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忽然惊讶地叫了一声,因为晏怀风忽然低下头,把他已经剑拔弩张的利器含入了口中,这一下着实让他有些酒醒。
温暖湿润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尖让他难以自持,而正在做这一切的那个人却让他疯狂,晏怀风会这么做,实在让他意外至极。
他怔怔地望着他,晏怀风的头发落在他的腿上,带来难耐的瘙=痒。走神不过一瞬间,那种如上云端的快=感让他很快沉沦,忍不住扬起脖颈,双手无意识地抓着晏怀风的头发。
到达顶峰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晏怀风,对方却毫不在意。无法忍受的快=感让他颤抖,而晏怀风已经捉着他的手指引到自己的下=身,让他感受那早已蓄势待发的热情。
“阿越,这个,你得负责解决。”晏怀风眯起眼,笑。
楚越还处于高=潮的余韵之中,闻言伸手搂住晏怀风的脖子,向他打开腿,似叹息又似不胜欢愉地说:“少主,你来……”
晏怀风再也忍不住,拦住楚越的腰肢狠狠一挺,楚越一身的酒水成了最好的润/滑,尽管如此,长久没有被进入过的地带仍然过于紧致。
“唔!”楚越略带痛楚地闷哼了一声,指甲在晏怀风的背上留下痕迹,像是彼此的铭刻。晏怀风忍住了没有动弹,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亲吻,等他慢慢放松。
那种感觉令人发狂。
楚越迷离地望着晏怀风,慢慢地调整呼吸,主动贴上晏怀风的身体,缓慢又磨人地蹭着,小口小口地咬着晏怀风的肩。
“阿越!你这是自己在找死!”晏怀风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楚越却笑起来,晏怀风极少见他笑,大部分时候都沉默寡言的青年,笑起来竟然让人眼前一亮。
他带着醉酒的人独有的笑意,三分清醒七分醉地挑衅,“我想死,少主成全我么?”
晏怀风再也忍不住,猛烈地动作起来,前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激烈地开拓,狂热地研磨,试图让楚越的灵魂跟着他一起颤抖。
不知道哪一下挺/动让楚越忽然脸色一变,红潮满脸,难以抑制地情=动,“啊……少主别……那里……”
“是这里?”晏怀风得意起来,亲昵地捻着楚越的耳垂,一下一下向那个地方进攻,楚越发出一连串无法自控的呻=吟,“慢、慢一点。”
晏怀风一下子把楚越抱起来,两人呈现互相环抱的姿势,改变的体=位让楚越感觉到身体里的利器再次变大,那种滚烫灼热的感觉令人疯狂。
他随着晏怀风的顶=弄而起起伏伏,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力图让两个人都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晏怀风笑着轻吻他的眼睫,“真乖。”
不知是否因为经历了漫长的坎坷的缘故,这一次晏怀风与楚越都格外疯狂,两个人完全把一切都置之度外,抵死缠绵。
当晏怀风灼热的液体溅湿他内壁的甬道、让巅峰来临的时候,楚越也再一次登上极乐,白浊的液体沾在晏怀风身上,淫=靡动人。
屋外春=色正好,鸟儿在枝头细声鸣叫,歪着头望着大白天紧闭的窗门,圆圆的眼睛里露出不解的神色。
屋里,缠绵过后的两个人紧紧相拥,互相看着对方,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阿越,以后这江湖上,没有什么圣门少主,也没有什么影卫杀手,只有晏怀风和楚越,他们要游遍天下,不离不弃。”
“嗯,少主。”
“嗯?叫我什么?”
“……怀风。”
作者有话要说:夜夜最纯洁了,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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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66【番外】【落花如有意,流水岂无情】
束竹的帘子被撩开;晏清河慢慢踱进来;看到林独影正坐在窗前低着头摆棋子。
林独影的眼前摆着大理石磨成的棋盘;他正一枚一枚地把手中的白玉棋子放到格子上,修长莹润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通透的白玉,指甲修剪得很齐整;肤色与玉色交相辉映。
听见晏清河的脚步声;他啪地一声落下一枚棋子;扬声道:“看过了?”
