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真的是你啊。林小满在心底低低地叹了一声。原来,这就是我们的前世今生的缘分。从现代,到79年,一条无形的命运之线,把我们再次串了起来。
我找到你了,在你还春秋鼎盛的时候。我做到了自己的承诺,给你找了个女人,那个女人虽然就是我自己,可是你有家了。我是你的家,你也是我的家啊。
徐卫国总觉得林小满太魂不守舍了,黑着脸又叫了她一下,不悦道:“那是你老公公,你盯着他看什么?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要叫他大叔,也不要叫伯伯啊,他就是你老公公,你这辈份要理清楚。他这人最古板,你一会儿叫他叔,他不高兴的。”
“真的?我倒瞧着他比你还和善些呢?”说着,林小满就要迎上去。
徐卫国黑着脸把她拽了回来,“站着,他也不喜欢太主动活泼的媳妇。他喜欢嗯安静的,不怎么笑的,也不怎么说话的的媳妇。”
林小满为了给公公留一个好印象,立马照徐卫国说的做了,安安静静的站着,不笑,也不说话,就是高冷无比地冲着走近的徐天来点了点头。
徐天来的耳朵也不背,徐卫国说那话他全听着了,一走近就瞟了徐卫国一眼,徐卫国不自觉地露出了小时候做错事,怕挨打时才会做的握拳要塞嘴的动作。
徐天来哼了一声,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他回来的意图。
“我前后想了想,总觉得那天晚上从余莲病房出来的那个医生形迹可疑,所以就让陈应山返回了。卫国,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余市长一见到徐天来的时候,也直接吓晕过去了。
完了……
什么都完了。
徐卫国淡淡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收买了副主任篡改了病历,想要诬赖我下药害她侄女余娇娇,让余娇娇脱阴入院抢救,致精神创伤,失常。又调离了相关人员,把余市长忽悠来了,大闹医院之后又打上九里屯,把我的哨兵开了瓢。还带了个江城本地的电视台记者,对着我的脸猛拍,说是要把事捅上天,让我身败名裂。就这些了,其他没啥。”
徐卫国说得十分轻描淡写,像是半点也没被伤到,可徐天来却听得心痛难当。
“混帐玩意儿!”徐天来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他的脸上不再有那种慈祥而平静的表情,变得相当震怒。他缓缓地伸出手,想去摸摸徐卫国,却伸到半空中就往回收。
林小满瞧着徐卫国发闷,立即偷偷拧着他腰间的软肉,用力拧。
徐卫国快如闪电的伸手,把徐天来那只瘦长的手握住了,沉声叫道:“爸!”
徐天来看着被握着的自己的手,半天没动,最后深深地叹了声气。
“卫国……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
林小满又拧了徐卫国一下,徐卫国突然扬唇轻笑起来,喊了声:“痛。”
徐天来疑惑地抬眼扫过来,林小满想到徐卫国说公公最不喜欢太活泼的女子,立马快速地收回了手,笔挺挺地站着,面无表情地打招呼道:“公公好,我是您的儿媳妇林小满。”
“嗯,我知道你。”徐天来简洁地应了一声。
“公公,您来了就好了,他们欺负人!”林小满的一本正经高冷脸绷不住了,开始打小报告。
“那你也欺负他们!”
林小满就乐了。
这果然是俩父子,徐卫国跟她说,要是打架叫上徐卫国;现在公公又说,有人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嘛!
反正就是不能忍的意思咯。
林小满瞬间就放心了。
看着徐天来好像也很爱说话的样子,林小满又忍不住问他:“卫国说您喜欢安静不说话不动的媳妇,是真的吗?我……这样直挺挺的站着皮得好疼。”
“你要做木头人?”
林小满笑点特别低,虽然徐天来回答得很冷,可她还是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甩了甩手腕子,“公公,我可不喜欢当木头人。”
“嗯,我好像来迟了。卫国好像已经把事情解决完了?”
“算是吧。不过您能来,这收尾的事就好办得多了。因为徐卫国可没权处置一市之长。”
“好歹还有点用。那我把人先弄走了。”
“那个,公公……”
“嗯……有话就说。我不咬人。”
“就是,要是审查结束,到了判决收拾他们的时候,我能不能去瞧个热闹?”
“痛打落水狗?”徐天来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林小满心里就有些忐忑,怕徐天来觉得她太小家子气,就又支支吾吾的摆手道:“不行就算了,我喜欢看包公那种小人书,最喜欢看抬狗头铡刀出来铡奸臣的戏。”
“那可看不到。我们不用狗头铡!”
这是变相的委婉的拒绝方式?
看到媳妇亮闪闪的眼又灰了,徐天来心里突然没那么难受了。
“你要看,让卫国带你去。就是可能要开公判大会,人会很多,容易发生踩踏。”
灰了的眼立即又熠熠生辉起来,跟两个小电灯炮子一样,闪闪的。
“不会的,公公,卫国很厉害的,他不会让我被人踩到的。再说了,卫国总跟我说公公很厉害,我想去瞻仰瞻仰公公的英姿!”
