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是他命中的暴君,稍有反抗就会被残酷的镇压。
“嘿嘿,老三你就给哥哥讲讲,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处。”苏乐谄媚地说道,不时还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他。
“少拿你那肮脏的思想恶心我,你不想听了吗?”刘胜一看苏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眉头一挑威胁道。
“想,想,我闭嘴不说了行不,你讲。”苏乐闻言立刻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小学生,等待老师讲课。
“你看看那瓶子叫做胆式瓶,上面的开片可是不是什么要坏了,那是故意做成那样的,就做‘百圾碎’是鉴定哥窑瓷器的重要依据,上面较粗的黑色裂纹交织着红、黄二色裂纹,那叫‘金丝铁线’,在明代的《格古要论》中就有这样的记载:哥窑纹取冰裂、鳝血为上,梅花片、墨纹次之,细碎纹,纹之下也。”
“除了百圾碎,金丝铁线鉴别哥窑的还有‘攒珠聚球’‘紫口铁足’的特点,不过这要近距离观察才能看清楚。”刘胜洋洋洒洒地给苏乐进行着扫盲工作。
“呃,那还算了吧。你就说这是真的假的吧。”苏乐听着刘胜的解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至于上去看看还是饶了他吧,脑袋立刻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到故宫博物院多看看就知道了。”刘胜白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
·······
“怎么没有对这哥窑胆式瓶感兴趣的老板吗?”赵钩子看着气氛有些凝滞,似乎没有人上前看这只哥窑胆式瓶,不由得又提了一句。
“大家不看,我可就不客气了。”那堆堆在圈椅里的肥猪忽然环顾四方,从椅子里艰难地站了起来,推开身边的女孩儿,朝着中间走去。
他拿起胆式瓶,托在手里仔细地回忆着哥窑的特点,眉头时而凝重,时而舒展,不知道他心里纠结着什么。
紧接着谢老爷子也起身看了几眼,就连身上的放大镜拿起来都欠奉,坐在下面的那两位博物馆的专家则是耷拉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这只胆式瓶根本不屑一顾,其他人也表现得兴趣缺缺。
“呵呵,既然大家都看完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这只哥窑胆式瓶起拍价1万元,感兴趣的老板可以出价了。”赵钩子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知道这只胆式瓶的底细被行家们看了出来,不过没关系,他赚的是那些半瓶醋的钱。
“赵钩子,你别耽误大家时间了,快点儿拿出点儿像样子的货色来,如果今天的东西都是这样的,那么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赵钩子话音刚落,谢老爷子指着鼻子地说道。
“别啊,谢老爷子,下边肯定会有您喜欢的物价,您再等等。”赵钩子安慰道。“你们看谢老爷子等急了,有没有感兴趣的?”
冷场。
赵钩子说完整个拍卖场立刻成了私人会所,三五成群地开始聊起天来,更有甚者马上就做成了一笔买卖,那只肥猪更过分,回到座位上就一把将女孩儿搂在怀里,大手不规矩的摩挲着,逗得女孩儿娇喘连连,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没准还会来一段现场版的真人**秀。
“怎么,大家都不感兴趣吗,这可是哥窑瓷器啊,尤其是这种胆式瓶,造型别致,相当罕见,可是一件难得的珍品啊。”赵钩子继续鼓动道。
“呵呵,既然大家对这件哥窑胆式瓶不感兴趣,那么这件藏品可就流拍了。”等了半晌,赵钩子见依旧无人回应,就准备流拍请上来另一件藏品。
藏品流拍在地下黑市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评判藏品的真伪全靠一双眼睛,无论是拍卖行还是地下黑市都杜绝了不了赝品的流通,尤其是地下黑市,你不要以为这里可以拍卖一些违规的藏品,东西就可以靠谱些,别忘了这里承担风险的同时,还没有道德的约束,赝品、真品全靠你自己的本事。
“慢着,这件哥窑胆式瓶,我出500块。”刘胜忽然举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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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青玉双鹤佩
“呃。”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刘胜,真不知道这小伙子怎么想的,所有人都放弃的东西十有**都是有问题,现在居然有这样的魄力,那不是二愣子菜鸟,就是另有所图,不过从刘胜那张略显稚嫩的脸看来,应该是前者吧。
“这段时间我正好在研究瓷片拼接,你这哥窑仿的不错,我正想借鉴一下,你如果认为合理的话咱们就成交,不行就算了,反正你也不吃亏。”刘胜微笑地说道。
“这···”赵钩子沉吟开始沉吟起来,久久不语。
