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哈哈大笑,“碧雪,你在民间呆了这些年,果然有些愚笨了,皇家之争会在乎谁的性命是无辜的么?你少在这里跟我费口舌,说说你的来意吧。”
童欣指了指笼内的两人,“我要你放了他们。”
安公公冷冷一笑,“凭什么?”
“凭它。”童欣手上拿着的正是那块金字令牌,在稀薄的阳光里闪着耀人金色光芒。
安公公脸上显出极大的不屑,“原来当年皇上把这东西给了你,不过,你以为我还会听命于它么?”
“我不是让你听命于它,而是用它来换他们两人的命,你认为它不够分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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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爱要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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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眼珠一转。飘出一抹女人般的柔媚来,他又拍了下巴掌,笑着道,“够分量,绝对够分量。”
见牌如见人,金子令牌的作用他当然知道,有了这块令牌,等于拥有了天大的权利,就连当今的皇上见到这块先皇的金子令牌也要弯腰行礼。
童欣厉声喝道,“放下你的手,如果你敢再动用机关的话,我便将这令牌毁掉,让你永远都得不到它,既然你同意交换,那就将他们两人放出来。”
“如果你不守信怎么办?”
“我喊一二三,你们将他们送过来,我将令牌送过去。”
“好。”安公公朝身后挥挥手,“放了他们。”
话音刚落,那铁笼便立时以极快的速度升向半空中,朱梓峻抱着林采兮朝门外疾步奔走,差几步到门口的时候。安公公高声喊道,“令牌拿来。”
童欣也不使诈,挥手便将令牌抛向半空中,刘绪龙飞身而起,将令牌接在手里,恭恭敬敬的递到安公公手里。
童欣看一眼朱梓峻,使个眼色,两人同时运功,飞一般的奔落雁山庄高墙奔去,只片刻的功夫两人便已奔出落雁山庄。
走到山脚下,天色完全大亮,三人顿住脚,朱梓峻看看童欣,扬声道,“多谢救命之恩。”
童欣忽然笑了笑,“原本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将令牌交出去,听说东卫向来是以任务为第一位的,不会为了儿女私情置大义而不顾。”
朱梓峻挑挑眉毛,“虽然我知道令牌落到奸人手里会引起很大祸端,但比起两条人命,那令牌就显得微小了,再说了,皇上既然已知他反叛的心,难道还会容他再用先皇令牌么?”
童欣笑着摇摇头,“东卫果然不愧是四卫之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要回府衙大牢里接受方大人堂审了。该做的该办的我都做完了,其余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小公主也交给你们了。”
“你自去办你的事,其余的你大可放心。狐狸尾巴既然已经在床上露出来了,接下来就要将他收在照妖镜里了。”
童欣一脸的舒心,点点头,做个告辞的手势,转过身朝山下飞奔而去,脚下的步子虽然迈的快,却显得轻松无比。
“喂,人家都走了,你还舍不得回神呢。”林采兮白一眼依旧望着童欣远去方向的朱梓峻,瞧他那眼神,似乎真是很不舍得呢。
朱梓峻摇摇头道,“我在想她回去后将要面临的事。”
“人家还需要你操心这些,高大人眼巴巴的不知道等了多久心里不知道多急呢,还轮得着你来操心。”林采兮说出的话充满了浓浓的醋意。
朱梓峻低头看她,她脖间的勒痕道道清晰可见,白皙的皮肤上显出道道血丝,他柔声问道,“疼么?”
林采兮重重点点头。“疼,疼死了。”
朱梓峻忽然低头道,“我给你吹吹。”轻柔的气息吹在她脖子上,引得伤痕一阵清凉,却也更觉得疼了,不过她却反倒笑了,被他孩子气的动作引得笑起来。
他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胸前,充满的歉意的柔声道,“都怪我不好,害了你,你怪我么?”
