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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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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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多关注小姐,有事早汇报,于是褒若终于过上了千金小姐的正常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坐在躺椅上吃香喝辣,这种生活啊,真他奶奶的好啊!

    她在心里高唱着“我们翻身家奴把歌唱啊,把歌唱!”唱他妈的一百遍啊一百遍!

    之若在一旁笑瞪着她大喇喇地把秋千荡出了墙头,手上绣着兰草,警告道:“别荡得太高,隔壁空了很久的花园,听说来人住了。”

    她们正坐在后园子里,紧邻着这个后园子的是一个空园,许久没有人住,褒若用力把秋千荡出墙头可以看见隔壁园子萧索的景象,道:“放心吧,昨天看去还一片荒凉呢,哪有人住?”

    秋千落了下来,转瞬又飞了上去,带得褒若衣袂飘飘如仙,之若欣赏地望着褒若的身影,褒若眼睛漫不经心地又向荒园瞥了过去,这一眼,她猛然睁大了眼睛,就是这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在一片荒草中独立如树,一身贵气的绛色衣袍趁得一园的荒凉转眼繁华如春,似莺飞蝶舞,那一双眼睛明朗地望着秋千上的少女,笑容如溶,四目相对,谁把谁的心俘虏?

    要是这一刻能够凝固该多好?可是秋千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她刹住秋千,不好意思再荡上去,却望着隔壁园子出神,之若见她神情有异,推了推她问道:“怎么了?”

    褒若道:“没什么,累了。”

    不由红了脸,原来她竟然还会为男人脸红?她以为她已经身经百战,连A片都拿来谈论的女人会因为一个男人脸红?可是千真万确,她真的脸红了,心跳得像小鹿,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隔壁是谁的园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住?”有了之前的记忆,她知道隔壁已经有五六年没有人入住了。

    “不知道,不过这也很正常,估计这儿不是他们的家,只是一个别庄罢了。”有钱人的房子当然不可能只有一套。

    那个男人是谁?那个笑容,让褒若的心仿佛开始漂浮在水面上,起起落落。

    之若总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虽然对褒若有进行训练,不过她当然不会对褒若进行体罚,于是褒若腿上的伤渐渐便消失无踪,可惜,举止越来越不像话,只要没人,她可以把脚跷到桌上去,再把裙子撩起来然后开始挖鼻孔。之若几次吓得险些晕了过去,她的刚硬只针对有凶险的事,像这样日常生活“小事”却没有抵抗能力,褒若总在心中怀疑她对将要成为三王爷的小妾,是否愤怒,哪怕暗暗哭一声也好啊,好过像现在这样总是淡淡地笑,娴静地绣花。

    不是没想过为之若铺个后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当小妾,可是之若不是褒若,她不可能像褒若一样想着去外面打拼一片自己的天空,她的世界,在大宅子里,那么要解救褒若,就只能用强硬的手段了,可是怎么做呢?她到这个世界没多久,私房首饰也不多,想要自己独立也不太可能,自来这里,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不知道这个世界允不允许女人出头露面,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个什么情况,想着,不由叹了口气,之若对自己非常好,不像姐姐,倒像她半个妈,自从权嬷嬷走了,慧娘忙于家事,虽然极疼她,但也难免有顾不上的地方,都是之若亲自照顾自己,大到丫头是否让自己生气,小到枕头是否塞了新的干花,塞什么样的干花都一一过问,这样的姐姐,让她怎么舍得她去当人家的小妾,看人的脸色,她值得更好的!

    可是目前她没有任何办法,她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去拯救她的姐姐?

