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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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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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做出这种事!一定是被你骗的!”
     
     明厚载面色铁青,褒若抹去泪水冷笑道:“你装什么无辜?我的生活本来都是好好的,都是从你开始,一切就变了样!你强娶我,又骗我,我走了,你又追来,我和云大哥本来什么事也没有,都是从你开始,一切都变了样!”
     
     明厚载大怒,厉声喝道:“你为了那个男人,竟然可以这样诋毁我?”
     
     “我诋毁你?本来都没影的事,为什么你一插手,就全冒出来了?”褒若不顾一切地喊,只想不要让这一切发生,也许刚开始对云大哥不过是一种友人之情,可是后来她还是动了心的,已经成了自己未婚夫的人,突然变成一个千夫所指的罪犯,这让她情何以堪?
     
     “因为早在中汉国我就已经注意他了!”明厚载强压怒火,逼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老巢在中汉!我已经盯了他好几年了!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假货!这一次他和你订婚,也是他预谋中的!也是假的!”
     
     “啪!”明厚载脸上清脆一响,他不躲不闪,手在脸上一摸,冷笑道:“你这一巴掌,可比他派来暗杀我的人轻多了!”
     
     褒若一掌打出,心里早已经一片绝望,看到他平静的表情,突然什么气没有了,坐回椅上,只剩下一片悲凉:“眼来我的幸福,总是一场游戏?”
     
     明厚载看着她,心下恨不得把她抱在怀中,轻声呵护,告诉她,这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现在不是时候,现在是让她从虚幻中醒来的时候,硬下心肠坐在一边守着她,室内再没有说话声,褒若痛哭过后感到阵阵晕眩,强撑着在床上躺下,明厚载在她身上盖上一层薄单,褒若陷入了昏睡。
     
     明厚载看着她睡着,便出了门,掌柜与小二早已经随侍在楼梯下,见明厚载出来,上前轻声道:“那边客栈已经安静下来,估计一会便能睡着。”
     
     “不用,等到……等到四更天我们再出动,让他们休息吧,明天码头你们再行动,四更天时,只要派两个守卫跟着就行。”四更天时,正是人的防御最弱的时候,人们都陷入深睡,这个时候出动最有利。
     
     “是。”掌柜答道,把话传给小二,让店里的人全部休息,待明日出动,原来这两日在店里下榻的人全部都是明海楼的人,打扮成商旅模样聚集在店中,正是为了明天的大事。
     
     明厚载看了看天色,不过才一更,便略洗了洗手脚,回房去休息。
     
     褒若睡得极不安,眉间尖尖蹙紧,不时呻吟摇头,明厚载想了想,躺在她身边,正要伸手揽她,谁知她竟主动靠了过来,偎进他怀里,这个举动让他突然欢欣无比,原来在她的心目中,他仍有一席之地!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更天,明厚载警觉地睁开了眼睛,从褒若身边移开,坐到桌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掌柜的敲门声:“爷!四更天了!”
     
     褒若马上睁开了眼睛,见自己和衣在床上,明厚载则是坐在桌前,并不曾做出无礼举动,松了口气。
     
     明厚载佯装刚醒来,道:“四更了?知道了,备点小点。”
     
     褒若马上放下床帐,换上明厚载早先放在床前的黑衣,掌柜的送进一些点心,褒若胡乱吃过,明厚载伸手要抱她,褒若身子一撇:“做什么!”
     
     “你会轻功吗?像你这么走出去,是想昭告天下吗?”
     