他倒不是舍不得这件仿哥窑瓷器,反正是现代仿的,即使丢了也不值几个钱,关键是这件仿哥窑瓷器是盗墓集团放在他这里出售的,而刘胜又是代表陈老参加这次黑市交易的,如果里边没有什么猫腻,傻子也不会相信,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陈老认定这件事和他有瓜葛,到时候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十几年的心血可能都会付之东流。
“我说赵钩子,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一件拼接瓷器值得你这么藏着掖着吗?我看那小伙子说得对,你就卖给他吧,不行的话就大方点儿送给他,百八十块钱的东西,在你这也不叫个事不是?”一直正座危襟的博物馆二人组发话了,直接出言挤兑道。
“呵呵,姚老您说笑了,我刚才走神了,耽误大家的时间真是罪过,就按姚老说的办,这件瓷器我不要了,就送给小兄弟吧。”
赵钩子尴尬的笑了笑,而后想明白了关键,与其在这里作茧自缚还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大方点儿送出去,陈老过后查不查他这件瓷器并不是关键,眼前这个叫刘胜的年轻人也不是关键,关键在在于陈老。
于是他拿着瓷器走到了刘胜哪一张桌子前,直接将瓶子放了下来。
“刘少,这瓶子也不值几个钱,您喜欢就拿去就是了,什么钱不钱的。”赵钩子笑吟吟地说道。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既然这刘胜能跟苏乐这样的人物走到一起,必有他的特别之处,赵钩子可不想因为一个称呼而破坏了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像苏乐这样的世家子弟可不是常人可以揣度的,更何况有陈老那层关系,说话的时候不觉得带着一丝谄媚。
“别啊,赵老板,我也是行内的人知道规矩。”说着刘胜从身上的钱夹子里拿出五张红灿灿的老人头递了过去。
“苏少,您看这?”赵钩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地看向苏乐。
“怎么嫌少?”苏乐立刻瞪了过去。
“不是,不是。”赵钩子感觉自己身上一酥,慌忙地解释道。
“那还不快接着,赶紧地拿下一件藏品。”苏乐不耐烦地说道,一件破瓷器还弄得这么兴师动众,不知道以为他们兄弟在强买强卖呢。
“是,是。”
赵钩子如蒙大赦,赶紧将钱接了过来,吩咐下边的人将下一件藏品拿上来,他则趁着这个机会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早有准备的两名大汉又拿出一只托盘,这件托盘依旧覆盖着红布,不过有些低,只在中间微微凸起,所有人不由得期待起来,就连刘胜也目不转睛地看了过去。
“这是一件宋代的上等和田青玉雕琢而成的双鹤佩,绝对地传承有序,可不是倒斗儿来的玩意儿,大家都是行家,我相信大家都有谱儿,底价是一万,现在出价吧。”赵钩子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自若,侃侃地说道。
青玉双鹤佩一亮,大家兴致一下子就给调动了起来,又是谢老爷子,他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拿着挂在脖子上的制作精良考究的玳瑁放大镜看了又看,随即又拿着强光手电打了打,最后带着白手套拿起来在鼻子边上闻了闻,放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走了下去。
博物馆二人组相互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姚老出面走到展台前,动作与谢老爷子如出一辙,就连回去的表情都一模一样;随即那个胖子也凑热闹的过来看了看,不过他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十足的菜鸟二百五,不过却摆出一副专家的做派。
“老三,这件玉佩怎么样?”
苏乐看着陆陆续续上去的人群不由得急躁起来,如果是真的他有必要争夺一下,作为老爷子大寿的贺礼也相得益彰,自古松鹤都是代表吉祥长寿的寓意,而且‘人养玉,玉养人’对于年纪大的老人身体也有好处,不过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群都是一副表情,急的他不由得捅了捅刘胜的胳膊。
“等等,我上去看看。”虽然刘胜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还是想着证明一下。
刘胜走上展台,双鹤玉佩入手,一阵舒服的感觉立刻传递上来,这只玉佩泛起四道深浅不一的红色宝光,刘胜断定这是一件乾隆年代仿宋的造型,两只飞鹤被设计者独具匠心的雕琢的相对而立,修长的身子显得那么健美自然,足登祥云似有展翅欲飞的感觉,整件作品充满了灵气,玉质似白玉,微带青色,几乎可以肯定是一块上等和田青玉籽料。
“怎么样,老三?”看到刘胜下来,苏乐急切地问道。
“半真半假。”刘胜略微沉吟一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什么意思,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什么是半真半假啊。”苏乐不由得一阵郁闷,这古玩行里边的门道也忒多了,想想就头疼。
“这件玉佩据我推断应该是清乾隆时期的产物,不是赵钩子说得宋代的,而且上面有宫廷造办处的影子,应该是当时的名家所做,而且玉质也是选用的上等的和田青玉。只是不知为什么被人用盘光法盘了将近二十年,形成了一层自然的类似宋代的包浆,最后应该是被收藏者当成了宋代的玉佩珍藏起来,辗转流传到现在,这就是导师曾经说过的以古仿古。”刘胜解释道。
“那就是说这件玉佩是清代的,也是一件古玩了?”
