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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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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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了她的回忆,她可以冷静地思考如果凌王告诉她这事,她可能有的反映,摇着头道:“不对,爹,你的做法是对的,如果你告诉我真相,我一定不会相信,不但不会相信,还会去质问云……”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云渡。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实在太完美了,我是不会相信的。爹,你是对的,没有错,你们都没有错。”
  
  可是难道错的是我吗?谁曾告诉我?云……他连一点点不正常的反映也没有,让我从何捕捉他的不对劲?对了,倒是明厚载曾说过假币之事,可是天下假币贩子何其多也,让我从哪里怀疑?
  
  可是怪云,算了,还是叫云大哥吧,都叫成习惯了,这一切能怪云大哥吗?记得他曾满脸无奈地说,说他也无奈,说他身不由己。
  
  谁也不能怪,最后的这一切,还能怪谁呢?每个人都有他的无奈和非做不可的理由,所以说,她会有今天的下场,是上天注定?
  
  总的来说,还是得怪他,明知道男人不能轻信,却还是轻易地相信了云大哥,云大哥,你真的只是利用我?
  
  思虑越跑越远,她的脸上便渐渐流露出一种深切的悲哀,眉间的阴影便渐渐攒簇出来,明厚载时刻留心她的反映,见状马上便道:“今日是一家团圆,来,为我们一家团聚而干杯!”
  
  褒若的思绪马上被拉回来,冷眼瞥了他一眼道:“我们一家人?明公子,您的措辞有些问题!”
  
  “明公子是世子的好友,这些天也是我们府上的贵宾,形同一家人,说一家人也没有什么不妥,哈哈,来来来,干杯!”常佳马上打圆场,生怕让明厚载下不了台,岂知明厚载既然要留下来吃饭,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褒若怎么对待他,对他来说都是意料之中,不要说只是嘲笑他而已,就是把一整盆汤盖在他头上,也休想让他离开半步!
  
  一家人其乐融融,看起来真像是一家人,明厚载笑得自信又坦然,褒若笑得虚伪而咬牙。
  
  此后褒若每天都会有一餐在饭桌上看到明厚载,早中晚,任何时候皆有可能,要么是一大早骑马经过此地,进来探望肃旷,要么中午刚好和肃旷在路上遇到,要么是晚上突然想起慧娘最喜欢缠枝莲的锦缎,特意送来,反正每次来,都会被留下吃饭,直弄到褒若一到吃饭时间必先问清,今日还有谁,然后得到答案后,便开始决定是打扮得正常还是打扮得不正常。
  
  “今日我听大个子说,世子爷早上去操练场时是和明公子一起走的。”芜儿汇报道。
  
  那么说,今天中午明厚载必来了。
  
  褒若听在耳中,出去吃饭时穿了一件大红的上襦,紫色的裙袄,怪模怪样的,腰间还系了一条向丫头们借来的翠绿色的汗巾子,也就是腰带了,穿着一双花俏无比的蝴蝶双飞的鞋子,一路向膳厅杀来,直惊得一个老太监叫了一声:“哎哟喂,我的小祖宗!”
  
  “呵呵!”褒若回头一笑,露出脸上艳比花红的胭脂,老太监总算是看多了世面,镇定地目送郡主离去,软绵绵地说了一声:“这打扮……比花旦还花!”
  
  凌王见到褒若差点眼睛睁裂,刚要说话,看了明厚载富有兴味的眼神,马上把话收回,顺手扯了下大怒的常佳,又扯了一下快要晕倒的慧娘,示意她们当作没有看见,至于肃旷,不知是明厚载事先通报过还是怎么的,居然没有反映,只是微微点点头,这一顿饭吃得算是正常,如果不算旁边强忍着笑意的伺膳太监几次破功,还有丫头们咧开的嘴,那算是正常的。
  
  结果当天下午,褒若便收到了明厚载送来的一箱上等大衣坊的衣物,包括汗巾子,鞋子,色色齐备,明厚载说得很委婉,“郡主爱美,所以衣服都很……呃,很鲜艳,所以我投其所好,送郡主一箱。”
  
