力给你鞠躬致敬。”

    何伟力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会议室扫来扫去,会议室气氛更加紧张,一些人低下头去,生怕自己的目光和何伟力的目光碰着,还有几个很不自然地向窗外望去。

    何伟力感觉有点儿凄凄惨惨戚戚,茫然间好像有一股苍凉之气包围着他。

    乔新运的行动打破了会议的僵局,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全场的目光像采访新总理上任的镜头一样,齐刷刷向他射过去。

    乔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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