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骄阳这么一说,苏上言的心又放松了些。不过就是按步就班走程序罢了。很快就能查到林小满身上了。
原本林小满是个很好的质子,可是她杀了他爸,现在碉堡又被发现了,事情就不受他控制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是她杀的人,怎么查也不会牵连上苏家人。
碉堡中是有一些违禁的东西,枪支弹药这种,到时候随便拉几个人出去顶下缸,就能干净利落地把麻烦解决了。
徐卫国带了二十人把所有逃窜出去的人都手脚打折了带了回来,扔到了一楼的空地上。
借他的兵五小时,除去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半小时,后来蛰伏半小时,跟着前来送钥匙的车找到了进谷的路之后,他们只用了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战斗,完成了抓捕。
这一次的任务十分顺利,没费什么工夫。
他也没料到这事竟跟苏家人直接扯上了关系,苏家的老头还被人一枪爆了头,可瞧着那爆头的样式有点眼熟。
他就起了点心思,没去休息,而是跑到了三楼,找到了李剑南和骆骄阳,把战果简单的说了下。
“苏相干那头是谁爆的?”
李剑南就瞥着苏上言说:“卫国啊,苏家三小子说是你媳妇儿爆的。”
徐卫国立即就挑了眉头,眼中陡然射出一道磅薄无比的凛冽寒意,哦了一声,“这倒好笑了,我媳妇儿好端端的从九里屯跑到了两百公里外的,一座如果不靠雷达和人带路根本找不进来的碉堡中,还一枪射杀了苏家老头子?”
苏上言立即点头,郑重其事地道:“确实是她做的!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扣屎盆子也没有甩两百公里去扣人头上的理。徐卫国的眼立即眯了起来。
“你是说……我媳妇她在这里?在这座你们苏家人花费心机折腾出来的碉堡楼里?”
苏上言心头一跳,突然想起来,他根本无法合理解释林小满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可看到苏上言的表情,徐卫国却出离的愤怒。
林小满竟真的在这里!
他的媳妇儿被人抓了几个小时了,他竟然还是阴差阳错的才知道信儿!
再想到对苏相干的调查,徐卫国出离的愤怒,目眦俱裂吼道:“你爸应该再长一颗脑袋的!她在哪?”
“二楼的生铁屋子里。”
徐卫国就蹬蹬蹬地跑向楼下。一抬腿就往生铁门上踹,生生把林小满给吓了一跳,她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帕子弄掉了,可身上还绑着,只能勉强坐起来,“谁?别进来啊!我男人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一只手指头就弄死你!”
哐哐哐!
生铁门一直在剧烈地颤动着,外面的人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持续不断的踹着门,仿佛有发泄尽的怒气和使不完的力气。
林小满心里一跳,立马试探地叫了声:“卫国?是你吗?如果是你的话,你去把苏上言抓下来,他那里有钥匙。这门有十公分厚,脚踹疼了也踹不开的。”
徐卫国又泄愤般地踹了两脚,这才嗯了一声,道:“小满,是我,我来了,你…好不好?”
“好,好得很。他们没对我怎样,反倒我把他们弄挂了一个。你快点去找钥匙,开了门帮我把绳子解开,绑着有点难受。”
苏上言自己拿着钥匙下来了,开了门。
徐卫国立即冲了进去,却没动手解林小满身上的绳子,而是扭头看着在后面慢悠悠踱着步子追来的骆骄阳。
第四百四十五章 触之必死
“刚刚苏上言说我媳妇杀了他爸,可你们自己见个证,瞧瞧她现在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她是怎样开的枪?她又是怎样从九里屯来到苏家碉楼的?这件事若解释不清楚,今天这座楼里的人,一个人也别想完完整整的离开,总得留点什么念想下来!”
“她是杀了我爸之后才被绑上的!”
“那她是怎样来的?她有男人有家,不在家守着自家男人自家屋,要跑来你人生地不熟的苏家碉楼当夜游神?”徐卫国不允许苏上言略过这个问题。
“就是他把我抓来的,说是抓来献给他爸爸。可是他们在那边说了一会儿话,又说崩了,好像是老公公扒了儿媳妇的灰……
然后他就开枪把他爸打死了……要拿我顶缸!嘤嘤嘤……卫国,他们欺负人,我是被人从锦官城里捉走的,有四把步枪,两把狙顶着我过来的。”装委屈,林小满比谁都快。
苏上言正要开口说话,徐卫国就抢先开口对李剑南和骆骄阳道:“今晚我九里屯借调了兵给两位领导用,可正因为这事耽误了我去接我媳妇,导致她被人捉走我都全然不知情。保家卫国,如果我连自己的家都保不好,何谈卫国?
我现在要带这位苏同志去做下罪案重现模拟,还请两位领导批准!”
李剑南看左边,骆骄阳看右边。
徐卫国就直接叫来了人,把苏上言架上,去了野地里。
董利问徐卫国:“营长,咋整?”
“取四杆步枪,两杆狙过来!这个姓苏的,趁我们出任务的时候,把你家营长的媳妇儿抓来了。你们说,我们弄不弄他?”
“弄!”
