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为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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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为奴(重生)-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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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嘀咕着低下头,硬着头皮坐好,尽量无视路千寻那怨念的目光的同时,隐约看见路千寻怀里露出一本图册的一角,花花绿绿的煞是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更晚了,555……

54、【意外】

一行人到达滇南时已至秋末;整个夏天的溽热散入林间;回头便成了凉爽的秋风,带着沁人心脾的水汽;让人心情愉快。
    漫山遍野的翠绿渐成金黄,一眼望去无边无际;随风发出瑟瑟的轻响;仿佛在窃窃私语,让整个郊野如同世外桃源,诱人停驻。
    不过这样的好天气仍旧不能让马车里的几位感到心旷神怡,尤其是晏怀风;冷隐直到现在依旧寸步不离地跟在楚越身后,无论他带着楚越走到哪里都忠实的跟随;一副不跟到天荒地老不罢休的模样。
    车里的气氛正胶着。
    晏怀风斜靠着车壁,阖着双眼正在小憩。楚越悄悄地取出一件衣服盖在晏怀风身上,晏怀风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睡。
    楚越知道晏怀风因为冷隐的缘故不高兴,没出声儿,只是静静地看着晏怀风的睡颜出神。曾经他想过,一旦晏怀风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一定会赶走他,或者杀了他。
    可如今晏怀风分明听到了他在暗月宫说的那句话,却没有疏远他,依然让他留在身边。只是相处模式与从前一般无二,并没有半分差别。
    这让他感觉很忐忑,不知道晏怀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诚然,他也可以就这样一直守护着晏怀风,可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同,他很想知道,对于晏怀风来说,他究竟算是什么。
    他就这么贪婪地望着晏怀风,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有没有这么好运,能够从泼天箭雨之下安然脱身,平安终老对于江湖人来说实在是件奢侈的事情。
    他要看着晏怀风,多看一眼都好,免得有一天身死情灭,就再也没有机会。
    看上去正在沉睡的晏怀风忽然耳尖微动,蓦地睁开眼直起身来,身上楚越给盖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眼看就要掉到地上。
    晏怀风眼明手快地接住衣服放到一边,也不看车里其他的人一眼就掀开车帘跳了下去,把驾车的人吓了一跳。
    楚越一惊,不知道晏怀风要干什么,掀开帘子一句“少主”刚刚涌到嘴边,他已经明白了晏怀风为什么要下车。
    此处离澜沧江不远,已经能够听到滔滔的水声,晏怀风必然是想去祭拜他爹娘。楚越想了一想,虽然暗月宫的余党已经被肃清,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安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今晏怀风没有带上他独自去了,想来是不想让一直跟着他的冷隐也跟过去。不管怎么说,冷隐也算是间接害死了晏清河。
    楚越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回头看了冷隐一眼,因为自己的动作,冷隐已经把注意力移了过来,显然一旦楚越跳出车子,他一定也会跟着跳出来。
    楚越心知肚明这回不能再让他跟着了,眼看着晏怀风一霎儿就没了踪影,楚越回过头,低声对冷隐说:“抱歉。”
    冷隐抬着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依然没有说半句话。不过随即他眼前一黑,楚越一个手刀重重地劈了过来,立刻不由自主地瘫软在车里。
    楚越毫不迟疑地跳下马车,向着晏怀风的方向追去。
    车夫只看到身边一道黑影唰地一下风一样地不见了,还没缓过神儿来,又一道黑影唰地一下蹿出去了,把他弄得一愣一愣的。
    这动静虽然不大,以萧沉和路千寻的耳力却听得很清楚,但他们谁也没打算去打扰他们,况且,萧沉撑着额头,看着对面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路千寻,无奈地叹气。
    晏怀风果然站在澜沧江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意外也没有回头。楚越在他身后站了站,还是走上前,把手里的衣服仍旧给晏怀风披上。
    “少主,入秋了,天凉。”
    说着就要收回手,晏怀风忽然一把抓住楚越尚且停留在他肩上的手,一发力把他扯上前,说:“阿越,我现在觉得,晏清河其实对我不错,他其实,应该没有很讨厌我吧。”
    楚越点点头,又想到晏怀风应该注意不到,连忙“嗯”了一声。
    晏怀风浅浅一笑,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拿下来,转身给楚越穿上,淡淡地说:“自己穿那么少,本来就怕冷,怎么这么大意。”
    楚越一时怔了,看着晏怀风近在咫尺的脸庞,还有身上的衣服,明明只有薄薄的一层,其实抵挡不了多少冷寒,却让他觉得很暖、很暖。
    晏怀风见他有一脸魔怔的样子,笑着捏捏他的手掌,“怎么又在发呆了,别学你弟弟那副蠢样。”
    楚越回过神来,“少主其实不杀冷隐已是大恩,都是因为属下才许他一路跟着……”
    “你知道便好。”
    楚越低下头,晏怀风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用言语表达,可无论还是今生,只要用心体会,都能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感受到。
