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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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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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萨哈连的队伍到了。
  萨哈连领着他的进贡队伍,叩头谒见努尔哈赤大王,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们萨哈尔察部久仰大王威名,愿意永远拥戴大王,永远臣服大王!”
  努尔哈赤高兴地站起身来伸手拉着萨哈连,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你如此年轻,又如此能干,真让我想象不到啊!快坐下说话!”
  台上共安排三张桌子,努尔哈赤居中坐着,左右两边分别是柘祜天军师、萨哈连部长。
  在悠扬的琵琶声中,他们举行了欢迎的宴会,萨哈连早已向努尔哈赤敬上了礼单。
  萨哈连又向努尔哈赤说道:“部里的年轻男人,多能耍枪弄刀,每年农闲也曾习练过,他们都愿意随大王一起出征,只待你老人家一声号令,我们萨哈尔察的年轻人,一定会服从大王的指挥。”
  听了萨哈连的话,努尔哈赤大喜过望,兴奋地看着这个年轻的部长,转脸对军师道:“各部落都能像萨哈连这样,我们何愁后方不稳,兵源不足呢!”
  他听说萨哈连年仅二十九岁,尚未娶亲,心中更加欣喜,遂对柘祜天说道:“我想把女儿嫁给他,这喜事就麻烦军师亲自料理了!”
  萨哈尔察主动归顺建州之后,努尔哈赤向军师柘祜天说道:“那使犬部、使鹿部与萨哈尔察都是邻部,相距不远,至今不来归顺,咱们还要派兵前去征讨的。”
  柘祜天立即赞成,并主动请战道:“请大王派我去收服这两部吧!”
  努尔哈赤听了十分高兴地说道:“也好,只是军师年事已高,要处处小心谨慎,不要累坏了身子!”
  次日,努尔哈赤又派大将费英东、扬古利一起协助柘祜天,前去征讨使犬部和使鹿部。
  努尔哈赤亲自执酒相送,令军师柘祜天非常激动,他说道:“请大王放心,我们三人此去不收服这两部,我这糟老头子绝不回来见你!”
  努尔哈赤听说,不禁哈哈大笑道:“军师言重了!”
  再说这使犬部,多居住在乌苏里江下游地区,松花江与黑龙江会流处以下沿混同江两岸,与使鹿部相接。
  它主要分为三路,有奇雅喀喇路、赫哲喀喇路和额登喀喇路。
  奇雅喀喇路,其地在乌苏里江口以南一带;赫哲喀喇路,居松花江、混同江两岸;额登喀喇路,其地在赫哲路东北,混同江的两岸一带区域。
  使犬部,包括赫哲人、鄂伦春人、鄂温克人等,全属黑龙江女真。
  这些使犬部人,家家畜犬,而且数量很大,一户能养几十只、或几百只使犬部因以得名。
  犬的主要食物是鱼,也食野兔、田鼠等。
  在使犬部里,犬被用来行猎、拉船、拖扒犁等。
  因此,犬在使犬部里的部民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受到非同一般的重视。
  使犬部的人从不吃犬,已经约定俗成,也不穿狗皮,甚至把犬当作图腾而加以崇拜。
  使犬部的人,其主要经济生活是狩猎和捕鱼,很少有人去耕种粮食。狩猎中,除捕捉野猪、驼鹿、猞猁狲等外,也猎捕水獭。
  黑龙江鱼产很丰富,其中有鲑鱼、鲟鱼、鲶鱼、鲤鱼、鳇鱼、狗鱼和大马哈鱼等,这都为使犬部民提供了丰富的生活资源。
  捕鱼时,他们既用鱼叉,也用鱼网。使犬部鱼的用处很多,鱼肉用作食物,鱼骨制作器物,鱼油可以点灯,鱼皮能缝制衣服。使犬人用各色的鱼皮,经过细致的鞣制,使之变软,然后缝制成色彩鲜艳的鱼皮衣。
  又因为他们以鱼皮为衣,所以使犬部又叫“鱼皮部”。
  使犬部的治所在额登喀喇路的寨城中,其部长名叫博沙也胡,五十岁左右,妻子佟尼喇,只生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大女儿兀娅嫁给了赫哲喀喇路长。
  博沙也胡最欢喜捕鱼,整日呆在鱼船上,使犬部民们常以“鱼鹰子”称呼他。
  不过,他有一员很好的带兵将领,名叫拉古殷,部里的事多由他办理。
  有时候,博沙也胡兴致来了,也要问问部里的事情,尤其是部民当中鸣冤叫屈、打官司告状的事,他常以“断案果断”自诩。
  其实,他断案往往是不问青红皂白,瞎糊弄的一断了事。
  谁敢不服他的裁决,轻者跟你吹胡子,瞪眼睛,惹急了,他腰间的刀就顺手抽了出来。
  一天博沙也胡正在收拾鱼具,准备下河去捕鱼,忽见他的爱将拉古殷匆匆走了进来报告:“建州努尔哈赤派他的军师柘祜天等,带领三千人马来攻打我们了!”
