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个女人,她怀孕了。可不愿意跟我结婚,要了二十万的打胎非和分手补偿金就跑了。我……”
在连番的逼问着,他难言的将这一段事情公诸于众。
欧阳凌天算是明白了几分的点头,“难怪不敢向公司提出预支薪水。真是要面子不要工作,你还是给我滚,不起诉你是你的福气。”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alan怎么可能不走,他无力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公司。
安筱染觉得有所愧疚,追出了公司,“对不起啊,我该多帮你求情的,可我说话,他不听,实在是……”
苦笑如alan,无奈的叹息,“都是我做错了,在公司这么关键的时候还给总裁添乱……”
迟疑了一下,安筱染开口道:“你要回公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的眼睛亮了,“夫人,您有什么法子?”
笑了笑,安筱染说:“我记得刚才你被骂的时候,他有提到过文件是从法国方面发来的,而你把文件给搞砸了,就必须亲自到法国跟对方公司解释清楚,才能再发新的文件。我听他说话的意思,法国方面似乎很难搞定,所以他才恼火。要不你试试看,亲自去法国解释一下事情,只要你能说动法国方面不刁难公司,就发来文件,我想也算是戴罪立功,应该就可以重回公司了。”
她的方法是没有办法的法子,听起来要实施难度很大,可alan已经走到了绝路,却是不得不试一试。
“多谢夫人提醒,我要是能再回公司,一定会不忘夫人的恩情,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我都照办。”
苦涩一笑,安筱染道:“不用你报恩啊,就像当初你救我离开公司一样,能多帮一点就帮一点。”
正好离开了公司,见着周遭无人,她就打了个电话给陆浩宇。
“怎么样?找到我母亲的下落了吗?”
提起这事,陆浩宇就是直接从那沙滩摇椅上跳了起来。
他把胶卷弄到手后,就把最为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甚至连问问情况都没向鹏飞问起。
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为了隐瞒自己在偷到胶卷后,太过于兴奋,所以直接跑沙滩上潇洒的事实,他十分肯定的说:“染,放心吧,事情在进行着,不会出任何差错。”
“这样我就放心了。”
顿了顿,她有些迟疑的问:“听说你们陆家和古家合作了,要一起对付欧阳家?”
这个问题问得让人十分尴尬。
陆浩宇不好回答,就只能选择沉默。
她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沉默是不可说的意思,当下她就轻声的笑了起来,“算了,当我没问过。有我母亲的下落,一定要通知我。还有,记得防着颜夫人,人要是落在她手里,你少不得也要受牵连。”
“我知道,染,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他十分肯定的回着,电话挂断了,就匆忙给鹏飞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就听到了那胖子的抱怨,“我说爷,你可真是贵人事多,这一上午我给你打了六十七个电话,你居然才他妈的知道回!”
他爆了粗口,他是真的恼了。
任何人有急事找人,却连续六十七个电话都找不到人的时候,一定会发疯。
陆浩宇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为了完成偷胶卷的光荣任务,将所有号码都拉了黑名单以防中间出了意外。”
“那怎么我的号码一直都是黑名单状态?”
鹏飞愈发不满的吼着。
他就只是笑,“忘记拉回来了。”
鹏飞冷哼,“陆三少,你可真不厚道,兄弟这么多年,你为了躲我躲债,居然连电话都加了黑名单。难怪老天爷这次让我跟人居然把人跟丢了,那个安平忒狡猾了,人没了。”
“死胖子,说话留点口德。你不是帮我跟人,是帮染。”陆浩宇突然严肃了起来,“你在哪把人跟丢的?”
“中央大道。”
鹏飞气恼的说着,“你把我电话拉黑名单就算了,你连我的工作能力都怀疑,简直是太过分了。人跟丢了,我就周围转了个遍,根本就找不到那个老赌鬼的踪影。还有,那欧阳凌天太神道了,开出的支票哪怕是我,想透过关系网去查,银行都不同意将客人取钱的时间地点告诉我。”
“这么说,人彻底丢了。”
陆浩宇愈发的焦急了起来,他真后悔他没有早点去问问这件事情。
要是问清楚了,刚才在电话里直说就好了。
现在可好,他信心满满的把事情都答应了下来,结果……
愈发的惆怅,他惨呼一声,“完蛋了。”
“怎么了?”
