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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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的宠儿-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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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铃香让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看似慵懒的目光中,手一扬,清脆的铃声让一屋子屏息以待的人瞬间疯狂。
  柔软的躯体仿佛被唤醒的灵魂,款款舞动,轻柔的丝绸随着转圈、跳跃,旋出美丽的曲线,辅以催魂似的铃声,一干人霎时如痴如醉,沉浸在她编织出的幻境中。
  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中,腾格尔冷眼的看着大厅中俗丽的装饰,不是红就是金的,这样的陈设也太俗气了吧!
  向来不爱涉足这种场所的腾格尔只觉得烦躁极了。
  他喜欢女人,却不爱在这种烟花地荒唐,只要思及每个付得出价码的男人都可以得到相同的服务,他就忍不住作呕,是以,看似红粉知己满天下的他,至今拥有过的亲密伴侣屈指可数。今儿个要不是王老板强拉着他来,紫情苑肯定不会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任何痕迹,坏就坏在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答应王老板踏进这俗艳的地方。
  推开另一个自动贴上来的身子,腾格尔厌恶的皱越浓眉。
  的确,紫清苑里的姑娘各有特色,环肥燕瘦、野艳娇羞,各有不同的风情,要说他一点儿都不受这些软玉温香的身子影响,那是骗人的,毕竟受过训练的姑娘清楚地知道该如何撩拨男人的欲望;只不过,看到她们贪婪的嘴脸,即使有再好的胃口都受不了。
  这一次上岸除了和王老板谈妥下半年的原木交易外,他以最快的速度补足了回航时该带回的货品,剩余的时间就可以好好找人了——这是他这回上岸最重要的任务。
  三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却是他能忍受的最大底限了。当年她偷偷离开时,他并不是不知情,但是一向专制的他却反常的任由她离开;这事儿在其他弟兄眼中看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要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要离开西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当然她离开之后,各式各样属于他俩的爱情故事版本,在西岛沸沸扬扬地被传说着。有人说他贪鲜,爱上了别人;也有人说她不小心掉进了海里;甚至还有人说温柔美丽的她是天上的仙子,回天庭去了。
  每天听着安达报告最新出炉的故事,腾格尔只是听而不答,因为真正的原因只有他知晓。
  其实,当年没有多加阻挠便让她离开,并不是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而是不愿两人在那样深刻的误会下继续伤害彼此;过多的心伤只会让误会加深,勉强绑在一块儿,迟早一天会衍生成恨意。他无法忍受被她怨恨,也不愿他们俩走上反目一途,只得“暂时”放她自由。
  现在,他给的期限到了,他要来实现自己的诺言并带回她。
  双眸因思及佳人而闪闪发光,腾格尔再次伸出手推开一具诱人的女体,举起面前的酒杯全数喝尽。
  烦!这些女人究竟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呀?他的拒绝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竟还争相涌上?用力抓住一只大胆摸上他下体的纤手,腾格尔凶狠一瞪,真是见鬼了,他不想继续待在这儿!
  前些日子他派出的探子回报,她确实住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城里。他现在该做的是尽快找到她,然后带她回到海上的城堡,而不是待在这儿忍受无礼的骚扰。瞧,这屋子只是表演的平台就搞得乌漆抹黑、神秘兮兮的,八成又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表演,不看也罢!
  思及此,腾格尔拿起座旁的佩剑,起身准备离去。
  第二章
  “咦?腾格尔大爷,您上哪儿去?”
  好不容易说服鸨娘让铃舞姑娘秀一秀她精湛绝妙的舞技,王老板飞快地伸手拉住起身的腾格尔。“铃舞姑娘的表演快开始了呢!”
  传闻中,铃舞姑娘的舞技超群,无论是一摆手、一甩头,都好比天仙下凡般,看她秀上一曲,就仿佛经历人生中的喜怒悲观般,让人回味无穷。打从她第一天在紫情苑挂牌后,王爷大官儿的预约就已经排到过年后了呢!这会儿要不是冲着腾格尔大爷的面子,让紫情苑的鸨娘临时加上这一段,纵使他家财万贯想看上一回也难呢!