晏清河点点头;有点迟疑地说:“他们……看上去过得不错;从前我觉得;风儿带个男人在身边不是个事儿。”
“现在呢?”林独影探手从另一个棋罐中拿出一枚黑玉棋子,在棋盘上再次落下。
晏清河摇摇头;没有说话。林独影把棋罐推到一边,拎起小炉上正沸腾的泉水冲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
晏清河觉得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地看着棋盘,“从前不知道你会下棋。”
林独影屈指敲着棋盘,左手执黑右手执白,自顾自地落子,忽而一笑,问:“那你知道我些什么?”
晏清河一怔。
风露立中宵那一夜,林独影最终还是让他进了束竹,从那一个拥抱那一句言语开始,他们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暧昧阶段。
而林独影这一句话,却正正地敲在了他心坎儿上。 他了解他些什么呢……
林独影似乎也并没有等他回答,只是颇有兴致地与自己下棋,不一会儿,棋盘上的白子已经被黑子包围吃尽,厮杀完全成了一面倒的景象,满盘皆输。
晏清河叹了一口气,伸手拨乱了棋盘上的黑白子,坐到林独影对面,把白子一颗一颗收回来,丁零当啷落回棋罐里。
“我陪你下一盘吧,独影。”
林独影抬头望他一眼,不置可否,抬手拈起一枚黑子,啪地一下落在棋盘正中心的天元上。
俗话说金边银角草包肚,稍微会下一点围棋的人,第一子都绝对不可能落在天元上,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开局。
“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只有十九岁。那时候你比现在讨喜多了。”林独影抬手,示意晏清河落子,不急不缓地说。
“我第一步就走得很错,我受了委托,原该杀你,偏和你纵马饮酒,在澜沧江边痛饮狂歌了几天几夜。最后你说‘兄台,再不杀我,可就没机会了。’我才知道你早知我是什么人。”
林独影讲起当初,颇有点怀念的味道。
晏清河也听得入神,随手按了一子,接话道:“然后我说‘百鬼夜行林独影,谁不知道。不如我们再喝一坛。’你就笑了。”
两个人,一个是猎人,一个是猎物,偏偏惺惺相惜,到最后,也不知究竟是谁俘虏了谁。
一步错,步步错,只怪开局太失败,明知不该,却被迷惑。
两人相视,目光中幽暗复杂的情绪浮动,林独影忽然转了话题,对晏清河说:“这块大理石棋盘,在我初初建成鬼谷的时候,还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所以?”
“从你离开那一天起,我日日打磨着它,磨平它所有凹凸不平的棱角,慢慢打发这方寸之地的光阴,想象你在做什么。”
“……”
“到今天,它已经变成了平坦光滑的棋盘。而我在这山谷里,已经待了二十多年。”
晏清河被林独影眼中的寂寥迷惑,随意地落下棋子,思考着自己该回以怎样的言语,才能让安慰不显得那么单薄。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晏清河始终心不在焉。
林独影讲完最后一句话,脸上浮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重重落下一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晏清河,“虽然我的开局很失败,但——我赢了。”
晏清河瞠目结舌地看着棋盘上被吃干抹净的白子,剩下的几枚也已经被满盘黑子包围。惊讶过后他忍不住击节感叹,“你总是能赢到最后。”
林独影伸出手,把剩余的几枚白子一一收入囊中,语意暧昧,“你说的,我足够耐心、足够隐忍、足够受得住寂寞,可以放长线、钓大鱼。”
林独影忽然站起来,倾身越过棋盘,靠近晏清河,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扫,围棋子儿噼里啪啦落了满地。
晏清河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林独影压倒在椅背上,竹椅坚硬的竹节,让背部感到细微的痛意,并不舒服。
他想推开对方,手却有些犹豫,林独影的目光太灼热,明亮到让他不敢直视。
“清河,愿赌服输。你输了,拿什么赔我?”