林小满夸完徐卫国,还不忘记拍一记公公的马屁。
原来是个小甜嘴,会哄人的小东西。
像陶子啊。
陶子想干点什么不好说的坏事的时候,就是眼会亮,用那双眼睛就把他看服气了。
如果要做的事情太招眼,陶子也会哄他。一口一个天来哥的叫着。
平时陶子都是叫他徐天来同志的。
徐天来转头,不再看林小满,心却被撕扯成了碎片,疼痛难当。还好,儿子是幸福的。
徐卫国派了二十个兵,把余市长夫妇和他们带来的打手都捆了,唯一没捆的是那个记者。
可记者也已经快吓尿了。
这事情反转得太快,就跟龙卷风一样,吹过来,把啥都刮没了。
徐卫国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掌,摊平了,“拿来!”
记者哭丧着脸说:“我没钱!余市长这个人吧,喜欢打白条子,一分钱都还没落到我手上。”
第四百零三章 偷火腰裤的贼
徐卫国哼了一声,“谁要你的钱!你拍了我媳妇儿不少照片,我不能让你带走,把相机交出来!”
“可我相机里还有很多其他不相关的照片。”记者鼓起勇气拒绝。
“我的相貌也是国家机密,你拍我媳妇儿的时候把我也照进去了,你是要我也把你捆起来,跟我爸说你有可能会泄密,给我造成威胁么?”
记者还是很犹豫,徐天来听到徐卫国说我爸,就看了过来,注视着这里。
记者知道那是一尊大佛,铁血之名家喻户晓,身居重位,他又是帮着余家来搅和的,要是真惹怒了徐天来,那他有三个脑袋都不够爆。
他抖抖索索地把相机递过来,徐卫国伸手要拿的时候,他又捏了一个边角不肯放,支支吾吾地恳求道:“这里面,有些有碍观瞻的东西,能不能请徐营长只把你们的胶卷挑出来,其他的还我?”
徐卫国瞧他都要尿裤子了,还这么迟疑,就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立马压低声音问:“这里面有什么?”
记者咬了咬牙,“就是余市长和有些女人的照片,还有我……和市长夫人的一些……合,合照。”
“哦,等我验证一下,再决定还不还你。你赶紧上车,跟着余市长一道进城,如果想自保,你懂的。”徐卫国微微眯了眼,把相机拽到了手里。
阴云似乎就这样散尽了。
徐天来在锦官城显了身,再遮掩就假了,陈应山自己开飞机把方敏载回了京城,在路上的时候,他就愤愤地说:“我要是招来了这样的毒妇,害了我的儿子,我非把她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不可!”
方敏叹道:“谁又知道,那人皮下面,装了颗恶魔一样的心啊。徐司令员这一生也够苦的。青年丧妻,继妻如此恶毒,针对卫国,也不知道卫国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她做没做过更过份的事?
想到这些,我的心都涩涩的。”
陈应山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苦我们难道不苦?至少他有个好儿子,还有个看着不错的媳妇。”
“就是,小满这孩子,我是真心喜欢啊。那个胡豆跟安然又是怎么回事?我一问起的时候,安然就脸红,啥也不肯跟我说。”
提到胡豆,陈应山就是一肚子气,“麻的,老子就没打得死他!我们的女儿太好骗了,竟然就这样儿戏般的被个男人拐了。想想恼得我肠子都疼。”
“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那会儿混的时候,还不是要推我下水,看我湿身,还拿鱼钩扯我裙子,我走着走着裙子就飞了,吓得就哭了。
我爸也说要打死你啊!还不是我不忍心,他才没打死你。”
“嘿嘿,我是我,他是他。我还记得那天你穿了件红三角……上面还绣了个字儿……就绣在…”
“山哥……你再说,我生气了。”
“不说那个字的位置了,可那条三角火炮儿裤子,我藏在衣柜底下的,被你捡走了?”
“山哥你这人啥都好,就是怪毛病多。我那裤子穿着穿着就不见,最后全在你的衣柜下面找出来。”
“哈哈,你爸看管太严,我一个月见不你两次,天天被他训得像条狗一样,我总得有点乐子嘛。所以就去偷你火炮来藏着了。”
“那时候把我和阿桃吓得不行,生怕三角火炮儿被偷走了,洗了一拧就阴在屋里……后来她经常穿这种阴干的裤子,还得了病,被男人怀疑是不检点,闹了好一阵儿的要离婚。瞧瞧你,年轻时你这损事儿没少干。
对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家也有不少女人,你怎么知道哪条是我的,就没偷错过?”
