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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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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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理侍妾求饶的神情,转头对将军道:“外面跪的那丫头,今儿一早起来也不知神走到哪去了,把梳子插到我头里,差点没有痛死我!我罚她跪会,醒醒神。”

  “谁都有走神的时候,算了吧。”将军道,夫人马上自责道:“将军常对我说宽以待人,我一痛竟忘了。”说罢,命周围的婆子把那侍妾搀起来,让她下去休息,又对将军道:“将军,记得您曾对我说过在驿馆见到疑似故人的事吗?”

  “怎么了?”将军面对这个成亲至今仍旧如从前那般恭谨的夫人,总是有种老夫妻感情在里面的,所以侍妾虽多,但从来以夫人说话为先,笑道:“你还吃过醋了呢!”

  “将军!”夫人似嗔似媚地回眸了一眼,将军笑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我这两日受邀往明府和丞相府上作客,请的正是那位梁国夫人,梁国夫人倒也罢了,我本来也没有见过人,但是那位郡主我看着却有些眼熟……”夫人说到此处,不由得顿住了,不知该不该说,怕是说了引起将军的旧情难断,不说又觉得这事里实在透着骨子蹊跷。

  将军坐直了身子,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位郡主我瞧着有些像她。”夫人一咬牙,一口气说完。

  将军不由得身子前探向她:“你说什么?这可能吗?”

  “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觉得那位郡主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有些像她的样子,别的不说,光是那眉毛,和她一样的弯,那眼睛,就和她当年似的,杏仁似的眼睛,就是举止也有些相像,当然这天下相像之人多了去,只是将军说过梁国夫人有些像她的姐姐,我才大胆问上这么一句,当然,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当年她走时并没有怀孕。”

  可是想到当年的事,谁也不敢肯定当年她走时没有怀孕,虽然她并没有征兆。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这事实在不太可能,一个李国的郡主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吗?这事要是贸然传来开,只怕两国会造成大影响。

  将军站起身道:“我还要往兵部去一趟,这事就不要想了,要是传出去事情就大了。”

  夫人也站起身道:“我明白。”一路送将军到二门口才返回来,将军一走,侍妾们全都面色如土,夫人冷笑道:“行啊,一个个调教得将军成了裙下臣,会给你们求情了!刚才跪的,昨晚陪寝的,都给我上来!”

  当一根长长的针尖刺入罚跪侍妾那纤细的手指,其他的侍妾全部在惨哭中低下了头。

  夫人冷眼看了眼陪寝侍妾,那侍妾跪在一旁发抖,冷哼一声:“我可不敢承你的跪,你可是将军的大红人呢!”

  马上惩罚,她可没有那么傻,来日方长。

  陪寝侍妾不敢说话,夫人也不理她,自顾着理云鬓,那侍妾足足跪了一天,直到午饭过后,夫人才惊讶地道:“呀,秋霜,你跪着做什么?”

  秋霜这才敢起身。

  将军一路往驿馆,路上却在不断思索夫人所说,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自认眼光毒辣,那日一见到慧娘便认出她的身份,只是慧娘如今是李国的诰命,不好当场问话,如今夫人也说郡主有可疑,不由得思绪万千。

  当年的事,他对常佳始终有种愧疚,常佳以落魄官宦千金的身份嫁进了将军府,始终得不到府里人的认可,初时他与常佳情意正浓,人家说什么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后来又出征,纳了如今的夫人为妾后,对旧人的情意未免就淡了,可是仍然没有休了她的想法,常佳在府里处处受辱,他是知道的,可是一心都在新人身上,便无暇顾及常佳的处境,后来常佳终于受不了家中公婆的非难与极度的鄙弃,终于提出让他休了自己,他对她仍是有情的,本不愿意,可是如今的夫人却道她已经有孕,再加上爹娘极力催促,最后,他与常佳就此断绝关系,从此绝了她的音信。

  至今他仍旧记得她走时绝望苍白的脸,“很好,很好。”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就决然在夏日如火的热浪中走出了将军府的大门,连头也不回,而她身上却只有几两银子。

  那么她走时有可能有孕吗?当时她的身边人几乎已经没有几个,她走后,那几个或是已经嫁人,或是已经发卖别处,早就找不到了,更无法知道当年的她的身体情况,如今重提当年事,只觉得一阵阵的心虚,他摇头让秋风扫去脑中不愉快的回忆,喝马快行。

  其实问了又如何呢?既然十几年来没有她的日子都这么顺畅地走过来了,何必再费心想当年的事?是不是他的女儿已经不重要,知道了也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惹来不必要的纠纷,如从前一般,他下定了决心,重新硬起了心肠,走到半路,他突然打了个突,万一这事有什么内情可怎么办?

