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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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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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盛骨孛罗的话,他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又听说要他协助去完成刺杀任务,他急急忙忙地说道:“你这是胡干加蛮干!你想去刺杀他?简直是在做梦!”
  盛骨孛罗立即将他拉进里屋,又将自己的计划细细说予他听,尤其讲到那把七星宝刀,是努尔哈赤早就想要的东西了,说得这位表兄半信半疑。
  但是,噶拉盖尔又说道:“努尔哈赤对我虽然不像对我大哥噶盖那么信任,但我不能随你一起去干刺杀他的事。”
  刚说到这儿,兀拉胡亚娜突然跳出来说道:“你这人怎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那天你在酒桌上是怎么说的?不是口口声声要‘报恩’,要‘终生不忘’的么?这会儿又——”
  噶拉盖尔一见兀拉胡亚娜又喊又叫,急忙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对她哀求道:“我的小奶奶!你可不能如此胡闹,这不是要我的命么?何况我也没有说我不愿帮忙。”
  盛骨孛罗心里十分感激这位昔日的情人,表面上却不冷不热地劝她道:“好妹妹,你先别激动,让我们兄弟俩再慢慢商量,从长计议。”
  兀拉胡亚娜出去之后,两人又小声议论一会儿,盛骨孛罗才告辞回去。
  第二天中午,盛骨孛罗提前吃过中饭,来到噶啦盖尔家中,两人又小声说了一会儿话。噶啦盖尔先走了出去,稍等一下,盛骨孛罗也尾随在他身后。来到内城门口,噶啦盖尔故意放慢脚步,好像是两人一同要进内城的样子。
  因为噶啦盖尔编制满文,近些日子常去努尔哈赤那里请示、汇报,守门人员就未予阻止。
  今天,见到噶啦盖尔身后跟着一个人,以为是他带进来要去见努尔哈赤大王的,也未加诘问,放他们进去了。
  他们仍是一前一后,走过了天井,来到了客厅门口。噶啦盖尔向大门里面努一下嘴,又使了一个眼色,便立即抽身退回去了。
  且说盛骨孛罗走到客厅门口,向里一望,见努尔哈赤正躺在虎皮长椅上睡晌觉,心里说:“努尔哈赤啊努尔哈赤!你这老贼该死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正当盛骨孛罗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忽听身后有人喊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他扭头一看,吓得差一点喊了出来,是大将满浅从天井边上的小门里走了出来。
  “啊!是……我。”
  “你来这里为什么不通报一声?怎么能随便撞进大王的住所?”
  盛骨孛罗又急又窘又害怕,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噶拉盖尔又走了回来,对满浅说道:“是我带他进来的,他是我表弟,来向大王敬献七星宝刀的。”
  满浅一听,忙笑着对噶啦盖尔说道:“啊,既是大博士带进来的,也无妨了,不过你怎么把他带到大王那里,自己又退回去了?”
  院里说话的声音已把努尔哈赤吵醒,他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向外问道:“谁来了,这么大声说话?”
  盛骨孛罗慌急之中,只得紧走两步还想靠近努尔哈赤,借着交予宝刀的机会,刺杀他在椅子上。
  谁知门外的满浅一个纵身,竟跳到他的前面,站到他与努尔哈赤之间,伸手夺下那把七星宝刀,递给努尔哈赤。
  盛骨孛罗的刺杀计划彻底破产,为保全性命,便立即双膝跪下说道:“这七星宝刀刚刚找到,特地送来献于大王!”
  努尔哈赤正在拿着宝刀仔细观看,刀面上银光灼灼耀眼,刀锋极其锐利,不由得赞道:“确是一把好刀!”
  他向盛骨孛罗看了一眼,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盛骨孛罗。”
  努尔哈赤稍一思索,又问他:“啊?你是哈达人,这叶赫部的宝刀怎么落到了你的手里?”
  盛骨孛罗灵机一动,忙回答说:“这刀是布扬诺斯基找到,是他让我送来的。”
  努尔哈赤听后,不再问了,转脸让侍卫送二百两银子给他,对他说道:“回去吧,这银子你两个人分着用。”
  于是盛骨孛罗又与噶啦盖尔一起走出内城,见四外无人,噶啦盖尔低声说道:“好险啊!以后安分过日子吧!干这样的事,等于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不值得呀!你若不听,我就再不理你了!”
