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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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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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玄好奇:“他是什么人?”我想了想,轻描淡写地满足了程玄的好奇心:“留学时的同校同学,我喜欢他。”我吃菜吃得酣畅,因为在我自己动筷子的同时,程玄的筷子也总是夹着菜向我这个方向动。突然,程玄问了我一句:“温妮,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怎么什么事我都要到最后关头才知道啊?”我反驳他:“你是最后,也是最先,因为,往往只有你知道的是真相。”程玄听了我这话,给我夹了好大一筷子菜,把我的碗堆成了高高的山。
  如此看来,不是只有在爱情中才会争风吃醋,在友情中,也会。
  周日,程玄送我去机场。车上除了我,还有我爸妈。我爸从后面拍了拍程玄的肩:“多亏你啊,不然我们这闺女又该说省省那机场大巴的车票钱,不让我们送了。”我妈像是夸我:“我们这闺女,最会省钱了。”
  与送行的三人拥抱后,我飞走了。
  在蓝天白云间,我感慨:我为肖言这般那般,值得吗?我感慨时,空姐正好送来饮料,后来,等空姐再来收走饮料杯子时,我就感慨出了一目了然的结果:值得。我想拥有肖言,我从未像想拥有肖言这般想拥有过任何东西。我想要我的世界和肖言的世界变成一个世界,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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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无力偿还我的爱情(1)
飞机仅仅花了两个小时,就把我自北京送到了上海,送到了肖言面前。见到肖言之前,我斟酌过,我究竟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过见到肖言之后,那些通通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我看着肖言那张我熟悉的脸,那身我熟悉的穿戴,熟悉而又朝思暮想,我就饿虎扑食一样扑了上去。我狠狠地抱了抱肖言,抱得他一边笑,一边“哎哟、哎哟”地哼叫。
  我的行李到了肖言的手上,我的手挽上了他,我们笑吟吟地走出了机场。肖言的目光胶着在我的脸上:“又变好看了啊。”我竟脸红了:“怎么会?我们才半个月没见,根本来不及变好看啊。”是啊,我和肖言才仅仅半个月没见而已,而我,却已经觉得像有三五个“三秋”之久了。
  肖言是从他所在的城市开车来上海的,那白亮亮的本田,新得似刚刚出厂。我坐在他身边,却不知道从何开口,纵然,我心中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问号。
  这时,公司的丽莉小姐打来电话。她问我到了没,我说我已出了机场。她说:“老板的房子里有几间空房间,可以给新来的员工暂住。”我客气地婉拒:“我订了酒店了,就不打扰老板了。”丽莉小姐却道:“不必客气。现在那里也有其他员工在暂住,你们正好也可以互相认识认识。”我用余光瞟了瞟肖言,他目不斜视。我应允了丽莉,她告诉了我地址。
  挂了电话,我把地址告诉肖言,并说:“今晚我住那里。”肖言皱了皱眉:“什么地方?”“老板家。”“老板家?你为什么住老板家?”我摸了摸脸:“因为我好看啊。”听我这么说,肖言小声骂了一句:“妈的。”
  老板姓魏。老板的房子,被我叫做魏宅。
  肖言送我到魏宅时,老板不在家。在家的是一个身高近两米的金发碧眼的英国人,唇齿间是一口典型的伦敦腔。他叫约翰。约翰就是丽莉小姐口中的“其他员工”,只不过,员工和员工之间也有着天壤之别。比如,约翰的名片上印着“副总裁”,而我,还不晓得自己配不配印个名片。后来我得知,这个竹竿副总裁其实并不久驻上海,所以才乐于屈就在他人的屋檐下。
  其实说“屈就”,太不实事求是了。其实,魏宅在这寸土寸金的上海,堪称豪宅。豪宅的第一要素,是大。魏宅的面积我不晓得,只是觉得走廊太多,房间太多,门太多。至于第二要素,就是佣人。我前前后后见过五六个佣人,有的烧饭烧菜,有的擦鞋熨衣服,还有的清扫凭我肉眼看不见的灰尘。
  副总裁约翰引我和肖言入了魏老板事先安排给我的房间,又交给我一大串各处的钥匙后,就出门了。
  我坐在偌大的双人床上,上下颠了两颠,对肖言说:“我们把这房子偷空了,然后逃去天涯海角吧。”肖言也坐下来:“你比较擅长偷心。”我的心颠了两颠:我,偷走了你的心吗?