  夜深了,褒若由丫头服侍着躺在床上,想着明厚载临行前深深的一吻,不由得抚着唇,又是甜蜜又是怀疑,男人的心变得比女人还快啊!想着明厚载,又想起云渡,他的吻总是温柔缠绵的,与明厚载的霸道强横完全不同,他们本来就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人,甚至,不能站在同一个天空下的人。

  云渡,云渡……


  思绪纷乱,然而终究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同她到驿馆的每一天一样,三更过后,总有一个黑影会出现在她床边,黑暗中,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她床边,头垂在她的劲边,仿佛和她一同入睡了一般,连呼吸都同步,褒若在梦中动了一下,伸了个腰,单被略滑下了些,露出一小截圆滑的肩膀,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在不老实的睡梦中早就滑落,露出了光洁的肩膀和小肚兜,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凉,黑影温柔地望着她孩子一样的睡相,从她露在外面的肌肤滑吻过,唇停留在被单被遮住地方,再往下,便是已经饱满地隆起的雪峰,最后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又轻轻一吻,抬起手轻轻替她掩上了,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极微的叹息,像风吹过树叶一般的轻。

  他在黑暗中守着她,似与她一同入睡一般,一动不动,直到晨曦即将到来,天地间陷入了最后的,也是最深的黑暗时,他已经又消失在黑暗中。

  一弯金轮,引出金蛇万道,褒若在一片鸟语花香中醒来时,神清气爽,伸着懒腰:“哇!呼~~睡得香,长得美!”

  看了一眼窗外,有些糊涂:“我昨晚睡时,窗户是关着的吗?”

  微含这两日都住在明府,哄得老太君极是开心,然而想到孙儿的无福,不由得遗憾,微含似是看出她的顾虑,劝道:“老太君不需多想,我来看望老太君,不是为了公子爷,而为了老太君,像我们这种出身……”她黯然地低下头,才又道:“走到哪里都是比奴婢还不如,要不是老太君看得起我,认我为干女儿,免了那些小人的作践,我岂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公子爷不收我,是我无福,我对老太君的心却是不变的。”

  “好孩子!”老太君叹道:“要是那个女子能够有你一半的明理,我们明家该是多么昌盛!偏又遇上这么个糊涂孙儿!”

  正说着,后面一片喧闹,老太君皱眉道:“做什么?还有客人在这里呢,没规矩了?”派了一个婆子去后面看。

  不多时,一个婆子和一个被打得脸紫肿的丫头上前来,老砂君大怒:“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明家从不做这样的作践人的事,谁打的?”

  “老太君快去看看吧,两位姨娘和几个姑娘打起来了!”那丫头道:“奴婢脸是在劝架时被不小心甩上的。”

  “反了!”老太君大怒,站起身来就走,微含眼睛一转,跟在后面。

  原来是明礼睿的两个妾不知为了什么事摆起了架子,都说自己来得久,有资格,又让一个通房丫头给自己捶腿,那丫头道:“我是服侍爷的,不是服侍姨奶奶的,还是让玉儿她们来吧!”

  “你不过是个丫头,怎么还看人下菜碟?”

  “我们是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我也服侍过爷的,我们差不离,大家彼此彼此,你凭什么使唤我?”

  于是越说越僵,几个通房丫头和姨娘便撕扯了起来,老太君一声断喝:“干什么?不想要命了!”

  这才停下手来,垂手立着等发落。

  老太君正要说话,突然被口水呛一下,咳个不停,微含趁机上前扶着老砂君,对两个姨娘和几个通房丫头道:“我虽是外人,不过也容我说一句吧,你们大家本是姐妹,都是服侍明爷的,争这个谁大谁小有什么意思?惹怒了爷,他把你们拉下谁都不要,外面再买几个,要是买几个厉害的,天天霸着爷,你们有泪没处哭呢!倒不如好好的,大家一起服侍,好歹大家知根知底地好过日子,再说你们惹怒了老太君,眼前这一顿亏便逃不过,岂不是冤枉?便争出个大小,到头来也是老太君一句话,要你死就死,有什么好?”

  一番话说得几个妾和丫头都低了头,跪下认罚,微含又对老太君道:“老太君别恼,都是年轻的姨娘,这也是难免,家无闹事,家不旺,哪家没有唇舌?看在她们已经知错的份上,饶她们这一遭吧!”

  本来逃不过的一番责罚,在微含的圆通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声无息平息了一场争闹,明老太君越发觉得微含会理事,贤惠,远胜褒若多矣,可惜身份实在是个大问题,否则真想让明厚载娶微含为妻,微含若是入了别人家门,那真是一种损失。

  也不知道明厚载究竟看上褒若哪一点,从前没家势无地位,如今虽然是郡主,可是除了郡主的地位,也别无所长,要说美貌,微含美貌过人,并不逊色于褒若,若论知进退,更是远胜褒若,再论心胸,更是褒若所不能及的,褒若那丫头,连纳个房里人也不肯。

  外书房里看书的明礼睿听到姬妾争吵的消息,匆匆走进来问道:“娘,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不过是白争了几句嘴,已经伏了下去。”

  “唉,夫人不在,一切乱套了。”明礼睿摇摇头,老太君皱眉道:“行了,别提她,有家不顾家,整一个没教养的女子似的。”

  也不知道明厚载在山庄劝得怎么样了。

  孰不知,明厚载在山庄劝是劝了,也劝得很尽心,却是劝得和他们想得不一样。

  “娘,你还没有相通吗?”