  说完,噶啦盖尔转身去找额尔德尼去了。
  盛骨孛罗听了他表兄的这番“忠言”,不置可否,他没有回家,直奔佛阿拉城外。
  按照他们的预定计划,这工夫,龙格儿、布英迪南、穆拜里哈三人正在城外林子里等他。
  盛骨孛罗一见三人,也未搭话,就拉过马来,四人一齐上马,往林子深处驰去。他们在一处较为隐蔽的树林深处下了马,盛骨孛罗将送刀的经过情形,向四人细说一遍。说完之后,都觉得十分遗憾,都认为失去了一个难得再有的好机会。
  盛骨孛罗恨恨地对三人说:“这满浅太坏了!若不是他窜到我前面,挡着我,说不定我一刀就把那老贼刺死了!”
  “不过,若是那样的话,你也别想逃出佛阿拉城,更不会跑到这林子里来的。”
  盛骨孛罗道:“即使我死在城里,只要把老贼刺死了,我死得其所!”
  穆拜里哈立即说道:“按计划,我们还是避开一段时间,暂时躲一下为好。一旦那老贼怀疑起来,想跑也来不及了。”
  龙格儿听了,忙说道:“知道我们这计划的人,只有两个人,一是噶啦盖尔,另一个是布扬诺斯基。”
  盛骨孛罗分析道:“我以为,噶啦盖尔是不会出卖我们的,因为是他带我去的。他说出去了,不等于自首么?”
  穆拜里哈问道:“布扬诺斯基该不会说出去罢?”
  龙格儿说道:“努尔哈赤若是怀疑起来,首先就要去找布扬诺斯基,因为那七星宝刀是他找到,又是他让你送去的。”
  “那他会不会出卖我们?”
  “这就很难说了,依我的看法……”又是龙格儿说道,“不如先把他除掉,免得给努尔哈赤留一个活口。”
  四人商议后,仍由盛骨孛罗与龙格儿前去,把布扬诺斯基干掉,并约好会面地点。便一起上马,分手而去。
  盛骨孛罗与龙格儿又一起来到虎喇特里寨子,径自走进布扬诺斯基家中。
  一见家中没有别人,龙格儿忙对他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努尔哈赤已被我们刺死了!”
  布扬诺斯基一听,高兴得双眼流泪,说道:“好啊!我那宝刀终于杀了仇人,为我们叶赫家族报了仇,雪了恨。”
  正说到这儿,被龙格儿从背后一刀刺进心脏,立刻倒在床上,死了!
  再说噶拉盖尔,当时噶啦盖尔先是带着盛骨孛罗来到客厅门外,向表弟暗示眼色之后,便转身退回。
  他刚走出内城大门,心里觉得不对劲,这么一走,不是等于自来送死的么?盛骨孛罗一旦刺杀了努尔哈赤,不管死了还是未死,自己都脱不了干系!
  便又急忙转身回来,三脚并作两步走,不料想,正碰到大将满浅在盘问盛骨孛罗,他便走上前去,替他的表弟解了围。
  后来,他在心里一直庆幸,努尔哈赤并未看出破绽,没有怀疑他们来向自己献刀的不良用心!还使他感到窃喜的,是那个精干的满浅也没有怀疑自己,也算是自己交了好运了!可是,噶啦盖尔的小算盘全打错了!
  当噶啦盖尔与盛骨孛罗走了之后,努尔哈赤正在反复审视那把七星宝刀,心里十分欢喜之时,满浅进来报告了盛骨孛罗近日行动诡秘的反常情况。
  八王子皇太极听了满浅的介绍,一向聪敏睿智的皇太极立即说道:“先派人去盛骨孛罗家里看一下,他若不在家,或是逃出城去了,这就可疑了;再派一人到布扬诺斯基家里去,询问一下献刀的事情,就可以知道有无阴谋隐藏在宝刀当中。”
  努尔哈赤觉得儿子分析得有理,遂让满浅抓紧派人去办。后来,他转而一想,对皇太极说道:“何不找来噶啦盖尔一问呢?”