    隔壁的人家正式搬进来了,还请了奚闰和慧娘去暖宅,尽了邻舍之谊,慧娘回来后告诉之若与褒若道:“看来是个好相处的人家,为人大方是其次,难得的是对下人也温和得很,对上人像君子一样不难,难的是对下人也一般地谦和。”

    褒若想起那天的那个身影,这些天来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不知他可还在这围墙后头?秋千如脱了线的风筝一般荡着,不知不觉间越荡越高,越出了墙头,却不曾再在墙头后看到他,那一片荒草早成了姹紫嫣红,她的心中空空荡荡,无法对人说。不过就这样说“算了”,可不是褒若的心性,眼睛一转,想到一个办法。

    次日之若好奇地看着褒若把一个圆圆的皮革制成的球踢啊踢,而且专门往墙上踢,“这样踢会踢出墙去的。”她忍不住提醒,褒若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看似天真:“会吗?”脚上加力,球终于不堪虐待,飞出她们的视线,“唉呀,怎么办,没想到真的出墙了!”褒若状若忧伤:“那是我和芜儿好不容易做好的球啊,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不失时机地摆出一个心痛的表情,之若忙道:“不要紧不要紧!我让人去隔壁要回来。”

    “可是要从隔壁拿回来得多久啊,现在不就隔着一堵墙吗?我爬过去就是了。”开什么玩笑,要让人去隔壁取,她花那么大的力气踢那个球做什么?命人拿来一副梯子就要爬上去,之若大惊失色,拦道:“不行,会摔下来的,而且让人看到你一个女孩子爬墙,会说道的!”

    “不会的。”球都过去了,我也要来了!褒若一手拨开之若,就要上墙,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墙头:“请问,这是你们的球吗?”

    那一天,百花盛开,一阵清风吹皱水。

    那个人轻轻松松地立在墙头,手里拿着一个球,含笑看着这边园子里的两位小姐,眼睛明亮得似要滴出水来,褒若梦想成真,喜得要跳起来:“我的!谢谢你给我送来!一起下来玩吧?”

    他似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笑道:“好啊!”单手一撑,潇洒地自墙头跃下:“在下溥沙,请多指教。”

    “我叫奚若,这是我的姐姐,之若。”高兴啊,兴奋啊,美男当前,谁管闺名不得外泄的规矩呢?

    溥沙眼睛转到之若脸上,又转开了,笑道:“幸会幸会!”

    就这样,溥沙成了她们家的常客,纸自然是包不住火的,过不多久,奚家大人便都知道,却默认了他的到来,从刚开始从围墙上出入到后来正大光明地自大门进来,溥沙成了奚家两小姐的闺中好友,这时她们才知道,溥沙能进后花园和她们谈天说地,绝对不是因为奚家大人看她们寂寞,而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竟是当今宰相之独子,奚闰正愁着二女儿还没定下呢,眼见这样一个天赐良机,岂肯放过?不顾慧娘和常佳的反对,命人给溥沙放行。

    “你们为什么都不出门?我搬来有半个月了,却从没见你们出门?你们还真是守礼。”溥沙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褒若着迷地望着他,为什么男人笑起来,竟能倾城倾国?然后才慢半拍地想起来道:“我们可以出门吗?”

    溥沙惊讶道:“当然可以啊!谁绑着你?”

    褒若头已经开始发僵,瞪着之若,之若带着歉意道:“是可以出门的,只不过娘怕我们小,被人骗了,又兼着前阵子我们正在学规矩,所以从没出过门,不过,如果去寺院上香,娘都有带我们去的啊!”

    那不是我!褒若在心中大吼,可是不是你是谁呢,要知道,这个身体可是你的前世啊!没话说了,开始气一阵阵地往上冒,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好时光,原来是被骗了!

    “去玩去玩,我要出门!”褒若开始歇斯底里地发作,跺着脚又叫又跳,之若几时见过她这阵势,吓得不轻,溥沙忙安慰道:“现在出门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不如等到城里桃花林桃花全开了,我们一起去赏花好不好?你别气了,再气,将来就长不漂亮了!”