     褒若只得任他的手搂过自己的腰,从窗户中跃了出去,不禁轻轻啊了一声,明厚载道:“一会你可不能再开口说话,否则前功尽弃,朝廷中的一些官员和你父兄两人这么久的努力就全成空了,那还是小事。”
     
     大事是什么,褒若自然明白,她眼前浮想起绝望的老太婆死于王府的惨状,哽咽一声,点点头。
     
     两个随从随在后面,四人不住地在屋檐上跳跃起伏,这条路明厚载等人似是熟惯的,毫不迟疑地往一个方向奔去,明厚载在褒若耳边轻声道:“那家客栈是云府的产业,我的手下都是知道的,守护众多,一会到了那儿,为了免你无意中失声叫出来,我会点你的哑穴。”
     
     前面出现了一个明显比周围民居高大的建筑:“到了。”
     
     云渡的货车全部集中在院中,车上的货则全部搬入客栈地下室,派人轮班守卫,这时到了四更,所有人都睡着了,轮班的人也有些倦怠,丝毫没有提防地下室的门口突然吹来无香无味的风,身子一倾,他们也沉入睡梦中。
     
     四人施放过迷药,无声潜入地下室,明厚载将一个守卫之人的脸抬起来,褒若黯然看到一张经常出没在云渡四周的脸,那人正是云渡的随从之一。
     
     明厚载的一个随从从怀里掏出一把百合匙,插入一个铜箱中,褒若屏住了呼吸,箱子打开,满眼的毛皮映入眼帘,无声笑了,有些轻松之感,明厚载看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往下面探去,毛茸茸的毛皮下,褒若碰触到了一个硬硬的冰凉的东西,再一摸,似是一个铁盒子,不禁有些疑惑,明厚载冷冷一笑,手一挥,两名随从把一叠毛皮从箱里取出,下面却没有东西,但是看箱子的高度与里面的厚度,却又觉得这个底未免太厚了些,足足占了箱子有近一半的高度,这分明是有夹层,明厚载在箱子里摸索了一会,便把隔层打开了,褒若向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里面是一个个银光四射的银锭!全部用格子和棉花卡死在箱子里,以防移位发出响声!
     
     也许只是把他在李国赚的钱运回中汉?
     
     褒若有些怀疑,却见厚载拿出一个银锭,轻轻在手中一掂,放到褒若手里,褒若左看右看没看出门道来,明厚载接过银锭,暗运内力,将那银锭一掰为二,露出里面灰白发黑的铅!
     
     褒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又拿出一个银锭左看右看,明厚载轻轻压下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弄坏太多,他们明早清点时会发现的。”
     
     说着示意手下拿出预先准备好的银锭放了回去,把那两个掰断的银锭放在怀中,褒若完全无力说话,把身子软软地靠在明厚载身上。
     
     云渡这一夜过得安稳,想到明日就可以将货运上船,黑手即将洗白,心情愉快,一觉醒来已经是晓光初上,伸了个懒腰,在晨光中心情极好地打了一套拳,这时手下的人也陆续起床,在地下室轮班守卫的人只觉这个晚上似乎时间过得飞快,好像没有感觉夜有多长,天就亮了正和其他人一起在收拾打点上车事项,将一箱箱的货运上车,并给马喂草料,预备着起身。
     
     吃过饭,天色大亮,路上渐有行人,车队便出发了,云渡走在最前面,来到城门口,今天的城门口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见是运货的车队,收了一个手下给他们塞的辛苦费便放行了,车子渐渐出城去,出了城,最快今天中午便能够到达码头,船也是他们自己的船只,一装上货,马上就可以出海,在夜里,便可以在海上倾倒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计划齐全,思虑周密。
     
     在他们的前方大约半个时辰的路上,几匹马正在奋力疾驰,一匹黑马上坐着两个男子,一高一矮,矮的那个面色忧虑,高的那个神色冷然,策马疾驰,“我们赶在他们之前到达码头,还可以先见到你爹和你兄长。”明厚载道,知道她无法接受云渡造假的事实,那么便只有让她亲眼看到云渡是如何被拆穿假面具了,这个过程会让她很痛,可是会让她彻底清醒,从云渡的魔法中走出来,从此走上正常的生活。
     
     码头有一个海关衙门处,当明厚载带着褒若进入衙门后院,衙门后院的堂中正坐着凌王,身边,全副武装的肃旷腰佩宝剑,凛威正坐,褒若站在大堂前不愿向前一步,凌王已经得了消息,见了她毫不意外,马上站起来向她伸出手:“褒若!”
     