苏乐真正关心的不是玉佩到底是哪个年代的,而是关注这件玉佩是不是古玩,只要是古玩其他就都不重要了。
“可以这么说。”刘胜点点头,肯定了他的回答。
“那就行,不过这赵钩子也忒会忽悠人。”苏乐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不由得低声调侃起赵钩子来。
“对了,老三你可不能跟我抢啊。”苏乐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出言提醒道。
“放心吧,我对这件玉佩不感兴趣。”
刘胜不由得苦笑,看来自己的饕餮性子深入人心啊,不过现在他可没时间计较这些,这件玉佩虽然做工精湛,但还没达到他的预期,况且他最在意的汉代山字纹铜镜还没有出现,看这架势肯定是一场龙争虎斗,没必要在这玉佩上浪费精力。
“那就好。”苏乐稍稍安心地看着展台上的赵钩子。
“还有没有要看的,没有那么就请出价吧。”赵钩子见没人上前检查了,立刻出言开始竞拍。
“一万二。”堆在圈椅的胖子率先举起了手,懒洋洋地说道。
“一万二,赵老板出一万二,有没有高过这个价值的?”赵钩子眉眼间露出一丝笑意,还好那件仿哥窑胆式瓶没有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
“一万三。”谢老爷子举了举手,不温不火地说道。
“一万四。”姚老立刻给出了一个价位,但看得表情似乎兴趣不是那么强烈。
·······
“一万八,赵先生出一万八,有没有高过一万八的老板?”赵钩子站在展台边有些急切地鼓动道。
赵钩子看着谢老爷子和姚老有些偃旗息鼓的样子,不禁有些急了,本来三国演义可以小小的赚上一把的,没想到成了赔本的买卖。这件青玉双鹤佩当时可是他用两万元收上来的,如果不是想消除一下影响,他才不会把价钱定的这么低。
“两万。”苏乐试试的举起了右手。
他也是参加过正经拍卖会的人,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尾声,可以适当的出一下价位,试探一下对手的最后底线。
“两万,苏少出两万,有没有高过这个价值的。”赵钩子见苏乐出价了,马上激动地喊道。
“算了,算了,一件玉佩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我不要了。”赵胖子一看是苏乐出价,立刻打消了再次出价的念头。
笑话,一个能让赵钩子忌惮的人物绝不是自己这种靠着煤炭发家的暴发户,人家混的是底蕴,随便伸出一个小手指头都能捏死自己。多年的生意经哪能看不出来苏乐眼光中闪烁的兴趣,吃饱了撑的才和他争夺呢。
“呵呵,恭喜苏少,这件玉佩是苏少的了。”
赵钩子心里止不住的苦涩,尼玛,这简直是打脸啊,成本价,成本价,这回真成了成本价了,情何以堪啊。
“下面是一件瓦砚,有兴趣的朋友请上眼。”
亲自将玉佩交给苏乐,还等护送宝贝的大汉回来,赵钩子就急不可耐地直接宣布了第三件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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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阿房宫瓦头砚
瓦砚顾名思义,乃是取自古代宫殿殿瓦所做,又名瓦头砚。一般是由汉魏未央宫、铜雀台等诸多宫殿的殿瓦制成。起初是唐宋时期人们发现前朝砖瓦特别工整,储水多日不渗,特别适合制作砚台,由此瓦砚的制作一时风靡起来,一些不法的商人也看准机会,采用古瓦以假乱真。这也造成了瓦砚的良莠不齐,每当瓦砚出现必如临大敌。
“大家请上眼,这是一方铜雀台瓦砚,至于具体出处我不便透露。”赵钩子将托盘上红布一抛,将铜雀台瓦砚露了出来。
这方瓦砚为长方覆瓦形,瓦面中部作成一个葫芦形的墨池,面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砚铭,可惜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不过通过慧目观察,似乎这瓦片属于秦代的瓦片与铜雀台瓦片相去甚远。
“器灵,这是怎么回事?”刘胜眉头皱地高高的,只好求助于照妖镜器灵这一万年老妖精。
“嘿嘿,小子你有福了,这确实不是一方铜雀台瓦砚,而是一件阿房宫瓦砚。”照妖镜器灵嘿嘿一笑,居然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胜不由得有些兴趣缺缺,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热情。
诚然阿房宫的名气要比铜雀台的名气大得多,但不是名气大制作出来的瓦砚就好,更何况没有历史资料记载的,自唐宋以来传下的有名气的瓦砚哪一个不是魏汉宫殿的瓦片制作的,阿房宫又如何?
“既然你小子身在宝山不识宝,我老人家也懒得给你解释,记得那面山字纹铜镜就好了,没事别打扰我休息,我得好好睡上一觉了,啊欠。”说着照妖镜器灵在刘胜的识海内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