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道:“前几日,福州上供了一批特制饯果,皇后娘娘赐了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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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 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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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皇后赏的,饯果也是皇后赐的。
真真让张锦瑟说对了,素妍如今是皇上、皇后跟前的红人,皇后得了好东西,都给她一份。
素妍又对白菲道:“你与嬷嬷说一声,让她选两种饯果,各样半斤包上一些给闻昭训带回去吃。”
闻雅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今儿在府上玩了大半日,临要走了,原是来与你告辞的,没想又吃又拿的……”
这些东西拿回去,可都是她的颜面。
让这大半年来欺她、打压她的人瞧瞧,她可是有个得势的朋友,她与江家还有些交情呢。
白菲上了楼,青嬷嬷刚包好茶叶,又说要包饯果。
青嬷嬷嘟嘟囔囔地道:“难怪老太太说郡主是个不懂过日子的,统共就得了这么一些,各房都送了一份,留下的本就不多,现在又要给闻昭训分。”宫里赏赐的,可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吃食,给自家人便罢了,还要分给闻雅云,青嬷嬷有些心疼。
白菲道:“嬷嬷按郡主的意思包一些就是。”
两人包了饯果、茶叶下了楼。
闻雅云看了东西,心里甜滋滋的,暗赞素妍是个大方的,笑问:“你镇日在楼上做甚?听奶奶们说,你正忙着,又不肯说你在忙什么。”
素妍道:“前些日子还去义济医馆帮忙,这几日在家整理着师兄、师姐们的医患笔记。看着这些,倒也跟着长了见识。你是晓得的,人是我请下山的,师姐安顿了活给我,总不能推开不是。”
她说的也是实话。
虞氏说她是要成亲的人,不许她再往外面中。素妍闲不住,就要了他们三人的笔记来整理,黄桑、瑶芳等三人自是乐意的。一来素妍懂医术,二来字也写得好,可不比他们自个儿整理得还要好么。
闻雅云知晓她懂晓医术。昔日还给先帝瞧过病,甚至有人说,当时素妍若是在皇城,或许先帝就不会去得那么快。“你还真真是个大忙人。”
这边聊着天,虞氏屋里的大丫头来了。一进来就笑着道:“虞家太太带着奶奶、小姐们来给老太太问安,老太太说她们爱吃饯果。想跟郡主讨些去,好招待客人。上回郡主送了几样,被奶奶们吃了个精光。”
素妍自是笑着应了。
青嬷嬷上了楼,包了三样饯果给大丫头,“你瞧原是有十种,每样有二斤,如今剩下的也不多了。郡主得了之后,大房、二房各得了三斤,三房、五房、六房又得了一斤半,如意堂那边送了五斤。瞧瞧这才几日竟没得了。”
大丫头笑道:“老太太还说福州进贡的饯果好吃,回头让大太太也采买些,好让太太、奶奶们吃。”
领了几样饯果,青嬷嬷又给包了一两贡茶,一并让大丫头拿去。
闻雅云与素妍说了一阵。起身告辞,携了闻雅雾回十一王府。
素妍领了白菲,到如意堂时,正传来朗朗笑声。
正要进去,传来柳飞飞一声“师姐”,她四下寻觅,却见柳飞飞自二门方向来,素妍笑问:“这是送客还是出门回来。”
柳飞飞身后跟着两名小厮,正抬一个大木箱子,笑得很是拘谨,“书麟从西北送了箱东西回来,刚得了镖局送来的信,这不亲自带着丫头们去取么。”
素妍随口道:“别直顾着自个儿乐,也让老太太乐乐。”
她的意思是说:让柳飞飞回头告诉老太太一声。
柳飞飞倒也直接,当即领小厮把大箱子抬到如意堂的花厅上。
虞氏听说书麒送东西回来了,满心好奇,令小厮打开,里面除了一些木头刻的剑、枪之物,还有小孩子玩的木头马,又有小孩子坐的小杌。
另有四包东西,柳飞飞笑道:“之前的信里说了,两个大红色的是给传业和五房的。紫纸包着的给老太太,粉纸包着的给郡主。”
虞氏乐呵呵地田嬷嬷找紫包,里面是一堆西北来的干果,瞧着也是最寻常不过的。
柳飞飞道:“书麟说,在西北每日上午练兵,下午无甚事,采了红枣、梅杏晒的,送给老太太煮粥、泡茶吃。”
东西不在于贵重,而在于心意,虽在皇城也能买到,但这是江书麒自己制的,更显别样。
柔儿笑道:“郡主姑姑的是什么,且打开让我们瞧瞧。”
素妍捧在手里,用鼻子闻了又闻,依昔喂嗅到一股子药味,笑道:“还是不瞧了吧。”
盼儿道:“指定是好东西呢。”
素妍道:“一会儿瞧了,可不许被吓着。”
虞氏猜想,定是旁的什么东西,“瞧你的样子,倒是闻出来了?”