林采兮昂起头想了想,“怪,当然怪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受这样的折磨,我脖子上快疼死了,还有我身上也很疼,你手上的力气太大了,勒疼我了,还有你身上怎么这么硬啊,咯的我生疼。”
林采兮一番哭诉,朱梓峻登时慌了手脚,胳膊上的力道轻了几分,连全身的肌肉都松了下来,唯恐弄疼了林采兮。
这边林采兮却咯咯笑起来,只笑了两声,脖间便传来一阵生疼,她立时止住笑。
朱梓峻嗔道,“让你得意忘形。”
林采兮悄悄往他怀里靠了靠。轻声道,“如果方才我们真的没有法子逃出来,我愿意跟你一起死。”
朱梓峻身子一僵,手上的力道却更加轻柔,这是她对他的承诺么?她愿意陪他一起生死,她愿意将生命交给他,还有方才在笼中那深情的一吻,都是她对他的情意么?
他缓缓低头,认真的看进她眼里,想从那一池春潮里寻出答案,看到的却是俏皮的笑意,他不甘心,柔声问道,“采兮,你,喜欢我么?”
问完后他又有些后悔,万一她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万一……他两只手又禁不住紧紧握起来,甚至没有勇气再看林采兮的眼。
林采兮瞧他这般模样,心底涌上一股异样,跟前这个勇武的男人,面对死亡的时候毫不畏惧,而在面对她的时候竟是这般手足无措。这个男人真的很在乎她,她定定的看着他,看进他稍显慌乱却又充满浓情的双目里,她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感情,她决定不再管那些顾忌,她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嚷着,她爱这个男人,她决定不顾一切都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要对他表白,让她明白他的心,她决定不再犹豫。
两片薄薄的红唇微微启开。她轻声但却几尽温柔的道,“梓峻,我不但喜欢你,我还爱你,我还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朱梓峻蓦然瞪大的双眸里的惊慌渐渐收缩,缩成一个亮点,化为满腔的欢喜与爱意,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看着林采兮,希望她能再说一次,希望她能再叫一次他的名字,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的低低的道,“采兮,再唤我的名字,好么?”
林采兮笑的一脸灿然,咯咯一笑,高声道,“梓峻,我爱你。”
朱梓峻再也不怀疑,毫不犹豫的将头低下狠狠压在那两片说出如此动听之话的红唇上,温柔的将全心的爱意传递给怀中的人儿。
被吻得七荤八素喘不过气来的林采兮,攫住最后一丝意识,心底暗暗道,“朱梓峻,别以为我爱你,就接受你再娶妻再纳妾。哼。”她决定为她的终身幸福,为她所爱的男人,为她心中的真爱所奋斗。
林采兮受伤的消息很快就被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吓了一跳,当然了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朱梓峻林采兮两人谁也没敢告诉她,唯恐吓着老夫人。
林采兮也被朱梓峻强行带回峻园,并命菊焉将林采兮所有家当都搬到峻园,杜绝她以后再偷偷搬回轩园。
老夫人来峻园里看林采兮,朱澈也赶在房里,恰好的是朱梓夏带着孔白薇也来看林采兮。
林采兮却好像一点病没有的样子,只是说话的时候有些缓慢。一旦说话多了,便会受到一旁恶狠狠警告的眼神。
两人的亲密暧昧老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巴不得他们感情越来越好,早日为朱家开枝散叶。
大家见林采兮虽说话有些吃力,但精神还好,还一直有说有笑,便也放了心跟着说笑起来,一时间峻园内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正当大家笑的开心之时,门外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人,竟是姨奶奶,面色苍白衣衫似乎也有些散乱,她一进门便扑倒在地上,“老夫人,老夫人……您一定要救救梓源啊。”
一屋子人全都被吓得一愣,姨奶奶却只管趴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老夫人急着道,“这是怎么了?别只顾着哭,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儿?菊焉香秀,快把你们姨奶奶扶起来。”
菊焉香秀忙上前将姨奶奶从地上扶起来。
紧随着姨奶奶进来的袁妈替姨奶奶开口回道,“回老夫人,三少爷在外头受了重伤被人送回来,这会儿恐怕只剩半口气了。”说完也跟着呜呜咽咽哭起来。
朱梓夏大吃一惊,站起身急急问道,“娘,哥哥为何人所伤?”