他问。
晏清河不说,仰起脸来看他。光阴对林独影格外纵容,这么多年来,竟也没留下多少刀刻斧凿的痕迹。
他不敢伸手摸自己的脸,但他知道,自己早就不是澜沧江边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为什么,他依然那么执着。
叹了一口气,晏清河试探着把手伸上林独影的肩膀。
林独影拉过他的手一扯,晏清河猝不及防地被拉起来,差点儿倒进林独影怀里。林独影把他拦腰一抱,晏清河恼了,挥手就要挣脱——“我又不是女人!”
林独影笑,在他耳边湿漉漉地吹气,“你要是女人,我还不喜欢你。”
说着便将晏清河放到已经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棋盘上,捏着他的下颔迫使他抬起头接受自己的吻。
屋外落英缤纷,满地落花成泥。
晏清河低低地喘息了几声,听到林独影在他耳边说:“你知道吗?我其实有想过,把你囚禁起来,永远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他眉头一皱,顺手一掌劈过去,被林独影拽住了手,继续说:“可惜我太了解你,囚得了命,禁不了心。”
冰凉的大理石透过薄薄的衣衫,寒意顺着脊背蜿蜒而上,而林独影的手和身子都是温热的,这种反差让晏清河几欲发狂。
却又奇异地安心。
他想,好吧,只此一次。下一回,他绝对要在上面!
林独影弯起嘴角,他当然知道晏清河不可能甘心,不过,只可惜他遇上的是他,能不能翻盘,似乎……有点困难。
“清河,你前几天采的嫩叶,我做成竹叶蜜酿,埋在竹林里。明年春天,我们再去澜沧江,喝个痛快。”
他俯□,把人抱了个满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似水约定、zuierzwhc菇凉滴霸王票
话说问一问,大家想要一世为奴的定制么……
正文 67 【番外】【千山游记】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若道是江南风景;无非桃红柳绿、花好月圆;似这般盈盈一水间,必然是苏杭一带最得其风情。
杭州,西湖;楼外楼前。
两个男人相携而来;一着浅蓝长衫;一着缁色长衫;言笑间步履轻快;其中一个抬头望着楼外楼的匾额;挥着手中扇子对另一个说道:“都说楼外楼的西湖醋鱼最好,依我看;这鱼倒未必非尝不可,倒是那风荷酒酿,不可不尝。”
门口的小二立刻知情识趣地迎上前,赞道:“这位公子真是行家!这季节,西湖里荷花正好,风荷酒酿最当季,楼上雅座最干净风雅,两位里边儿请……”
两人点点头,也就随着小二往里走,小二大喜,高声吆喝道:“楼上雅座,两位贵客……”
缁衣男人往雅间里转了一圈儿,拭了拭座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才让蓝衫男人坐下。
小二察言观色,已知二人之中以谁为贵,忙不迭地赶上前,点头哈腰,“公子可要用些什么?”
对方还没回答,那缁衣男人皱了皱眉,低声说:“少主,还是我来做吧,我去厨房。”说着就要走。
蓝衫男人一把把人扯了回来,也不管还有没有人在,径自把人抱到了腿上,环抱着笑道:“忙什么,今儿可不是压榨你来的。尝尝别人家的手艺,嗯?”
小二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两个男人没错吧?莫非黑衣服的这位其实是女扮男装?不对吧……女扮男装再像都不可能有喉结的吧……
他心里泛着嘀咕,忍不住拼命打量那黑衣男人,偏人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别提心里多痒痒了。
正发愣间,见蓝衫男子招手让他过去,忙打点起笑容,很好地掩饰起自己的那一抹惊讶,笑道:“客官点些什么?”
