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空间,十几车面粉,受伤的徐卫国,亡命之徒…
“爸爸,开门,我要出去!”林小满两条腿像是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强自镇定下来,努力地站稳了身形。
“小满,你出去搞么子?外头那么乱…”
“爸爸,你们说的那个扯着那个人不让他爬咱家墙的叫花子是徐卫国,他已经受了伤,如果在平时,对付一个亡命之徒我一点也不担心。可是要是那人跑进了面粉厂的话,他们俩都会死!”
“面粉厂里也有人在守粮食的,那个人如果好死不死的正好往那边跑,一定会被截住,村长也带了人在追,到时候他就肯定更跑不脱了,哪来的危险?”林英树觉得林小满这是担心则乱,而且林小满明明说过,不理那家伙了的,现在还管他死活干什么?
反正又不真的死!
让他吃点苦头也是活该。
谁让他欺负林小满。
“爸爸,你别在这时候犯脾气。就是去了面粉厂才危险。面粉厂是封闭的,一个门进去。如果那个人手里提着带血的刀闯过去,守门的人肯定会害怕,就算不害怕,他也可能砍倒人冲进去。
面粉那么多,就算村长带着再多人,徐卫国身手再好,那些面粉如果暴露在空气中,形成了一定的密度,要是好死不死遇上火,是会爆炸的!爸爸,相信我,我们赶紧出去,让他们回来,不要进面粉厂。
如果那个人钻进去了,我们只消把门封了,困死他,再去报公安局,自然有人过来抓捕他的。”
林爷爷再次笑了起来,觉得林小满有点夸张了。
“苕女子,面粉哪们会爆炸哦,你在开西洋玩笑哦?”
林小满顾不得再解释,推开林英树,直接就冲向院子中,拉开门,恨不得生出八条腿,快一点跑过去,快一点通知所有人,不要进去面粉厂。
希望那个亡命之徒不会走投无路真的窜进面粉厂,希望他的身上没有火…
也希望那天晚上说的气话,让徐卫国去狗带的话,他没听懂。
虽然我恨你,可我并不想你真的死。
死了,我想折磨人,也没对象了。
深夜里,东方,一声炸响恍若焦雷自天上落了下来,紧随着的是犹如火山喷发般的红色火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三十四章 哄个鬼看看(volvo_xc90和氏璧加更)
林英树跑出来,本来是准备抓林小满回来的,却亲眼见到了冲天的火光。
林小满的身形顿了一下,又如同一支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
现场浓烟滚滚,爆炸的冲击波导致这座占地五亩的四层楼全部被崩开了。
林小满的鞋子全跑掉了,光着一双脚往前跑了一截,又栽倒在了地上。
林英树赶了上来,叹了口气,把她往背上一背,就蹬蹬蹬地跑了起来。跑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面目全非,恍如人间炼狱的面粉厂。
村长和十几个青装年都还没进门,只是被爆炸的冲击力震伤了,全都耳朵出血趴在地上。
林小满在倒下的人中找了找,没有发现徐卫国的身影。
她又让林英树把她放下来,去把村长扶起来,摇醒他,问一问,看徐卫国进去没?
村长的答案是肯定的。
徐卫国和那人都进了面粉厂。
而且……那个亡命之徒明明有别的路可以走,却偏偏直接冲进了面粉厂,等徐卫国进去之后,那门就被人抵实了。
难道,这本就是针对徐卫国一人而设的杀局?!
老蔡头的家在西面儿,离着林英树家根本是南辕北辙,如果说那人是慌不择路,跑错了方向,偏偏就来爬了林英树家的院墙。
前面几家人的院墙都是这般高,也都没有养狗!
那人先是弄出命案,又故意往这边跑,假装要爬林家的墙,惊醒了徐卫国,趁徐卫国不备给了他一刀,引着徐卫国望东而跑,直接引着他跑进了面粉厂。
面粉装在袋子里,不划破袋子,把面粉撒出来,空气当中的面粉浓度不达到一定程度,摩擦条件不够,爆炸是无法成立的。
从听见狗叫到林小满出院,也就是半个小时时间。那人就算跑再快,跑到面粉厂也要十分钟,徐卫国和他可能是一前一后跑进去的,他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划破袋子撒满屋的面粉。
除非他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从杀人到逃跑路线,面粉厂里的面粉也已经早就撒好了,只等人一进去,立马就点火!
那个行凶的人肯定也已经炸死了的。
赔上一条命也要致徐卫国于死地的人,该有多恨他,或者是说,该有多怕他会振作,怕他会查出什么大秘密?
