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说你们回京城了,可是这几天家里也忙得底朝天,在准备哥哥的婚事。
我这正好碰上了,就问问小满嫂嫂,愿意不愿意去参加我哥哥的婚礼啊?我罗云嫂子可是从你们九里屯出来的呢,也没个娘家人,你可得去撑个场面啊。”
原来是这样啊,这事倒不怪人家骆老,要不是人家心思缜密,还真的端不掉苏家一个窝。她也没受啥罪,反倒把碗豆救出来了,还把高芬策反了。
这事她占尽了便宜,再拿矫就不应该了。
林小满立马答应了下来,“是哪天?到时候我和卫国一准儿去。”
骆云溪悄悄把咖啡杯往桌子中间推了推,“年前倒数第二天。”
“先别走啊,我问问你,这咖啡有什么问题吗?”林小满盯着侍者问,侍者是认识骆云溪的,看到她和林小满关系如此亲密,已经有偷溜的打算了,可是刚一抬脚,林小满就叫住了他。
侍者就三两下把托盘收拾了一下,端了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这咖啡估摸着冷了,要不然,我再给您换一杯热的来?”
林小满呵呵一笑,伸手捂住了咖啡杯,“既然没问题,就不必换了。对了,把你们老板叫过来一下。”
叫老板?
侍者这是收了人家的钱,说明就是捉弄捉弄人,开个玩笑罢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闹到要找老板的地步。
端人家的饭碗受人家的管,1901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爱来的地方,规矩制度自然是不比寻常咖啡厅的。
侍者想到老板那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身子就开始打哆嗦。
“叫,叫老板做什么?我们,我们老板今天不在。”
林小满冷笑了一声,转头对骆云溪笑了一下,又对侍者说:“带我的这个朋友去把老板请过来一下,限时五分钟。五分钟之内不到场,一会我就招呼我家大老虎上来砸场子!”
老板其实就在楼上,也在关注着这一桌的动静。
他见事情已经闹得不可收拾了,只得站了起来,冲着对面的楚箫说:“你这次可欠我个人情!你也看走眼了,这可不是一个土包子,也不是好拿捏的主。你这玩笑开大发了。”
楚箫不以为意地道:“就只是玩笑而已,就跟姐姐妹妹笑笑闹闹一样,无伤大雅而已,我和徐卫国情份非比常人,难道他真会为了这点小事情不待见我?燕老板言重了。”
燕十一微微眯了一下眼,想说什么,又止住了,转身下楼,来到了林小满面前,先是毕恭毕敬地赔礼道歉,然后才谦逊有礼地问:“不知道这位客人叫我来,是有什么指教?”
林小满就把捂在咖啡杯上的手慢慢移开了,脸上的笑依旧一分不增一分不减。
第四百六十三章 血腥味
“老板这家1901远近闻名,这一杯特调咖啡,这香菜与摩卡的绝配,加上了胡椒粉辣椒粉方糖和盐的辅助,想必味道就更加举世无双了。
老板……您就来示范一下,贵咖啡厅这一杯惊世的咖啡是如何品的好吗?要喝得一滴都不剩下哦!”
燕十一眉头一拧,加了方糖香菜盐辣椒胡椒的咖啡,能喝吗?
“我要是不喝呢?”
林小满就把咖啡端了起来,作势要自己喝,然后状似无意地嘀咕了一句:“小白,帮我先叫个医生啊。你也知道了,我可能怀上了,这一杯下去,会不会出人命鬼才知道。”
燕十一立马就喊了句,握草。只能夺了林小满手里的咖啡杯,想要一饮而尽求个痛快。
“哎,老板可不带这样啊的啊。咖啡可不是酒,不兴一口干,要小口小口品才够味呢。”林小满笑眯眯地建议道。
握草,这女人是铁了心要弄死他了。可她是孕妇,孕妇喝下这一杯东西,那可真的会出人命。先前是他自己没弄清楚形势,以为是哪来的破落户进京城走亲戚,惹着了楚大小姐,才起心让她出出丑。
可骆云溪已经再三提醒了,这是九里屯徐营长的媳妇儿,是把军区军长都直接敢轰出来的猛货的媳妇儿。
今年3月之后才开放了搞活经济的政策,他这1901的咖啡馆也不过才经营了不到半年的功夫。该打出去的名气刚刚打出去,眼瞅着正是赚钱的时候,要是在这个时候被徐卫国砸了,那他所有心血都付诸东流了。别说他的理想了,以后生计都会成问题。
徐卫国已经离开了京城十二年,可他留下的赫赫威名,就是那些二世祖提起姓徐的,也都还有些胆战心惊的。
而且好死不死的,徐卫国今天就在一楼跟人茬架呢。
这可是一宗他惹不起的大佛呀。
这女人要是张嘴一叫,这1901真的会被砸个稀巴烂还没处去哭的。
又辛又辣又涩又甜又咸还有巧克力味……这酸爽,还有谁?六十一一边喝一边泪目,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啊,妈妈啊,这1979年也有人这么恐怖啊。
我要回2017,我要回2017啊。
燕十一爆发出了洪荒之力,才把这一杯特调的举世无双的咖啡给喝下去了。
林小满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喝完之后,又问他:“味道好吧?要不要再来一杯,一杯一杯接一杯,不到太阳西下我不丢杯?”