“风荷酒酿、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宋嫂鱼羹、蟹酿橙、蜜汁藕片、西湖莼菜汤,再来一壶梨花白。”
“好咧,客官您稍等,酒菜马上送到。”
小二利索地一搓手,蹬蹬蹬下楼去了,至于路上有没有回头偷看,倒是谁也不知。
到雅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黑衣男子挣扎着要下来,只听耳边人笑道:“阿越脸皮越发薄了,刚才有人在你都不怕,这会子别扭什么。”
这两个人正是天南海北四处游历的晏怀风和楚越两人,一路行至江南,西湖边荷花开得正好,两人一合计,优哉游哉赏花来了。
见晏怀风调笑,楚越摇摇头,认真道:“太重了,怕少主腿麻。”
晏怀风忍俊不禁,楚越的理由每次都这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怕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厌倦。
他把扇子放到桌上,伸手去捏楚越的脸,“你也知道你胖了?一路过来吃得可真不少。”
两人不再留在江湖里过朝不保夕的亡命日子,游山玩水惬意得很,晏怀风也发现了许多从前楚越不会表露出来的小习惯。
比如楚越酒量不好,几杯就醉,醉了还特别诱人;又比如楚越其实爱吃,还挺挑剔,喜欢精细的吃食。
从滇南出来至中原游玩大半年,晏怀风纵着他一路吃过来,滋补得脸色红润,抱着也舒服多了,两手正好环过来,填的满满的。
想当时寒毒侵体经脉损毁的时候,楚越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整个儿成了骨架子。晏怀风明着不说,心里怜惜得紧。
楚越如今心里没什么挂碍,看见吃的就忍不住,晏怀风又可着劲儿让他吃,如今自己也察觉出不似从前消瘦,总不好意思让晏怀风抱着。
晏怀风可不管,抱着人上下其手吃够了豆腐,酒菜又一一送上来才消停,还是不让楚越下去,用筷子夹了一块醋鱼,递到楚越唇边。
“尝尝,楼外楼的醋鱼,别家做不出这个味儿来。”
楚越脸色微红,张嘴含了,一点酱汁沾在唇边犹自不觉,晏怀风看得有趣,伸指一抹,当着楚越的面转回来送进自己嘴里,意味深长地舔=弄了两下。
“唔,确实不错,挺甜。”
说着向楚越眨眨眼,楚越不敢回视,嘟囔,“明明是酸的。”
“酸?我尝尝。”
晏怀风扳过楚越的脸,趁他没反应过来张嘴含住他的唇,舌尖在唇瓣间轻轻一划,已经顶开本就没有咬紧的牙关伸了进去,在楚越的舌尖上若即若离的触碰。
“唔唔,唔唔唔!”
楚越张大了眼睛,想说“少主,不可以”,出口的却是含糊不清的呜咽,晏怀风在他口中大肆扫荡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人,认真道:“原来是酸甜酸甜的。”
楚越的脸色精彩之极,最后只好端起桌上那碗风荷酒酿,递给晏怀风,“少主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吧,早上见你没吃些什么。”
说着从晏怀风身上下来,想了想,还是坐到对面。
晏怀风舀了一勺酒酿,把另一碗推到楚越面前,“你也尝尝。”
风荷酒酿做得晶莹剔透,上面还缀着粉色的荷花瓣,一看就是精致可口,令人食指大动。
楚越尝了一口,只觉得荷花的清香和酒的纯美以及稻米的软糯全部融化在口中,形成一种美妙而难以形容的滋味,仿佛令人筋骨酥软,魂飞天外。
晏怀风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抬手执起酒壶,将梨花白斟满两人的酒杯,“阿越,来,干杯。”
楚越看看晏怀风,又看看那杯酒,为难地说:“少主,我不能喝……”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上次半醉半醒之间跟晏怀风的那一场情=事,一想到自己会做出那种动作现出那种神情说出那种奇怪的话,他就觉得无地自容,并且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喝酒了。
偏偏晏怀风很喜欢他那模样,总是想把人灌醉。
不过现在大概不是个好时机,他只是真的想跟楚越喝杯酒而已。
“阿越,就一杯,梨花白不是烈酒,不会醉的。”
楚越看着晏怀风期待的眼神,自然不会再拒绝,举起酒杯在半空中与晏怀风的杯子轻轻碰撞,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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