姨奶奶这才缓缓抬起头,满脸泪痕,“我怎么知道,只知道他这会儿就快要没气了,正躺在大门口等死呢。”
老夫人猛的站起身,气得直跺脚,“还不快让人抬进来,快去请万大夫。”
说着便转身出门,朱梓峻紧随其后,朱梓夏也跟着奔出门,全都奔向源园。
朱梓源已被人抬着从外面进来,抬到源园正房内。他脸色煞白,犹如死般的直挺挺躺在床上,胸前的衣服被大片大片的血渍染红,衣衫散乱不堪。
朱梓峻伸手探在他鼻下,只觉得呼吸微弱,气息不畅。
老夫人黑着一张脸站在床边,朱梓源是被赶出去的,却落得这般模样回来,万一丢了性命,她这个大当家的怎么跟朱家的祖宗们交代?又怎么给朱家的宗族交代?她急着问道,“梓峻,梓源怎么样?”
朱梓峻脸色也很难看,朱梓源被赶出朱府后的动静他自是派人打听过,但见他住在一处小院里,便由着他去了,竟未往别处多想。
他沉声回道,“娘,我出去问问他们。”
送朱梓源回来的几人还站在院里候着,见朱梓峻出来,便将怎样发现朱梓源又怎样将他送回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朱梓峻微微皱眉,沉声问道,“你们只发现三少爷一人么?有没有发现一个女子?”
他们全都摇着头道,“除了三少爷,并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人。”
朱梓峻摆摆手道,“你们去领赏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他走进屋冷声道,“这事肯定与唐依儿有关,她定然是见梓源受伤,自己便偷偷的跑了。”
哭的正伤心的姨奶奶听到这话,竟不顾小辈们在场破口大骂起来,老夫人也低声诅咒了几句,朱梓夏却紧紧抿着嘴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朱梓源默不作声,朱梓源虽不好,到底是同胞兄妹,此时瞧见亲哥哥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她心头自是心疼万分的。
又待片刻,万大夫急匆匆赶来,为朱梓源把脉查病,仔细检查一番后才道,“三少爷是气急攻心,大口吐血所致,并不是受了重伤,他应该是受了重大刺激才会如此。三少爷气息微弱,脉象紊乱,情况极其不妙。”
姨奶奶闻言,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只喃喃道,“万大夫,你把我的命拿去吧,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留下来。”
老夫人斥道,“你说的什么话,万大夫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索你命的。”转头看看万大夫,“万大夫,无论如何,你都要救救三少爷,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管用什么药材,你尽管用。”
万大夫面露难色,“老夫人,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三少爷体内淤血堵住血脉畅通,再加上他心智迷惑,唯恐他倒累出些别的病来。”
朱梓峻看看躺在床上的朱梓源,又看看万大夫,坚定的道,“万大夫,你只管放心大胆的治,即使留下什么病,也要保住三少爷的命。”
万大夫面色凝重,微微点头,“我现在要为三少爷施针,请老夫人姨奶奶二少爷小姐都先出去吧。”
老夫人忙命房里的丫头婆子都出去,只从外面叫了两个小厮进来供外大夫使唤,其余的人全都站在外间焦急的等着。
峻园,菊焉正拉着朱澈往房里头拉,原来他一听说朱梓源受了重伤被送回来,便非要过去瞧瞧,林采兮却让菊焉将他拉住。
朱澈哪里肯依,摆出孙少爷的架势命令菊焉松开他,林采兮在屋里头轻唤,“澈儿,你先进来,听我说完话你再去看三叔也不迟。”她听说朱梓源受了重伤只剩了半口气,定然是被人砍伤刺伤之类的,那种血腥场面她自然不愿朱澈见到。
留在屋里的孔白薇也站起身,走到朱澈跟前,柔声道,“孙少爷,这会儿那边都为三少爷忙着呢,您现在过去,倒不一定能看见三少爷,反不如在这里等着,派个丫头过去瞧着,随时回来禀告岂不是更好?”