     肃旷也站起身来:“你也来了!”
     
     褒若一阵委屈,眼泪不住地往下掉,转头看堂前的一对雕花柱,就是不看凌王和肃旷,凌王知道褒若的心情,温声道:“这事极机密,只有皇上和我,还有你哥知道,本来不想告诉你,想等你对云公子没有感觉后再告诉你的,可是明公子说得对,如果我们对你说他遇难了,再把他的消息牢牢封锁,你的心里只怕永远也忘不了他,这会毁了你一辈子,所以我决定还是听明公子的,让你也参与进来,而且我知道你对云公子是真心的,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褒若眼睛一亮:“什么机会?”
     
     “只要云公子愿意把造假的主谋和造假的所有作坊供出来,并协助我们把所有危害了无数人的假币贩子一网打尽,他便还是我的女婿,他的爵位可以保留,愿意回中汉还是愿意留在李国,都可以听其所便。”
     
     褒若仿佛从黑暗中见到了光亮一般:“爹,你不要骗我,你不要骗我!我去劝他,他一定会改过的!”
     
     
  第八十八章  海上惊涛
  
  明厚载不语,神色间颇有些不以为然。
  
  中午时分,前方报道:云渡为首的车队已经到达码头!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褒若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得拉住了肃旷的衣服,肃旷怜惜地拍拍她的肩:“我们尽量把事情控制住,不用担心。”
  
  褒若佯装成一个凌王的随从,跟在凌王后面,跟着来到码头过关处,一眼便看着那道熟悉的人影,正在指控众人排成一队,准备过关,其他船上的人报备了船货,经海务官员开箱验明后,便可以过关出海,这是为了防止把违禁事物运向他国,因为这海是公海,一出了海,可就是鞭长莫及了,随着前面的过关的人一个个通过,并开始往船上货,云渡手下随从上前给一名官员看过免开箱报牒,那名官员看了看,挥手放行,凌王正要现身突然浮起一个念头,手便伸了回来,对肃旷与明厚载道:“放行!”
  
  明厚载与肃旷不解,肃旷道:“爹,要是放他走了,一出了海,一切证据可能要销毁了!可不能因私忘公!”
  
  褒若也以为凌王是有意放水,凌王摇头道:“他们今晚才会到达公海,我们在海上截。”
  
  “为什么,现在截下来不是更简单?上了海难免还要费一番事!”
  
  “你就想到立功,你就不能想远一点?”
  
  凌王斥道,肃旷一脸不服,明厚载脑筋一转,拱手道:“凌王爷好计策,硕及方方面面!”
  
  他已经明白了,凌王果然在朝廷上呼风唤雨不是白来的,确实心机极深,智谋超群:现在过了关,没有人知道云渡私下里运的什么东西,将来万一云渡投降,还能给云渡一个改过之机,皇上是瞒不过,但朝廷上下却可以掩盖过去,省了许多口舌;再则,这些假钱难道还要运回去不成?自然是就地倾销,何不让云渡自己把钱运上船,再说这么大的假钱案,必将惊动全国下上,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免得百姓生乱;还有,云渡所带的随从甚众,如果在地面上打起来,未免伤及无辜,不如上船作战,既断了他们的后路,又免了码头混乱;最后,云渡作为凌王的女婿,做出这样的事,凌王也免不了波及,不如就在海上把一切事情交给大海,然后清清白白地回航,一切又照旧,没有人会受到波及。
  
  明厚载对于凌王的算计之深由衷佩服,这一计,每个人都顾及到,谁的面子也不伤,只是,今晚恐怕……他看了褒若一眼,褒若一脸的坚定,虽然爱惨了她,可是,如果让她看到今晚的一切而一生都活在痛苦里,他宁愿她和云渡双宿双飞,笑到永远。
  