爆炸声停了之后,林英树才陪着林小满进去看了看,就在一楼中间位置,有一蓬新鲜的血酱子。
一颗五星形的金属片嵌在几米外的木头架子上。
应该是爆炸当时,因为冲击力,帽徽飞了出去,变成了一把利器,生生打进了木头里。
林小满眼前一黑,径直晕厥过去。
醒了之后,天已经亮了,她睡在自己屋里的床上。
爸爸,爷爷,奶奶,都坐在堂屋里,像是在和谁商量着什么。
林小满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从徐卫国每次来的那个方向翻墙跑了出去,直奔面粉厂。
他说,你陪我去看个月亮,再也不来了。
他果然不会再来了。死都死了,炸成了碎片了,还来什么来?
林小满坐在一片废墟之中,无声地哭着。
天亮的时候,村长和那十几个青壮年都被请去公安局协助调查去了。傍晚的时候,一辆绿卡车把他们一车拖了回来。
司机把他们送进村之后,大家陆陆续续地下了车,惊魂未定地进了自家门。
车子在村中调了个头,又照着原路开了出去。
后视镜里的泥土路上高低不平,车子时不时的颠簸一下,坐在副驾驶的男人靠着窗户,双目无神地盯着后视镜里看。
“镜子有什么好看的?能看出朵花来?”司机好奇地问。
“有过去。”
“过去?还未来呢!哄鬼!”
“鬼也能哄?”
“哈哈,你这是听不懂土话啊。哄鬼不是让你去真的去哄鬼,就是瞎话的意思。这个世上,谁真的见过鬼啊?见都没见过,哪用得着哄哦。”
“能见鬼也不是坏事。”
“哦哟,说得好像你见过鬼似的。那你去哄个鬼来给我看看!”
“停车!”
“哎,开玩笑的,你不会真要下车去哄鬼吧?你莫吓人哦!我虽然不信这些,但是人家说夜路走多了,容易撞上鬼,我妈信这些,还给我请了道面的符贴这车子上。后头被领导看到了,训了我一顿,我才把它拿下来了。”
“停车!”
“哦,是不是你急尿了,要下去解决?”司机自以为意会地停了车,指着野地里说:“那儿有口山粪池子,在那里窝,就算被人发现了告上去了也你也可以说是在帮人家做肥。”
谁知道下了车之后,他没往地里去,而是往后走了一截,捡起地上的一只女式凉鞋看了看。
司机摸了摸头,心道,这家伙这是什么怪癖好,喜欢捡女人的鞋子?
“今天是多少号?”他捡了一只鞋子,又找到了另一只鞋子,凑成了一对,提在手里,慢慢地走过来,十分认真地问司机。
“你过煳涂了啊?九月二十一号!”
“那你走吧,我还要在这里再呆一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那上面问起来,我咋说?”
“就说家事未了,不日则归。”
“好!”司机听话的开着车走了。
后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小,这真是个怪人,身份好像也挺不得了,把队长都吓尿了。
初一,朔月,见不到月亮。
却是她的七七。
过了这一天,他连鬼都见不着了。
他原本想做鬼去陪她的,却没做得成,还有很多的秘密要去揭,她没有心愿,他却还有。
有人怕他不死,设下了毒计。他必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这些人全揪出来,全弄死!
不然…下了九泉也愧对小满。
到林家院子时林小满的屋子里没人,林家三个人愁眉苦脸的坐在堂屋里说话,说她在面粉厂那里坐了一整天了,拉不回来。
火把节是上月十六号到十九号,她到安定村第二天就来了月事…
算算日子,她今天也该来的。
在面粉厂里坐了一天,她是要做什么?
他隐在夜色里,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坐在废墟中,无声地流着眼泪。
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
可却怕一摸就碎了,像是水里的月亮。
缩回手的瞬间,一颗滚烫的泪滴到了他的手掌心上。
滚烫的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三十五章 是人
“你是人还是鬼?”
“那你是人还是鬼?”林小满反问他。
她可没有见鬼的能力。不,也或许她之前从来没见过,今天晚上见到了而已。
手终于摸到了她的脸,温热的脸庞滚烫的眼泪,他又用力地拧了一下,还有弹性。
她一吃痛,直接反手就给他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时,她也有些吃惊,伸手又是啪的一下,狠狠的打过来,扇得他脸皮都发疼。
“你骗我!”徐卫国嘶声道,“林小满,你骗我!”
“那你没骗我?你走的时候咋说的?说不会再沾惹其他女人!可你和吴月……”林小满每每想起这件事,就会记得那一夜月光满岸,那娇媚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我……我被下药了。我以为是你。小满…”就算再蹩脚的解释,再苍白的的解释,他也要解释。他只记得打了人……后面的没印象。
“你觉得这样的解释,我就能接受?”林小满自己也是迷茫的,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一团乱麻,“你死了,我会为你伤心;可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又会想起我看到的听到的,会觉得恶心!你让我怎么办?”