    后来褒若才知道,其实这个时代女人虽然也提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像奚家两位小姐这样谨守礼节的却少见,谁也不把那个什么狗屁礼教当回事,除了已经定下要入宫的女子外,其他女子都是比较自由的。

    
正文 第七章 佛法无边,难救我

    可怜的褒若,抱着前世书上看来的规矩,真以为这个世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界,也怪二位娘把她们两姐妹管得太紧也太死,请来的嬷嬷是按入宫女子的标准来要求她们,害人不浅哪。

    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褒若岂肯再乖乖坐在家中等死?当晚就缠着慧娘死活要出来玩,慧娘本不答应,不过溥沙也上门来请二位小姐一同去佛寺上香,奚闰见这位丞相公子对自家女儿有好感,自是求之不得,两个女儿都闹着要去,慧娘见状无奈只好答应了,但是却派五个家丁,三个婆子,四个丫环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佛寺中来。

    馆娃宫女应不在,吴越旧址倾石木。这是说西施美人已经远去了,吴国与越国的宫殿早就成了一处废墟,尘世依旧喧嚣,人事早非当时红颜,褒若感慨地看着灵岩山大殿,据说是建在当时的馆娃宫遗址上,曾经的香艳故址如今成了佛门净地,谁说不是说红尘如梦?真是个绝大的讽剌!

    溥沙与之若远远落在褒若后面,看着像猴儿一般跪来跑去,半分样子也没有的褒若发出会心的微笑,权嬷嬷呕心沥血欲塑造的淑女形象被褒若糟蹋得像风中的落叶——噗!吹一吹,没了!

    “真是活泼。”溥沙笑着看褒若轻轻一跳,跳过半尺高的门槛,轻轻扶着之若也跨了过去,笑着对之若道。

    之若正要说话,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惊骇地看着褒若对着一个添灯油的小沙弥眨眨眼睛,小沙弥蓦地红了脸,褒若虽才十三岁,可是用起媚眼来,竟也已经有了一种成年女子的妩媚:“我……我要去请权嬷嬷回来……”再不回来,褒若的清誉堪忧。

    溥沙顺着她的眼神方向望去,好笑地弯了弯唇,又摇头道:“何必一定要让人把一个天真的孩子改成步步规矩的小姐?她只是个孩子,天真未尝不好。”

    正说着,褒若瞻仰过佛相,回过头来,压着嗓子道:“姐姐,我们来许愿吧!”

    “嗯,先为爹娘祈福吧。”之若点头道,这小妹虽然行事大胆了点,不过好歹知道这此处要轻声说话,看来并不是不懂事,只是确实如溥沙所说,活泼了点,难道真要把她埋没在一堆规矩中?

    “好,溥大哥,你也一起来吧。”褒若笑着对溥沙招手,溥沙与之若同时僵住,“不了,这个跪垫挺小,三个人不方便。”溥沙忙道。

    之若在心中咬牙,妹妹呀,两姐妹跪佛,夹个大男人,成什么了?你以为是拜堂?

    “哦。”褒若看了看跪垫,足足一排五个跪垫,小?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她也不勉强,便与姐姐一起跪下。

    褒若与之若并跪在案前,两个丫环上前为她们引了香送到她们手中,姐妹俩心中念念有辞,不过念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之若神色端正,褒若却是眼珠子转啊转,转个不停。溥沙站在一旁,看着浑不相同的双姝,微微笑着,两个虔诚祈祷的年轻女子真是赏心悦目,女孩子许愿,不外乎是爹娘平安,姻缘顺畅之类的,他想。

    这话,倒也没错,也不全对。

    之若祝的是:“愿爹娘与二娘身体康健,姻缘天定,愿苍天怜悯。”

    褒若祝的是:“愿二位娘身体康健,至于老爹,就任他自生自灭,愿我的老公不只一个!”