  然后第二次,芜儿又报道:“前面的五公公说,王妃命人备六人的饭席。”
  
  很好,明厚载又来了,褒若打扮得袅娜无比,一身淡雅的姜黄纱裙,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小珍珠,宽长的袖子略一抬,便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上面戴着一串金珀珠子,一串绞丝龙须镯,一串翠宝珠串,见到明厚载便道:“明公子,谢谢你送来的礼物,可惜我嫌那档次不高,配不上我,所以我没穿,不过你的眼光也就这样了,不能怪你。”
  
  明厚载上下打量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欣赏:“确实很美,没有人比得上你!”
  
  褒若撇过头,哼了一声,高傲得很,可是吃饭时,她却实在有些坐立不安,因为她的袖子宽大,略一伸手,雪白莹洁的手腕便暴露在明厚载面前,明厚载一双眼睛直盯得她心里发毛,恨不得拿手绢把手掩上才好,见他还是那样色迷迷地样子,忍不住怒上心来,脸上笑得更加灿烂,脚下却瞄准方向,一脚踹向明厚载的小腿,明厚载面不改色,道:“郡主,要不要来点煲猪蹄?”
  
  她这样是错,那样也是错,什么都不做,还是错。
  
  褒若就是这样一天天被折磨着,天天斗志昂扬,心里的郁懑不知不觉松快了,饭量也大增,于是常佳大喜之下,更频繁地邀请明厚载来吃饭,于是褒若便陷入这一种可怕的循环中,无法自拔。
  
  然后事情总归是要想的,明厚载不在的时候,褒若依旧常常望着那串红珊瑚珠出神,想着云渡把珠子挂到脖子上的情形,不敢相信,那也可以假装吗?一个人可以假装伤心,可以假装喜悦,可是深情也可以假装到那种程度吗?
  
  她想起云渡有一次说过的一句话,他曾说过他很无奈,无法选择出身,但至少可以选择自己的妻子,当时她以为他说的是贵族人家所有的无奈,像他这样的侯门出身,必然有很多无奈,连婚姻也是长辈说了算,从来没有疑惑过他话里的意思,如今想来,句句惊心,句句都是深意重重,然后他又是那样的好,再来过一遍,她也仍是无法猜透他的身份。
  
  他说从第一眼看到她,便是欺骗的开始,是吗,褒若泪眼朦胧地想起当初相见的情景,那时他热情地请自己吃饭,也不问自己是谁,表现得那样品位不凡,原来那是欺骗,后来每一次的相助,每一次的接触,原来是欺骗,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这个人,怎么能把一个好男人诠释得那般完美,让她自己以为经历两世,看尽男人面目的她,也堕入了他的网,从最初的戒备到渐渐的欣赏,又到最后的真心相待,最后,他求婚,他们走到了一起,没有人见了不说相配的,这也是他的欺骗吗?
  
  一个欺骗人的男人会想得这样细,在已经得到自己心后,还会雕刻这样的珍珠画像给自己?
  
  他说:“褒若,你要记得我是爱你的。”
  
  现在想来,这句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第九十四章 失控

  云大哥,云大哥,你去了哪里,就算你是欺骗的也好,你出来说个清楚!让伤就伤彻底些,让我彻底心死!他们说他是突然跃起,从海里跳下去,再不见了踪影,我不信你会死,你这样聪明的人是不会死的,云大哥,你出来呀,和我说个清楚,再说一遍!

  她双手抱膝坐在亭子栏杆上,把头埋在膝盖间,就在这个亭子里,云大哥曾拥着她,把头靠她的头上,度过了多么幸福的时刻,如今却只剩她孓然一个,而他口口声声的爱意还在耳边萦绕,真是好大的讽刺!

  她手里握着那串珊瑚珠,像一串血泪捏在手心,缠绕在她的手掌中,一颗颗红得殷然,像极了血珠,从她的脉博迸出的至珠,血红的颜色刺着她的眼,「爱侣!爱侣!你这个骗子!」她咬着珊瑚珠,珊瑚珠坚硬的质地与牙相磕发出咯咯的声音,心里一千一万遍地念着珍珠内壁刻的两个字,爱侣!