陈应山笑而不答。
他那眼力见,可是比尺子还准的,过了目的东西,那比对着找,自然是不会偷错的。
再说了,方敏又喜欢绣花绣字儿。
那就更显眼了。
一偷一个准儿。
飞机飞走了,余市长等人也被徐天来押走了,九里屯的好戏就散场了。以前徐卫国从来没提过自己的身份,兵猴子们经常说他这样的是石头里迸出来的,才有这么凶残不通人情。
现在才知道,他出身于开国元勋之家,父亲竟然是一个大军区的司令员。
这身份够真够劲爆的。更劲爆的是,他的后妈,竟然在他的屋了里装窃听器,并过问他行房之事,问得那般露骨,还把自己亲侄女推出来陷害徐卫国,想致他于死地。
田七这么粗线条的人都忍不住哇哇哭了,“营长真可怜,大家都说他是铁石心肠不近人情,可是谁天生就是冷心冷肠的?他都如此有本领了,他后妈还要朝他下手,幼年时代一定更没少折腾他,他只是被折磨得对人失去了期待。慢慢的变得没有感情,也不再期待感情了而已。”
这一次,张建国等人都没人跟田七抬杠。
“那我们以后不皮了不糙了,再不偷奸耍滑了,个个都给营长争口气,争个光,让全国的人民都看一看,徐卫国这个营,到底是些什么兵!”
“那就对了撒,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田七破涕为笑,“咦,我还说去安慰安慰营长的,怎么一会工夫,营长又不见了?”
张建国又挤眉弄眼地挨了过来,小声地说:“田七,营长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安慰,能安慰他的,就只有嫂子……他肯定带嫂子去做快乐的事去了。”
“就你嘴最怪!是不是像嫂子说的那样,是屙不出了怪地心没引力,倒向肠子头钻,就从你嘴里喷出来了?”
一群兵猴子就哈哈大笑,好不热闹。
天也不早了,徐卫国确实是把林小满领回家了,也真的是埋头苦干……出了一身的汗。
可他干的地是木工。他在做一张怪里怪气的椅子。
林小满说要让宁墨来吃饭,宁墨像是有点累了,直接就开车走了。
林小满就问徐卫国是不是又挥拳吓宁墨了,“你能不能大气点儿?宁墨人家是好人,又没咋个我,一直都是只帮忙不喊苦不喊累的,你这样小肚鸡肠真的好吗?”
徐卫国头也不抬,继续钻着他的木头,眼看着,一张高高低低,表面好几个窝的椅子侧边,又被钻出八个洞出来。
林小满好奇地问:“你这是找不到事情干了?咋把椅子钻出这么多洞来?我可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怪的椅子。
你还要给这洞里逗木头爪子,爪子还要做活动的……你这到底是在捣鼓啥?”
“林小满,你知道避火图是什么不?这是避火图上最实用的椅子。“
第四百零四章 强迫上课的徐老师
避火图?着火了直接打119喊消防员开水车来喷的,林小满真没听说过图还能避火的,见着徐卫国整得闹热,就蹲一边仔细看。
“避火图到底是啥东西?是不是那种小人书上水火不侵的宝物?你有?拿出来,我看看。”
徐卫国垂目,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对比洞的大小,削那些怪木头爪子的连接处。
削好之后,又用砂纸一遍一遍的砂,砂到圆滑了才一根一根的逗拢,试着向上向下摇了摇。
“哎,你的避火图到底放在哪儿了?给我看看啊,你不是说家当都要交给我保管的嘛,那你还藏私房宝!你这习惯不好,我不能惯。”
徐卫国见她实在缠人,她在这儿,他都不好试椅子了,就伸手指了指石床底下。
“石头床下有个中空的地方,你往里面挖一挖,有很多好东西。你要是看不懂,可以来找我研究。”
好东西?
真有宝哦!
林小满蠢萌蠢萌地跑过去,弯下腰一阵掏弄,兴冲冲地把东西扒拉了出来。
徐卫国把那些东西用油纸裹了一层,估计是防潮。林小满掀开油纸一看,立马眼直了。
竟然是一卷画满不同姿势的阴阳调和双修图的小册子!
“徐卫国……你,你……让我来看春/宫秘录图?还,还看不懂找你研究?你倒打的是好主意哦。你个色胚!”
徐卫国嗯了一声,“我就打的这个主意。你不是跟她说,只要是我要的,你都给么?”
林小满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徐卫国的椅子也终于完成了,他很满意,就自己坐了上去,试了试承重,又招手让林小满过去,“来,试试,两个人行不行?”
原来……这色胚做这椅子,不是坐的,是做的。跟那费心费神扯来藤蔓做的秋千一样,主要功用,不是给她荡着玩的,是方便他想要的时候玩花招用的。
林小满气乎乎地把避火图扔过去,自己往石床上一坐,瞪着他,“我不过去!徐卫国,你又骗人!什么避火图……就是诓我来看这羞人的东西。我跟你说,我就算看了,我也不照那姿势。”
“那可由不得你。林小满,我可没骗你。关于避火图的由来,有两种。
一是是直接描绘男女的雕刻印刷图画。但是后来它却被挂在人们的仓库里,据说这样就可以防止火灾。为什么呢?因为人们认为,在交换的过程中,实际上是“阴”在极大地发扬、宣泄出来,所以可以压制住火这个最大的“阳”。
还有就是传说,火神原来是位美丽小姐,服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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