  博沙也胡听后很惊讶,看着拉古殷说道:“自古兵家有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什么?不好就放狗咬他,再不行,咱就退往海上去!”
  拉古殷听了,提醒道:“这一次不像你讲得那么容易了,努尔哈赤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那海西女真都被他灭亡了,不早做打算,到那时想退也无路!”
  博沙也胡两手一摊,急问道:“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先把莫太利、尤音斯找来,一起商量如何应付。”
  “也好!”
  他立刻派人去通知这两个部下,也是他的女婿,快来议事,又转脸对拉古殷道:“你看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呀?”
  拉古殷看着这位部长,苦笑着道:“你一心扑在捕鱼上,我还讲什么呢!”
  博沙也胡忽然想到了兵马需要操练一下,但是自己又不谙此道,只得笑道:“你去把兵马训练一下吧!免得打起仗来,分不清敌我。”
  说完,就拿起鱼具扬长而去,剩下了拉古殷一个人在屋里发呆。
  第二天,奇雅喀喇路的莫太利、赫哲喀喇路的尤音斯都到了,拉古殷去把博沙也胡喊来,会议开始了。博沙也胡看看大家,向拉古殷问道:“那事他俩都知道了吧?”
  他见拉古殷点了点头,便清了清嗓子,道:“听说努尔哈赤派三员大将、三千人马来攻打我使犬部,来势汹汹呀!不过,我们没有那么多兵马,但是你们三人手中的铁棍也不是吃素的。”
  非常巧合的是:莫太利、尤音斯和拉古殷三人使用的兵器全是铁棍,而且重量都在一百四十斤以上。莫太利的棍中加鞭,尤音斯的棍里夹刀,拉古殷的回马棍,都是极为厉害的招数。
  后来,他们又围绕与建州对抗的话题,谈了好长时间,才散会,莫太利与尤音斯回寨去了。
  再说柘祜天等领着兵马,往使犬部进发。
  从建州到使犬部约有八、九百里路,不仅距离遥远,道路也十分难走,好在他们全是骑兵,不消十余天光景,便进入使犬部境内了。根据探马的回报,他们已经“知彼”了,准备第二天出战。
  次日,枯祜天、费英东、扬古利领着兵马到寨前挑战,不一会儿,见寨门一开,一匹马冲了出来。
  只见马上一员将领穿着黑色盔甲,手里又握着一根又粗又黑的铁棍,真是一个黑金钢!