鹏飞有些幸灾乐祸的问着。
也不在乎丢脸,毕竟多年朋友,又是损友,陆浩宇直言不讳的说了方才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鹏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那你完蛋了,你的那个染,绝对是个十分较真的人,她是最恨欺骗的。你要怎么说,你说你跟个小姑娘接吻,然后忘记了她的事情,就胡说了一通去哄骗她?”
“我不是为了和小姑娘那啥,我是去偷胶卷了。”
陆浩宇解释着,就听到了阵阵冷笑传来,“你丫的把胶卷都给曝光扔了,你去哪证明胶卷的存在,偷【拍】的真实性啊。”
“你不是人证吗?”
“她会说我们一丘之貉!”
鹏飞直截了当的说着。
垂头丧气了良久,他突然抬头,“死胖子,你说染出面,银行会告诉她支票取走的时间和地点吗?”
“总裁妻子,毕竟不是总裁本人。你觉得我都查不到的信息,她有可能吗?”
再一次遭遇了打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我还是去老老实实的坦白交代吧。”
“记得选个好时间,否则会被当成奸【夫】的。”电话那头鹏飞不怀好意的开着玩笑,电话在一阵阵的笑声中挂断。
起身要去找安筱染把事情说清楚,他还没等走出沙滩,就接到了酒店周经理的电话。
“喂,不会这么快就要我请你吃饭答谢你吧?”
“我哪是这么小气的人,我是问你,你新追求那小女友的房费还没交呢,你要不要给她交上啊?”
听他这样问,陆浩宇就是糊涂了,“她可是司徒家的千金小姐,会交不起房钱?”
“她一直都是一天一交,现在她的房已经到期了,所以我才……”周经理十分暧昧的笑了起来。
“那你就等会吧,我们不在一起,她回去了。你想想看,司徒家的千金能短你房钱吗?”说完,他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第一百五十九章 突然的温存
陆浩宇自然不是一个吝啬房钱的人,他之所以会对此事百般推脱,不过是因为他希望某些错误的情感,可以被扼杀于萌芽中。
他很清楚,他喜欢的人是,绝不是司徒馨儿。
不玩弄别人的感情,是他的选择,所以他要极尽所能的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
哪怕那个错误的开端是他造成的,他也不希望错误持续下去。他不愿意他的存在,毁了一个年轻女孩子一辈子的幸福。
他潇洒的转身,朝着沙滩停车场走去。
上了车,他脚踩油门,发动车子朝着耀世集团驶去。车子已经快驶到了公司门口,突然他一脚踩上了油门。
事情真的很不对劲,他和司徒馨儿分手的时候,还不到中午十二点。
先前她急着回酒店房间,不就是为了洗照片吗?
她又不知道自己偷了胶卷,不该立刻回酒店吗?
为什么,现在都已经快傍晚了,她还没有回到酒店?这些时间都足够她从酒店往返西餐厅三个来回了。
陆浩宇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好的念想,从他的脑海中冒出。
他不是黑心的人,所以不能漠视司徒馨儿的安危。
再一次拨打了鹏飞的电话,他声音有些深沉的道:“暂时放弃追踪安平的下落,全力去给我寻找司徒馨儿的下落,务必要在日落前找到她。找不到她的人,也要找到她的行踪。”
陆浩宇的心,莫名的发慌着。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个女孩子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一定是被他害的。
他内心中忐忑极了,小心脏竟是扑通扑通的跳了下来。
再发动车子,他有些的心神不宁,却也无能为力,此刻他只能等鹏飞的消息。
耀世集团。
安筱染再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某个男人如同黑面神一般,阴着脸坐在了办公室中。
他缓缓开口,薄唇中吐出了十分刻薄的话语,却多多少少的透露着醋意,“你什么时候跟我的助理打得这么火热,他被撵出公司,你还不管不顾的去送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跑出去,被人会说总裁夫人跟助理有一腿的。”
很有些崩溃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安筱染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被害妄想症,不过拜托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这个方面想。我没心思和你的助理打得火热,我去送他,不过是因为他……”
说到这里,她突然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有些后悔她的冲动。
她是想说,她去送人,是因为alan曾经救过她。可这样一说,岂不是将他背叛总裁的事情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本就是罪人的他,岂不是要再多背一项罪名?
想到?想到这,她果断的闭了嘴,却已然迟了。
精明如欧阳凌天,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端倪。
“他怎么你了?值得你对他特别?”
欧阳凌天不咸不淡的问着,甚至还有些潇洒的点燃了一支雪茄。
她想闭口不言,就是连连摇头,却不想那男人眯起了眼来,很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我们是夫妻,对我你还不能开诚布公,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还是你刚才那么恼火,是因为我说中了真相,你气急败坏了?”