    他们三人仆从众多,衣饰华丽,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被一位性明法师与一名知客僧迎入后禅院待茶,溥沙与之若知道是求布施,便去了,褒若吃了点素面便说要去看风景,性明大师说寺中一株千年铁树今年结了果,蔚为祥瑞,于是褒若与芜儿向铁心堂去看奇树。

    铁树开花,哑人说话,铁树开花本来就极是少见,又是千年铁树,且是结果,当地的官府都派人来守护,称是国家详瑞之徵,用栏杆围上,许看不许碰,看的人极多,围得密密匝匝,简直转不开身,褒若硬是挤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从人群下钻过去,估计还钻了不少人的裤裆,羞得芜儿掩了上脸,最好不要认识这位不要脸的小姐,褒若历尽艰辛钻了进去,只见绿叶围簇下,树心如金色果盘一般盛着红珠子一般的果实,累累实实,极是可爱,褒若也一饱眼神,只是千年的祥瑞毕竟比不上活生生的帅哥可爱,不一会便手脚并用地自人家的脚底或裤裆下钻了回来,芜儿对铁树结果好奇得紧,连连问个不停,褒若瞥了她一眼,教训道:“要想知道真理是怎么回事,就要亲眼去看,亲眼体验,靠别人说的有什么意思?”

    像你一样爬在地下?芜儿抿抿嘴,心道,算了,我一个丫头,福小命薄,万一被人踩了,划不来。

    真理果然只在少数第三者手中,褒若看着冥顽不灵的小丫头,叹息。

    “不但铁树结果,铁心堂另有铁树开花,想不想去看看?”一个清澈的声音在褒若身边响起,人来人往之间,身边不知几时多了一个男子,发上一枚洁白羊脂玉簪,簪头是自然作浅紫的如意云,浅杏的宽袍随意洒脱,看得出身份不凡,正对着褒若低声笑问。

    “你是谁?”芜儿拦在褒若面前,皱眉问道。

    “什么样的小姐,什么样的丫头。”碧衣男子笑道。

    褒若也蹙起眉,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对自己还挺熟识。

    “放心,大庭广众的,本公子也不屑于乱来,跟我走吧,铁树开花你看过了没有?一雌一雄同时开花,灵岩山寺可算是尽得精华了,一寺之中,同时开花结果各一株,当今圣上听说也要专程来观看。”那碧衣男子径自走在前面,似笃定褒若一定会跟随,褒若反身走在那男子前面道:“没常识,竟敢走在女子前面,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请问何为绅士风度?”

    “就是君子风度,简单来说,就是尊重女子,女子有难,伸手相帮,女子伸手,送上钱包!这个说来话长,比较深奥,算了。”说了谅你也做不到。

    无耻之人必有无耻之行,芜儿再一次低下头,羞啊!

    “我很有兴趣听你慢慢说。”碧衣男子腻声笑道,声音如丝一般缠住褒若,眼睛没有一刻离开,专注地看着面前这个不像孩子的小女孩。

    “我没兴趣说了,快给我们指铁树开花的地方。”家中也有铁树,穿起来之前也见过铁树,不过,铁树开花结果却没有见过。

    碧衣男子道:“就是这。”

    原来开花的铁树却不在铁心堂,而是在方丈禅院外,这儿外人不得来,不知为什么,寺中僧侣并不曾拦他,见他领人来,只是点头而过。

    铁树花的一雌一雄,雌花如莲座团团而上,雄花状如金塔,没有妖娆之姿,却稳重庄严,与佛气氛极是契合,褒若转着铁树观赏良久道:“看起来不起眼,不过像得道的高僧,禅心独具。”

    碧衣男子闻言看了她一眼,似是意料之外,又似是意料之内,褒若道:“此花适合蒲团静坐悟道,我们这样没有佛心的人,看了也只看个皮相。走罢。”

    走到宝殿前的空地上,褒若见那男子依旧跟着,没有离去的意思,便道:“你怎么还不走?”

    “不急,你还没问我名字呢。”那男子泰然若定,褒若莫明其妙地看着他,有病吧:“问你名字干什么?”

    “自己的夫君,却连名字也不知道吗?褒儿。”突然,他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唇边轻轻一吻,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仿佛他只是低头问了褒若一句话而已。

    噼——!啪——!

    晴天一个霹雳,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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