  八王子认为不可,他对努尔哈赤道:“把噶啦盖尔喊来,如何问他?若不是行刺,这位博士能不有意见?反而误会了一个好人。等到找到证据再找他来问,也不迟!”
  努尔哈赤听他说得入情在理,也不再坚持自己的看法,遂笑着说道:“我是真的老了!这脑袋瓜子确实反映迟钝了,后生可畏呀!这天下将是你们年轻人的喽!”
  正说话这工夫,派去的侍卫回来报告:“盛骨孛罗没有回家,据说有人看见他骑马出了西门,与城外三个人一起,向西走了。”
  皇太极立即说道:“盛骨孛罗做贼心虚,他来行刺的可能性很大!”
  一句话还未说完,去虎喇特里寨的侍卫也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布扬诺斯基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刀,死了。”
  皇太极听后,当即说道:“这可能是盛骨孛罗干的,是为了杀人灭口;现在可以肯定他来献刀是假,其用心是想刺杀父王啊!”
  满浅已找来了大将何和理,听了皇太极的分析,又联想到前一段时间盛骨孛罗一些人的活动,都充分说明这些人是在搞阴谋活动。
  努尔哈赤听了大家的议论,脑海里忽然忆起数年前军师张聿华曾经向他讲过的一段话:“把这些灭亡了的部落子孙都迁到佛阿拉来,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利的地方,平时要对他们加强管理,更要留心他们的暗中活动,一旦这些人相互勾结,那就麻烦了。这些人都有亡国之痛,不会甘心于眼前的境况。”
  想到这里,努尔哈赤深深叹了一口气,认为盛骨孛罗的行为必须及时打击,他立即说道:“快去把噶啦盖尔喊来审问!”
  皇太极立刻纠正了父王的说法:“暂时不是审问,是找他来了解情况,是询问,看他能否自己说出来。”
  不一会儿,噶啦盖尔来了,他见到努尔哈赤一脸的怒容坐在那里,又见到皇太极、何和理、满浅等立在旁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心里已凉了半截,觉得再隐瞒也不行了,便“扑通”一声跪下,主动将事情的经过从头至尾地细说一遍,最后哭着哀求道:“我一时糊涂,受盛骨孛罗的愚弄,请求大王任意处置,我甘心服罪了。”
  努尔哈赤气愤地说道:“你明知盛骨孛罗这些亡国之臣的谋刺行动,不但不来报告,反而成为他们的帮凶,怎能饶恕?杀人可恕,情理难容啊!”
  正在这时,大将噶盖来了,他听说弟弟做出这种为虎作伥的谋叛事情,既心痛,又愤怒,当即向努尔哈赤表示了歉意,说道:“请大王见谅!我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弟弟,差一点做出危及大王生命的大事,我十分痛心,请大王饶恕我的过失!”
  努尔哈赤摆摆手说道:“这事与你无关,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怪不得你!”
  说完,就派人把噶啦盖尔关了起来,等到把盛骨孛罗等一起抓到,再一起处置。
  努尔哈赤又派皇太极、噶盖一道,去追捕盛骨孛罗,他们领着二千人马,由大将满浅当前导,一路追赶而去。
  盛骨孛罗与龙格儿、布英迪南、穆拜里哈四人,先是往西跑去,一气奔驰了几十里路之后,来到了苏克素浒河的上游,在一片林子里停了下来。
  盛骨孛罗对大家说道:“在浑河的那边有一个哈里尤瑚寨,我舅父渥斯卡是这个寨子的带兵将领,我们先到他那里落脚,住一阵子。若是佛阿拉那边不找我们事,过一段时间再回来。一旦追查我们,就去抚顺关投靠明朝。”
  大家都认为切实可行,只是天色已晚,肚子饥饿难忍,穆拜里哈说道:“先到附近人家找点吃的,再作计较吧!”
  于是四人骑马慢行,向四处张望,走不多远,便见林子边上有一户人家,龙格儿马鞭一指,对大家说道:“就去那里吃饭罢!”