  “您瞧,铃舞姑娘已经准备开始了呢!”今儿个到紫情苑腾格尔是主客,如果他走了,自己就看不到这一场精采的表演了。是以,王老板使出浑身解劲,只想腾格尔多留一会儿。
  衣袖让人拉住,腾格尔不得已看了场中央站定的人儿一眼。
  嗯!纤柔的身段的确有魅惑男人的本事,不过比起他的梦中情人,似乎也就没这么吸引人了。他的一颗心全悬在尚不知下落的伊人身上,实在没心情留下来看舞。低下头,他正想告辞,突然——
  铃!一声清脆的铃响打破一屋子的沉寂。
  如遭雷击般停住身子的腾格尔不敢置信地转头,这声音是……
  定定地看着场中缓缓起舞的人儿,腾格尔仿佛被点了穴般无法动弹,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
  柔软的身段仿佛水蛇般扭动,柔媚中带点儿冷淡的眼神仿佛处在无人之境,脸上的纱巾更加增添舞者的神秘感;若隐若现的绝艳面容,让一屋于观舞的大爷们全看傻了。
  腾格尔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由原本的不敢置信慢慢地转为满腔怒火。
  是她!
  错不了的,这雪铃是他特别请人打造,亲手为她系上的,没有他胸前的纯金钥匙,再利的刀剑也无法砍断。当初打造这串雪铃,只因其清脆的铃响,在旷野中可传十里,好让他能随时知道她的踪迹;再说,这柔媚的舞姿早就深深地嵌在他的心版上,除了她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矮身坐下,腾格尔如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炽热的眼眸今人不敢正视。
  该死的,她怎么会在这儿?
  思及属于他的冰肌玉骨夜夜呈现在不同的男人眼前,腾格尔忍不住握紧双拳,将牙齿咬得喀喀作响。记得她曾说过这辈子至死都属于他,才多久的时间,她就轻易地忘记自己的誓言了吗?腾格尔的心里被酸涩的滋味攫住,阵阵抽痛。
  瞧她黛眉间明显的轻愁,想必离开他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当初她没带任何属于他的东西离开,是她的骄傲不允许,但是,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让她宁可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也不愿回头找他?
  思及这三年里她可能承受的苦楚及委屈,腾格尔忍不住心疼,一双亮眸显得更加炽热了。
  强迫自己将思绪腾空,薛钤香随着铃声翩然起舞,视若无睹地将魅人的眼波送至每一个恩客身上。
  但她那点到为止的媚眼,更骚动了众人的情欲,让早已色欲薰心的男人更是难耐。保守点儿的人涨红脸,咬着牙忍着心头搔痒;荒唐点儿的人,忍不住就拉住身旁伺候的姑娘,当众耳鬓厮磨了起来。
  这就是她的工作——一个淫贱又不堪的工作。
  扬起头,薛铃香注视着屋顶上的雕刻,竭力忍受屈辱的感觉。虽然她出身不好,但是洁身自爱的她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要不是为了家中的心肝儿,她宁可饿死也不愿接受这分工作。
  连续的舞动教她额上沁出薄汗,气息也渐渐不稳,虽然身体感到疲累,但是心中却逐渐解脱,因为每到这个时刻就表示她的折磨即将结束。
  生下奕儿后,紧接着庞大的生活开支让她无暇好好调养身体,长期操劳让她的体力大不如从前。她知道这样的日子再继续下去,她肯定撑不久的,但是知道归知道,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工作之前,她还是只能继续压榨自己仅余的体力来多挣些银子。
  敛住胡思乱想的心神,薛铃香深吸一口气,微踮起脚尖,准备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孔雀十八转。行云流水般的舞姿,堪称舞技的最高境界,也是每个到紫情苑的客人们最为痴狂的一段。
  想当初,为了他的一句话,她心甘情愿地连跳三个月,跳坏了不下数十双绣鞋,才练成这般绝妙的舞步。想不到,这些舞步今日竟成了她立足紫情苑的工具,怎不令她伤感?