原本,安筱染倒还没生气,这会却是被气得直接就想动手掐死这个该死的男人。
她冲上前,用力的掐住了欧阳凌天的脖子,“拜托,你清醒点。你好不好不要每天都在幻想你被戴了绿帽子,你有瘾吗?我告诉你,当初你把我绑在办公室里,是他救了我,放我离开的。虽然我最后没能逃出你的魔爪,但我还是感激他。因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女人说得很认真,却见得男人的眼底,浮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他把你放了的事,我早就知道。不过从你口中说出来,我觉得很放心,这至少证明你没有因为他的相救,生出以身相许的报恩心思。”
安筱染倒吸了一口凉气,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你一口一个公司在危急存亡的关头,既然是这种时候,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啊。你不是在演戏,不是在演每天一场的话剧,不需要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台词。你至于每个我认识的男人,你都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试探一次吗?”
冷哼一声,男人很是理直气壮的道:“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我自然有权力把这些事情都搞清楚。不然怎样,难不成我要允许你背着我,和别人藕断丝连吗?”
欧阳凌天这样说,她也就崩溃的愈发的无话可说。
闭口不言,她气鼓鼓的走到了一旁,很是恼火的拿起了早餐,往男人的怀里一塞,“赶紧吃,免得胃疼了,还得我伺候你。”
男人俨然失笑,“真是个小野猫,这么快小爪子就伸过来了?”
指了指身后的休息间,他说:“那里有锅有电磁炉,所有厨房里该有的东西都有,你去把饭放到盘子里热一热,再拿过来给我吃。”
安筱染努力的在嘴角挤出了一丝的微笑,心里却是将这个该死的男人,无数次的诅咒了一番。
这简直就是懒人毛病多,坐着的不嫌腰疼。
耀世集团外,他停下了车子,给安筱染发了个短信:染,我在楼下,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
他发短信时,安筱染正在办公室里和某个男人,激烈的争吵着被害妄想症的事情。
所以他足足等了大半个小时,终是等到安筱染进了休息间,她才拿敢出手机看究竟是谁来的短信。
她觉得欧阳凌天的疑心病很重,她不过就是去送了送昔日里帮过她的人,就能被那男人说得背上一口大黑锅,这要是被他知道,她还不背着他,和他不止一次怀疑是她旧情人的男人来往,而且还是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他会作出更为疯狂的举动。
看到短信后,她很快的就敲了这几个字,发了过去:等我下,我被困住了,晚点出公司找你。
发了短信,本该觉得心安,可莫名的,她的心揪在了一起,狠狠的疼了一下又一下。
轻声的叹了口气,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顺势坐在了身后的小沙发上,很有些可怜兮兮的坐在当场,遥遥的望着远方。
不自觉间,她已然泪眼迷离。
很是伤心是坐在当场,她连她在煮饭的事情都已经放了。
锅糊了,一阵阵烤焦的味道传来,顺着休息间的门缝,传到了欧阳凌天的鼻子中。
男人警觉的起身,一脚踢开了休息室的门,就看到小女人很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
“这是你的报复吗?”
他问着,以最快的速度关了火,断了电。
回过神来,安筱染的嗅觉也跟着恢复了正常,不自觉的重重咳嗽了起来。
“谁要报复你了,你被冤枉我。你也不看看这里的情况,一会着火了我肯定是第一个被烧死的。”
她埋怨着,心里愈发的凌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安,就是觉得不踏实。
心中憋了太多的事情,她需要发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哪怕这个对象是欧阳凌天,她也无所谓了。
“你相不相信直觉,相不相信第六感?”
欧阳凌天的眉头早已不悦的皱起,却还是一边帮她收拾残局一边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感觉很不好,总觉的要有糟糕的事情发生。坐在这里,就觉得心里发酸。”
安筱染没有丝毫隐瞒的剖析着她的内心,那种幽色怨色让欧阳凌天正视了他所说的话。
“从科学角度说,直觉和第六感是存在的。不过这种感觉在普通人身上,大多数时候是不准的。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传说中的超能力,他们会有种种的预感,只是因为他们是当事人,他们了解身上发生的事情,会根据事情的走向作出总总的猜测。所以换言之,这些都是当事人的臆想,如你说我那般,是被害妄想症。”
收拾了休息间中烤糊的食物,欧阳凌天沉吟了片刻,考虑了一下小女人的身体与精神状况后就是问:“说吧,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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