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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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的宠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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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只蚯蚓般在腾格尔怀里扭蹭着,不一会儿工夫,他便满脸通红;突然,正玩在兴头上的他大叫一声,肥肥短短的小腿儿使力挣扎。
  “小心!”见状,薛铃香忍不住轻叫,生怕他摔下来。
  “爹爹,放我下来!”
  “怎么了?”
  “我要去找安达叔叔。”
  “找他做什么?”腾格尔不解的扬高眉。
  “找他……”奕儿单纯地看着爹娘,一派天真的说:“哎呀,我也不知道。不过,安达叔叔特别交代我,只要看到爹娘靠在一起,就要赶紧告诉他;否则,就没有小妹妹了,奕儿想要当哥哥。”
  趁着腾格尔不注意,他一溜烟地跳下来,一下子就跑掉,“爹,我要小妹妹,不是小弟弟哟!”
  “这小子!”
  原本尴尬的气氛在奕儿跑开后,更是升到了极点,薛铃香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腾格尔。
  “我、我去看看奕儿,要他不要麻烦人。”她低下头咕哝着,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脚一转,就要逃开;孰知,才一跨步,就教他用力一拉,结结实实地跌靠在他的胸膛上。
  “啊!你、你做什么?”
  “铃儿,别怕我,我不会强迫你的。”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腾格尔努力克制着欲望。“只怕奕儿要失望了。”
  “你……”教他一番话逗得害羞,薛铃香踮着脚尖,不晓得该怎么回应?
  瞧她这一副羞怯的模样,“为了奖励我的好风度,是不是该给我一些鼓励?”
  “嗯?”
  “譬如说……一个吻!”
  看着他不断靠近的俊脸,她的身子仿佛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乱了、乱了,她怎么忘了他的吻有让人上瘾的魔力?他这一吻,怎生了得呀?她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还有事吗?”微细的声音中有藏不住的颤抖。过去抛头露面的生活,让现在的她甚至比三年前还不如,她实在没有勇气说服自己接受他。
  听见她的问话,腾格尔眼神一敛,身子明显的僵住了。“铃儿……”他求饶似的低唤。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以为薛铃香愿意敞开心房,昨晚他们甚至还一起坐在船头赏月呀!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她只是静静的坐着;但是,她也没有抗拒呀!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赢回她的心?
  “我累了。”
  “我扶你到甲板上坐一会儿。”
  “不!”她躲开他的手,低着头不肯看他。
  他的温柔体贴让她害怕,害怕守不住自己的心,换来的会是另一次心碎。
  腾格尔缓缓垂下眼,盯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两人之间存在着窒人的沉默。
  她可真懂得伤他的心呀!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第一次付出其心就被如此糟蹋,是老天爷惩罚他的傲慢吗?
  “如果没事,我想先回房了,爷。”阴郁难懂的神色让薛铃香有些畏惧,不自觉地喊出从前对他的称呼。
  爷?原来,在她心中他始终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呀!热切的付出,让她的冷淡击垮了,他无力的退了两步,再次看向她那冷漠的眼神。
  “你休息吧。”他转身背着她,低沉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无奈。“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告诉安达吧!”
  罢了,他最不想的就是伤害她;如果他的浓情炽爱会变成她的负担,他宁可自己承受锥心的疼痛,只要确定她安好就好了。
  第十一章
  娴静地坐在船舱里,薛铃香就着晕黄的烛光,仔细地补缀衣裳。
  或许是这几日运动量大增吧?奕儿一天到晚弄破衣裳,不是袖子勾破,就是屁股破了个大洞,让她天天有补不完的衣裳。
  抬手拭了拭额头的汗珠,她眯着酸涩的眼睛,将线头穿入针孔。
  已经秋天了,阳光还是一样炽烈,蓝得发亮的天空和平静的海面连成一片;除了船行的声音外,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似的,这样的宁静让她有些不安。
  他们在海上走了好几天了,不久后就会回到西岛,不晓得等在那儿的是什么样的考验?