  更有意思的是:这将领身后未带一兵一卒,却领着一群狗,紧紧地随在马后。
  柘祜天小声告诉他们要小心那群狗。
  扬古利却不信邪,未经军师同意,便催马上前,举起大刀,往他头上砍去。
  莫太利毫不在意,只是把马轻轻一带,闪了过去,就躲过了这一刀。
  那莫太利乘机把大铁棍举起来,只听“呼”地一声,那铁棍从上到下,兜头盖顶,对扬古利的头顶砸将下来。
  一贯冒失的他,在战场上还是清醒的,一见莫太利的铁棍来得又急又有力,他不敢怠慢,急忙勒转马头,想躲过去。
  可是,那铁棍来得太快了,竟把扬古利的战马尾巴砸去了大半截!顿时,那战马疼得头一昂,高声嘶叫一声,连续掀了几个蹶子,扬古利防不胜防,终于被掀了下来。
  那莫太利却不上前活捉摔在地上的扬古利,只是坐在马上“哈哈哈”地大笑不止。
  他身后的那群狗却蜂拥上前,要去撕咬扬古利,并且狂叫不止。在后面略阵的柘祜天、费英东早已看到扬古利不是莫太利的对手,一见铁棍砸在马尾巴上,柘祜天早已领着一千兵马冲过来了。
  那群狗固然凶猛无比,但是见到那么多手执明晃晃大刀的建州兵马,也不得不有些害怕。
  柘祜天一马冲到莫太利的马前,扬古利这才惊魂甫定,急急忙忙从本部兵马中穿过,跑回阵去。
  莫太利见到柘祜天出阵,笑道:“刚才那一位太年轻,不经打;你的年纪又太大了,也不经打,还是让努尔哈赤来吧!”
  柘祜天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喝道:“你也太猖狂了!这样吧,你能经受住我这三锤,就算你赢了!怎么样?”
  莫太利一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于是马上问道:“你说什么?再讲一遍!”
  柘祜天平静地对他说道:“你不是看不起我这老头么?你能受得了我这三锤,我就服你,算你赢了,我就立刻退兵回建州,怎么样?”
  莫太利这回听清楚了,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子,心里说:“他说的该不是疯话吧?”
  柘祜天见他发愣,又问道:“不敢应承了?害怕了?”
  莫太利立刻说道:“来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说话得算数哟!”
  柘祜天沉稳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只见他两手紧握双锤,猛吸一口气,胸脯一挺,转眼之间,自下而上,气贯丹田,全身关节“啪啪”作响,特别是两臂的肌肉顿时膨胀起来……
  柘祜天大喊一声:“应招!”
  忽见他右臂一闪,一锤砸去,只听“dang”的一声,这一锤正砸在莫太利的铁棍上。
  虽然他承受了这一锤,但是心中已有些胆怯了,知道这老人身上有一股逼人的神力。
  莫太利正在想着如何应付第二锤时,不料老人大声喝道:“再给我应——招!”
  他急忙翻身下马,但已来不及了,只听得“peng——叭”的一声,连人带马被砸中了。
  就这工夫,那群狗一见主人身死,猛地扑将过来,有几条竟然跳到柘祜天的马上,去撕咬他!
  费英东急忙领着兵马,前来击杀那群狗,经过一阵砍杀,才好不容易把它们一只只杀死。
  可是,柘祜天却被狗咬得体无完肤,颈脖上的伤势更重,两手鲜血淋漓,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费英东派士兵把柘祜天抬回大营,与扬古利领着兵马杀进寨子里去。
  奇雅喀喇路的寨子里只有二、三百名士兵,见到莫太利已死,便都投降了。
  柘祜天伤势很重,他喘着气说道:
  “狗牙有毒,凡被狗咬之后,必须及时用解药,或是用火烧灼伤口,才能防止毒性侵入体内筋骨,如今,已经迟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还有两个寨子,攻打时,不要忘了用火把对付狗群。”
  费英东见他伤势沉重,想送他回建州,柘祜天坚决不答应,说道:“我已于大王面前立下誓言。”
  柘祜天说着,他的气力逐渐微弱,不久,便合上了双眼。
  费英东与扬古利二大将伤感了一会儿,就把他掩埋了。他们在柘祜天的坟前,竖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建州军师柘祜天之墓。”
  且说军师柘祜天死后,费英东与扬古利伤感了两天,然后又领着兵马,前往赫哲喀喇路。
  为了对付使犬部的狗群,费英东与扬古利指挥士兵收集了许多桦树皮,扎了许多火把,以备攻寨时急用。
  第二天,建州的兵马便来到赫哲喀喇路的寨子前面。费英东见寨子全用木材建成的围墙,便灵机一动,对扬古利说道:“天色尚早,让士兵抓紧休息,今夜我们就去偷袭寨子。”
  扬古利听了,不禁一愣,说道:“为什么?”
  费英东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拿起桦树皮做成的火把,笑道:“咱们用它来攻寨子吧!”