    楚越去救冷隐,是怕他死了,自己对十四的愧疚会成为他和晏怀风之间的一根刺;晏怀风何尝不是因为在意楚越的感受,才没有将冷隐和暗月宫千刀万剐。
    没有人说什么,他们已经相当地默契,晏怀风靠近楚越,与他交换一个缠绵的亲吻。并不激烈,也不带一丝情=欲的气息,只是一个单纯的、感受彼此存在的吻。
    晏怀风的动作轻而温柔,仿佛害怕碰碎了什么一样,让楚越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被放在心坎儿上的,小心翼翼揣着的珍宝。
    直到气息用尽,楚越才推开两步,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眼神,却在脚下发现了什么反射着光亮的东西。他疑惑地捡起来,发现那是一支坏了的珠钗。
    晏怀风看到那珠钗的样式,立刻从楚越手中接过来,放到眼前想要确认一样细细打量。也许这种陈旧的式样过去每个女子都曾经有过,但这一支给晏怀风的感觉太熟悉,他几乎一眼就已经断定,这是属于他娘的。
    他娘跟他说过,这是晏清河送给她的第一支珠钗,所以她素来很喜欢。尽管之后有了更多更好的金银首饰,常戴的依旧只有这一支。
    可他娘死后,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我娘的珠钗怎么会在这里?”他自言自语般小声地问,随即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拿走了,难怪……”
    晏清河至死都带着它,是不是证明他是爱她的?
    楚越一听晏怀风的话,就已经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晏怀风曾经想知道晏清河爱不爱他娘,如今看来,真真是爱之深、责之切。
    只可惜人死万事空,如今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少主,我们去看看门主夫人吧。”楚越轻声说,然后上前一步,牵住了晏怀风的手。他以为晏怀风会甩开他,但是没有。
    晏怀风小心翼翼地把珠钗放入怀中,反手包覆住楚越的手,牵着他向圣门的方向走去。掌心的温度一冷一热,彼此影响,交融在一起,到最后刚刚好。
    楚越还是总是下意识地落后晏怀风一步,而晏怀风总是轻轻一扯,让两个人并肩行走。到最后,楚越终于习惯了,不再坚持。
    后来晏怀风回想起来,总觉得这一段路,是他走过的最温暖平和幸福愉悦的一段路,可如果能再次选择,他一定不会再次去走。
    圣门依旧是那副被大火烧尽的模样,只有断壁残垣,和无法散去的颓败味道。晏怀风在娘亲的墓前将那支珠钗放下,然后下跪磕头。
    “阿越,你也来拜拜我娘吧。”
    楚越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动,直到晏怀风回头看他,才知道晏怀风是认真的。
    晏怀风对他伸出手,楚越迟疑了一下,才在晏怀风身边跪好,用力地磕了几个头,说:“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少主的!”
    晏怀风还没说话,忽然感到身后一震,身上立刻一僵,半点儿都动弹不得。身边的楚越同样也没能幸免。
    这里竟然有埋伏?!究竟是谁?!
    小石子落地的声音传入耳中,随即从废墟里转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意,一脸疯狂的神色。
    尽管落魄如斯,晏怀风和楚越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男人,竟然是沈玉!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以晏怀风和楚越的武功原本不该那么容易遭遇暗算被点穴,可一来他们刚刚解决了暗月宫,放松了警惕,二来在青萝的坟前,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祭奠亡人之上,谁知道会有人藏在圣门的废墟里。
    沈玉看上去比当初的冷隐还要疯狂,明明只有一张脸,脸上却纠结地闪现出愤怒、不甘、欣喜、怨毒、快意等等种种神色,眼神不见半分清明。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成为漏网之鱼的,他一直躲在这里,等着……等着现在这一刻!
    沈玉一脚踹向晏怀风,看着这个从前高高在上的圣门少主倒在泥地上,得意地嘎嘎嘎怪笑起来,压着嗓子说:“少主大人,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看好久?”
    “你还想做什么?”晏怀风虽然以极其难堪的姿势倒在地上,可言语神情还是那么从容倨傲,仍然像是无法沾染一丝泥垢的高高在上的人,这让沈玉更加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那老匹夫一定要把圣门留给你?就因为你姓晏?我沈玉,武功智谋哪一点不如你,怎么能甘于人下听你调遣。你以为……”他又踢了楚越一脚,“人人都跟你身边这只狗一样听话么?”
    晏怀风扫了沈玉一眼,“阿越不是我的狗。”
    沈玉狂笑了一阵,“不是狗那是什么?哦,是你姘头?男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好?我倒是很好奇,他身上有什么让你爱不释手了,夜夜压也不腻烦么。我做不成圣门门主,尝尝你的姘头可也算是不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来,竟然去解楚越的衣服,眼神中的淫=猥让人不忍直视。楚越狠狠地瞪着他,想动却不能动,目眦欲裂。
    晏怀风眼神一暗,喝到:“沈玉!住手!”
    对方显然没有住手的打算,用一只手捏住楚越的脸,左看右看,啧啧啧道:“也没有多好看么,小倌馆里漂亮的哥儿也不少,晏怀风你的品位可不怎么样啊。还是说——这一位的床上功夫特别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开学了咩……留言君你不要死……

55、【劫数】 
 
  沈玉得瑟地尽情用言语羞辱着两人;而楚越现在全身上下只有嘴能说话;面对沈玉的羞辱毫无还手之力;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
  
  知道沈玉是真的想对楚越不利;晏怀风大怒,“沈玉!你敢碰他一下;我保证你会后悔没有早点去死!”
  
