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宇愤然的说着,就听到了淡淡然的笑声,“你也可以让馨儿认识到这一点,你听清楚了,除非她主动放弃你,否则你若是不肯负责任,遭殃的只会是陆家。丢了,你不是还想守护欧阳家的少奶奶吗?我相信,你的守护会泡汤的。”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却让陆浩宇反抗不得。
“今晚我欧阳总裁和少奶奶会来拜会我,你也一同出席吧,到时候我会以司徒家准女婿的身份,正式将你介绍给他们。”
司徒青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混?,混到了今天,他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
只是到了他现在的年纪,他再很少对别人厉害,只是偶尔遇到了万不得已的事情,他不介意略施手段。
这才是他真正不愿意司徒馨儿在场的原因,身为父亲,他终究是希望在女儿面前保持一个光辉的形象。
正义,光明才是父亲的形象。
阴狠毒辣是不该被女儿看到的,何况他的女儿那么单纯。
“酒店里的设施都不错,你昨晚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以饱满的精神来参加晚些的晚宴吧。”
他拍了拍陆浩宇的肩膀,就离开了酒店。
女儿被绑架后,他最关心的是宝贝女儿的身体。
不过女儿为了一个男人闹得厉害,他也就先顺手将事情给解决了。
按说,该叫上陆浩宇一起去看女儿,不过考虑到接受这些事情,终究需要时间,司徒青云颇为仁慈的给了他不短的时间,让他好好将事情都想清楚。
他不是不可以不对馨儿负责任,只是那代价,他得确定能承受得起。
司徒青云很安心的走了,带走了所有的保镖,却错估了他的安分守己程度。
像陆浩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安分守己。
站在楼上的窗边,见着司徒青云确实走了,就是毫不犹豫的推开房门,四下打量确定无人监视后,就堂而皇之的逃出了酒店。
思考一番,国内怕是待不下去了,他飚车回了私宅去取护照。
谁想,拿了护照匆忙离开时,就发现他的私宅彻底被包围。
一位中年贵妇,带着不少人荷枪持弹的将他的别墅堵得水泄不通。
他完全没有了退路,只好走出别墅,现身来见。
那中年贵妇不是旁人,正是司徒夫人,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很明显是没瞧得上这个家族在t市才排第三的陆家私生子陆三少。
“怎么?我老公没有把话跟你说清楚吗?你就这样走了,看来是不想陆家好过了是吗?我和我老公不一样,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对伤害我女儿的人心慈手软,更不会给你时间给你机会。现在给你两条路走,要么去医院探望我女儿,陪她一起共进午餐,晚上参与家族的会餐;要么你去死,陆家为此付出代价。”
他不是个不孝的人,从来都不是。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从来都没有错过。
虽是不甘心,不愿意,他却仍是选择了前者,“我去医院探望令千金。”
“好,请陆三少上车吧。”
下了命令后,她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子,却将陆浩宇和自己的手下安排到了另一辆并不算上档次的车上。
很明显,她这样做,一来是因为没瞧得上陆浩宇;二来却是因为担心她的行为会遭到这个男人的报复,若是在车上,他劫持了自己试图逃脱又该怎么办?
她一大把年纪了,受伤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宝贝女儿可是喜欢这个男人喜欢的很,为了她连清白都豁出去了胡说一通。
要是他被击伤了,只怕她那叫人又气又恼的丫头,会怪她这个做妈的太狠心,连她唯一爱的男人都杀。
和保镖坐在一起,陆浩宇只觉得心在下沉。
很明显,他先前盘算着坚持司徒夫人逃脱的计划,是彻底泡汤了。
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当场,一路到医院他都有气无力的,整个人好像好几天没吃饭了那般。
医院门口,他们就和司徒家那对父女迎面而遇。
离家几日的馨儿,早已体会到家的好处,家的温暖,更是明白了母亲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保护。
欢天喜地的冲了过去,抱住了她的脖子,馨儿就是娇声的撒娇了起来。
哄了宝贝女儿好久,她才将陆浩宇当作礼物一样,展示在了女儿面前,“他求妈,说他之前做错了,想跟你赔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想今天中午和你共进午餐,你愿意给他个机会吗?”
“他真这么说?”
馨儿的脸上洋溢着喜色。
司徒夫人就是瞥了他一眼,“跟我说的时候那么会说有什么用,你委屈的又不是我这个做妈的。”
不愿意开口的陆浩宇,想到了她的种种威胁,终是勉强的说了一句,“我们一起共进午餐,号吗?”