  各自的心思各自知,在云渡顺利将货运上船后,拉开了事变的序幕。
  
  云渡之所以要在出了海口后再倾货,是因为之前的海深不够,东西下了海,易被打捞出来,而且周围来往的船只还很多,而一旦出了海,海深骤然加剧,船只也逐渐稀少,再加上选在黑夜作业,隐蔽性强。
  
  出了码头,扬帆借风而行,风势不算大,又加上人工摇桨,几十名工人在底舱不住地踩橹摇桨,船便像滑行一般破水而去,云渡站在船头,吸着含着腥味的海风,一阵适意,只要再过几个时辰,天一黑,一切便解决了!
  
  他掏出胸前的珍珠,那颗珍珠用红线串在脖子上,打开来,褒若带着狡黠,却又显得天真的笑脸出现在珍珠内壁,花了千金,请人雕成的画像,果然值!正是这种笑,深深让他踏入她的包围,不愿也不想出来,想到褒若,一阵温柔萦绕在心,谁会想到,他竟会爱上自己曾经算计过的女子,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呢?云渡细细想来,却发现已经记不清,这种感觉是一点一滴渗进心里,也许是从第一眼的时候?也许是在帮她逃离中汉的时候?
  
  褒若很善良,看到不平的事会伤心,会愤怒,所以他也就一直投其所好,而且他还要一直这么做下去,永远当她心目中的好大哥,只是侯府的事,要永远瞒下去了,这种假币生意也并不是他喜欢的事,只是这里牵涉太多了,朝中一半以上官员牵涉在内,并且得利不菲,不是他想收手就能收手的,就算他想收手,上至朝中官员,下至手下随从也都不会同意,这一行,获得太多,巨大的利益已经丧失了他们的心,包括他的心,他身为侯府的二少,唯一能做的,就是瞒住褒若,毕竟瞒住一个人,比面对无数人来得要容易。
  
  只是现在风声太紧,不得不暂时收敛,这一船的铜银货下了海后,他便是清白的商人,载着船上的其他货物到了下一个码头,便折身回来,回去看看他心爱的女子,那个笑着说要在他的雕像上刻“吾爱”的女子。
  
  后面有一只商船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云渡派了一艘小船去探看,派去的人在那船下绕了一圈,发觉不过是一艘普通的商船,上面还有几个歌妓在船上行走,穿着外地服饰的商人偶尔出现,便回去复命了,没有人在意。
  
  天快黑了,只有一丝余光将天空照得一片蓝紫,海上飞欧偶尔从船上低空掠过,船上粗鲁的水手笑着对海鸥掷东西,开玩笑着要把“鸟东西”射下来,今晚的饭桌上多一道烤鸟,马上便有人笑道:“你自己不就有鸟,就怕你舍不得!”紧接着一阵打斗声和吵闹声传来,这是船上的水手惯常的游戏,听在耳中,让人感觉好笑又亲切,重担即将卸下,云渡修长的眼睛明亮无比,期待褒若看到自己突然比预期出现得早了几个月时的表情。
  
  海上最后一丝晚霞被上天收了回去,船上的灯陆续点了起来,不远处的那只商船也点亮起了星星一样的火光,“云爷,这船要是离得这么近,我们的事就不能做了,很容易引起注意。”一个分坛主报道。
  
  好在是在海上,自己手下都是有功夫的,要是对方真是海盗,那事情反而好办了,如果是另有目的,说不得只好……
  
  放下旋梯,十来个人援梯而上,为首的长相平常,身材也不甚魁梧,但是眼神却灼热有光,一双手便如钢铁铸成的一般有力,他拿出一块令牌举到云渡面前,云渡接过一看,不禁有些吃惊,“大理寺探正多军”,果然是大理寺的人!探正,是李国的官职名称,是为捕快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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