燕十一连连摇头,“一杯就好,一杯就好。”
林小满又看了看冯绿水她们那一桌,提议道:“那桌子姑娘是邀请我来尝咖啡的,有道是有好东西就得大家分享啊,老板,你问问她们大家,要不要一人来一杯特调?我林小满请客!管喝个饱!”
姑娘们集体摇头,再也不敢往这边张望了。
“楼上的那位娇客,你要一杯么?燕老板都喝了,怕是你也得喝一杯才够意思吧?”
楼上的楚箫就不吭声了。
燕十一吃了闷亏,就说要给林小满上他们1901最贵最好的咖啡,咖啡端上来的时候,香气四溢,白涟鱼直接喝了几大口,一杯咖啡就去掉了大半。
“好喝啊,好喝啊,满口甘香,还有一阵难以形容的甘甜,又香特别。”白涟鱼又把剩下的喝完了,这才跟林小满说:“可以喝,味道不错。”
林小满就笑笑地看着燕十一,“老板下血本了啊!谢谢了。”
燕十一就做了个请慢用的手势。
“老板,你是喝我亲手特调的咖啡还没喝够么?”林小满直接把白涟余加了香菜那杯咖啡拉了过来,眼疾手快地往里一瓶一瓶的倒辣椒粉胡椒粉盐巴和方糖。
燕十一看得胃都抽抽了。
“姑奶奶,姑奶奶,小十一是哪儿得罪您了?怎么又一言不合就来特调?”
“你这麝香猫的排泄物,你自己喝不喝?”林小满问燕十一。
燕十一惊讶地瞪大了眼,在这个年代,有人居然知道麝香猫排泄物,光看个色泽闻个味儿就知道这是猫屎咖啡?
1901这种咖啡,就楚箫才喜欢喝,并且喝得起。
上千块钱一斤呢。
一个荒唐无比的想法划过脑海,燕十一小声地道:“天王盖地虎。”
林小满一怔,随即眼前一亮,只以唇形相应:“宝塔镇河妖。”
“我们的脸怎么这么黄?
“那是防风涂的蜡。”
“氢氦锂铍硼”
“碳氮氧氟氖”
“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
“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图样图森破。”
“很黄很暴力。”
“哇,厉害了,我的妹。”
“见笑,word哥。”
“2017燕十一。”
“16林小满。”
“终于找到组织了。”
“我是组织领头羊!”
“why?”
“第一我是女的,第二,我是不讲理的女的。第三,我是会威胁人的不讲理的女的。第四,我是浑起来自己都怕的女的。”
“嗯……那你以后可要罩着我啊。”
“你罩子放亮点,莫站错队,就根本不需要我罩。先交个朋友,观察清楚了,我们再谈以后。把你这东西端走,楼上那个喜欢喝你帮她留到,价格翻三成,理由自己想。”林小满结束了对扯,因为一楼已经响起了男人们的欢呼声。
“王丰收来了。”
“徐卫国来了。”
“王对王,老虎对狮子,这可是一场不容错过的盛事啊。都坐好,个子高的坐后面,个子矮的坐前面。”
徐卫国的声音冷冷的,“抓紧时间,一会儿我媳妇儿就醒了。”
嘻嘻,到哪儿都我媳妇儿我媳妇儿的,这习惯好。用不了多久,京城所有的人都该知道,徐卫国结婚了,不用再肖想了。
林小满不顾形象的把脸贴在玻璃上往下看。
正撞上一个人仰脸往上瞧,林小满随意地扫了他一眼,眼突然瞪大了。
我去!还真的是又一个颜值爆表的!
特别是那双眼睛,带着一种动物般的原始野性和凶狠,被他看一眼,就像被炮筒对准了一样,十分震慑人。
见到是个女人在往下看,他那目光晨的凶意陡然收敛了一下,慢慢地移开了视线。
徐卫国背对着林小满这个席位,正在打量王丰收。
“徐卫国!”
“王丰收!”
“一战定胜负!”
“生死无怨尤!”
两人互报姓名之后,就开始肉搏起来。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看到眼都晕了,也只看到残影。
根本不知道谁厉害谁不厉害。
这果然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斗,两人都打出了真火气,毫无保留,酣畅淋漓地朝对方身上招呼着。
原本还抱着看戏心态的一群二世祖们,尽都屏住了呼吸,噤若寒蝉。
空气中渐渐有血腥味弥漫开来。
第四百六十四章 丢人现眼
林小满听到了徐卫国压抑的闷哼声,心都揪了起来。
可是在这种时候,她不能让他分神。
王丰收就是一头嗜血而狂暴的狮子,一出手半点保留也没有,哪怕被砸中一下子,也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看不清楚人影了,只能勉强看到他们经过的地面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像是开在地板上的艳红色的花朵,带着死亡和彼岸的气味。
这是生死相搏,根本就不是打架啊!