  我给老板打了电话,以表敬意和谢意。老板说:“我现在在香港,晚上就回上海了,一起吃晚饭吧。”我攥着电话,脑细胞一只比一只活跃,末了得出一个结论:这饭,我不得不吃。这应该,就是我的正式的面试了。
  我心中扎扎实实地惆怅了。我和肖言相聚的时间太短,短得像是一炷香,我看着它一点点燃烧,落下灰烬。
  我和肖言也出门了,留下空荡荡的豪宅。肖言问我:“想去哪里?”我答:“哪里都好。” 。。

他说他无力偿还我的爱情(2)
在肖言的车上,我打电话给爸妈:“女儿只身来了上海,怎么做爹娘的也不打个电话关心关心?”我爸却说:“因为你妈不相信你是只身。”
  挂了电话,我和肖言才开始了正式的对话。他问我:“怎么决定来上海工作了?”我自然隐瞒了我的居心叵测,只道:“四处找,恰恰上海这份最令我满意。”我问他:“你呢?开始上班了吗?”他点点头:“一个星期了。”我和肖言有如两个久别的朋友,说着或真实或言不由衷的近况。我陡然觉得可悲,为着那自爱情退化成了不知是何情的情。我抖擞了一下精神,嬉笑道:“小公子,这才回国没几日,就有钱买车了?”肖言的笑却不是嬉笑:“家里的钱,不光彩。”我的精神又萎靡了。我始终隐隐地觉得,肖言的家庭,像一堵墙,他不会翻出来,而我,也翻不进去。不过事实上,我们对那堵墙只字未言过,一切,仅仅是我的直觉罢了。
  肖言带我去了外滩。
  那天,天很蓝,江水的气息也很旖旎,这一切让我忽略了拥挤的人潮,甚至忽略了那一只只让我防不胜防的,不把广告传单塞给我就誓不为手的手。
  我和肖言站到栏杆处,江风拂在我的脸上,扬飞了我的头发。肖言突然对我说:“我能吻你一下吗?”我的心跳变得不规则了,也许我的脸也红了。我看向肖言,他的眉心因为灿烂的阳光而微微皱着,眼睛还是如初的深邃。不如初的,是他的怯懦,那般怯懦,像是左右为难,也像是举棋不定,不像在美国时的他,事事如有定论般果决。我终究还是看不懂他的。不知为何,这个早已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这个计划会在回国时与我分道扬镳的男人,为何会这般唯喏地向我索取一个吻。
  我不懂,却允了他。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能。”而肖言给我的吻,仅仅落在了我的左颊上,柔情如水,而又坚定如山。我的心,仿佛粉碎了。
  我们肩并肩面对着江水,肖言的手松松地环在我的腰上。我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像是不忍打扰这份平和。
  最终,肖言叮咛我:“一个人在上海,要小心。小心身体,更要小心小人。”这是离别的说辞。离别的风吹湿了我的眼眶,我点点头:“你也小心。”
  肖言走了。在他把我送回魏宅后,我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他的车驶离我的视线,由大变小,渐渐不见。我大口地吸气,呼气。这样的离别,比起美国的那一场,该是小巫见大巫的。至少,我与他只相距160公里而已了,至少,他还献给我那般矛盾的一个吻。
  我疾步走回魏宅,走回我的房间。我对自己说:温妮,从现在起,你真的只身一人了。
  房间里的枕头、被子皆是备妥的,所以我并没有把我从北京带来的那一套拎出箱子,不,确切地说,是从美国带来的,是肖言的那一套。刚刚肖言在时,我还萌生过一个念头,想把我的箱子打开,给他看看,他一直担心的他那套会沦为美国难民救济品的枕头、被子,其实就妥放在我的箱子中。不过,我终究打消了这念头,因为我那该死的自尊心,因为我终究是不甘让肖言确知,我是这般该死的在乎他。