柳飞飞道:“回婆母话,给郡主的是药。龙门关一带的沙里最多蝎子、蜥蜴、毒蛇这样的东西,当初在西北时,郡主说这些是入药治病的好东西。书麟记下了,令人捉了一些,特制成药,让人送了来。还说让郡主看看入药的功效,若是好了,他就让人多采些制成药用,也给边关百姓寻个赚钱的门道。”
素妍道:“主意是不错,可捕捉这些东西,原是有风险的。若要卖药赚钱,倒不如种药草,西北虽然土地贫瘠,还合适几种草药生长,若是卖药,倒比种粮赚得多。”
柳飞飞闪着眸光,“郡主这主意好,要不寻了种子来,我先试种,学得了经验,就教西北的百姓种植。”
虞氏起身走到木箱前,伸手拨弄了几把,“瞧瞧,将是给他儿子的小玩意儿,木剑、木枪的,一看就是他自个用刀刻的。”虞氏弯腰从里面取了个一尺多长的木头人,还用颜料上了身,如同将军模样,忍不住就大笑起来,“怕是给十一刻的他吧。让你天天指着木头教十一叫爹呢。”
之前众人都未看到,此刻看虞氏拿在手里,那憨憨呆呆的样子,与江书麟相去十万八千里。
柔儿歪着脑袋,一脸忧愁地问:“这个便是江家的六叔父么?怎的是这模样?”
虞大奶奶江诗恩歪着头细辩,“我看没刻像呢。”
江家几个儿郎长得都眉清目秀,相貌端方。江书麟就算再不成,至少也是端正的。哪里像这个木头人,连脸都是四四方方的。
虞氏指着腰上的牌子,那上面刻着“江书麟”三字,“许是怕我们认不出来,这才把名字刻上去。也亏他想得出来,要是教十一唤木头人叫爹,十一大了,岂不要看着门就喊爹。”
一话落,惹得众人大笑起来。
柳飞飞接过木头,东看西瞧。还真是一点也不像江书麟,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雕了个这样的人回来,还说是他自己,真真是惹得她哭笑不得。刻不好不刻就是。偏还刻成了这般模样,可不是招人笑话么。
柳飞飞想到自己无娘家,认得的人也不多,江诗恩、盼儿姐妹都是好说话的,笑道:“下回轮到我做东办茶会,请你们来玩。”
江诗恩隐约听说过这事,问了些情况,笑道:“你们倒是懂得乐呵的。”
虞氏道:“年轻太太、奶奶们都是爱玩的,总在自家府里,由得他们去。冷时就在清音坞里,天暖时就在后花园。”
江书麟给儿子送了小玩意儿回来,大人当作玩笑说了一阵子,可奇峻、传鉴、小八、小九却当成是宝贝一般,几个孩子跑到六房沉香院要瞧。
柳飞飞拿了出来:“可别弄坏了,这是六老爷给十一做的呢。”
奇峻看上了木剑,缠着柳飞飞要,他看传业、传良练过剑法,说是跟江书鲲父子学的,拿着木剑在手里,轻重合宜,又最合手。
柳飞飞执拗不过,笑道:“先借你玩一阵子,等你烦了,就把木剑送回来给十一。”
十一还小,不到百日的孩子,柳飞飞想着小孩子都是一时好奇,过了这一阵,就把木剑抛到一边。
传鉴见奇峻开口索要,也要那匹木头马。
小八又跟柳飞飞讨了那个憨态可鞠的木老虎。
柳飞飞道:“你们各人挑一样,回头玩得烦了,就还回来,可好?”