  连这个,你也要骗我吗?走了还不让我轻松,刻了这两字骗我?

  痛得越来越深,她忍不住痛得缩起了身子,一种剧烈的锐痛通过手上的珊瑚珠扩散到全身,由身体为中心向心脏的位置,那心脏仿佛已经被压缩得只剩核桃般大小一般,开始停止向各处供血,于是她手脚冰凉,全身颤抖,喘不起气来,蓦地跳起来,把手上的珊瑚珠子狠狠往地上一砸:「你骗我!你骗我!」

  线乍然断裂,珊瑚珠四下蹦跳,在地上跳动动着动着,有的被崩飞出亭子外,落入草丛里,但作一滴相思泪,失了踪影。

  褒若绝望地看着珊瑚珠分崩离析,坐倒在地,不知该哭还是笑,生旦净末丑,人生如戏,而他在这一场作戏一样的骗局里,居然把一切演得如此完美,好像他的感情真的存在过一般,好像他的眼睛的存在过对她的浓浓情意一般!

  缓缓抓起大珍珠,精细的嵌合让人看不出这是一颗动过手脚的珍珠,他这个人的心思便如这颗珍珠一样细密,可是这珍珠里却嵌着他的画像,而他的珍珠里却嵌着她的画像,这可能是作戏吗?

  「云渡,我恨你!我恨!」她在心里狂喊,花园却一片寂静,她把苦全埋进了心里。

  「他对你确实是有情意的。」从金雀花后无声闪出一个人,不知看了她多久,缓缓道,红色的长衣下摆依旧着一只鹰,振翅高飞。

  「你又来了。」褒若冷冷道:「你能不能让我安静片刻?!」

  明厚载欲摸她的头髮,褒若嫌恶地一撇头开了,明厚载也不以为意,在她身边坐下,随意地把长衫一撩,看着身边四散的珊瑚珠,道:「是他送的?」

  「是!」褒若昂着头,既挑衅又戒备地看着他,他想吃醋还是讽刺?

  她一双秀目含着迷惘却依旧坚强,可是就是这样让人牙痒痒的动作却是他千百次的梦里回思,恨不得捧在怀里亲吻的,让他又爱又恨的美丽表情。

  他不说话了,站起身来一粒粒把珊瑚捡齐,数了数,道:「有少的没有?」

  项链有长有短,但一般是三颗三颗的增减,自然觉得有些少,褒若不说话,指指了深密的草丛,心里有一种恶伤剧的欣快,让你找去!

  明厚载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往草丛里去,细细地寻过每一个角落,估摸着珠子可能落下的方向,最后寻了四颗回来,在他的手里静静地躺着,放到若的面前,褒若心头火起,这是干什么?这是在显择他的宽厚吗?红红的珠子始刺痛她的心,她一把抓起就往亭子外面扔,明厚载反手一包,把她的手整个包住,褒若红着眼吼:「干什么,你是笑我看走了眼?还是在暗示你比他好?」

  明厚载轻轻把她抱到自己面前:「别冲动,你听我慢慢跟你说,至于说嘲笑,那么我宁可嘲笑我自己也不会嘲笑你,这件事我本来就有份的,这件事里你是无辜的,你要是坐下来,我细细说给你听。」

  褒若当真坐下来,倒要听听从他嘴里会爆出什么料来。

  明厚载伸手便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坐在荫凉一边的石栏边,经过一阵发泄,她的身上有些汗湿,头髮黏湿在一起,明厚载拿出手绢轻轻给她擦着汗,一边道:「这话要自我们相识之初,当初我和你在一起,我对你的情意,那是尽人知的,人人都知道明海楼的掌舵是个妻奴,爱妻成狂。」