  或许是腾格尔特别交代过吧?船上的人对她们母子俩是既友善又热情,加上腾格尔如密网般紧紧缠绕着她的温柔,让她几乎忘记三年前的噩梦。
  思及他,薛铃香不自觉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怔怔地望着烛台发呆。
  她一直很清楚腾格尔是要她的,但是,这几天他们之间的相处,真是把她给搞胡涂了。
  除了浓烈的亲吻外,腾格尔对她不曾有过进一步的动作;但他瞧她的目光又仿佛能穿透她身上的衣裳爱抚她的身子似的,他不像是会为了体贴女人而委屈自己的人呀!
  “铃儿,开门!”低沉地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猛然回神,慌慌张张地起身来,两颊绯红。
  开门后,只见腾格尔抱着已熟睡的奕儿走了进来。
  “咦?奕儿今天睡早了?”薛铃香边让开身子让他将奕儿抱进来,边略显急促地问道。
  “嗯。”仔细地将奕儿放到床上,腾格尔边起身边答道:“安达带他到船头钓鱼,玩了大半天。”
  “喔。”
  站直身子,腾格尔突然伸手将她揽近,和她额头相贴。
  “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红?”
  “没、没有。”突然被他的气味包围,薛铃香脸更红了,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只是有点儿闷。”
  “是吗?”退开了些,腾格尔依旧环着她。
  在他强烈的凝视下,薛铃香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几乎站不住脚;敛下浓密的眼睫毛,她难掩紧张羞涩地问:“有事吗?”微细地嗓音中有着藏不住的轻颤。
  听见她的问话,腾格尔目光一敛,身子明显地僵住了。
  “铃儿。”他求饶的轻唤。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还以为薛铃香会开始对他敞开心房,昨晚他们甚至趁着奕儿睡着后,在甲板上聊了许久,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他在主导;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铃儿并不像她嘴里说的,那么无动于衷呀!
  看着他恳求的眼神,薛铃香心一拧,更是不敢看他。
  向来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腾格尔哪儿去了?
  她不要他变成这个样子呀!她宁可他像以前一样待她,也不要他对她表现得那么在意,她才好守住自己的心呀!
  “我累了。”
  细细的低喃狠狠割痛了他的心,腾格尔放开手,无力地退了几步;原本炽烈的热情冷却了,望着她的眼,蒙上了一层阴影。
  再说下去就是他自己犯贱了啊!
  “你放心休息吧!”他转身往外走,低沉的声音幽幽地道:“回西岛前,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你有什么需要告诉安达就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腾格尔就像消失了一般,虽然是待在小小的船上,但是若要刻意避开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多日不见熟悉的身影,薛铃香除了惆怅外,有更多的失望。
  抱着奕儿,她心不在焉的听他说话。
  “娘,什么是失恋?”
  “失恋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安达叔叔说的呀。”奕儿抬头看着她,“这几天,爹都不跟我玩飞高高的一游戏。安达叔叔说,爹失恋了,心情不好,奕儿不可以打扰爹爹。娘,失恋是什么呀?”
  看着他一派天真的模样,薛铃香心痛的低语:“安达叔叔开玩笑的,你爹从没爱过人,怎么会失恋呢?”
  她曾经以为他待她好就是爱了,但这是不够的;他说要保护她、喜欢她,就是没说过爱,她真气自己干嘛这么小心眼,徒惹心烦?
  “爹没爱过人?”没发现薛铃香的异样,奕儿瞪大了眼睛,“爹也不爱奕儿吗?”
  “这……”警觉自己说错话了,薛铃香赶忙将他抱在怀中,“爹当然爱你啰!”