  当晚,约在三更天时分,费英东与扬古利各带一千五百兵马,从寨子的左右两侧,悄悄地接近了寨子。
  他们将引火之物堆放在寨墙下面,点着火之后,让兵士们齐声呐喊起来:“建州兵马杀进寨子了!”
  “快跑啊!建州的兵马来啦!”
  寨子里的士兵一见寨子起火,又听到震天的喊杀声,吓得四散奔逃。
  费英东与扬古利乘势杀进寨子,寨主尤音斯白天已听说莫太利被杀,奇雅喀喇路已被攻破,正在慌乱之中,愁得寝卧不安。
  这时刚刚睡着,忽听喊杀声起,忙走出屋子一看,寨墙已被烧着了,熊熊的火光中,他看见建州的兵马已杀进寨子,立即叹了口气:“三十六计,走为上!”
  于是,尤音斯慌忙喊醒妻子儿女,迅速骑上马,他手执大铁棍,杀开一条血路,向额登喀喇寨逃去。
  费英东正杀得兴起之时,忽听有人喊:“尤音斯逃跑了!”
  因为夜色沉沉,路径又不熟,费英东没有让扬古利去追赶,只是在寨子里收降士兵,认真清查府库,打扫战场。
  天明后,二人才听士兵们来报告:“狗圈里关着好几百只青毛犬,尤音斯还未来得及放它们出来,就吓得逃走了。”
  费英东与扬古利听了,一起大笑起来。
  扬古利向费英东把大拇指一翘,说道:“这偷袭的计策真高,真绝!”
  二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身边的土兵也开心地笑起来。
  这时候,探马进来报告道:
  “额登喀喇寨的人在忙着挖护寨壕沟,也有的上山伐木,准备挑船造筏,想从海上逃跑。”
  费英东听后,忙对那探马道:“再去继续探听消息,及时来报。”
  探马走后,费英东与扬古利立即命令兵马,快速行进,向额登喀喇寨星夜赶去。
  且说额登喀喇寨的守将拉古殷一直在关注着战局的形势发展变化,莫太利战死的消息传来之后,他就派人上山采木排船,准备对抗不住时就从海上撤兵逃跑。
  过不多久,尤音斯连夜逃回额登喀喇寨后,拉古殷急忙派人挖护寨壕沟,以防止建州用火焚烧寨墙。
  但是部长博沙也胡仍然去河里捕鱼,对守寨之事不予过问,全交予拉古殷了。
  不久,建州的兵马真的来了,如洪水一般涌来了。不到一个时辰工夫,额登喀喇寨被围得水泄不通,那些挖护寨壕沟的部民们,惊慌失措地逃进寨里去了,有的连工具也不要了,什么锹呀,锨呀,筐呀,丢得到处都是。
  且说费英东绕寨子转了一圈,发现东边离寨子最近的河是鄂伦河,他心里想:“他们若想从海上逃跑,必须先到鄂伦河上坐船,然后才能到达海上。”
  其实,从额登喀喇寨到鄂伦河,不过二、三里路,若能在这段路上挖上陷阱,埋伏人马,有意放他们一个出口,岂不可以一网打尽?
  大将费英东计划已定,便要扬古利带部分人马去挖陷阱,自己吩咐士兵抓紧准备引火干柴。
  这时候,寨子东门外吵吵嚷嚷,一片混乱,费英东忙去看看,原来他们抓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自称是使犬部的部长。
  这老头的确是博沙也胡部长,他表示愿意归顺建州并回寨子劝拉古殷归顺。
  费英东想了想,觉得留下他也没有用途,不如放他回寨子里去,再作计较吧!
  于是,他让士兵们不要拦阻,放这位部长进寨子去了。
  直到天黑下来了,寨子里也没有要求投降的消息传出来,费英东与扬古利研究后,准备夜里攻打寨子。
  当晚一更时分,费英东命令南门、北门、西门同时点火焚烧寨子,只留东门空着。
  且说博沙也胡回到寨子里,见到拉古殷说:“建州的大将费英东待人十分和气,依我看咱们还是归顺建州吧!”
  拉古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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