  刚才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千万个念头,他想过要大声呼救;可这里离马车停靠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萧沉他们未必听得到,而就算听见了;沈玉肯定也会恼羞成怒,在救援赶到之前就把他们杀死或者带走。
  
  如今只能想尽方法与沈玉虚与委蛇。
  
  沈玉闻言咧开嘴,手指在楚越的唇上重重抹过,看到楚越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这让他感到非常愉快。
  
  这些人家世好武功高前途无量那又能怎样?到最后还不是要落到他的手里。
  
  他张狂的笑起来,“少主啊,看不出来,你还挺紧张这只狗的嘛?只可惜……你的威胁听上去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要知道,我早就在地狱里了。我想做的,就是把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一起,拖、进、地、狱!”
  
  他把楚越在地上放平,上上下下瞄了几眼,似乎在思考要从什么地方下手。楚越直直地瞪着他,“放了少主,我随你处置。”
  
  “闭嘴!”晏怀风对楚越的自作主张感到恼怒。
  
  而沈玉显然对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乐此不疲,“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可惜啊,我没有看到你们哪里有资格跟我谈判啊。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
  
  沈玉拉长的声调,令人嫌恶地说:“我得把你家少主换个好位置,他才能舒舒服服地看你表现一下床技对吧。”
  
  说着他放开楚越,移步走到晏怀风身边蹲下来,看着晏怀风狼狈的模样,嘴里含混不清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打量了半天以后他显然有了计较,把晏怀风扶起来,让他靠在一棵树下形成半坐半躺的姿势,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躺在那里的楚越。
  
  沈玉摆好了晏怀风,对这个自己一手搭建的戏台感到无比满意,站起身来拍拍手,双手摊开对晏怀风说:“少主大人千万别眨眼,否则怎么能看到我怎样让你家小姘头尽兴呢?”
  
  说着桀桀怪笑,又踱到楚越身边蹲下,开始上下其手。
  
  楚越的脸色僵硬无比,尽量忽略身上那异样的感觉,努力从丹田运气想要冲破穴道,然而沈玉的动作总是能很及时地打断他想要集中的精力,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耳边听到“撕拉”一声裂帛的声响,上身的衣服被撕开一半,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和胸前两抹薄红。
  
  “哎呀,少主,想不到他的皮肤倒是挺好的。”沈玉一边转过头看着晏怀风调笑,一边将手覆上楚越的肌肤,肆无忌惮地揉捏。
  
  晏怀风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想看到这一幕还是不敢看到这一幕,又或者根本不在乎这一幕,总之根本无视了沈玉的动作。
  
  沈玉顿时大怒起来,没有了观众这场戏如何精彩!一定是他太过慈悲的缘故!
  
  收回盯着晏怀风的目光,低头看楚越,楚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竟然也当他不存在。
  
  被完全无视了的沈玉当然不甘心,他嘴角泛起森冷的笑意,用指甲用力掐入楚越胸前的薄红之上,掐出一个深深的指痕。
  
  果然,楚越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裸=露的肌肤不由自主地泛起殷红的颜色。
  
  他已经被晏怀风调=教得十分敏感,纵然不愿出声,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本能的反应。
  
  然而他还是没有睁眼,只是紧闭着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听不要看不要去想,集中精力,越早一刻冲破穴道,就越多一分机会。
  
  身上传来的触感如此陌生,纵然是同样意图的抚摸,晏怀风流连在他每一寸肌肤上时带给他的是滔天的欲=念和情动,是心甘情愿的沉沦,如春风化雨。
  
  而沈玉的手只让他感觉那么的肮脏和……恶心。
  
  而此时这只肮脏的令人厌恶的手,却全然不顾他的意愿,在蹂躏完两抹薄红,让它们红艳欲滴以后,已经开始慢慢地向下游移。
  
  沈玉很乐意,让楚越多一些痛苦的呻吟,如果这些呻吟能让晏怀风也痛苦,他就更加高兴。
  
  他暂时腾出一只手来,开始解自己的裤子,就在这时,一道冷清清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淫=靡的气氛。
  
  晏怀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头,直视着场中活色生香的的场面,嘲笑道:“蠢货。”
  
  沈玉拧眉,哑着嗓子说:“你说什么?”
  
  “他长得连馆子里的小倌都不如,你也下得去手?我以为你想报复的人是我,你都说他只是一条狗,怎么指望我因为你折磨了我的狗而绝望么?”
  
  沈玉一怔,像是没有明白晏怀风突然说这种话的意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开始大笑起来,笑得面容都一团扭曲,拿开放在楚越身上的手,指着晏怀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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