  “可是娘刚刚说……”
  “娘的意思是爹没爱过女人。”薛铃香看着他耐心的解释:“一个人失去了爱人才叫失恋,奕儿是爹的心肝宝贝儿,你们用不到失恋这个词儿的。”
  看他仍旧一脸的困惑,她轻叹一口气,抱着他摇道:“唉!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我已经长大了!”奕儿突然骄傲地挺起胸膛,“昨天娘头痛,爹爹跟我说奕儿已经长大了,以后要帮爹一起照顾娘,可是……”他顿了一下,泄气地垂下肩膀,“我还是不懂什么叫失恋耶!”
  瞧他一脸懊恼的可爱模样,薛铃香忍不住笑了出来,在他额上帕了好响的一声。“奕儿真可爱,娘好爱你哦!”
  “奕儿也好爱娘哟!”反手抱住薛铃香,奕儿撒娇地把脸埋在她胸前,不甘示弱地大声嚷着:“我最、最、最、爱娘了!”
  躲在暗处看着大小两个人儿抱在一块相亲相爱的模样,腾格尔心里五味杂陈,甚至有些妒忌伏在薛铃香胸口上的儿子。
  他实在想不通她究竟在别扭些什么?他们连儿子都有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接受他?难道,她一点都感受不到他对她的爱?
  思及她执意拒绝自己的样子,腾格尔挫败地握紧拳头。
  是老天在惩罚他以前对女人的轻忽吧,才会让他们俩的情路走得如此坎坷。三年过去了,她还是不肯相信他。
  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天伦同乐图,腾格尔真是郁闷极了,连安达急促的跑步声都没注意到。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远远看见腾格尔,性子堪称沉稳的安达忙不迭的一吼着,斯文的脸上满是汗水。
  “小声点。”生怕惊扰到甲板上的人儿,腾格尔凶狠的瞪着安达,压低声音道:“你怕阎王爷不知道你在这儿,是吗?”
  铃儿不肯答应和他回西岛,其中的原因,不会是害怕这些粗鲁的莽夫吧?
  “还小声干嘛?”疾行至他身边,安达一反温吞的模样,急促地道:“这下子就算我不出声,阎王爷也会把我捉走了!”
  “什么意思?”腾格尔蹙越浓眉,不解的问道。
  游走在王法边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不见他这么惊慌;而今儿个除了雾大了点外,堪称风平浪静,他在急什么?
  “我们被包围了!”安达口沫齐飞地大吼,“刚刚大牛发现,雾里有好几艘点了火的小船,直直地朝我们冲撞过来;可以逃脱的方向全被炮船包围了,弟兄们都准备决一死战了!”
  该死!
  这次出航主要是为了接回铃儿,不但船上没有足够的武器,连可以应战的人数也不多。看来,对方不是运气太好,就是他们的内部出了奸细。
  “谁干的?”腾格尔沉声问道。
  “还不清楚,不过,我看那旗子挺像黑虎那帮贼子的船!”
  黑虎在海上横行多年,和西岛结下的梁子不浅;这会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一场腥风血雨是避不了了。
  猛地转身,腾格尔背后甩开的斗篷迎风飞起,大步朝船首走去。
  “保护好他们母子俩,无论如何不准离开一步!‘,
  怎么才一眨眼,天地就变色了?薛铃香惊恐的搂紧奕儿,蜷缩在船舷边,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厮杀成一团的人们。
  一批又一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彪形大汉,抡着大刀争先恐后地登上船来。霎时,哀号声、呐喊声、怒吼声……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交织成恐怖的乐曲;刀起刀落,鲜血像颜料般泼洒在甲板上,几乎刺伤人的眼睛。
  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铃香边把自己缩成小球状,边慌张地看着四周,腾格尔呢?怎么不见他来保护他们?
  眼前晃动的人影根本无从判断起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敌人?
  好不容易瞧见不远处堆放了几个半人高的木箱,薛铃香当下决定到那儿去避难。
  “奕儿,你还好吗?”