燕十一轻轻地说了句:“王丰收的每一场架,都是拼命打的,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威名。他和你家男人,是劲敌!一生的劲敌!”
林小满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不敢去回应燕十一的话。
她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念着:卫国,卫国,卫国,伤可以受,别太重。哪怕是输个一招半式的,你也是我心中最棒的男人!
这一场争斗,足足打了两个小时才分出胜负来,在最后一次猛烈的冲击之后,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血色人影才慢慢地分开来,倒向地面。
徐卫国因为要一路护着脸,怕回去的时候不好向林小满交差,身上的就挂了很多彩,血肉模糊的,好几个地方的皮肉都划开了,血一直在往外涌。
王丰收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开了四五道血口子,迸裂开来,更显出他的凶神恶煞来。
简直就是一尊杀神!
他的一只手臂被徐卫国折了,右腿的膝关节也被踩开了,耷拉在地上。
略略休息了几分钟,他又试图再次爬起来,“徐卫国,再来!”
徐卫国骂了句牲口啊,“不来了,再打回去媳妇儿看到我就要哭了。”
杀气腾腾的王丰收听到媳妇儿这三个字,眼中突然划过一丝伤痛之色,慢慢地躺回了地上。
“你女人好么?”
“我的女人当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了。”
“别得意!越是好的女人越是会骗人!说好的天长地久,永不分离,都是骗鬼的。”王丰收伸手捂住了眼睛的位置。
徐卫国斩钉截铁地道:“不会,我的小野猫就是调皮些,她舍不得骗我的。”
“那今天就这样,不打了,但我没办法认输。”王丰收的手慢慢地从眼上滑了下来,眼里重新露出那种嗜血狂野的冷光。
徐卫国想了想,确实谁都没输,要分出输赢来,必有一生一死。
“那就算平局吧!如果真要分个胜负,就必须死一个!我徐卫国的手上,不沾自己人的命。哪天你要叛国了,跟我吱一声,我来收你的命。”
王丰收呸了一声,“这句话同样还给你!等到了那天,我肯定弄死你!楼上有个女人一直在看你。”
徐卫国眼皮都没抬一下,不以为意地道:“看我的女人多了去了。她看我,不就希望我看她?我回去看我媳妇儿去。”
“呵,她一直在哭。这世界上,看着你笑眯眯的女人成千上万,看着你哭的女人,怕是不多吧?”王丰收歇够了,自己伸把自己的胳膊接上,把膝盖骨也端正了。
徐卫国心头突然扯了一下,立马抬头往上看,二楼的玻璃窗户上,压着一张挤变形了的脸。
唉……这脸白护了,小野猫啥都知道了。
徐卫国眼珠子转了转,眼皮子直接往上一翻,喊了声小满,然后人就装模作样的晕过去了。
林小满站了起来,又坐了回去,转头看着白涟余道:“把我来的时候背的那个大包提着下去,先给他检查一下,看伤势严重不严重。严重的话立即送医院,不严重就地给他把伤包扎了。包扎的材料费,人工费,后期的汤药费,疗养费,找那个叫钱小二和罗浮白的人要。
如果不给,就跟他们递句话,说我会挨家挨户趁大人在家的时候上门去要!
包扎好之后,把徐卫国弄上来,把那个打伤徐卫国的野狮子也叫上来,就说他们今天表演得太够劲了,姐要看赏!
一人赏一壶特调咖啡!”
燕十一歪了歪嘴,一,一壶?一杯都要人命了,还一壶?
这女人心狠起来,还真是没谁了。
白涟余又问:“那这材料费人工费,汤药费和疗养费是多少?”
林小满笑了一下,“材料费绷带一百,红药水一百,云南白药两百,人工费一百,汤药费一餐五十,疗养费是汤药费的两部。一会让那两个人上来结账。”
白涟余就背着包扎用具下去了,把林小满的话一传达,钱小二和罗浮白都觉得这个价格有些狠了,不过想到那句要趁大人在家的时候挨家上门讨债的话,他们又咬咬牙认了。
左右看到徐卫国被打了,见了血,他们也乐呵了啊。
徐卫国装晕装了一会儿,看到是白涟余下来,就知道林小满生气了。白涟余让他怎么配合他就怎么配合,时不时的偷瞄一眼林小满,林小满就笑眯眯地看着他。
包扎完之后,白涟余就把林小满要收取包扎费人工费汤药费疗养费的事跟徐卫国说了,徐卫国嗯了一声,就让白涟余过去找那两个坐最中间的人。
一个西装革履的,生得文质彬彬的,鼻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像是个文化人。
一个穿着草绿色的军装,脖子上挂了一块古铜钱,细长的眉眼,眼就是睁到最大,也跟别人眯眼差不多大。
“我家姑奶奶说了,这材料费包扎费汤药费疗养费,都必须由你们来承担。你们要是当场不认,她会挨家挨户上门收取。到时候还可能产生车马费,劳务费和出差补助费用。”
钱小二眼皮子抖了抖,无奈道:“在我们京城这圈子,茬了架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白涟余就回答道:“你可以回自己家,找自己妈,可我家姑奶奶是肯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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