“好。”
馨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双颊上浮起了娇然的晕色,而后就是道:“爸爸和妈妈也一起来吃饭。”
“不了。”
他二人异口同声的答着。
司徒夫人娇哼一声,“晚上才是正经的家宴,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呢。”
“我也是。”司徒青云这般答着,而后道:“中午是你们年轻人的时间,去开开心心的玩吧,不用在意我们。”
馨儿狡黠的眨了眨眼,“爸,我可是要有完整的家庭,不然没爸爸疼,没妈妈爱,我的下场是很惨的。说不定下一次就是被人袭杀了,而不是绑架呢。”
“胡说什么呢?”
司徒夫妇又一次异口同声的说了这样的话。
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哪怕彼此还有气,也得让女儿宽心。
互相一挽对方的手,他二人又一次异口同声的道:“你这孩子,不能给你爸妈留点面子。我们要和好,也不能当着你的面说啊。赶紧吃饭吧,都耽误我们老两口约会了。”
有了这样的保证,馨儿才是颇为安心的挽着陆浩宇的手,两人上了车,在一众保镖的保护下,或者确切的说是监视下离开了医院。
车子开远,司徒夫人冷哼一声,甩手推开了男人的手臂,“我是看在女儿的份上才和你演戏的,你一天不把那个欧阳家少奶奶的事给我解决了,你一天就别想跟我和好。”
“是你,如果不把事情想清楚,我们才无法和好。”
摇了摇头,两人都径自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一个小时后,司徒夫人就是声势浩大的出现在了鹏飞的侦探事务所。
她哪像司徒青云那般内敛,很少玩手段,动用自己的势力。
她出身豪门,娇纵惯了,势力的彰显那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这样的架势,吓傻了鹏飞。
原本应该死守着那些秘密,鹏飞却是在被枪指上了脑门后,不得不招认了关于绑架的所有事情。
“去查那个司机,去查那个叫安平的人,半个小时内,我要见到所有的资料。”有自己的情报网,又担心鹏飞在资料上造假,司徒夫人冷着脸坐在侦探事务所里,下着这样的命令。
第一百六十七章 那个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鹏飞想将侦探事务所的情况通知出去,可偏偏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死死的监视着。
哪怕是上个厕所,都被人盯得死死的,连用的手纸都被人反复的检查过,才允许使用。
那半个小时内,鹏飞完全出于一种惶恐不安的状态。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司徒夫人在看过了那些绑架自己女儿人的资料后,竟是没有再追究什么,只是冷眼瞥向了鹏飞,“大侦探,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不该说的话,不会乱说,不该做的事,不会乱做的,对吗?”
鹏飞一个二百多斤的大男人,在司徒夫人面前却是被吓得冷汗直流。
他连连的擦着额角的冷汗,忙不迭的点头道:“夫人您放心,这点规矩我还是明白的。您放心,我一定闭嘴,老老实实的闭嘴。今天我的事务所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正常运营了一个上午。”
“很好,虽然说聪明人一般都死得很快,但绝对比蠢货命长。”司徒夫人轻声的冷笑,“约束好你的手下,有任何消息走漏出去,我都唯你是问。”
司徒夫人带着人离开,她坐上了自己的豪车,坐在那宽敞而又舒适的车后座上,握着资料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
在她派人搜集来的资料中,她看到了一张脸,一张会让她噩梦连连的脸。
她只觉得自己的精神要崩溃了,分明是个死人了,都死了二十三年,怎么还会再出现?
究竟是还活着,还是只是长得相而已?
司徒夫人在心中反复掂量着,却得不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来。
这才是她在看过所有资料后,决定息事宁人,不将事情声张起来的原因。
若真是二十三年前已经死了那个人又活了过来,她就离完蛋不远了。
所以,事情必须压下来,真相如何她必须要查清楚。
豪华的车子,缓缓的驶进了很偏僻的小巷子中。
司机缓缓的踩下了刹车,“夫人,前面道路太狭窄,车子进不去了。”
“嗯,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你们在此候命。”
司徒夫人这样说着,就从手包中拿出了打火机,将打印出来的一摞资料都烧成了灰烬,才朝着小巷子的深处走去。
她是相当谨慎的一个人,她不会给任何人发现自己秘密的机会,哪怕那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也不行。
因为谁都不能肯定,一个人什么时候会背叛她,会在背后捅她一刀。
走进了那荒凉僻静的小巷子,她不禁微微的皱眉。
真的是那个人还活着吗?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安心住在这种地方,可那样糟糕的男人过了二十多年的日子。
可如果不是她,真的是两个长得很像的人吗?
