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说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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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说句我爱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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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假期一过,赵惠灵就到新的公司报道就任,她对自己的新工作充满了热情和希望。
  可是赵惠灵发现她的工作效率却不再如从前,她总是忘这少那。
  那天,二十几张新的打样稿要从设计部发出去打样,原本梭织部分要先交给助理找齐面料和辅料,而针织部分的图稿可以先交给生产部直接打样。但她竟然把这么简单的两件事完全弄混了。以至于拖延了出样时间。
  像这样的事情,后来渐渐层出不穷。她不是忘了配色,就是弄混了男女装尺寸。她发现自己的工作能力出现了问题。越是这样,她的压力变得越大。她越想努力的做好,却越总是出错。
  她变得忧郁,低落。看着贺元清的公司蒸蒸日上,不断扩大。赵惠灵开始有些害怕,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但她不想告诉贺元清,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或许她更害怕自己原本唯一的自信也消失不见。
  贺元清察觉出了她的异常,他发现她不再那么开心,总是抑郁寡欢,或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很久。他发现她开始失眠,整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问过她,可是她总是以‘没什么事’简单带过。他心里暗暗着急,但也只能故作淡然的对她说:“你这或许和快要结婚有关系。现在不是说很多人都有婚前忧郁症吗?如果觉得有压力,我们可以将婚期推后。”
  赵惠灵觉得贺元清说的也有道理,可能自己真的是因为婚前恐惧而产生的忧郁心理。但她却并没有同意贺元清的提议,她不想延迟婚期,况且她清楚的知道贺元清对此有多么期待,她不想让他失望。
  贺元清建议,如果赵惠灵真的压力太大,无法疏解,可以试着找心理医生,或许也是不错的方法。但赵惠灵却不同意,她不觉得自己心理上会有什么问题。
  这时的赵惠灵坚信,自己的婚前忧郁会在婚后得到缓解,最后恢复到从前。
  18。第二卷  重温那绮丽的梦…第十八节  请不要离开我
  这天,贺元清和赵惠灵去拍婚纱照。当赵惠灵穿着婚纱走出来的时候,贺元清眼睛在她的脸上盘旋许久,深情的说:“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新娘。”
  赵惠灵羞涩的笑说:“那是你没见过更美的。”
  婚纱照拍得很美,贺元清看着电脑上的初片,恨不能现在就洗出来带回家。
  似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就在他们要去民政局先领证的那一天,却又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那一天,天似乎特别的蓝,云特别的白,在这个城市很难一见的晴空万里。而此刻贺元清的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激动,他们就要成为合法的夫妻,这是他盼望已久的。
  可是老天总是不从人愿,可能也是好事多磨。在他们交上手中的婚姻申请表时,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却告诉他们,局里的网络出现了问题,正派人来修。建议他们过几个小时再来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赵惠灵凝视着贺元清,他眼里漫起了惊讶、无奈和失落。她抱住他的胳膊,说到:“元清,我们先去附近商场逛逛吧。放心,今天我一定能嫁给你的。你还害怕我跑了不成,况且我也舍不得放了你这个年轻多金的金龟婿啊。”
  贺元清没好气的搂住她:“希望如此。那我们下午再来办理吧。走吧!”
  但他们谁也不会知道,就这么一念之差,他们从此就和那张无缘的结婚证书再也没有了交集。
  贺元清也以为那天只会是随意的逛一逛,可是在发现赵惠灵突然的消失,他觉得有一些的不寻常。
  那时赵惠灵觉得逛得有些累,于是贺元清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和赵惠灵来到商场地下一层的开放式咖啡厅休息一会。坐下来没多久,赵惠灵就站起来说要去下洗手间,让贺元清坐在这等她。贺元清原先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喝着蓝山,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偶尔会会心一笑。可是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赵惠灵却迟迟不出现,贺元清开始觉得有些蹊跷。但他看了看身边赵惠灵的皮包,又安心的坐在这里继续的等。他相信她会回来,相信她不会忘了他们还要去结婚登记,相信她对他说的话,相信她舍不得离开他,更愿意相信她同他爱她那样也爱着他。