“弄死他!”
“把苏同志先绑上,嘴不用塞。丢到两百米外,然后别让他跑过来了。董利一杆狙,我一杆,剩下四个步枪手,就给我打个活靶。”
苏上言混的是官场,玩的是兵不刃血,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如狼似虎的兵?竟然什么也不问,就听女人哭了一声,直接就要把他当活靶子射!
“徐卫国,你疯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拉过去!”
每一颗子弹都擦着苏上言的身体飞过,甚至还有两颗从他头顶的头发里穿了过去,贴着头皮,他仿佛能感觉到子弹出膛后那种烧灼的温度。
他的手被绑上了,脚没被绑,可以在两百米外活动,对面的六杆枪就像打兔子一样打了他一个小时。
苏上言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生与死之间极速穿梭的恐慌感,到了后来,他的精神就有点崩了,竟然被弄哭了。
“嗯,你们几个的枪法有进步,不错。好了,兔儿爷被我们吓哭了,你们去个孔武有力的兵哥哥去安慰一下他。
我也算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和他爷共用一个女人……估计是自己不会玩,要爸爸现场教授技艺!”
苏上言被最壮最高的董利拉了过来,就正好听到徐卫国说的后面一句话,立即就气疯了,骂人还不揭短呢,这徐卫国和林小满非得拿刀子一直戳他心窝子。
“徐卫国!这是新中国的天下,不是军阀割据的时代,不是谁的手里有枪谁就可以乱来!我会告你的!你别张狂!”
徐卫国惊讶地瞟着苏上言,笑道:“哦?苏同志竟然还知道这是新中国的天下?我怕你是不知道呢?
你苏家人手里有了几把枪,就开始占地修碉楼了了,你还知道这是新中国的天下?若说张狂,谁有你们姓苏的张狂?
我们这些当兵的流血流汗保着你们,你们就掳走我们的女人?今天就只是给你个教训,给你长长记性!正因为我知道这是新中国的天下,所以今天才没喂你吃枪子儿!
苏上言,你完蛋了!等你上军事法庭的和行刑的时候,我一定会去旁观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刚找到个妙人,他可是会三千六百刀,三千六百刀之后,人还活着……
我们刚打你的全是空包弹,是我徐卫国从演习的时候省下来的。你想挨枪我们的枪子,都没那个资格。你也就配去挨一挨片鸭人的刀子!”
徐卫国不高兴,直接把挑子一摞,抱了林小满就直接自己开车回城了。他这是把骆骄阳和李剑南还有他们的两个警卫员摞在了苏家碉楼里。
那些兵见营长跑了,他们也跑啊,老大都扯呼了,他们在这儿干啥?
李剑南看着这被捆起来的几十个断手断脚的歹徒,又看了看被吓掉了魂的苏上言,一脸为难地道:“这这这,这卫国是让我们走路把这些歹徒带回城?”
骆骄阳叹了口气,无奈道:“他恼了我们,把车子全开走了,一辆都没给我们留。你说,他打的是不是万一这些歹徒横起行凶,把我俩扑杀在这儿了,他就回来干一票大的,把苏家全部的人弄去枪毙?”
这事儿,徐卫国还真干得出来!
李剑南埋怨地道:“都是你,提前不告诉他,非说什么要给他个惊喜。现在倒好……我们被他当成诱饵了。你说这些姓苏的,敢不敢把我俩扑杀了?”
“呵呵,那时候啥难关都闯过来了,我们怕过谁来?把这些不要脸的串起来,我们就走路回城!就跟赶猪一样赶回城!
二万万五千里长征老子都走过!区区四百里怕个毛!”
李剑南就把碉楼里的食物和水收拾了一些来,真的和骆骄阳步行把人赶回了锦官城,还从闹市区招摇过的市。
围观者众。
四百里走了一天两夜,人直接被他们扔到了省政府门口,正是上班时间段,宁成业听说苏上言被人拉猪一样拉到了政府门口,立即心头一惊,跑了下来。
结果看到是骆骄阳和李剑南,这俩个可是绿头军中最难缠的,再加上一个聂东平,他们叫三叉戟啊。
是见谁都叉的!天王老子的脸都不认的!
三叉戟又被他们自己戏称为粪叉子,叉的全是粪,叉中了不是粪也是粪。
所以那时候上头分军区的时候,特意把他们仨分开了,一个去沿海,一个留京城,一个去滇区!
这是什么时候,又凑了起来,干成这件事儿的?
宁成业心头感觉到十分无力,他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捕捉得到。这两天,光调查那炮兵团误操作一案就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
现在二把手竟然被人叉粪一样叉来了,后面还串了一串人,个个都是身上带伤的,手臂全都是耷拉着的,那腿好像也是拆开了再接的,个个都两腿在打摆摆,一被丢下来之后,立即趴地疯狂地喘着气儿,活像要累死了的牛一样。
“把他们全部关起来,等着上军事法庭!通知市公安局,去宝瓶谷把苏家老头子的尸体也弄回来,然后再把碉楼搜一搜,搜完之后,把碉楼炸开,掘地三尺刨开看看,看他们还有什么烂脏事埋在地下没晒到光的?”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一朝恩爱尽
回锦官城的路上,徐卫国只是把林小满的绳解松了些,让绳不至于勒到她疼。可是依旧捆着她,面无表情地开着车,看也不看她一眼。
“卫国,你怎么又生我气?我又没做错事!”