  不要一刻工夫,四匹马来到木栅前,只听栅里传来“汪、汪、汪”的狗叫声,随着走出一位老婆子,见到他们四个年轻人,便问道:“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盛骨孛罗走上前去,向老婆子深施一礼道:
  “我们兄弟四人,是去哈里尤瑚寨子,只因干粮用尽,想来找些吃的,请老人家帮忙。”
  老婆婆听了,笑着说道:“原来如此,那个哈里尤瑚寨离此不远了,过了这浑河,再往西北走二十里便是,我的儿子就在寨子里管事。”
  她说着话,便拉开木栅门,让四人拉马进了院子,只听她对两只大黑狗说道:“别叫唤了,这是好人来了,若是咬了他们,我打断你的狗腿!”
  听她一说,那两只黑狗夹起尾巴,又到房檐下面躺着去了。
  老婆子走到房门口,向屋里喊道:“胡娜子,来客人了,给他们做些吃的吧!”
  随着老婆子的喊声,从里屋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尽管姿色平常,那一头黢黑如墨的头发,给人很深的印象。
  这位胡娜子出了房门,看了一眼四个年轻人,先是抿着嘴儿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问道:“给他们做什么吃的呀?”
  盛骨孛罗立刻上前,对胡娜子说道:“不劳大姐为我们做饭了,有剩饭吃一些就行。”
  胡娜子听了,“咯咯咯”笑着说:“哪有剩饭呀,有一些都让它们吃了!”
  她笑着,用手指着檐下的那条黑狗,然后走进屋子,与她母亲商议做饭去了。
  此时正是九月的秋末天气,因为干旱少雨,显得闷热,四人在院里休息,猛然抬头,见院子中间有一棵枣树,上面坠满一嘟噜、一嘟噜的大红枣子,各人嘴里不由得馋涎流出来了。
  龙格儿忍不住,站起身来,想伸手去摘几个来尝尝,谁知他的手刚伸出去,还没有碰到枣树枝儿,那两条黑狗便一齐扑过来,“汪汪汪”地叫着,不准他摘枣子。
  此时,胡娜子一边笑,一边走出来对狗说:“别叫了,人家是好人,不是摘枣子的。”
  两条黑狗却不回去,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意思是:你们若是摘枣子,我就咬你!
  布英迪南拉了一个龙格儿,说道:“别惹它了,枣子有什么吃头?”
  龙格儿看着那两条黑狗,恶狠狠地说道:“枣子是没有什么吃头,这狗肉可有吃头!”
  布英迪南听了,立即对他说道:“你可别惹事。”
  龙格儿很不耐烦地看着他,气愤地说道:“谁惹事了?你比那黑狗还厉害!”
  布英迪南气得突然站起来,准备要伸拳打他时,被盛骨孛罗一把按住,劝道:“好了,好了!一个少说一句,就算了。”
  这时候,老婆子站门口招呼他们进屋吃饭,只见一大盆玉米菜粥,四人因为饿了,一人一碗地吃起来。
  老婆子趁他们吃粥时候,问他们带通行文书的事情,四人装着听不懂,没有吭声。
  于是,她向胡娜子使个眼色,悄悄地走了。
  胡娜子走过来,把剩的粥儿倒给那条黑狗吃了,龙格儿看在眼里很不高兴,骂道:“真他妈的晦气,把老子当狗看待!”
  胡娜子听了,也生气地说道:“这是什么话?早知你们是这样的人,我煮的粥给你们吃了,还不如喂狗哪!”
  这一下可气恼了龙格儿,他从腰里抽出朴刀,向着胡娜子走去,嘴里说:“老子宰了你这个骚娘们!”
  可是,胡娜子并不害怕,顺手从墙下拿过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棍,对着两条黑狗喊道:“他们是坏人,咬他!”
  只见两条黑狗立刻像疯了一样,一齐窜向龙格儿、盛骨孛罗与布英迪南,穆拜里哈也不得不抽出身上的朴刀,前去拦着那两条黑狗。
  龙格儿与胡娜子一个使刀,一个使棍,两人斗到一块,杀得难分难解。
  不久,老婆子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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