菊焉也急着道,“孔小姐说的在理,孙少爷,您快跟我回屋吧,姨娘身上也有伤,万一再急出病来。”
朱澈心里仍是老不情愿,但却不再挣扎,任由菊焉拉回房里去,坐到林采兮床沿上。
林采兮伸手牵住他的小手,笑着问道,“澈儿,生气啦?”
朱澈低着头不说话,小嘴翘的高高的。
林采兮扑哧一笑,“澈儿,我不是不让你去,你等着我换上衣服,稍稍整理下,陪着你一块去好不好?”
朱澈这才猛的抬起头,面上一喜,“好。”接着又有些不放心的道,“那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的。”林采兮故意慢吞吞的起身,又让菊焉孔白薇在一旁劝阻了半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朱梓源身上再有伤,那血啊伤啊的也被处理的差不多了,才让菊焉给她换衣。
朱澈倒也老老实实站在外间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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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要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今天的更新就要有点乱了,不能按着每天三章的那个时间了。这一章更新后,下一章可能要到晚上了,也可能会在明天补回来。
抱歉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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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终身不嫁
205。终身不嫁万大夫施针过后仍是不能确定朱梓源能否醒过来。开了几服药嘱咐丫头们随时观察朱梓源的情况,姨奶奶自然又是一番悲悲戚戚,而老夫人瞧朱梓源此种状况也心生愧意,毕竟赶他出去她是要负责任的。
一屋子的人自然都将唐依儿恨了个透,而除了姨奶奶之外的其余人对朱梓源又有几分自作孽不可活的怨意。
朱梓峻面色阴沉,是他疏忽大意考虑不周才会让唐依儿伤了朱梓源,他当然也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当下便吩咐万大夫无论花多少代价都要让朱梓源醒过来。
朱梓夏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虽说素日看不惯朱梓源的做法,但毕竟是自己同胞的亲哥哥,见他这般模样,到底还是不忍心的。
谁知朱梓源这一躺,连着三天都没醒过来,而唐依儿却像消失了一般,朱梓峻将整个止安城翻遍都没找到她,而同时他又收到京城里送来的消息,动用一切力量阻止安公公回宫,无论如何要将他在途中拿住。
朱梓峻不敢怠慢,只好放下朱梓源的事,全力追踪安公公一伙的踪迹,而此时安公公已离开落雁山庄。带人追着葛小五回京的路奔去,朱梓峻不敢多做耽搁,快马加鞭也紧赶着追出城去。
林采兮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只那日被冷水浇的身上还有些不自在,但也已无大碍,朱梓峻走后她虽时时想念,倒也未觉得落寞,不过倒是借着受伤的缘故推脱了老夫人教她学管事的差事,每日里搀着菊焉的手在园子里散步,偶尔去书房画几张漫画看看书,倒也清闲自在。
这一日午后她正在园子里散步,稀薄的阳光竟出奇的温暖,斜斜的照在身上,令人顿觉温暖舒适,林采兮自是贪恋这冬日里罕见的一抹温暖,便搀着菊焉的手走出峻园,想到小花园里走走。
走了没几步,抬头便瞧见薛媒婆一摇三摆的走过来,忙转身想躲开,却被她大声叫住,“哟,林姨娘,咱俩可真是有缘,每次我来朱府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您。”
林采兮无奈,只好又转过身子站在原地笑了笑。
薛媒婆疾步走上来,脸上仍是抹着厚厚的脂粉,腮间却点着几片胭脂红。乍一看去,倒像个唱戏的小丑,她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