四个孩子都应了。
然,奇峻拿了木剑竟跟江传业学习剑法,再不提还木剑的事。
传鉴拿了木头马回去,还让何氏寻人给他染成黑马,说他就喜欢黑马,何氏最爱儿子,奉若圣旨一般,找了匠人上了黑漆,越发像是一匹马了,传鉴只不提还木马的事儿。
只有小九,玩了大半月,便有些腻了,小八就依照约定把木老虎送了回来。又拿一辆木头马车回去给小九玩,再玩几日又腻了,送回来换了其他的玩意儿。只那个木头人,谁也不拿,说那是江书麟,谁借十一的爹去玩。
这些都是孩子们的后话。现下,柳飞飞见虞氏心情大好,着丫头将传业和五房的礼物送去,自己令小厮把大木箱抬回了六房。
虞太太曾玉梅笑道,“六老爷倒是个用心的。”
虞氏道:“临去西北的时候,怕我亏待了柳氏母子,千叮万嘱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柳氏的肚子倒也争气,这一过门就怀上了,虽是个早产的,孩子倒还算康健,一个乳母的奶不够吃,柳氏自己也喂上些,虽是一个多月的,竟当成旁人家满了百日的。”
哪里是早产儿,是成亲前就怀上了。虞氏是个爱面子的,总不能说柳氏不守规,如今添了个孙子,也不计较过往,总得留几分余地。尤其是看到十一能吃的样子和江书麟小时一样,再加十一的小模样可不就是一个小书麟,心里也欢喜。
☆、539 攀靠山
江诗恩问:“十一的名字可取了?”
“取了,说是五行缺水,名儿是六儿媳找妍儿取的,取海涛广阔的涛字,唤作传涛,小字十一。”
曾玉梅如有所思地点头,“这涛字取得好呢。”
虞氏笑道:“诗恩回头添了虞家长孙,也得先请黄桑道长批五行。”
江诗恩不好意思地低头,成亲才不多久,哪有这么快就添长孙的。
柔儿则是小孩子心性地追问:“嫂嫂有了么?若是有了,我和姐姐早早给侄儿做衣服。”
更臊得江诗恩满脸通红。
盼儿低斥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了。”
就算自家嫂嫂怀上了,哪有待字闺中的小姑去问嫂嫂怀上了没有,传扬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柔儿低下头,再不敢说话,小心地看着曾玉梅。
曾玉梅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只听虞氏说话。
虞氏继续道:“黄桑道长批得极好的,眼下皇城的富贵人家找他批命、合八字的不少。他有个规矩,每日只在辰时一刻至辰时三刻看,早了不瞧,过了时辰也不瞧。若是要看,提前三天就得说好,有个给他跑腿的小道士是他的徒弟,专管他给人批命、合八字的事,与小道士说好,记下了,定了时间就能去。”
因着黄桑道长的规矩重,但大家还是愿意找他,一则他批得准,二则他是鬼谷宫的弟子,但凡说出他的出处,大家都敬重几分。
素妍在一边坐着吃茶,她始终品不出好茶与差茶的感觉来,若是细茶粉也能泡出味道来,只是卖相差些,吃得她嘴里。只觉得都是一个味儿。有时她会想,若有人知道她是个品不出茶的,只怕十人便有九人不信。
曾玉梅笑道:“听说黄桑道长不仅医术精湛,这占卜算卦的也颇是精通,只瞧人一眼,就能分辩出对方的真实身份,皇城百姓如今都唤他黄神仙。他却不乐意听人这么唤他。只让人喊他道长。”
凡人就是凡人,就算会有几门技艺。到底还是凡人,而鬼谷宫的弟子,最不屑的便是这名声。
沈氏、慕容氏听说虞氏这里来了客人,也过来相陪。
二人落坐,就拉开了话。
慕容氏问江诗恩:“韩媒婆还忙着?”