  唉!
  不想了、不想了,这场额外的表演鸨嬷嬷答应给她多一些银子,她可不能大意搞砸了。这几天天气渐渐转凉,她得早点儿帮奕儿多准备些冬衣才行,小娃儿长得快,去年才新制的棉袄都嫌小了。这置装费一花下来,这个年恐怕又不好过了。
  想起家徒四壁的窘境,薛铃香的眉头又深锁了些。思及以前躲在小学堂外,听师傅说古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真有这么有骨气的人吗?
  沉下心,她伸展白藕般的双臂,宛如雀鸟般满场飞舞,飘逸的水袖舞成动人的弧线。
  看她秀出此等舞姿,腾格尔心中一凛,更是震怒。可恶!她竟然在其他人面前表演这一式。
  她的一颦一笑,以及转圈儿时的每一个神情,早就如同生根般的刻在他的脑海里;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就是靠着这回忆过活。现下看着脑中深藏的记忆真实的呈现在眼前,他非但没有预期中那种再见面的喜悦,反倒涌起嗜血的狂怒。
  她承诺过只为他一人舞动,虽然明白她是为了生活不得已如此,可愤怒还是如潮水般涌上。他不相信她不知道凭她腕上的细铃,到西岛设在陆上的每一个堂部都能得到帮助,甚至能号召上万人替她卖命!
  这三年来,腾格尔一反常态的辛勤游走遍布全国的堂部,西岛的子民以为他终于肯好好做一番事业,只有安达知道他为的是能在第一时间得到她的消息,哪怕只是知道她平安也好。
  三年来的音讯全无,让他以为她过得不错,因此没有积极寻找她的下落。现下看她这般模样,腾格尔只觉心儿一阵揪紧。
  若是早点儿让他知道真相,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将她重新纳入自己的羽翼。双拳在不自觉中握紧,腾格尔此时宛若发现猎物的黑豹般,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台上的可人儿。
  略显急促的呼吸,让薛铃香尖挺的胸脯诱人的起伏着,纤柔的衣裳服贴地里着她曼妙的身材,每一旋转起的纱浪,仿佛袅袅轻烟般的围绕着她,配以清雅的铃声,交织出一幅美不胜收的图画。
  腾格尔紧紧地看着她,一方面希望她就这么的舞动下去,一方面又想解下自己的斗篷将她密密里紧,杜绝那些色情的目光。复杂的情绪鞭答着他的心,目光如燎火般燃烧,瞧她因急促喘息而微张的菱嘴,他恨不得能牢牢的吻住她,在翩飞的蝶儿身上照上他的气息。
  心不在焉地转动着自己的身子,薛铃香一如往常般任由思绪飘远。这舞步固然困难,但是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磨练,她已然跳得纯熟;就算分心,非个中好手也瞧不出端倪。
  看着屋顶上垂吊而下的红彩球,她凭着本能不断地转动。
  今儿个或许是为了鸨嬷嬷口中的那位贵客吧,偌大的前厅竟反常的只坐了稀稀落落几人,她方才随意瞄了一眼,多是朝廷中的官老爷们,那些趾高气扬、惟我独尊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
  同是身份尊贵的人物,“他”就令人舒服多了。虽免不了狂妄的霸气,但是起码他真心提供了一处净土给拥护他的子民们。
  忆及那片美丽的土地,薛铃香有些恍惚。同样的天地、同样的国度,只是隔了一片海,竟有着迥然不同的生命力。在京城内看到的无奈及凋零,虽然令她心伤,却也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选择,应该不会有人选择在暴政下生活。
  她也希望奕儿能在宽广美丽的西岛成长,没有争战、没有屠杀,只有蓝天白云、青树绿地,以及浓浓的人情味儿。
  只可惜,因为她和他之间的纠葛,让奕儿失去了爹爹及富裕生活,只余下破旧的衣裳以及少得可怜的玩意儿。
  尽管她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她挣得的银两还是不够她们母子俩生活支出,还好奕儿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即使吃着粗食、穿着粗布,也不曾犯病,让她欣慰了些。
  思及奕儿懂事的模样,薛铃香忍不住难过。虽然脚上的舞鞋已经磨损破裂,每跳一步就仿佛走在刀剑上刺痛,不过这点儿痛她还忍得住,今日领了酬劳就先买个小木马给奕儿好了。她一面暗自盘算,同时也舞至高潮,接下来的腾空旋跳是最后的结束。