  我才换妥了身正式些的衣裤,魏老板就回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我知道他仅仅三十余岁,不过看上去,他甚至更年轻一些。他自小随家人移民美国,中文并不灵光。平心而论,对这种中文说不灵光的某籍华人,我并不欣赏。他面色白皙,五官精细,身穿粉色衬衫和白色尖头皮鞋,颇为矫揉造作。好在言行间,却颇潇洒。他是自年纪轻轻,事业上就平步青云,如今已是独当一面。早在我尚未回国,他以电话面试我之前,我就已做足了有关于他的功课。还是那句老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他出色的相貌,出色的气度,却真是我事先并未想到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他说他无力偿还我的爱情(3)
魏老板自香港至上海,并看不出风尘仆仆,毕竟这种有钱人,是吃不到车马劳顿的苦头的。他亲自倒了两杯洋酒,又加了冰块,给了我一杯。我小口地抿咽,仍觉得刺喉极了。我对洋酒并不热爱,而且连一知半解都不具备,所以,我忘记了魏老板告诉我的它的名字。
  我们还未正式开始对话,我的手机就响了。是肖言打来的。魏老板让我随意,我走回房间接听。肖言说:“小熊,再嘱咐你一句,少喝男人给你倒的酒。”我忍俊不禁,说:“遵命。”而我真的遵命了,男人魏老板给我倒的那杯洋酒,我再也没碰。
  魏老板十分随和,也许是因为他的年轻,眼神中甚至还时不时闪出一种童趣的光芒,不过,他也同样十分张扬,而这同样归咎于他成功得太年轻。我和他的对话大致持续了一个小时,一半关于专业,一半无关专业。我看得出,我是令他满意的。招聘应聘无非是买卖东西一般,首当其冲的叫做“性价比”,我知道我不是最好的,也不是要钱要得最少的,但我想,我的“性价比”,应该是出类拔萃的了。
  末了,魏老板还问出一句让我如坐针毡的话来:“你为什么不留在美国工作呢?”我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过马上,我又莫名其妙地说出了真相:“因为一点私人原因。”而还没等我说罢,魏老板就笑着抢了我的话:“哦,隐私不必说的。”但,我继续莫名其妙着。我抢着说:“我是为了男朋友而回国的。”这下,魏老板竟像朋友般笑了笑:“你男朋友真有福气。”
  其实,说是“莫名其妙”,不如说是先见之明。后来,我认识的一个丁姓女人对我说过:“你傻不傻啊?为什么一开始就让老板知道你有个爱得死心塌地的男朋友?”而我对丁姓女人敷衍地干笑了几下,就让这谈话不了了之。这是后话。
  至于晚饭,我并没有与魏老板共用。他换了件灰色绣有白色大花的衬衫,就香喷喷地出门了。我的面试已结束,所以他忘了他说过要与我一起吃晚饭的事了。我乐得清净,自己下楼买了个面包,就着白开水吃下。
  夜深时,我站在房间的玻璃窗前,那上面映着我清秀的面容。窗外和世人想象中的上海一般,灯红酒绿。我不爱喧嚣,不爱只身一人,更不爱做作的伪装,然而为了肖言,我做着这一切。我是心甘情愿的,我要在他的近处守望着他,不着痕迹地让他与我相爱。从今天起。
  我没有等来肖言的电话,虽然,我不想承认我是在“等”。手机响起时,我扑上去,腰撞上了柜子,撞出瘀青一片。电话是程玄打来的,问我是否一切顺利。我说顺利极了,吃得好,住得好,不必挂念。程玄抱怨:“你总是跟我说不必挂念,然后就没了音讯。”我郑重其事道:“这次不会的。”因为我懂得了,得不到音讯,是件多么让人忐忑的事。
  我也没有打电话给肖言,因为我蓦然记起了肖言第一次给我打来电话时,对我说的那三个字:我该死。他为什么这么说?我没有把握。我想:当我在承受不了最坏的结果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那结果浮出水面。
  那一夜,我睡得恍惚至极。