  “不好。”奕儿害怕地搂紧她,小小的身子不住的打颤。“娘,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尽管她心里也恐惧不安,她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安抚道:“奕儿乖,娘会保护你的。”
  只差两步了,躲到木箱里就安全了。
  她忍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持着裙角小心地跨过一个横躺在她面前的大汉;冷不防地,一把大刀劈头朝她砍下!
  薛铃香全身僵冷的看着滴血的大刀,过度的恐惧锁住她的喉咙,连求救声都发不出来。
  “滚开!”
  就在她以为死定了时,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后撑起身子发软的她;同一时间,一把青龙刀插进敌人胸口,速度之快连鲜血都来不及流出。
  愕然地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薛铃香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了一般,连血溅上了她的脸都无知觉。
  “爹!”
  “你们还好吧?”杀红眼的腾格尔以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一边打退汹涌上前的海盗,一边回头吼道。
  喝!又挑开另一把刀,腾格尔单手解下披风,将薛铃香母子俩拥在胸前。
  “铃儿,振作点!”
  适才,看见他们陷入困境,腾格尔的心好像被捅了一刀似的,生怕自己来不及救他们;幸好有惊无险,他的一颗心才归位。
  他看了一眼被吓坏的薛铃香,心疼极了,但情况危急让他无法分神照料。
  奕儿年纪虽小,可看见爹爹奋勇退敌,顿时让他勇气倍增。他探出头,摇着薛铃香轻唤:“娘、娘!”
  腾格尔惊险万分的又躲过另一波攻击,抱着两人后退。“铃儿,别发呆!”
  他的吼声终于穿过重重迷雾,上达薛铃香脑子里。
  她回过神,恰巧看见另一人朝腾格尔背后砍来。
  “不!”她大叫着张开手臂,用力抱住他,直觉要保护他。
  “小心!”被她一把抱住,腾格尔略显迟缓地转身抵挡,“铃儿,你别管我,快和奕儿躲到船舱里去!”
  “不、不要!”她慌乱的摇头,“我要在这里。”
  她怕、她怕这一躲,就再也见不到他呀!
  “铃儿!”
  “奕儿也要和爹爹在一起,对不对?”六神无主的薛铃香急着寻求同盟。
  “你……”腾格尔无奈地看她一眼。
  见他不再坚持,仍旧处于危险中的她,莫名的放下心来,抱着奕儿紧靠着腾格尔。无论如何他会保护他们的,不是吗?
  “奕儿,要帮爹保护娘哦。”为了转移奕儿的注意力,腾格尔特意指派工作。
  “没问题!”果不其然,奕儿一听马上精神百倍。
  “乖小孩。”
  见他俩暂时无虑,腾格尔专心应敌。
  该死,这次黑虎真的是有备而来。腾格尔的虎口因为握刀已经隐隐发麻,甲板上的敌人不减反多;为了铃儿母子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弟兄。
  该死,难道逃不过此劫吗?
  他又抽出另一把刀,双手把刀抡得像风火轮一般。
  突然,眼角闪过一道光,他不假思索地运足内力,把刀射向偷袭安达的人,直直地贯穿心背,不过,这一分神,让在一旁虎视耽耽许久的黑虎有机可乘,手中的双头戟猛地朝他们刺来。
  “不!”
  他直觉地扑上前去,以身子护住薛铃香;几乎在同一时间,腾格尔肩上传来火辣的刺痛感,血一下子喷了出来。
  “啊——”薛铃香尖叫。
  刀子落下的那一瞬间,腾格尔几乎没了知觉,是薛铃香的尖叫声唤醒了他。他忍痛举手封住了几个穴位,勉强稍稍止血。
  “铃儿,别叫,我没事。”他嘶哑地说。
  握住大半没入他身体里的刀戟,用力一拔,反手掷出,刀锋恰恰插入黑虎的心口;可怜他策划许久的血腥行动,还来不及看到结果,就一命呜呼了。
  群龙失首自然大乱,腾格尔把刀抵在地上,撑着失血过多而虚弱的身子,喘息的看着逐渐控制住的场面。
  “腾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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