  回过神,薛铃香马上感觉到一道饱含侵略意味的目光锁着她的身影,让她愣了一下。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下意识地转头。
  终于对上她的目光了!腾格尔非但不收敛,反倒更是放肆的与她对望,丝毫不掩饰他的怒气及渴望。
  可恶的女人,她刚刚在想什么?忆及薛铃香适才温柔甜蜜的表情,腾格尔忍不住妒火中烧。
  三年来,他信守承诺不干涉她的生活,除了确定她的安全外,他不曾过问她的一切,现在他着实后悔了。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情,也足够让她重新爱上一个人,他实在是太大意了。
  懊恼地握紧拳头,腾格尔恨不得能马上紧紧地抱住她;不过无妨,现在他找到她了,无论现在她心里有谁,他都会让她忘了那个人的。
  对上那道狂妄的目光,薛钤香心一惊,原本流畅的舞步顿了一下。
  太像了,这眼神除了他以外,谁敢如此霸气?
  心儿不受控制的急跳,努力匀气调稳脚步,薛铃香很快转开头。
  不会的,不可能是他,他说过这块土地遍地血腥,吸附了太多人的哀戚,若非不得已绝不踏上。三年来她一直很小心的隐藏身份,就连救了她一命的鸨嬷嬷,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出了紫情苑,除了奕儿外她几乎不开口和人说话,就怕他派人寻来,这会儿那人究竟是谁?
  依她对他了解,占有欲极强的他一旦发现自己所爱的人失踪,必定会马上展开搜寻的。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她一直没听闻他发出寻人令,身旁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和奕儿的生活也一向平静安稳;若他真要找她,不可能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到现在才出现。
  更何况,红粉知己满天下的他根本没必要为了她而大费周章,那人只是凑巧长得像他而已!
  暗暗安慰自己,薛铃香勉强定下心来,不敢再看那双凌厉的眼眸,强作镇定的跳完舞。
  可恶,她竟敢视而不见的躲开他!他说过不准她眼里有别人的!
  看着薛铃香趴伏在台上喘息的身影,腾格尔伸手招来一旁的鸨娘。“叫她下来。”
  “这……”
  虽然不是第一次碰到客人指名要舞丫头,但是这位大爷坚定的语气以及眼中闪烁的光芒,硬是让人不自觉打颤;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让鸨娘几乎说不出拒绝的话。
  鸨娘冷汗涔涔的流下,满是皱纹的嘴角剧烈颤抖着。“大、大爷,她……”
  眼看着台上的人儿已缓缓起身,盈盈一揖就要退下,身旁的老女人还在结巴,腾格尔心中一急,干脆站起身大吼:“铃香!”
  要忽略这石破天惊的吼声是不太可能的,薛铃香本能的僵住身子,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紧紧揪住她的心。
  这是……
  不、不是的,她听错了。刚刚除了她的心跳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是她太多心了。
  妍丽的小脸瞬间满惊慌,薛铃香根本不敢回头,只想快快逃走;她一下子便跳下舞台,顾不得优雅的姿态,撩起裙角使冲出前厅。
  “铃香——”见她一下子便消失在门后,腾格尔提起剑就要追去,冷不防地衣袖教人捉住,他满脸杀气地吼叫:“放手!”
  该死,她竟敢在他面前逃走!腾格尔此刻全是亟欲宣泄的想念及怒气。
  任谁被腾格尔的厉眼一瞪都会忍不住发抖的,鸨娘尽量克制着不让打颤的牙齿敲出声音,一边结巴说道:“大爷,这舞丫头在紫情苑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您大人大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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