司徒夫人摇头?摇头,驱散了她混乱的思绪,因为她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她。
冷笑着回头,她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那两个人,“什么人都敢跟踪吗?还想不想要命了。”
这是是一个城市的三不管地带,有的都是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物。
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很油,很滑。他们一眼就分辨的出,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
很明显,能拥有枪支的,绝不是简单人。
两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连连的点头哈腰同司徒夫人道歉,才听到她那一声如蒙大赦的娇叱,“滚!”
两个猥琐的中年人滚了,司徒夫人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见着他们走远,才是透过耳麦下达着命令,“一个蓝色衬衣,一个红色背心的,给我除掉他们。”
她狠厉决绝的下着命令,她的身份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不允许任何人胡乱的打她的主意。
前后不过三分钟的时间,那两个中年人就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们的性命,就此终结。
整个三不管地带里的居民们都变了脸色,他们每一个人都神色凝重,如临大敌那般防卫在自己家中。
他们只觉得那位贵夫人如同灾星一般。
而他们,除了暗暗祈祷,这个大灾星不要找上他们外,再别无他法,去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没有人希望这位贵妇人光临他们的家,可他们却猜得到,似她这样身份的人,来到了这样的地方,必然是来寻人,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否则,她怎会屈尊降贵,踏足这样肮脏不堪的地方
小旅馆的老板也在不断的祈祷着,只可惜他的祈祷无用,司徒夫人的目标就是他的小旅馆。
因为他查到消息表明,安平最近一直都住在这个小旅馆中。
而他的房费,衣食住行都是由一个在这里打零工的女人来支付。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罗贤惠,可司徒夫人总觉得,她并不叫这个名字,她是二十三年前,已经死了的人。
推门踏足小旅馆,小旅馆的老板直接跪在了地上,“夫人,夫人,我没得罪您,有事您吩咐,求饶命啊。”
司徒夫人一身的贵气,不怒自威,颐指气使一指,“叫你这的所有人都出去。”
而后她又一指一直十分淡定,在哪里低头擦着桌子的罗贤惠,“她留下,我有话要问她。”
罗贤惠抬头,微微一怔,“夫人,我不认识你。”
她眼中尽是迷茫之色,那小旅馆的老板却是很无良的道:“你管认不认识的,找你你就留下,千万别牵连我们。”
说着,他带着手下的人,如同兔子一般,嗖嗖的逃出了小旅馆。
最后一个人离开小旅馆后,他就是十分识相的将旅馆大门关上。
斜眼看着一脸窘迫的罗贤惠,司徒夫人就是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你也活得下来。真不像是当年的你。”
“夫人,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只是我做这份工不容易,求求你,别让我失去工作。”
她生涩又苦涩的哀求着。
司徒夫人冷笑,“遇到别人你装一装也算了,见到我你还不肯承认你的身份,是不是过分了?”
“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谁?还有,我是什么身份,似乎没有必要和您坦白吧?”
她在祈求,可骨气却从来都没有减损过。
她不卑不亢的问着,眼中闪过了淡然之色,“我相信夫人您是讲道理的人,不会随便为难我这样一个小市民。如果你没有被的事情,就请离开吧。我一个下等人,做份工不容易。若是毁了,我会流落街头饿死的。”
“呵!”
司徒夫人还是不信她的话,因为没见到她之前,她曾经无数次的假设过,这个女人不过是和那个人长得像而已。
可见到她后,她已然完全的打消了这种不切合实际的念头。
一个人的面容,可能相近,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可一个人身上的气质,风骨那是多少岁月都无法消磨的。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改了名字,叫什么土里土气的罗贤惠,可她那种天生的高傲和风骨,却一直都在。
“你这样,是想我可怜你吗?”
司徒夫人质问着。
无力叹息摇头,罗贤惠道:“夫人,您是上等人,如此的高贵,就算我希望您可怜我,您能懂我们下等人的苦,能体谅我吗?您不能,我已经求过了,所以不会再求,只是正常的陈述事实。夫人还是有事说事,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都听不懂的事情。”
“好,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回答我。你要是回答错了,我保证安筱染的下场会很惨。冒充颜家千金嫁进欧阳家的事,若是曝光会怎样?”
“夫人何必这样威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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