“只要你还活着,一切都好。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我,我该回营部了。出来已经一个月多了,再不回,就要乱套了。他们的目标一直是我,我走了,你才会安宁。”
“那你走啊!”林小满垂下眼,盯着地面,“在我忘记你之前,不要再出现了。”
“好!我答应你。”徐卫国干裂出血的唇动了动,挤出一句话之后,又慢慢地蹲了下来,把手里提着的鞋子放到一边,一手托住她的一只脚,用手掌慢慢地拍掉她脚底的杂草,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把她脚底板和脚掌上污泥摸掉,把这一只脚托在手里,看了很久才捡起鞋,替她慢慢的穿上。
穿完了左脚,又开始托住右脚,慢慢的拍掉杂草,拿手指细细的抹掉那些泥泞,托在手里攥着,盯着另一只鞋子,不肯去拿。
林小满自己弯腰,捡起了那只鞋子,递给徐卫国,“要断,就断得干干脆脆的,你不穿,我自己也会穿。”
“别,我来。做事有始有终。”
一双鞋穿完之后,徐卫国慢慢地站直了身体,握紧双手,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废墟。
去得远了,才敢回头看。
她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有三四公分长了,正是不好打理的时候。
脑后扎抓不起来,也不好像小孩那样在头顶上扎个丁丁辫。
所以她就没打理,任它们乱着。
风吹着发乱飞舞,她伸出手在空中随意挥了挥,十分干脆地对他说:“徐卫国,再见!”
他很想冲回去,打晕她,拖回九里屯。
到最后,也就只是这样想想。
回到九里屯之后,家属楼已经修建好了,余建升派了人,每天把每间屋子的门窗都打开透风,晾了大半个月了。
方前进问徐卫国,“什么时候能搬进去?爱红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那帐蓬里快没我睡的地儿了。”
徐卫国转头,看了看那座沐浴在阳光下的小楼,水泥抹的外墙,小青瓦捡的顶,做了三层,看起来十分气派。
“没建成的时候,你见天的催工期。现在怎么不急了?小满呢,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这是方前进认识徐卫国将近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他用没把握的语气说话。
方前进关上了门,坐了下来,打算好好和徐卫国聊一聊。
“卫国,你和林小满,到底是在闹哪样?虽然这种私事放在办公室里说不合适,但是后院不稳,家中不静也是极影响工作的事情。我前些日子就想问你,可你一直回避着不谈这个问题。
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吧,媳妇在哪你不知道,知道地方了吧,在那边滞留了一个月也没把人弄回来,倒差点把命丢在那儿!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解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如果你不好说,我去说!”
徐卫国又沉默着不说话了。
“你看你,又这样了。你这样是什么态度?到底想不想要解决事情,把人找回来了?”
“想。”
“那你把事情说清楚。”
“……”
“徐卫国,你的事儿,我真的没办法管了。让你这样僵着,再热乎的夫妻,冷一段时间,都冷过心了。再遇上合适的人,献点小殷勤,人家就把你翻篇儿,你知道不知道?”
徐卫国捏紧了双手,晃了晃拳头,“来一个打死一个!”
“你有这脾气打死人,咋没脾气把事情说出来?!”
徐卫国终于拿眼正面看了方前进一下,反问他:“你觉得,你比我还能干?我啥办法都想尽了!她以为我死了,哭了一整天,可她还是没办法原谅我!
她心里过不去,我也过不去!”
方前进一个头两个大,听完之后也束手无策了。
回头的时候,他就侧面的问李爱红,“假如啊,我说的是假如,你发现我和别的女人有我苟且,你会怎么办?”
李爱红原来正在缠毛线,准备给小孩织两件毛线衣。
十月怀胎,五月份怀的,应该就是年前年后生,那时候正冷得紧,织毛衣又费工夫,所以得提前几个月就准备起。
方前进问出口之后,李爱红怔了一秒,直接就把毛线扔了出去,回身就开始收拾起包袱来。
方前进吓坏了,急忙拦住她,忙问:“干啥子,干啥子,我说的是假如!”
“假如?这事儿哪来的假如?我结婚前,我妈跟我说过那些房中事。让我凡事忍着点让着点,随着你们男人一点。还跟我说过,说女人怀胎十月的时候,那男人是最容易出去乱钻的,让我防到点儿。
就前些天,我回我妈家找毛衣样图的时候,我妈还跟我提过这事儿。我跟我妈说,前进不是这种人!
我当时说得多肯定呀,转头,你竟然就给我来这么一出?方前进,你真对得起我啊!”
“不是,不是,我就是拿人家的事说事儿。那个人也不是有心的,他也是被人下了药…你说,站在女人的立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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