  很久之后,贺元清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元清,对不起。今天不能和你去登记结婚了。请原谅我,以后会和你解释。爱你的惠灵。’
  看了这条短信之后,贺元清就这样孤单的坐在那里,也不知想些什么。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服务员叫他时,他才惊觉已经很晚了,连这里也要关门打烊了。他站起身,无力地拎起身边的包包袋袋,疲惫的往停车场走去。
  外面已经是夜色阑珊,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贺元清开着车,透明浑圆的雨滴如水晶划过车窗,留下一条条水痕,刮雨器也在左右摇摆着试图抹去那道道痕迹。街上的霓虹闪烁,透过模糊的车窗似乎变成了失败的水彩画,浑浊不清。
  他从未如此感到疲惫过,他似乎还是未能读懂她的心。原以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么一点希望,甚至以为这点希望从此就可以照亮他,但最后却发现这点希望只是一个旋生即灭的泡沫。
  他今天突然不想那么早回去,他不知道他见到她该说些什么,马上原谅她,还是若无其事的权当从未发生过。他有些茫然,她既然爱他,为何要突然地离去。他想不明白,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她选择离开。他想过要拨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突然的离开。但是当他按下那个号码的时候,却迟迟按不下通话键。他害怕,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或许在这场爱情之中,他也同样的对自己没有信心。
  最终贺元清选择了嘈杂的酒吧,来疏解自己失落和心痛。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什么也不愿去想。四周震耳欲聋的音乐,似乎可以驱散心中那难以言喻的失落情绪。他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任凭辛辣的感觉侵袭着心脏,好像这样就再也感觉不到寂寞的心痛。酒吧里炫目闪烁的灯光,眩晕的让他睁不开眼。白炙的光似乎刺痛他的眼睛,眼中慢慢泛起了一股涩意。
  他端起一杯酒,仰头灌入了口中。带着几分醉意,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酒吧。
  一路的风驰电掣,贺元清回到了小楼。看着小楼窗户透出的微弱的灯光,他知道,她已经在家等他,他忽然觉得或许这样小小的幸福,他有一天也会留不住。他徘徊在小楼门前,迟迟没有开门。
  赵惠灵听到了他关车门的声音,却不见人进门。她打开大门,看着醉醺醺的贺元清,没有说话。只是扶着他进了家门,回卧室休息。那一晚,贺元清很想问她为什么会离开,但是他最终没有问出口,或许因为胆怯,也或许实在害怕。他希望赵惠灵可以亲口告诉他,告诉他,她还爱他。可是赵惠灵却什么也没有解释,没有解释自己的突然消失,也没有解释那陌生的短信。他们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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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贺元清的记忆里,似乎就是从这一夜开始,他和赵惠灵之间渐渐发生了改变。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似乎发生的莫名其妙,又好像合乎常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淌着,平静的像水一样,从他们身边缓缓流过,一去不回……
  赵惠灵一天一天在改变,她渐渐的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对他不冷不热的赵惠灵。她从开始的刻意回避,到后来的早出晚归,甚至连周末也常常有事外出。他想找她好好聊一聊,她却总是一直推脱。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想挽回他们岌岌可危的爱情。他开始天天很早下班,做饭等她回来。可是似乎他一直在重复着自己的命运,永远等不到他要等的人。
  直到那一天,赵惠灵还是很晚没有回来,他打算一直等她,想好好和她谈一谈,问她究竟是怎么了。他站在小楼里,看着窗外,但他想不到他看见方耀辉送她回来。就在赵惠灵要进家门的那一刻,她突然又跑回去,抱住了方耀辉,久久的不放……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贺元清就这样愣在那里,他脑海已一片空白,就这样远远的注视着他们,似乎想把他们看穿。他微微仰头,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这一刻,他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他慢慢转过身,就这样站在原地,透过朦胧的目光,看着她。
  赵惠灵似乎有些惊讶他还在等她,有些尴尬的朝他笑了一笑:“怎么还没有睡。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他好像有些不认识现在的她,试探的说:“我一直站在这里!”
  “那你都看到了?”