  明厚载望着修剪枝叶的娘亲,明夫人手持竹剪,在一片菊花林中出神,一片菊香中,她目光茫然,衣衫在风中微微随风而动,天民永远不变地站在她身边,平静的目光下,深深地藏着一颗渴望的心。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将军小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夫人喃喃地道,面对着儿子质疑的目光,转向天民深沉的眼睛,他沉稳地点头道:“我明白,那我们就不要这么早下结论,等过阵子再说吧。”

  明夫人放下心来,在他那里,她永远像个孩子一般,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明厚载心里放下一大块石头,今日娘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反映了,从刚开始惊得几近晕厥,到如今已经开始出现了动摇和犹疑,这个转变已经是很乐观的了。

  “娘,我准备去湄城了,您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让娘一起出行,一方面是让娘有个思考的余地,一方面也是让娘走走,不要老是闷在一个地方,有时候丰富的旅行经验也能让人在情感问题上得到很大的改变,眼睛看到的,能改变一个人原来固有的想法,这很重要。

  他看着天民,天民对明夫人点点头,微笑道:“夫人天天在这儿也是闷了,不如和少爷一起去走走。”

  “那你……去吗?”明夫人有些迟疑地问。

  天民的笑意更深,“如果夫人同意。”他慢慢地道,深怕这种幸福转眼即逝。

 

  她对他的信赖已经到了可以表现出来的地步,以她柔弱内向的性格,从前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又几乎不敢对这种幸福感受太深,要是到了做抉择的那一天,她依然选择了她的原夫,他又该如何面对?

  从前明知不可能,也就这样安之若素,一天一天地待了过来,然而如今突然告诉他,他渴望已久却不敢奢望的幸福,有可能得到,在他的幸福感和期待感达到最深最亢奋时,这个时候,哪怕一个小小的手势,一个小小的眼神,都可以让他从云端上掉下来,摔个粉碎!他的心又痛又酥麻,生怕有一天受不了他心爱女人的触动,被她亲手斩得碎成万断。

  他看向远处的山峦,以此平静自己的心,明夫人低着头,她记得他说过的话,那时他说他一直以来,心里便只有她。

  丈夫与爱人,比天还大的礼教与将来无限的幸福,又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明厚载与娘约定两天后在出了城十里外的一个山神庙前会合,如有变动再行通知,两天时间,够他们把山庄打点好,把东西备齐全,也够明厚载准备上路东西了。

  褒若知道明夫人也要去湄城,大感意外,笑道:“太好了,刚好大家作个伴!”

  慧娘的性子与褒若本就天差地别,褒若跳脱如兔,一天到晚到处蹦,慧娘却总是静静地坐在车内,一路从李国到中汉国都是如此,褒若心中也有些内疚,也常在车内陪慧娘,但慧娘岂不知她的性格,坐聊没一会,就把她赶出去玩了,如今听到明夫人也要去湄城自然大为高兴,这一来,路上慧娘就有人作伴了。

  既然两天后要走,那么便要给曾经接待过她们的明府老太君,将军夫人等人一一告辞,将军夫人知道她们要走,邀慧娘等人一起到将军府一叙,慧娘坚辞,只说自己身体不适,将军夫人不肯甘休,道:“夫人玉体不适,郡主一个人也可以来得。”

  褒若自然更不去,将军夫人便把老太君等人请到自己府里,再次具帖请慧娘与褒若,这么一来,就把慧娘陷于被动,那么多夫人都在将军府等着为她们饯行,要是不去,那可是撕破脸的事,相当于决裂了,将军夫人声明,慧娘若是玉体不适,郡主一个人来也可以,反正总得有一个人来就对了,慧娘无奈,不放心褒若一人前去,只得与褒若二人同往,只是说好,因要处理起身之事,只能坐上半天,那便得非走不可,将军夫人也应了,于是二人往将军府里来。

  将军府在这十几年间,经过数次扩建,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副将时的规模,重门深院,家里下人如云,将军的父母已经逝去,将军夫人是名至实归的家中女主人,慧娘一路进来冷眼看着,自己的妹妹曾经在这样的地方被羞辱,被休弃,不由得一股闷气从胸中升起,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夫人,您怎么了?”将军夫人问道,见慧娘一脸闷气难消的样子,众人都关切地围过来问怎么回事。

  “不妨事,只是有些气闷,老毛病了。”慧娘浅笑道:“实在不是大胆推辞不来,这个毛病弄得人不好走,而且明日又要起程,倒让夫人们挂念了。”

  “这是我的不是了,只是我们虽是初相见没几次,却不知怎么的,我对夫人一见如故,极渴盼与夫人再行一聚,是以强求了,既然夫人不适,那在我的小憩室休息片刻如何?”

  “好好,给夫人添麻烦了。”慧娘应道。


  “也好,夫人休息片刻,服点宁神丸,一会便好。”老太君道。

  褒若陪着慧娘在小憩室坐下,被将军夫人死活拉走:“夫人病了,我们一群专门给你们饯行的人可就指望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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