  褒若忍不住弯了弯唇,这话听起来,如今只觉得好笑。

  「当时,侯府的人造假对事我已经暗中存查,他们极是隐蔽,饶是我花了大力气,甚至牺牲了几个得力手下也还是没能抓到他们的把柄,一切都只是怀疑,甚至只能说是我的直觉,他们也知道我在针对他们,两大派系之间自然是明里暗里斗个不休,皇上--当然是我们中汉国的皇上,尽管他信任我,但是没有证据,也不能对他们下手,至于我,因为事情没有弄清楚,当然也不能给他们脸色,除了皇上知道一些外,其他人一直以为我和云侯府关系很好,见面就打招呼,其实那是官场的老套,心里恨不得杀了对方,面子上还是热情又亲热,外人哪里知道这一些?就是你身为我的妻子,我也从不曾提过,所以你也从没听我提过和云侯府的人有纠葛,我一边和他们虚应着,一边暗地里加紧探访,我的网越收越紧,就在我寻到一点点蛛丝马迹时,云渡出现在你的面前。」

  明厚载的声音沉厚稳重,一点点说来,褒若听得有些入神,听到「云渡」二字,脸上又是一阵痛苦,明厚载握了握她的手,让她的心略松驰了些,问道:「然后呢?」

  「你在湄城,因我的缘故,很多人都认得你,他自然也认得,那时候又是我……呃……」明厚载提到那件事又开始结巴,褒若冷冷哼了一句,听他说下去:「在听琴的时候,所以他借机接近你,那时的他,确实是怀着不轨之心的,他想用你来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失了理智,便有意让你看到我和那个琴娘在一起。」

  「错了,是我看到你和那个琴娘在一起,而他不过在我晕过去的救了我。」褒若忍不住开口纠正道。

  「那么在这一点上算是我误会他好了!」明厚载挑挑眉,她记得倒清楚,,又道:「不过我后来听说那天突然来了个神秘人要买琴娘,而且点明明要琴娘--」

  褒若忍不住开口道:「别遮遮掩掩的了,直接说是微含好了!」

  「而且点明要微含,微含这才来向我求助,于是便有后面的那一幕,你见了我在那里便晕倒了,而他正好在场救了你。」

  褒若不再说话,这事如今点明,确实事实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似乎无意的与你相遇,而后那事发生后你离家出走,他便一路跟上来,带着你绕遍大半个中汉,让我疲于奔命,寻找你们的下落,事情有一度曾真如他所愿,我放松了对云侯府的监控,让一大笔假币从我眼底运向了李国,然后,他便把你送到了边境,让你们到了李国。」

  「那么说,他确实都是在骗我的?」褒若喃喃道。

  「不,后来他说他在路上带着你们绕着中汉走的时候,确实对你动了真心,本来是要娶朝中大臣的女儿,那对他们云府有大利,不过他却第一次对有利于云侯府的选择做了背弃,他对我说他想要娶你。后来,本来是两派之争,便演变成丙个男人的争斗。」

  若心里掠过一阵轻松,那么说,云大哥并不是完全骗她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他的印象越差,对你越有利?」

  明厚载哈哈哈仰天长笑,又低下头来直视褒若的眼睛,她的眼里有深深的疑惑,睁着的大眼圆溜溜的像小猫,让他怎么能不爱!

  「我明厚载顶天立地,要女人也要得光明正大,这种小人之事我还懒得做,你对他的情意我看在眼里,他对你的情意,我同样也很清楚,我一直都是要夺回你的,但是要夺我也要明明白白地夺!」他傲然道,一种像海盗一样的狂肆的掠夺目光赤裸裸地在褒若身上一扫,便收了回去,换成一种温和有礼的外衣,优雅斯文。

  褒苫忍不住缩了一下,这个男人的本性她太了解了,忙换开话道:「也就是工他在李国对我说的、做的,都是真的?」

  明厚载深深地望着她,眼里有着一种对云渡的钦佩:「不错,是真的,他的假骗了天下人,可是对你,他说的确实是真的,当然,除了那张关牒的事以外,其他都是真的。」

  一个男人注定了的坏,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却能够为了一个女人变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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