  贺元清突然冲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双肩,急迫的问她:“你为什么不解释?只要你解释,我就愿意相信你。”
  “我不想解释,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不需要再解释什么。”
  他仍紧紧的抓着她,仿佛只要松开手,她就再也不会出现。
  “你弄疼我了。”赵惠灵挣脱着。
  贺元清看着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但并没有放开她,转而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惠灵,不要离开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请你告诉我。”
  “你还不明白吗?一定要让我说的那么清楚吗?我不再爱你了,贺元清!我一直在玩着劈腿的游戏,现在我玩腻了!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小弟弟!”她将最后三个字咬牙切齿的喊出来。
  那一刻,贺元清是那样的震惊,为什么,他和她,就在咫尺的距离,却不能想爱、相守。他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拼命的摇头;“不,你说谎!这不是真的,你还爱我,你只是一时迷惑了。”
  她突然大力推开他,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指着他:“你别再做梦了,我不可能和你结婚,不可能嫁给你!告诉你,我们的结婚照我已经全都烧掉了,你还没来得及看吧?当然,如果你还愿意做我的情人,我也不介意在你这个小弟弟身上,多浪费点时间。”
  她残忍的微笑着说完,转身上楼。
  贺元清看着她绝然的转身,手里的拳头紧握着,胳膊上泛出根根青筋,他的眼里充满了血丝,瞳孔急速的收缩着,狠狠的盯着她。他突然大步跑向前,一把抱起赵惠灵,就这么把她抱进了卧室。他把她丢在床上,跪在那里看她,冰冷的说:“如果你都不介意,我为什么要介意。”
  说完飞快的扯掉自己的衬衫,脱下裤子,抱住她。他猛的低下头,不加思索地,疯狂却又不乏温柔地轻吻着她。现在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寂寥地跳动,那种绝望的痛苦桎梏在心中无处宣泄,涨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宛如早已绷紧的弦,在这一刻却砰然而断。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只想尽可能的贴近她,占有她。赵惠灵看着他眼中掩藏在哀凉下面的迫人的热度,是那么炽热而又哀伤。她缓缓闭上了双眼,任由他胡乱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在她身上激烈的动作着。她突然感到有一滴冰凉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渐渐一滴,两滴……最后化成一片。赵惠灵抖动着睫毛,却依然不愿睁开眼看他,只是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贺元清猛地俯下身,紧紧地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发间,哑声说着:“我爱你啊!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忘了我吧,这样你只会更痛苦。”她的声音依然那样平淡。
  “不,我不想放弃。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透着无法抑制的悲伤。
  他是如此的害怕,害怕她会离开他,会从此失去她。即使母亲走的那一天,他也从未如此害怕过。他感觉自己的心冷的发抖,即使她此刻就在他的怀里,他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19。第二卷  重温那绮丽的梦…第十九节  她突然的离开
  自从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后,赵惠灵似乎变本加厉,对贺元清越加的冷淡起来。即使回家后看到贺元清也只是很清冷的说句:“我先上楼了。”即使他努力挤出一张热情非常的脸,她还是永远的那么冰冷、淡然。
  贺元清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赵惠灵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原来相爱,却转眼就不爱了。他决定去找方耀辉去弄明白。
  贺元清走到方耀辉的办公室门前,停了好一会才敲门。刚敲一下,门突然打开了,贺元清和方耀辉就这样面对面愣愣地站在那里。
  “现在有空吗?”贺元清首先开口问他。
  方耀辉点了点头,“出去说吧。”
  他们走到医院后的草坪旁停了下来,方耀辉似乎知道贺元清为什么找他,看着贺元清平淡的说:“我曾经说过,你要把她守得牢牢地,否则我会趁虚而入的。很显然,你并没有看牢她,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我。”
  贺元清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双手,指甲深深的嵌进手心里,如果不这样克制着自己,他不敢保证现在就会朝他挥出自己的拳头。他隐忍着说:“我们之前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突然你就闯入了我和她之间。惠灵也从不解释,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惠灵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还不明白吗?你无法给惠灵安全感。就在她要登记结婚的那一刻,她发现你们并不合适,所以才临阵逃脱了。她怕伤害你,才这么一直拖着。请你放手吧。”方耀辉似乎遇到什么事也打不破他那张平静的脸。
  “这不是理由。我不会放弃的。”贺元清狠狠的瞪他,转身就走。
  如果贺元清现在回头,就会发现在他转身的瞬间,方耀辉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淡然的眼神,那双清冷,哀伤的眼睛里透着让人窒息的绝望。但是贺元清并没有回头,就这样与真相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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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元清这天特地在小楼准备了一番,早早的给惠灵打了电话,希望她今天可以早点回家。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贺元清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特地准备的丰富晚餐,摆放的高脚水晶烛台,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心里隐藏着一丝希望。
  时针一点一点划过,贺元清的心里渐渐有些发凉,他突然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至少他还稀存着一丝期盼,他不希望连这点点期盼都要落空。
  今夜终于过去了,贺元清依然坐在那里。窗外已经有些蒙蒙发亮,他抬头看了看钟,已经凌晨四点了,她真的没有回来……他缓缓拿起桌上的红酒,拔开瓶塞,慢慢的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一杯,又往对面的酒杯里傾倒了一些。莹润的红酒撞击在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上,折射出绮丽的光泽。
  贺元清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面前的酒杯,缓缓地与对面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惠灵,生日快乐!”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让人从心底发寒,透着让人窒息的哀伤。
  他一口喝掉酒杯里的红酒,将酒杯轻轻的放回桌上,手却放在杯子上一直没有移开过。贺元清缓缓垂下眼帘,一滴晶莹的水珠从他眼中滑落下来。原来爱一个人到了极致,这种爱就会像一种毒一样深入你的骨髓,融进你的血液,那已经不像是爱,更像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极痛。
  贺元清开始流连于灯红酒绿的场所,似乎在那里,他的心才不那么寂寥,不那么伤痛。他天天什么都不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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