江诗恩笑道:“忙得早出晚归的,总算把郡主交办的任何都办得妥妥贴贴的,三十多个老宫娥如今都寻到好婆家。冬月初一那天,天龙寺后面的百姓村就有五桩婚礼。”
沈氏想到林美玉的事儿,轻声道:“回头让她过来找我,我要打发一个大丫头配徽商为妾。两头都说好了,就差个媒人。”
江诗恩道:“我娘最喜欢当这现成的媒人,回去就与她说。”
曾玉梅道:“会奶奶这差事寻得好,到了年底,说媒、成亲的多。十月赚的媒人钱比我绣坊里赚的还多。”
江诗恩笑着。韩氏有事做,总比她闲着好,做成了一桩桩的婚事,她心情也好,如今那嘴越发能说了,每日回到院里,见到江诗恩就说外面听来、遇到的事儿,虽是忙些,韩氏倒比在晋阳老家时还爱笑了。
韩氏正想赚了银子,也在皇城置处小院子,最后能离虞家近些,这样方便她常到女儿这里窜门,置了院子,她在皇城就算是安了家,倒也方便。
江诗恩道:“听说恪靖候世子家那座两进院子要买,我娘昨儿去找陆奶奶商议了。原想三四百两银子就能买下来,偏陆奶奶要五百两银子。”
沈氏听人说过那院子,“二进的宅院,听说只得三处房屋,若是家里人多了,当真不够住。”
慕容氏道:“阿九和碧菱去过两回,说是地方倒够大,将来就是再添三四处小院也是够的。早前那位,说是皇城破落的官宦之后,用三百两银子卖了陆将军。”
柔儿沉默了一会儿,此刻道:“有句话怎么说的,越有钱的人越是小气。陆奶奶和陆将军的姻缘还是会奶奶帮忙张罗的呢,非得五百两银子,当真气人。”心里暗骂:陆奶奶就整个赶紧钱眼了,两家还是相熟的,非得赚人银钱不可。
沈氏道:“想买宅院,且与二房的传达说一声,他拍卖行接手的生意多,今年入秋以来,每月都有好几桩,且另买一座好的就是。”
江诗恩点了点头,“我瞧着陆奶奶的意思不想出手那宅院,也就是说说罢了。这几日,她打听着要买座四五进的宅院呢,这么大的院子可是几万两银子才成。”
便是虞宅,虽是三进的,当初也花了近一万两银子才置下,这还是虞氏托了相熟的牙行帮忙物色的,如今买个同样的,只怕至少也得一万二千两银子。
妇人们聚在一处,就爱说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
沈氏问:“听说封氏一过门,早先是说娶平妻的,现在她却成了大的,马氏成了小的?”
江诗恩低声道,“陆候爷若不应,封氏就不肯让娘家父兄添妆。”顿了一下,“早前嫁的孙家在沧州,知她娘家父兄在卫州给备了丰厚的嫁妆,便想逼她变换了银子到沧州另外置办,偏孙公子贪得无厌,拿了她的头面变卖输了精光不说,还想打她嫁妆里田庄、店铺的主意。她也是个有主意的,一早就给了娘家哥哥帮忙打点,死活不肯带到沧州去。这才惹急了孙公子,三两天的打骂她出气,任是如何受欺,也不肯拿了这些东西去。这才逼着梁奶奶闹到沧州,以‘宠妾灭妻’为由逼着孙家休了妻。”
封晓采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嫁妆都尽数带到沧州,是她托了卫州二位哥哥帮忙打理,还是有另有苦衷,这其间内情,唯有封家人知晓了。
一个原说是平妻的女子,早前嫁过一回,却在成亲之后做了当家主母,但凭这点素妍觉着这位封氏不是个省油的灯。能被早前的丈夫打骂,就是不肯拿出自己的嫁妆来贴补。看来也是个固执且有主见的女子。
慕容氏道:“前儿我带碧菱去医馆把平安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