  我时不时听到大门的开关,魏老板,约翰,也许还有其他人,像是频繁地出出入入。这是繁忙的上海,繁忙的上海的夜。我躺在不属于我的房间中,躺在不属于我的床上,瑟缩成团。恍惚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场婚礼,新郎和新娘我都不认识,人人盛装,唯独我,光着脚,找不到我的鞋子。我醒来,一身的冷汗,发现天已经微微泛白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他说他无力偿还我的爱情(4)
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在上海是数一数二的楼盘。电梯中,男人们的皮鞋一尘不染,女人们的香混合成一股摧残着我的嗅觉。我直了直腰,因为我生怕来不及见到公司的大门,会先溺死于这凉森森的电梯门内。
  负责人事的丽莉小姐,面孔和她的声音一样娇嫩,其上有星星点点却无伤大雅的雀斑。她细眉细眼,符合了我想象中江浙女子的特点。她的头发顺如雨丝,同我从前如出一辙,而现在,我已烫了一头大波浪。这样多好,不用和她在发式上针尖对麦芒。
  魏老板和约翰自然还在家酣睡,他们的工作时间往往是中午至午夜。丽莉小姐在核查了我带来的资料,又跟我在会议室中商妥工约细节后,就正式把我介绍给了其他同事。哦,介绍之前,她还对我说了一句:“以后在公司要穿裙子哦,老板规定的。”
  所有同事都很年轻,至少,大家看上去都很年轻。我有了一个煞有介事的称谓:分析师。并且,由于这家基金公司大展拳脚的市场是美国的股市,所以,我的称谓前就有了一个更耐人寻味的前缀:美国股票分析师。
  魏老板事先安排给我的前辈是个戴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他是台湾和美国的混血,有一个很长的姓和一个很拗口的名,所以大家都用中文叫他,小沃。
  小沃前辈炯炯有神的目光总是透过镜片粘在电脑屏幕上的,于是他教导我这个晚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新闻。我言听计从,整个上午,我的目光也粘在了屏幕上。
  魏老板果然在午餐时间后才露面。他的裤子和衬衫又都花哨极了,像娱乐圈中的人。他在把我唤入办公室谈了谈,分了些具体的分析板块给我后,又大肆吹嘘了一下公司的以前和可预见的以后,用以激励我这个初生牛犊的积极性。我觉得我之所以说他是“吹嘘”,完全是拜他的花衬衫所赐。其实,说老板花枝招展也并不为过,但我就是会没来由地想到八个字: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我在上海的第一个工作日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无功,也无过。
  7点钟,我第一个下班。我看着同事们还在孜孜不倦,就想象到了今后的暗无天日。我跟魏老板告辞,说我今天要早走一点,因为我要去租房子,晚了,中介就下班了。魏老板爽快地应允了,并说:“不必着急,在我那里多住些时日也无妨。”出了公司,我纳闷了:公司明文说是6点下班,为什么我7点告辞却还有如早退一般惭愧?
  我跑了不多不少七家中介,前三家,我进门就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月一千块以下的?”这其中,有两家眼睛眨都不眨,直接说没有。还有一家说:“有,和三男四女合租一套四室两厅。”我心想:这也太热闹了吧?后来的四家,我把一千块提高到了一千两百块,而这让我咬牙切齿提高的两百块,也并没有恩赐给我太大的余地,除了家具一件都没有的,除了天花板发霉,蜘蛛结网的,再除了要和雄性合租的,我只剩下了唯一一个去处。
  而真正令我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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