“没错?那你告诉我,他们是拿着枪炮去夜大把你押走的?他们有这胆儿?”
“我……是被诱捕的。”
“我还以为你会狡辩一阵儿,等着挨我一顿之后才交待呢。这就招了?”
“我,我下次哪儿都给你打报告嘛。”
“你的下次永远没兑现过!林小满,他们捆着你,倒提醒了我,你这人太不安生了,想要过消停日子,就得绑上才能实现。还是我爸说得对,女人最会跑,就得拿皮带捆起来。”
车子开到九里屯的时候,已经天蒙蒙亮了。徐卫国直接把林小满拎到了山洞里。林小满就知道要挨整了。
而且是捆绑式的。
山洞里收拾得差不多了,灯线都接了过来,已经通电了,又增加了一些家具。
徐卫国自己烧了锅水,兑了一半冷水,自顾自地擦洗干净了,就提了一把刀子走向林小满。
刀子沿着绳子一刀一刀削着,割开了林小满的衣服,一层一层的割进去。
林小满一动也不敢动,只有任他发泄。
衣服被削成了碎布,身上只剩下了松垮垮的绳子,限制着她的行动。
刀子当的一声扔到了地上,徐卫国欺身而上,直接分开她。
床上,前后,上下,桌子,柜子,秋千,最后又被放到了那只从来没派上过用场的八爪椅子上。
椅子是好的,很省力,所以徐卫国玩得很尽兴,玩到后来,才把绳子给她解了,用椅子把她一一固定好,选择他喜欢的方式。
一天,又一夜,这日与夜就连了起来。
最后的最后,她听到他在耳边狠狠地说:“真想弄死你!”
林小满已经完全失声了,嗓子眼疼得像肿了般,只能可怜巴巴地歪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等她睡着了,他又把红花油找了出来,把她手腕脚脖子上的勒痕小心翼翼地抹了。
到底什么时候,他这小野猫才会真的乖一点?难道真要捆着她?
他不想每一次都受这种惊吓。
他在营区,她在家的时候,监管不到,这不太好。他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隐患。
徐虎虎小课堂就强势上线了。
“把小学二年纪的课本看了,生字写完,组词,造句。然后是三年纪,四年纪,五年纪,一直到初中高中的书我都帮你弄来了。
等你全学完,去考个证,我把你招到营区给我当书记员。”
偷懒的时候,就用鞭子抽!当然是虎鞭,毫不留情的抽!
苏上言直到上了军事法庭才发现自己落进了一个圈套之中。
杀死苏相干的那把枪上的指纹不知道怎么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苏高芬也出庭指证他和苏相干因为苏冷起了隔阂,一言不合就拔枪射杀。
人证,物证俱全,这案子是个傻子也知道怎么判了。
更何况,一个军区的司令员,一个军的军长还出庭旁观了。这案怎么着也要判得漂漂亮亮的啊。
案子判出来之后,苏一白等人才知道消息。就算是苏家拥有天大的能量,也施展不出来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能想到的黑锅,一个一个的甩给苏上言背起来,好撇清自己,以图自保。特别是苏一白自己,他非常庆幸当天提前回了城,并在骆骄阳面前露过脸,有许多人可以证明他在招待所,没有离开过锦官城。
当天和高芬演戏的还有几名暗人,并没有去苏家碉楼,躲过了一劫,各自潜行出城逃逸了。
苏高芬一人的证词,不足以定苏一白的罪行。碗豆,因为要扣苏上言一个死罪,也已经成为一个死人,无法作证。
这件事情演变到现在,变成了选择题。是选择运用现有的证据,让苏上言下台,把碉楼里属于苏家的绝大部分暗人消灭呢?还是先不处决,等着把苏一白也扳倒,一起全部干掉?
骄骄阳和李剑南就征求了徐卫国的意见。
“卫国啊,你知道的,苏家在京城立足上百年,势力盘根错节的。要是给他们喘息时间,只怕到时候事情还会出现不可控的变化。我和老李的意思是,先把苏上言和他们这些大的恶势力先弄下来,至于苏一白那边……需要徐徐图之,你觉得呢?”
“苏一白之所以敢猖狂,不过就是有苏家做后台。打掉了苏上言,苏家老不羞也死了,然后想在眼皮底下训练出这么多暗人来使用,他们绝对还有什么掩人耳目的训练基地。把他们这个渠道找出来,全打掉之后,苏家就再没有什么能量掀起风雨了。
一个失去了倚仗的苏一白,自己都该像丧家之犬夹着尾巴做人,都不用我去找他,他自己都能把自己吓个半死。
还有,他们针对炮兵团做的部署,苏上言并不知情,这件事,还需要从苏一白身上找到线索,就留着这只小猫鱼引蛇出洞吧。我还有个顾虑,就是所有过往的经历告诉我,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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